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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会议由A市全部负责这次会议的安全保卫工作,但够级别的领导人则由警卫部门负责,李庆松负责这段时间和A市公安局的协调工作,凝欢协助他制定整体方案和联络工作。
让她不舒服的是,世界经济论坛的准备工作,少不得要和A市市局打交道,而市局负责这方面具体工作的,恰好是治安支队,而吴俊博恰好是治安支队的副支队长。
陆凝欢微微叹了口气。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但愿李庆松能体量她一下,让她尽量避免这个麻烦。然而,她似乎已经能预料到之后烦恼将从此开始,她太清楚吴俊博的个性了。
只是高局长那几句话,让她从心底泛起了一股寒意。
柯凝欢虽然在一些事情上大方得体,进退有度,是个极度敏感的姑娘,但由于天性纯良,加之出身背景的保护,她在成长路上并没有遇到太多的坎坷,她仍希望这是她自己多疑了。
但事实上,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在随后几次局里的大小会议上,高局长总会有几句话明敲暗打的提起干部要作风自律的问题,甚至于提高到队伍纯洁性的高度来谈这件事,而且目光直指柯凝欢,这让她在每次开会时都如坐针毡般难受。
私下里,同事间同情的目光以及避讳的言谈,就是她再迟钝也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对一个女人打击最有力的武器是什么?名声。何况是柯凝欢这种爱护自己名誉如同眼珠子一样的小姑娘。
心里难过,却从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她每当和同事笑起来,那双大眼睛眯的更弯,嘴角更翘,笑容却从未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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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生活中的娱乐精神 。。。
要说柯凝欢这小姑娘身上有一种孤勇,其实还真是不全面。在她的所有个性中,最值得称道的还是对生活的执著。
她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就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拼命的干活儿,不让自己停下来。
趁着周末没有任务,把家里那不到百十平米的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厨房的锅碗瓢盆儿蹭的铮亮,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擦的透明瓦亮,家里所有的地方也都收拾了一遍,纤尘不染,直到累的倒下再也不想动了。
陆绪平总会算准了时间在晚上九点的左右给她打来电话。他极少说什么甜言蜜语,但那关切的语气还是让她觉得温暖。
陆绪平在纽约的事情还要过几天才结束,随后他将要去布鲁塞尔,和欧盟委员会的一位官员会晤。
陆绪平从电话中听到的柯凝欢都是笑意盈盈的:“你放心工作吧,我什么都好的。”
他从不逼问她想不想他,只是在电话中用低沉的声音告诉他今天早餐吃了什么,然后会说想念她做的面。
柯凝欢轻便会轻笑一下撇撇嘴:“好吧,等回来我再做给你吃。”然后又低声叮嘱他注意安全。
嘴里这样说着,第二天下班时就跑去市场买了二斤白面,想着等他来的时候自己揉面给他做面条。
外面加工好的面条实在是让人不放心,这陆二少身娇肉贵的,别偶尔心血来潮吃她做的一顿面吃出啥毛病来。
做这些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盼着爸爸回家的情景。
那时候爸爸在基层部队,离A市家里有百十公里的路程,每次回家的时候总是匆匆的,妈妈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每个周末都盼着爸爸回家的心情她很清楚。
一到周五妈妈就会买些爸爸喜欢吃的菜放在冰箱里,等着爸爸回家,可常常都是失望的,有时候等的时间太长了,菜都坏掉了爸爸还没回来。
书房里,有张一家三口的照片,父亲揽着她和母亲两个,一家人很开心地张大嘴巴笑,那时候自己大约三四岁的样子,胖乎乎的,任谁看到,这都是幸福的一家人,然而又有谁会知道这一家三口现在已经是阴阳两隔,咫尺天涯呢。
