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原本担心楼袭月会像那天一样,常常毫无顾忌的对我做那种事,好在几日过去后,什么都没再发生,我不禁长松了一口气。
今天晚饭前,楼袭月差人叫我去他房中,我借口身子不舒服没去。现在这种情况,我再和他单独相处,只会让我更加无所适从。
入夜后,我像往常一样沐浴更衣,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腰肢忽然被人紧紧抱住。我惊了一跳,睁开眼睛,所有的瞌睡都跑了。
鼻子闻到楼袭月身上浓烈的酒气,我登时紧张地伸手推开他,急道:“你要干什么?”楼袭月没有再动作,脸颊微微酡红,眸子有些迷离地望了我半晌,嘴唇抿成了好看的弧度,凑到我面前呓语般低喃:“小絮,小絮”
我连忙躲开他,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我手忙脚乱地撑坐起身,往床头缩去,“你出去,楼袭月,我困了。”他仿佛没听见,拉住我脚踝一使劲,将我拖回到他面前。
我急得大叫:“楼袭月,你喝醉了。”楼袭月一直不是个贪杯的人,喝成今日这样子,我还从来没遇到过。急得用上武功想要逼开他,岂料就算他醉了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楼袭月轻而易举就将我压制在身下,手脚都动弹不得。
“小絮,”他把下巴搁在我颈窝处,滚烫的热气呼在我颈项上,问道:“你娘曾经提起过我爹吗?”
我浑身一僵。
他轻笑出声,摸了摸我的脸颊说:“一定没有。”
我一愣之后,继续挣扎起来,不得不放软声音道:“楼袭月,你醉了,回你房中休息去吧。”
楼袭月晶亮的眸子在夜色中星子般耀耀发光,定定地瞧了我许久,翻身躺在了我身旁。我惊得差点没跳起来,连嗓音都有些变了:“楼袭月,你”“嘘。”他轻声道,把脸埋在我浓密地发间,隔着发丝吻了吻我的后颈。我登时全身颤抖不已。
“小絮,就这样,让我抱着你睡一晚上吧。”他说:“我胸口有点痛,抱着小絮就不痛了。”
我嗤笑道:“楼袭月,你醉了。”他没醉的时候,绝对不会对我说胸口痛这种示弱的话。
“或许吧。”楼袭月喃喃道,收紧双臂将我抱得更紧。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手臂也细微颤抖着,却真的没有碰我一下。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想转回头去看他一眼,最终还是忍住了。
在我因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低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小絮,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顿时惊讶了。以前他从没告诉过我他的生日是哪天,甚至这八年里,他从未过过一次生日,那么今天
我憋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深吸口气准备对他说声生日快乐时,蓦然听见他说道:“也是我爹的忌日。”
快要说出口的祝福登时夭折在嘴边,我有些讪讪地低下头去。
突然间,楼袭月噗嗤笑了出来,笑声清越的如同仙乐般动人,我不明所以,怔怔地扭头瞥向他,却被他趁机吻了一下眼角,“笨小絮,还是一样的轻信别人。”他单手撑住头,绞玩着我的发丝,一改方才的低落神情笑吟吟地道:“你说,若真让你和苏莫飞在一起了,为师怎么能放心呢。”
我听出他是在说苏莫飞也笨,不由得有些生气了,不无好气地顶了回去,“至少,我不用天天去猜莫飞的心思。我知道他对我好,这就够了。”
楼袭月缠绕着我发丝的手指停下。白皙的长指上,盘绕着一缕乌亮的发丝,奇异的和谐好看。突然,他就着那缕发用力一扯,痛得我倒抽了口凉气,下意识地把脸扬起缓解痛楚,唇却忽然被堵上。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当那条灵滑的舌头撬开我唇齿,探进我嘴里肆虐时,我一狠心,闭上了牙关。
楼袭月吃痛地松开了我,捂住嘴唇怒瞪着我。我连忙坐起身离开他远一点。
“唐絮,过来。”
望着他伸过来的手,我往后再缩了缩,警惕地盯住他。
楼袭月眸色一沉,开口道:“小絮,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
我摇头打断了他:“不可能了。我不能再辜负了苏莫飞。”
