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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委托个律师,但是对方说情况不明,暂时不太想张扬。”
柯凝欢明白谷惠灵的意思,毕竟对方的家族太显赫,这孩子无论能不能护得住,都不能先惹得一身骚。谷惠灵的身上本来就不乏流言,现在更不易张扬。特别是牵涉到孩子,他还小。
她觉得这事儿有点棘手。
“凝欢,这件事情目前也只有你知道,我想,你替我去吧,我暂时不想见他们。”
“我?”柯凝欢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她算是谷惠灵的朋友,但是在能摆到台面上的关系上来讲,她又什么都不是。可是,从谷惠灵的角度来说,似乎也只有自己能替她出个面了。
谷惠灵的父母早已经年迈,而且他们本就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只是无怨无悔地帮着自己女儿养孩子,特别是近年身体不好,根本受不得这种刺激;谷惠灵是独生女,也没个能替自己出头的兄弟姐妹了。好朋友中,能说明白这件事儿的,还真就柯凝欢。
柯凝欢有些犹豫不决。并不是她愿意不愿意替谷惠灵走这一趟的问题,而是怕自己把事情弄砸了,给谷惠灵带来麻烦。
一直以来,谷惠灵都没有详细说明对方是什么家世背景,但是,从她的片言只语中,柯凝欢很清楚他们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量。
“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让我安静地想想怎么办。”谷惠灵似明白柯凝欢的顾虑,进一步解释说,“这个约会不能不去,他总会找到我的,与其弄僵,不如先缓走一步,看看他们什么意思。凝欢,帮我。”谷惠灵从来都是自信的脸上此时写满了疲惫。
“好。我去。”柯凝欢咬着牙答应着。
“凝欢,谢谢你,有你这个朋友,真让我欣慰。”谷惠灵舒了一口气。
柯凝欢浅笑:“惠姐,说什么呢,小北可是叫我小姨的。”
谷惠灵的儿子谷北生今年上初二,个子快一米八了,长的浓眉大眼,很讨柯凝欢的喜,前两年还上小学时,离柯凝欢单位近,有时候谷惠灵晚上有事儿或是不在家,都是柯凝欢去接他放学,或是送他回外婆家,或是带他去吃饭,俩个人相处非常愉快,小北也是喜欢她,总是欢叫着扑过来叫她小姨。
谷惠灵其实一点不灵,是一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在双十年华独自决定生下儿子,苦苦守候这么多年。如今遭遇强势夺子,如果让她去,还真不知道会惹出点什么事儿来。
商定了这件事儿,谷惠灵这才这发现柯凝欢扔在脚边的箱子。
“出勤结束?”她问。
“嗯。”柯凝欢哼哼一声,眼神儿有些幽暗。
“怎么没回家?”像是才反应过来,谷惠灵终于把视线定在柯凝欢惨白的脸色上。
“我钥匙丢了,要在你这里借宿两晚。”
这显然是谎话。
现在不到五点,钥匙丢了可以配,找锁匠开门也是可以的,实在不行换门换锁都来得及,来这里借宿当然是因为别的原因。
而柯凝欢像是使尽了所有的力气,精神萎靡地窝坐在长沙发上,打不起半点精神头。
谷惠灵瞟了她一眼,也不再问什么,只是从抽屉里拿出备用钥匙扔给她。
谷惠灵这个店里有间卧室,很早前她没买现在的公寓都是住在这里的,后来买了公寓,她也保留着一间休息室,有时候她闭店晚时也住在这里的,或是中午她去休息一会儿。
柯凝欢单位原来离这里较近,有时候累了也来这里休息一下。
今天发生这件事儿,吴俊博一定会找她的。
无论如何,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他,太猥琐太恶心了!这已经超出了柯凝欢的心理承受底线。
“舞之灵”的一楼是个大的舞蹈排练厅。
其实,说是一楼并不确切,是个半地下室。因而面积较大,当时谷惠灵买下的时候,价钱很便宜。而楼上则让她改成了瑜伽室。
柯凝欢去了那间休息室放下东西,从随身带的小皮箱里拿着干净的衣服去洗浴。
走出休息室的门忽然没来由的步履蹒跚,好容易挪到了淋浴间不做细想打开了水笼,当热水喷洒在脸上的时候,她只觉得眼窝发热,只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随着水滚滚而下。