记忆中,那时候父亲虽然很少回来,但是家里仍是幸福的,母亲工作也忙,忙演出,忙排练,但总是优先顾着她,因此她并没有成为优秀的舞蹈家,一直到死去,她都不是舞台上最耀眼的明星。
随着爸爸的职务升迁,他的工作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妈妈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淡了下来。
后来,妈妈生病了。
母亲患肝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去世时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拉着小女儿的手盯着她看。
谭琪从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交待工作,交待后事,为女儿做好以后几年的事情,连女儿穿的衣服,都买到了高中。
她在相当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告诉柯景州自己生病的事情,也没有和女儿说,到最后疼的在单位晕倒了被送进医院,柯凝欢才明白年轻漂亮的妈妈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她大哭着给爸爸打电话,柯景州连夜从部队赶回来,当他得知自己的结发妻子已经病入膏肓时,这位硬汉子哭了。
柯凝欢那年刚十一岁,她狠狠和爸爸吵了一架,指责父亲不管妈妈,把妈妈气病了。
父母间的冷漠让她觉得最受伤害的是自己,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在一夜之间倒塌了。
母亲去世后,父亲过了不久也调回军区工作,他发誓要好好照顾女儿。
爷爷奶奶已经去世,外公外婆在外地,身体也不太好,便让一直待字闺中,又没有固定职业的小姨谭琳,来A市帮着照顾未成年的外孙女。但是,谁会想得到,刚刚一年多,父亲竟然要和小姨结婚。
柯凝欢誓死不同意。
她觉得父亲背叛了母亲,小姨更是对不起她的姐姐。
她不吵不闹,只是冰冷地不说一句话,那时候家里的气氛冷到了极点,柯景州对这个颇有主见而且早熟的女儿毫无办法。
好容易等到她了了初中后便住校不再回家,放假回到家中也是冷着一张脸,但是有什么用呢,他们仍是要结婚,连外公外婆也都同意了。
最后她和父亲提了一个要求,要他为母亲守三年,三年之后再和小姨结婚,否则就不认这个父亲。
父亲答应了,三年后,父亲娶了小姨,并调到了N市工作。
父亲和小姨结婚,是母亲去世后对她最严重的打击。这让她不再相信爱情,也怀疑亲情,孤独像是头噬血的狼,咬得她心头鲜血淋漓。
从此之后她就把心封闭了起来,绝少哭泣,对所有的人都笑,却少有人能走进她的内心。
好久没有这样放纵自己的想念了,捧着那张全家福,柯凝欢怔怔的掉下泪来。
如果母亲还在,自己会不会受这些委屈?如果母亲在,是不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有人商量?
忽然就很怀念母亲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说:“小欢不怕,我们小欢是个勇敢的孩子。”
在一个周二的时候,柯凝欢开着那辆小小的蓝色MINI Clubman上班,这是她受伤后第一次开车出来,因为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谷惠灵打电话给她,要她今天晚上下班去她店里,谷妈妈包的荠菜包子让她带来给凝欢吃。
谷妈妈和谷爸爸都很喜欢柯凝欢,两老都六十多岁了,退休后跟着谷惠灵来A市生活,平时都是在家帮着谷惠灵带孩子,小北长大后,他们身体也不太好,但会做很好吃的家常菜,有时候会让谷惠灵带柯凝欢来家吃饭,有时候也会让谷惠灵带给柯凝欢。
谷妈妈觉得柯凝欢一个女孩子独自在这里工作很辛苦,非常心疼她,对她好的让谷惠灵嫉妒。
柯凝欢下班后,便开着车直接去了谷惠灵的“舞之灵”。
这段时间她都在夏医生的指导下做复健,她进步的很快,手臂可以和身体成一百八十度角了,但再往后增加开张度还是有难度的。
夏医生说,她恢复的非常好,希望她能坚持下去。
柯凝欢到的时候,谷惠灵出去了,她到前台小周那儿取了钥匙,便去了更衣间。
她在这里有一个专用的小衣柜,里面有她的两套练功服和简单的洗浴用品,她换上练功服,她并没有急着去楼下的舞蹈大厅,而是在更衣间的镜子前久久不愿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