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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艾沫,以後等你成了老板,就把卓尔衡给签了,让他在夏天拍雪地戏,在冬天拍游泳戏,春秋就去拍古装戏,吊威亚吊到把蛋给勒爆!
一边在脑中补着黄暴小剧场,艾沫一边徐徐开口:“你每次卸妆都要敷面膜啊?”
卓尔衡点了点头:“拍片时的化妆品都是油性,太伤皮肤。”
艾沫大奇:“你连这都懂?”
卓尔衡又“电锯杀人狂”了一回,气定神闲地道:“职业需要。”
艾沫闭嘴了,人卓尔衡说得没错,可是他怎麽听怎麽有股鄙视他不专业的味道。只是,回头想想晚上的行为,他承认自己确实是不专业,但是,他更愤怒於自己居然被逮了个现行!
妈的,到底是谁叫加的镜头!而且,能拍到我在镜头里怎麽没人提醒!?搞屁啊!成心害我是咦?
他猛地惊醒过来,是啊,不可能他在镜头里还没人提醒,那就是说,他被人陷害了!?
艾沫瞬间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中,一直以来他都以陷害人自居,结果一转眼间,他成受害人了。这其中的落差未免有些大,他一时半会儿根本回不过神来,连卓尔衡走到他面前来了都没发现,直到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轻轻使劲,他便半躺在沙发上呈仰头状,眼中是张敷着绿泥的奇怪脸孔。
“抬头,鼻血又下来了。”
卓尔衡低沈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化妆车里,艾沫全身汗毛瞬间全都立了起来!
卓尔衡似乎对艾沫的异样毫无感觉,回身把中午艾沫改过的那本剧本拿了过来,搬了把椅子坐到沙发边,边翻边讲:“你改的这个比原本的好多了,你是不是继续”
他一抬头,看见艾沫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望着他刚才站的地方,鼻子下两条鲜血十分滑稽。
“”
卓尔衡用剧本轻轻敲了敲艾沫的肩膀,就见沙发上本来死尸状的人突然像被碰了的西瓜虫一样拼命蜷曲了几下,以一种离水鱼的方式弹跳起来,坐在沙发扶手上木愣愣地瞪着他。
急着上厕所吗?
卓尔衡微不可察地往後退了几步,口气越发和蔼:“艾先生?”
艾沫愣了好久,突然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样子很好笑?”
“我知道。”
艾沫突然扑上去,把卓尔衡往洗手池边拼命推:“洗了吧!赶紧洗了!”
莫名其妙的卓尔衡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便顺水推舟地洗起脸来。艾沫乘着这个机会跑去阴暗的角落掏出手机,运指如飞地编辑了一条短信给下午刚刚叫他“去死”的好友:我觉得卓尔衡好像就是‘哆达达达啊罗罗罗梭梭’!
好友回信很快:影视基地的药房安眠药常年五折,买药时请报暗号“生是影视人死是影视鬼”。
艾沫又发了一条:真的!
好友回:有多真?
艾沫想了想,回:鉴於我刚刚失血过多,大概有60%真实度吧。
好友回:该干嘛干嘛去!
艾沫皱眉:如果真是他怎麽办?
这次好友没回信,直接挂了一个电话过来,“忐忑”的歌声在化妆车内引起一层层回音,他手忙脚乱地接了,还没来得及贴到耳边,一个男人响亮而沙哑的呻吟就冲击了他的听觉,进尔充斥了整个化妆车。
艾沫果断把电话砸了出去,啪嗒一声,四千大洋化为乌有。他保持了几秒投掷姿势,缓缓地转过身去,见到洗了面膜的卓尔衡拿着剧本,正定定地望着他。
“李导最讨厌GAY。”
艾沫鬼使神差地道:“那LES呢?”
“他挺喜欢的,说是养眼。”
“我操,这家夥真是人面兽心!”
话一出口,艾沫就眼前一黑,他与卓尔衡对视了几秒,就见这个一直没有多少表情的大明星,慢慢地、慢慢地翘起了嘴角。
我在说什麽!?现在的我不是我!
“不是我!”
大吼一句後,头晕脑胀的艾沫就冲出了化妆车几秒後,又冲回来拿走了他的包!
