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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的手何时勾上了他的脖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一个还算
陌生的男子拥吻到忘乎所以,待到他肯让我大口吸气时,我才发觉自己已整个瘫
软在他的臂弯里。
逼迫自己捡回残余的理智,我恳切地看着他,“你答应了,是吗?”
闻言他松开我,双目微眯,“你确定那是你要的?”
我飞快举起右手做誓言状,“绝对确定。”
“这么固执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记住,如果我再见到你,我不保证
不会像今天这样,”他含笑的眼曈闪过别种异样的光芒:“林潇,我想我有些心
动了。”
“Oh,no!”我惊叫,“你现在头脑发热才有的错觉,等清醒过来你就会明
白,那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尝遍百花的名公子会对一个未经世事的黄毛丫头动
心?说出来你自己都不可能相信。我们继续前面的话题,‘我答应你’,这是你
说的,我清楚听到了,别赖哦!”
他摇头一笑:“你真有意思。林潇,如果你足够聪明——最好别让我再见到
你。”
我松了口气,典型的猎人通常见猎心喜。
“是,我现在就自动消失。”
他的笑容愈加妖异:“我已经开始后悔刚才的决定了。”
“可别!冷公子一诺千金,千万别砸了自己的信用招牌,再见!不!应该是
‘再不会见’,冷如风,拜!”他的笑让我心底发慌,我不待他有所反应,拉开
门就往前冲,是非之地实在不宜久留。
当我意识到不好时已撞在了某人身上。
“哎哟!”我与对方同时呼痛。
站稳后我不禁瞪圆了眼睛:“澄映?!你怎么来了——雨盈——”
“你还没走呢?”雨盈惊诧地。
“怎么了?”冷如风走出来。他衬衣上的第一、第二颗扣子敞着,他的右手
正放在第三个扣子上。
我傻了眼。
“听我说!不是——绝对不是你们想——想象中的那样!”我跳进黄河也洗
不清了!
雨盈的眼珠极其暧昧地再我身上溜来溜去:“澄映,有人说她不是我们想—
—想象中的那样耶,我好像没有想——想象她怎么样呀,你有吗?”
“有啊,怎么没有,我正在想她怎么这么不小心,指甲在脖子上画出了淤痕
呢!”澄映的口气同样十分揶揄。
“哦!你——”雨盈指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上次骗我们!”
我攥住她的手臂:“误会!真的是误会。我刚刚才从你房里出来不是?”
她看了看表,“你所谓的‘刚刚’是三十分钟前。”
“快乐不知时间过啊,”澄映插进话来:“雨盈,我们还是识趣点——”
“不是?真的不是!”我以手按额:“他该死的可能是刚想换件衬衣或是冲
个澡——”
我掩口不及。
“啊哈!”雨盈连连点头,“是冲澡。”
看着面前两张捉奸在床般的脸孔,忽然之间我觉得异常疲累,才刚和一个可
怕的对手交战,我不知自己有没有那么好的精力去将事情原原本本解释清楚,又
是否真的能够解释清楚。
“没话说了?!”澄映的声音略显尖锐,竟似在质问我。
一只有力的手在此时搭上我的肩膀,我忡怔地望向它的主人,他一脸是笑,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另一个当事人”,我一把捉住他:“你说话呀!快
告诉她们,我们根本不是那回事!”
他反握我的手,笑吟吟地道:“既然被撞个正着,你就认了吧。”
我飞快掉头去看澄映和雨盈,两人俱是脸色一变,静默地站着,连调侃的话
都不再给我一句。雨盈的神色是震惊居多,而澄映则是面无表情,异常难看。
“盈盈,好好招待客人。潇,我送你回去?好了,两位尊贵的女士,恕我们
失陪。”她手臂一展,搂住我不容分说就往前走,并且连连亲吻我的额头,“怎
么,还磨蹭着不走,是不是想要我额外喂饱你的胃?”
