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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痛死过去。
那就不用去想,这个温柔到惊慌失措的他不是真的。
不用去想,楼袭月并不爱我。
从未爱过。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是不是呢?师父是不是这样的呢?知道的只有小席子我了,叉腰哈哈大笑~~~
第二四章 我的拒绝
再次醒来的时候,夜还正长。我躺在楼袭月身旁,听着他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心跳加快。
如果没有知道那件事,我会多么珍惜这一刻。我喜欢的人睡在我身边,睡梦中手还紧揽在我腰上,就似生怕明天一睁开眼我会不见。
眼前氤氲着雾气,怎么眨眼都无济于事。
然而,现在这样的依偎对楼袭月而言是隐忍,对我而言却是煎熬。脑子乱哄哄的,嘈杂得厉害,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说‘离开他吧,离开这个人,他对你没有半分是真的。为了他也为了你,离开吧。’另一个声音急忙冒出来否定,‘他现在对你多好呀。没了三生花,独情蛊无法可解,你至少可以和他再在一起三十年。离开,你舍得吗?’
离开,我舍得吗?
不舍得,千千万万个不舍得。
我抬起眼看向楼袭月,他的长发披散在床上,月色下如水般柔顺光滑。我缓缓的伸手抓住他一缕发丝,紧握在手心。现在的他和那时的我多像。我喝下那杯他亲手递给我的酒后,身不由己的被赵单抱住。而楼袭月,是心不由己。
楼袭月醒来时,睁开眼便对上了我的视线。我眼看着他眸底初醒的迷蒙渐渐散去,黑眸变得清透,然后皱起了眉头,问我:“你昨晚没休息?”
我知道我的眼睛一定又红又肿,昨天白天那一场折腾,晚上又一宿没睡。我开口说:“师父在身边,我睡不着。”楼袭月愣了一愣,转瞬笑出了声,探出手在我额上敲了一下,“笨小絮,师父抱着你睡又不是头一次了,你还紧张?”我点头,“那是小时候。”楼袭月的笑容忽然僵在了嘴边。我深望着他的眼睛说:“师父,小絮长大了,和从前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被你牵着手走出戈壁滩的小女孩了。
楼袭月扶我坐起身,打量了我好几眼后,开口时话语里竟有一丝关切:“小絮,你又在胡思乱想个什么?”“我没有胡思乱想。”思索了一晚上,我回答他的声音控制的很好,没有颤抖:“师父,小絮武功恢复后,能帮你做些什么呢?”楼袭月不以为然地口吻说:“不需要,你只要留在我”我接下他的话说:“师父,让我帮你做点事吧,像白谦,还有你那些手下一样。”
楼袭月紧闭着嘴唇,看着我的眼神更深了一分,他摸摸我脸,“怎么了,小絮?”我只是摇头,展开手臂抱住了他,双手死劲的扣住。
这是最后一次了,师父。
从此以后,我会安分地做你的好徒弟,自觉的离你远一些不去亲近你。这种距离,能不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
第三天的驱毒,已经不是一个‘痛’字能够形容。我却不再哭闹不休,只是疼得浑身抽搐不止,当意识支离破碎时才咬着牙呻吟出几个音。到最后,几近昏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被人抱在了怀里,那个拥抱紧得连我心都在颤抖。
或许是体力透支太多,那天之后,我整整昏睡了许久才清醒过来。睁开眼,下意识的第一个去寻觅的还是楼袭月的身影,直到看见他的脸映入眼帘,心头的巨石才落了下来。
“小絮,你终于肯睁眼了。”楼袭月说话嗓音略微嘶哑,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表情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我嘴唇微微噏动,话还没说出口,眼前一花,唇上已经覆着他的唇,随后一股甘甜的清水渡入了我口中。
我全身僵住。楼袭月轻轻吸允啃咬着我的唇瓣,待它们变得红润起来后才心满意足的松开,看着我说:“觉得哪儿难受吗?”我看着他此刻脸上的笑容,心都揪了起来。他眼底流露的光芒,是藏匿不住的紧张和关切,太不像从前的他了。
楼袭月见我直勾勾盯着他看,竟然第一次避开了我的注视,站起身说:“紫嫣熬了药,为师让她端来。”
我眼睛瞪大。紫嫣?