虽然她不承认自己爱过吴俊博,但是一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个画面,她仍是从心底泛起一阵凄怆。
她简单冲洗了一□体,回到休息室便倒在床上睡着了,连晚饭都没吃。
也好,这一切都结束了,她不必再为这份感情付出什么了。
朦胧中,她似乎有一丝丝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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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天下午柯凝欢赶到香格里拉一楼的咖啡厅的时候,已经是三点一刻,比约定时间晚了十五分钟。
走进酒店大堂,刚往用绿色植物围起来的咖啡厅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临窗一角的男人。
柯凝欢能注意到她,一是因为下午这个时间正是咖啡厅人少的时候,二是这个男人非常的扎眼。
柯凝欢踏上缓步台,便感受到一道强烈的目光射了过来。一双锐利的目光像两把银剑闪着精光。
柯凝欢略一犹豫,咖啡厅的男领班便迎了上来:“小姐找人?”
“是,我约了一位陆先生。”柯凝欢轻声说。
“请跟我来。”领班侍者向前一伸手,带着她走向那个男人。
三十多岁的年纪,昂贵的深色手工西装很衬他冷硬的气质,头发一丝不苟。他盯着走过来的柯凝欢,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幽深的眼神显得阴郁而冰冷。
“是陆先生?”
柯凝欢有些犹豫地问。
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就是谷北生的父亲。
北生今年十四岁,按谷惠灵曾透露过的信息,那个男人应该在四十岁开外,但眼这个男人虽然明显超过三十岁,但绝对不会有十四岁的儿子,除非他在十八岁就和谷惠灵谈恋爱。
“我姓陆,陆绪平。”那个男人凝眉答道。
他知道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女孩子不是他十四岁侄子的母亲,因此口气极为冰冷,和那张雕刻似的脸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我是柯凝欢,谷惠灵的代理人。”柯凝欢清晰地说。
“哦?”柯凝欢看到他几乎毫无觉察地挑了挑眉。“谷惠灵呢?她为什么不来?”口气依然是冰冷,也有些不客气。
“陆先生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呢?”柯凝欢浅浅一笑。
女孩子那一排编贝一样的牙齿白晃晃地刺到了陆绪平的眼睛,从她向他走过来到稳稳地坐下和他一问一答都相当的镇定,这让他忽然觉得这女孩儿根本不像他第一眼想像的那么小了。
柯凝欢今天早上刚到局里,就接到通知,首长处的一个任务需要人跑现场,凝欢换了便装便跟着去现场的车子出发了。
柯凝欢出现场的时候不喜欢穿制服,有时候去的单位大惊小怪的,看她时如同围观国宝,那些眼神儿让她不自在,也影响她的工作情绪,因此她大部分时间都是穿便装的。
她办公室的衣柜里从来都有两套很正式的专门订做的西装,衬衫布裤球鞋则是有好多,她喜欢下了班就换上那些便装跟普通上班族一样挤地铁和公交,连那辆车子都极少开。
今天她从那个参观单位往回走的路上,就接到谷惠灵的电话,要她下午三点准时到香格理拉咖啡厅跟一位陆先生见面。因着车上还有同事,她不好再问什么,便答应了。
看看时间,她根本来不及回单位换套正式点的衣服了,便让老付在酒店门口放下她,就这样一身格子衬衫布裤球鞋直接走了进来。
“我是谷北生的亲叔叔,陆仲略由于身体的原因不能亲自前来,他委托我代理他讨回儿子监护权的一切事宜。”他认真的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这样和这女孩子起什么冲突为好,毕竟她是谷惠灵派来的。
侍应生送来了一杯橙汁,放在了柯凝欢的面前。
“柯小姐是律师?”即便她是律师,怕是也没什么经验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