我像个失魂的木偶任由他操纵,清楚意识到自己被他害的好惨。
☆☆☆☆☆☆☆☆☆
冷如风加诸于我的新仇旧恨,我怕是有生之年都不敢设想去反报。只寥寥的
几句说话和有意无意的一些动作,他就可以使得我仅有的两个朋友一个对我爱理
不理,另一个几乎与我反目成仇,我凭什么资格去做他的对手?他无疑是以卵击
石,他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处死我,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我频频放眼望去,终于盼到了澄映和雨盈从图书馆出来。已经一个礼拜了,
她们至今还不肯理睬我。
我走上前,扯着雨盈的袖子摇晃:“雨盈——”
“我不认识你!”她扳着脸目不斜视。
我跑到另一边拽着澄映的手臂,还未作声,她已猛地甩开我,嘴里呵斥:
“放开!讨厌!”
我的嘻笑立时冻结在当场。她脸上淡漠、无情、厌恶、嫉恨,各种情绪在那
一刹间交织,全是我不熟悉的神色。
澄映看她一眼:“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等一等,”我拦下她,决心要将事情弄个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似乎恨我入骨。
她的视线漠然地从我脸上扫过说:“你没做错什么,而我确实是不想在理会
你。”
“我再重复一次,我没有!我没有和他发生任何关系,我承认他是吻过我,
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到那种程度!”诸如此类的解释这一周以来我已不知说了第几
千次,“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和他真那样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不
明白那和我们之间的友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你不能不给我一个理由就判我出局!”
她仍旧一脸无动于衷的冷漠,我咽下涌上心口的闷心:“要不要我去做个处
女膜检查。”
一旁的雨盈忙摆双手:“我们没那个意思。潇潇别说伤感情的负气话。”
上帝明鉴,到底是谁在伤害谁的感情?
我望向雨盈问:“你是不是也不肯告诉我你责怪什么?”
她先看了看澄映,然后嗔怪地敲我一个响头说:“你不应该欺骗我们,你和
大哥早有来往却在我们面前扮个很陌生的样子,你一而再地装傻,这不是把我们
当猴子耍吗?”
我和冷如风早有来往?这真是有冤无处诉。
“雨盈,我并不是刻意要隐瞒什么,我只是并不把那当一回事,”我本以为
不可能和冷如风再有什么纠缠了,所以索性不和她们提,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而且,我说与不说真的那么重要吗?就算我是不想说,在你而言你的朋友拥有
一点隐私过分了吗?你们都一个礼拜不搭理我了,这还不够抵消我无心犯下的过
错?”
雨盈又敲我一个响头,俏皮地眨眨右眼:“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相信你,我也
不是真的很生气,逗着你玩玩嘛,潇潇,看你焦急的样子,我好有成就感哦!”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逗我玩玩?
“澄映,我们原谅她好不好?”雨盈摇着澄映的手臂。
澄映拨开她的手,冷笑一声,道:“被人耍的团团乱转之后再被告知她根本
就——哈,没有可以隐瞒什么!我有资格原谅她么?她爱偷偷摸摸地和冷如风寻
些无聊透顶的刺激是她家的事,我管不着也没兴趣。”
“澄映!”雨盈瞪大了双眼,似是不能置信她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心头苦如黄连,我气极反笑,对方澄映道:“你所气恼的原因就在于此?还
是你幼稚的呷我的飞醋?”
她一张脸刹时涨得通红,斜盯着我,眼内尽是蔑视:“林潇,别往自己脸上
贴金子了,冷如风身边多的是高级妓女,我要吃醋也犯不着挑上你,你算什么?
主动送上门去也不过碰了碰别人的嘴唇就被扫地出门,这也值得你到处炫耀的?
啊,我倒是忘了,冷大情人吻过我的林小姐,还吻倒她七情上面呢,不拿来做资
本好好宣传宣传还真委屈了你处心积虑去勾引人家的无耻诡计!”
“澄映你给我闭嘴!”雨盈捂住双耳喝叫,“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方澄映,”我垂下眼帘,“你真的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她尖声笑起来:“我非常明白,你不明白吗?好,我明确告诉你,林潇,你
下贱!你让我觉得恶心!”
“澄映!你太过分了!”雨盈怒吼。
我抬头看了方澄映一眼,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掴掉她脸上鄙夷刻薄的笑。
望定方澄映,我无心分辨她的表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