楼袭月瞧我这个反应,勾起嘴角苦笑了一个:“笨小絮,你睡了七天七夜。”末了,顿了许久,在我以为他会就这样离开时,却听见他低声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睡下去不醒了。”
楼袭月将我抱起来坐在他腿上,当着紫嫣的面,将药汁凑在唇边吹了吹,喂我。我没张开嘴巴,眼角余光不时瞥向站在一旁的紫嫣,掌心直冒冷汗。楼袭月和紫嫣的关系我搞不清楚,可是紫嫣为了他连父母亲人都抛弃了,楼袭月也没见对她有半点温存。这种人却肯如此温柔地哄着我喝药,我一想到原因就觉得心烦,像有团火在胸口烧着。
楼袭月又吹了吹,将药碗放到我嘴旁笑眯眯地柔声说:“小絮,乖,把药喝了。”我伸手去捧向药碗,说:“师父,我自己来吧。”探出去的手被楼袭月随意地挡开,挑眉看着我,“别任性,小絮。”我咬了咬下唇,张开嘴,就着他的手把碗里的药喝了下去,唇刚离开碗边,一粒甜甜的糖果就趁着空隙塞到了我口中。
我含着糖,傻愣愣的盯着楼袭月。楼袭月捏了捏我的下巴,眼底噙着笑道:“小絮是痛傻了?以前偷吃糖果时,可不是这样呆呆的反应。是不够‘甜’?”发现他忽然凑近的脸,吓得我身子往后缩了缩,脸上连忙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回答他道:“很甜。”甜字还未落音,楼袭月已经欺身吻上了我。
想到他是迫不得已的,我就觉得很难过,刚别过头去,却在下一瞬被他强行按住后脑,将那个吻不停加深。唇舌,暴风骤雨般的掠夺。
脑子里嗡嗡乱响,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就在我快窒息的瞬间,楼袭月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我。
他的嘴唇贴在我唇上,喘息着说:“小絮,再笑一个。”我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尚且算是自然的笑容。楼袭月摇头,“不对,小絮不是这样笑的。再来。”
“继续。”
“不像。”
“还是不对。”
“再笑。”
到后来,我觉得嘴角都几乎都要裂开了,脸颊酸痛得没法再动一下。不禁求饶的看向楼袭月。楼袭月面对着我,脸上依旧是温柔无害的笑容,启唇道:“丑死了,比哭还难看。”我眸子一颤,垂下了头。
楼袭月又勾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对上他澄澈清亮的眼眸,我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问道:“小絮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师父?”我心头一紧,眼神飘忽根本不敢再看他。要是楼袭月知道我知道了,他恐怕连这点欲盖弥彰的温柔都不会再给我了。
“小絮,”他叫我,声音动听,嘴角的浅笑迷人,“你昏迷时说了不少了梦话。”美得让人惊叹的眼眸淡淡地瞟了过来,微翘的眼角,撩人心魂。他细长的手指勾起我的发丝,再平淡不过地说:“你叫了一声,苏莫飞。”
我的心抖了一下,身体完全僵硬,缓了缓刚想要说话,却被楼袭月用力捏着下巴。他笑着问我:“才和他待了几天,就这么让你心心念念了?”语气里蕴含的莫名不快,让我生生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硬着头皮说:“师父,他救过我两次,我很感激他。”楼袭月“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咸不淡地说:“对呀,感激到做梦都想着了。”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闷得胸口喘不过气。
我一直心心念念的人,都是他楼袭月。但是昨晚,我的确梦到了苏莫飞,梦到他坐在我身边,守着我入睡,很安心的感觉。仅此而已。
我对楼袭月解释说:“师父,我和他真没什么,苏公子是正人君子,他当初从陆展鹏那里救回我时,也没” 我不解释还好,楼袭月一听嗓音更阴沉下去,扳着我的肩膀问我,“你背上的药,是谁上的?”
我登时噤音。许久,吞吞吐吐的说出:“是苏公子”楼袭月的眼眸倏忽一闪,里面灼人的光芒看得我寒毛直竖。我本能的想逃开,双手顶着他的胸口想要站起来,却在下一瞬被他打横抱起身,大步地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