卓尔衡:“”
“哆达达达啊罗罗罗梭梭”是个ID,在娱乐圈内十分有名,有个编剧的内部论坛,这个家夥经常在上面爆尿,预言帝做得不亦乐乎。他爆的尿都很准确,偏偏谁也捞不着他的马脚,有好几次有人宣称抓着他了,最後都被巧妙地逃脱。
艾沫原本一直以为这家夥是某个资深编剧或者经纪人之类的,他曾经费尽心机和这人联系过一次,加了个明显是新申请的MSN,聊了几句,他要求语聊,对方答应了,可是只聊了几句不疼不痒的天气话就挂断了。
艾沫把这段话录音了,没事就翻出来听,试图比对出这个家夥到底是谁,最终都是一无所获。
就在刚才,他听见卓尔衡那句话时,脑中轰轰响过的却是那听了千百遍的录音。
一模一样!完全一模一样!
第一章 给我脱!(11)
回到宾馆的艾沫渡过了一个混乱的夜晚,他一会儿想到“哆达达达啊罗罗罗梭梭”的事,一会儿又想到他在化妆车上说的傻逼话,脑中翻来覆去的,第二天时,他就顶两个熊猫眼去了片场。
片场仍旧忙碌非常,谁也没有注意到编剧大人的出现,今天,艾沫却没有心情计较这些小事了,他鬼鬼祟祟地四处躲着,试图与卓尔衡保持距离,然而,怕什麽偏偏就来什麽。他正双眼放光地四处乱看时,头顶突然一痛,抬头一看,卓尔衡正握着剧本拍在他的脑门上。
“卓先生,早啊。”艾沫点头哈腰。
“不早了,我四点就起来了。”卓尔衡淡淡地道。
不生气,不生气,绝对不要生气,生气了就是中了这家夥的计了!
在内心重复几十遍,艾沫继续谄媚的笑:“卓先生真是敬业。”
“嗯。”卓尔衡大方收下了这谄媚,用剧本又拍了拍艾沫的脑袋,“拿去。”
艾沫狐疑地拿过剧本,翻开来看了看,正是他昨天改的那本。
他一脸迷惑地道:“怎麽?”
“改完。”卓尔衡翻到决裂那场戏,“我给李导看过了,他说改得不错。”
艾沫停了停,慢吞吞地道:“你给李导看过了?”
“嗯。”卓尔衡平静地道,“李导叫你改完。”
一瞬间,艾沫心中五味陈杂,他凝视着卓尔衡英俊的侧脸,半天没有说话。还没等他想出怎麽应对卓尔衡的这份善意时,又听见一句轻飘飘的话传入耳中:“人面兽心之类的话我不会和李导说的。”停顿了下,“只要你剧本改得好的话。”
艾沫眯起眼睛:“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卓尔衡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个手机,把耳塞直接塞进艾沫耳中,按下了播放键。
「我操,这家夥真是人面兽心!」
艾沫的脸青得像鸭蛋,他狠狠瞪着眼前那张俊脸,咬牙切齿地道:“你威胁我?”
“我没威胁你。”卓尔衡看艾沫的眼神像在看弱智,“记得剧本写好一点,改过了先给我看。”
艾沫想呼天抢地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大家都做坏人,好人不够用啊!
他忍声吞气地道:“你要怎样的剧本?”
“演起来有意思的,你看着办。”听见有人喊,卓尔衡转头走人,顺手把手机递了过来,“还你,手机不错啊,摔成这样还能用。”
艾沫定晴一看,发现这正是他昨天摔出去的手机,可怜的手机屏幕变成了蜘蛛网,一块亮一块暗的,更不用提手机壳上一圈又一圈的胶带了。卓尔衡还真是有耐心,每一片小碎片都被拼了起来,粘得好好的,可是他这会儿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为什麽我要把触屏设置成录音呢!天要亡我啊!!
《天生为将》的编剧默默地在片场边上不起眼的角落哭天抢地了会儿,收拾起那颗破碎的心钻进了化妆车。自从昨天之後,他越来越觉得化妆车是个好地方了,即隐蔽又有吃有喝,还有洗手间,一宅上去就可以不下车了。
他一缩进去就写得昏天地暗,好久没有写字了,写着写着他就把签字笔咬得满是牙印,思路正卡得不行时,一只手按上他的头顶。
“改得怎麽样了?”
艾沫抬起眼,看见卓尔衡带着一脸厚粉望过来,不耐烦地挥开压着脑袋的手,道:“哪有那麽快的,你那麽闲就卸卸你的妆,省得散了场还给人化妆师添麻烦。”
“今天我还有戏,卸什麽妆。”
艾沫闻言又抬起头,仔细观察了片刻卓尔衡近在眼前的脸,慢慢地伸出手去,见卓尔衡动也不动,他便迅速地在那张英俊的脸颊上一划!
“哈哈哈哈,你到底涂了多厚的粉!”用手指在剧本上涂了个白Z字,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