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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打电话给他,保准他二话不说就动手捡行李。”
澄映干笑着不再作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古往今来比比皆是,澄映对那位学长没有感觉就是
没有感觉,勉强不来的。”我替她解围,不过提到撒哈拉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如风不会真的把他发放到那片黄沙风漠吧?
我认识的男生不多,林智太小肯定不行,殷承烈到还过得去,也许哪天可以
让他和澄映认识一下,没缘分就做朋友,有缘分就做夫妻,再简单不过了,对谁
都没有损失。诚如她们的为人宗旨,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或者也有一份补偿心理
的作用吧,我总觉得对澄映有所欠负。
“喂!”雨盈这次直接就拍我的脑袋:“再想就要变——”
我袋中的移动电话在这时响起,她立刻和澄映一同丢给我共四颗白眼,我无
可奈何地耸耸肩。这支掌中宝至尊是如风给我装的,电话号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这段时间他粘我粘的甚紧,随时随地都会查勤,电话一来多数是要我去他面前报
道,已经有好几回打断我们三人的约会了。
“亲爱的,我好想你。”他说话的口气像个久已吃不到糖的孩子,其实才一
个下午没见而已。
“我和雨盈她们在乡里,没什么事就别打扰我们了。”我偷瞄对面那两张呆
板的门神脸孔,心理拜佛求他别又把我叫走。
“晚上我有个饭局,德国客户。”
“So?”我预感不妙。
“携眷出席比较能予德老稳重感和可信赖感——你现在过来陪我?”最后这
句才是重点。先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使人疏与防范,在突如其来道出主旨攻对方一
个措手不及,让人想要拒绝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找不到话可说,这人奸狡不奸狡?
“我再这样走掉她们会生宰了我的。”我试图顽抗,那两位仁姐呆板的样子
现在就已经变成凶恶了,在怪我耗时过久呢。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你说怎么办?”他开始笑咪咪,“你要我从你的远山
眉一一细数到你的莲足,还是直接就道出你高耸——”
“住嘴!”我低喝,继而叹气,每次都是我缴械投降:“我来。”
“好宝贝,亲一个,唔——”
这个恶棍,我又好气又好笑:“我都成了应召的了。”
“换句话,你成了我的专宠。”
“真的?”我打蛇随棍上。
“你说呢?”他四两拨千斤。
唉,就知道他没这么好拐:“先这样了,我一会就过去。”
我受好电话向两位佳人陪起笑脸,既然色友不能两全,那就只有重色轻友啰。
曾有人说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永恒的只是重色轻友,经
我亲身验证这确实真理。
澄映狠狠地拿眼瞪我,却又忍不住先自笑了出来:“快滚吧,免得我看着碍
眼。”
雨盈则是气恼地在台上方对我动手在台下面对我动脚开打:“你这个没良心
的!”
我边躲着她的凤爪鳞足边抓起背包:“哗!不得了!特大宗谋杀案正在发生,
现场马上就要血流成河!”
趁她失笑的瞬间我一溜烟跑掉。
携眷出席?新的好开始。
电梯门一打开我就看见一个高大矫健的陌生背影,三两步跨进对面墙壁的另
一架专用电梯,在梯们合上的瞬间回首给我一个微笑,好个气宇轩昂的男子。
我走向如风:“你的朋友?”我坐上去迎承一个吻:“我从来没见过你的朋
友。”只除了殷承烈。
“所以他们的老命得以苟延到现在。”
“油嘴滑舌。”我佯装不屑,心头却有丝欢喜,他在夸我人见人爱又暗示他
会为我争风呷醋。大凡女人无不爱听甜言蜜语,管他是不是出自真心,只要对方
说的贴心。
“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他放下我,指指桌面待批的卷宗,“玩去吧,你
老公命苦啊。”
“你老婆命不苦,大好时光——就睡个小觉吧。”我伸着懒腰走向休息室。
“我可否把它示做一项邀请?”他在我背后叫嚣。
“做梦!”我大声回答,还故意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讨打。”他笑骂。我正待撒腿逃跑,臂部已经准确无误地被不明物体击中,
我回身一看,原来是支签字笔,便也捡起掷向他。
“卑鄙小人,只会暗算!”