楼袭月胸口急剧起伏着,许久过去,几乎是咬着牙对我说:“唐絮,有的时候,我真想掐死你。”言罢,跃下床去,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
门就那样大敞着,风呼呼地往屋里灌。
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心底阵阵发寒。方才那一瞬间,楼袭月的眼中真的有杀意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就是师父,平时再温柔深情,也还是师父,唉。
第五六章 我的答案
那一晚,我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整整一夜。我以为楼袭月这次决计不会再轻饶我了,我那样和他硬碰硬,惹他生气,甚至在他生日当天也不肯说句软话,这要是搁在从前,按他的性子我早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想到这,心头难免毛毛的。可心悸之余,我却又更是困惑。
楼袭月何必对我容忍至此?算算日子,他也该闭关练天一神功第九重了,独情蛊也是时候解了,那他为什么还不动手?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猛地想起,或许是八年之约刚到,楼袭月觉得在这个时期闭关不太合适,往后推延了吧。
思考着这些东西,我心里像有团乱麻在搅着,很烦。我不可能再像当初那样,乖乖的把自己送到他手中,无怨无悔地让他杀。可是,我又能逃开吗?如果我逃了,楼袭月会不会因为这个走火入魔
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今天,是他父亲的忌日。
如果我逃走,楼袭月也会那样吗?
一想到楼袭月会死,我心底就揪痛得厉害,连气都有点喘不过来。我抱住头,将脸埋在臂间,使劲揪着头发,想把那些不停往脑子里钻的影子都赶出去,可是没有办法。
我没法忘记,那些从前。所有的笑和泪,所有的痛楚和温馨,无论是出自他的真情还是假意,我都没法忘记。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兀自回响——
‘记住这些,小絮,记住我给予的,包括痛’
‘记住这些,小絮,记住我给予的,包括痛’
‘记住这些,’
“啊——!”
我低声嘶喊着,拼命地捂住耳朵不想去听,可是没有用。这声音是从我内心深处响起的,从一个深得我碰触不到的地方,我想剜掉这些回忆,却又束手无策。
而后,连着两天都没见到楼袭月。我总觉得心被一根线拉着悬了起来,忍了忍,终于还是问起照顾我的那人,“你们教主去哪儿了?”
那人一边帮我把饭菜布好,一边恭声回道:“教主没有外出。”
我愣了一下,“哦”了声低头望向桌上的饭菜。
楼袭月果然生气了。
我长叹一声,对自己说:这也好,至少少了见面的尴尬。端起碗筷,我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走到门口唤来那人,让他把盘中几乎原封不动地饭菜都收走。趁着他在收拾的时候,我对那人说:“以后不用这么多菜样,我吃不了。”那人回我:“这些是教主吩咐的,属下不敢减少。”
我心头莫名一跳。
忽然,我出于直觉地抬头看向前方,只见一抹俊逸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边。
迎上我的视线,楼袭月徐步走进屋内。那下人见是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行礼。楼袭月随意一瞥那些饭菜,转回目光看向我,道:“唐絮,要我喂你吃吗?”
我心中微赫,不假思索地辩解道:“我没胃口。”
楼袭月一步步走近,停在了我面前,莹玉般的眸子被垂下的长睫半遮住,光华如波流转,瞧得我心跳霎时全乱。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轻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地说:“才分开几天,就茶饭不思了?”
“才没有。”我以为他在说我和他,像心虚一样慌忙出声否定。音还没落,就听到他不冷不热地续道:“你放心,‘你的’莫飞死不了了,用不着这么担心他。”话语微顿,接道:“把饭菜都吃了。”
我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可一触及他冰冷的目光,又把话都咽回了肚里。我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