那支笔原本是很有希望将可恶的笑脸砸出个缺口的一支,只要他的手没有动,
又或者是即使他的手动了却没有接着。眼看着希望落空,我唯有摆个高姿态出来
啰。“不和你玩了!没劲!”砰声摔上门。
迷迷糊糊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脑袋昏沉地醒来时看见如风正坐在床沿。
“工作做好啦?几点了?”我揉揉眼睛,他手里的钱包夹子怎么那么眼熟,
好像——我大急,伸手就去抢:“还我。”
他笑笑还给我:“不用焦急,你老公向来劫色不劫财。”
我没空和他贫嘴,翻开皮夹子查找,没有。我抬头看他,他手一翻,一张发
黄的照片亮在我眼前:“这个吗?一家三口看上去很和乐呢。”
心口立时一痛,我气得想要流泪:“知不知道你很让人讨厌!”谁没有一些
隐痛不愿意让别人触及?为何偏要那壶不开提那壶!
“好了好了,为夫知罪了?”他哄我,“罚我被娘子咬一口好不好?”他将
唇送上来。
情人之间这一招永远屡试不爽,唉,脑袋更昏沉了。
☆☆☆☆☆☆☆☆☆
这日下午才刚下课又被如风电召了去,陪着他工作、下班、烛光晚餐,然后
卿卿我我,到最后他告诉我:
“有个慈善晚会要去,你陪我?”
“不陪。”我一口拒绝:“你自己去,我自己回家。”最不喜欢应酬的了。
“真无情。”他拿出烫金请柬:“看见了没有?两个座位的,你希望我邀请
别人?”一句话就压死了我。
我既然不希望他邀请别的女人,于是就只好任由他拖着去买晚装。他右手食
指沿着礼服排架流畅地划去,忽然在中间顿住,往回倒点两格,用指尖挑出一袭
浅蓝色单肩水晶吊带、正面裙摆十二寸分襟的晚礼服。
我换好了出来,他吹了声色狼口哨。我不舒服地整整裙子,太贴身了:“走
啊?快来不及了。”他怎么还站着不动?还得去挑鞋子做头发上晚妆呢,烦死人。
他似欲言又止,看了看表之后最终还是挽起我走出去。
“你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
我们到达时慈善酒会已经结束,义卖会正准备开始。在会场的特别嘉宾入口
前,如风忽然停下了脚步。
“有什么不对吗?”这一路上他的神色都怪怪的。
“嘴唇褪色了。”他说,低头就吻住我。
等他吻完,我相信我的唇色足够“潋滟”了,但我的长发也披了一肩,忍不
住就抱怨他:“你看你,我的发髻都毁了。”
他笑而不语,用食指梳理我的头发,将两侧的发丝拢到前面,似乎着意要遮
掩我裸露的肩膀,举止间全是占有的意味。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我没好气,我的发髻盘的好好的如何会无缘无故就
这般散开?肯定是这家伙趁我失魂时把发髻给拨了。
他的笑容变得高深:“天知道。”挽起我往里走。
其实像这样非正式的拍卖会并没有什么意思,不外乎是由哪一些善长仁翁捐
出各式古董珠宝或字画真迹等,再由另一些商绅富豪将之购下,自己收藏又或是
当场就赠给某某——多是与自己有密切关系的亲友。捐赠者、购买者和受赠者都
会被请上台去致词,以让众人一睹其风采。总而言之,整个过程不是某一个人风
光就是某一家子风光,惟一还有点实质意义的就是所得款项扣除筹办费用之后全
部捐给慈善机构。
台上主持人正在介绍一把尺余长玲珑剔透的玉如意,我压低嗓子问从一入席
就表现得了无兴致的如风:“你不打算风光一下吗?”他做的可是首排要席,不
捐点款上台亮亮相可说不过去。
他悄声答我:“你没注意到我们进来时满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打转吗?我已
经够风光的了,宝贝。”
他的话声刚落,扩音设备已传来主持人的声音:“现在我们又请玉如意的捐
赠人:冷氏机构的总裁冷如风先生!”
聚光灯在掌声中向我们的座位打过来,如风朝我眨右眼,我掩嘴偷笑。
待他说罢场面话下来,主持便给出底价宣布标价开始,叫价不大一会就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