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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说明天接我放学。”也没有隐瞒什么的必要了。
“喔!”她张圆了嘴,“这表示什么?”
我苦笑,如果我知道这表示什么就好了。
雨盈瞪着她的香蕉船,用小勺狠狠地刮了一大块,狠狠地送入口中,好不容
易咽下去,终于还是忍不住大骂出声:
“臭冷如风!色猪冷如风!我要跟他断绝兄妹关系!世界上那么多女人她不
去碰,净挑我的宝贝!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圣诞夜带了你和澄映回家,我
居然还把你们介绍给那个采花贼!噢!上帝惩罚我!澄映在明知道一点指望都没
有的情况下还是一头栽了下去,他甩都不甩!你够争气没有被他迷的丢掉七魂六
魄吧,他却偏要伸手来染指!我要杀了他!这个色迷迷的撒旦!追根究底,我们
三个好朋友会闹到分崩离析,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猪猪猪!”
我摇头失笑,雨盈才是最可爱的。
“我受够了!”雨盈尖叫着将手中的小匙往桌上一摔,“林潇,放下酒杯!”
我一怔,顺从地放下杯子。
他美丽的大眼幽幽地盯着我,却好久都不做声。又过了良久,她才低低说道:
“潇潇,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你离我好远,感觉好陌生。”
我微微一震。
“又或者,你根本从来就不曾离我有多近。”她越说声音越低。
我闭上眼睛靠向木椅,这不是我所认识的雨营。雨盈率真,雨盈咋咋呼呼,
雨盈爱撒娇,雨盈夜粗暴地骂人,但雨盈从来不会讲大道理。到底是我无意之间
流露出来的淡薄本性伤害了她,还是分开一个月之后她变得成熟了?怎么回事,
似乎一夕之间我所熟悉的事物都不再熟悉,林智长成了小大人,而雨盈,晓得思
考了。
“我不习惯这样的你,好像——历经了多少的伤心,我——我觉得心里好难
受。”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我伸出手去慢慢覆上她的手,握紧:“对不起,雨盈,我无心的。”
以前与她和方澄映,三个人的圈子无形之中营造着一个小世界,在岁月的渲
染和特定环境的烘衬下,我原本以何种面目出现在那里的,以后也就是那个样子,
时间一长,就成了习惯定了型,那个我就是雨盈习惯的我。散伙之后,形单影只
的生活慢慢使我的某些潜伏特性浮现,一个多月不在一起,乍然再聚,雨盈觉得
我陌生了,不能接受。我们对彼此都陌生了。
“一个人的内在有许多面,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情绪下会表现出不同的个性,
我们常说人是矛盾的微妙的综合体,就是这个道理,以前的我是我,现在的我也
是我,但不管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只是一部分的我,你可以明白吗?”
我耐心解释给她听,却没有告诉她,许多时候出于需要,人们习惯掩饰真实
的自我。
她双手托腮半歪着脑袋,一会之后似了然地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我
笑了。
我和雨盈算是前嫌尽释。
☆☆☆☆☆☆☆☆☆
我休息了两天,直到星期三才回校上课。
眼睛很安份地跟着台上的教授走,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他在讲什么。坐在前
排的雨盈趁教授板书时,飞快扔过来一张纸条:
“我求你了,下次再演出人间蒸发之前先跟我打声招呼好不好?”
我将纸条翻到背面,提笔写上:“不好。”扔回给她。她要做的不是担心,
而应是习惯。
她读了纸条之后竟不顾教授正对着台下念念有词,回头冲我既瞪眼睛又翘鼻
子,我被她逗的笑出来,感觉却在那一刹受到干扰,顺着意识望过去,方澄映恰
恰别开视线。回过头来,雨盈的俏脸上笑意已尽失,取而代之的是心又不甘却又
无能为力的沉默。
我望向黑板,强迫自己专心听讲。
也不知过了多久,紧随着教授的一句“今天就讲到这下课”,铃声响起,教
室里顿时人声鼎沸,更有甚者踩着急促的下课铃冲了出去。我正低头收拾东西,
忽然听见雨盈惊叫:
“不会吧,大哥?!”
我手中的笔掉在写字板上。原本向门口拥挤的人潮因冷如风的出现而变得和
缓,并且自动分开让出路来,一个个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跟随他移动。
他朝我走来,如宝石绸缎般光泽柔软的扫肩黑发向后微扬。
“心肝儿。”他笑着,一手拨开写字板上的文具,一手将我抱起至于板上,
我刚刚意识到不好,它的唇已压了下来,我听到一片“哗”的一声,然后他的舌
亲进来,我的思维再不肯运作。
到他终于停止了掠夺,晕眩之中我听见有人说:“五十秒!”那人已经可以
压低了声量,然而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冷如风含笑的满意的目光这才从我脸上移开,向临时客串的观众扬声道:
“各位好心的同学,你们介意我和我怀中的宝贝私下谈谈吗?”
几位男生异口同声谑叫“不介意!”,哄堂的笑声伴随着纷沓杂乱的脚步声
离去。用不了五分钟,我的名字就回响彻整个校园。
雨盈临走前丢给我爱莫能助的一瞥,我追着她的视线过去,方澄映穿越人群,
迅速消失在门外。
不过是一眨眼,偌大的教室已空当无人,相形之下冷如风脸上的笑容边异样
的刺眼。他明显是故意的,存心想整死我。
“如风——”我叹息着将他的脖子勾下来,噙起他的唇瓣。
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他预期种我所会有的反映。一、二、三,他在第四秒明白
过来,手动了动,我以为他会推开我,殊不知他却是将我拥得更紧,唇间逸除了
一声低笑。
“很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你还不够,为了惩罚我,我们再来一分钟如何?”
这次我连扳回的机会都没有,他真的在我唇内唇外吻足一分钟,直到我出声
求饶:“如风,我的嘴唇已经肿的像发酵的馒头了,你吃着不倒胃口吗?”
他这才吃吃笑着停下来,盯着我问:“这两天去了哪里?”
“在家——”话一出口已觉不对,他问我“去了哪里”,言下之意他知道我
不在家里,慌忙挡住他又欲吻下来的脸,我改口道:“去给我妈咪上坟。”
“美丽的谎言。”
我沮丧不已,哪里有人去上坟上了两天两夜了?一定是刚才被他吻的七荤打
乱了八素,连撒谎都一而再地生错。
“你真的想知道?”我问。
“嗯哼。”他答。
“非知道不可?”我再问。
他手臂一紧,我赶紧道,“好吧好吧——和情人幽会去了。”
他的唇角往上弯了弯:“宝贝,我的耐心所剩无几了。”
我低头不语。
给了我五秒钟的时间,然后他抬起我的脸:“这地板看上去挺干净的,也许
我们可以躺下去打几个滚,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告诉我你在哪幽会了。”
他说着就要抱起我,我箍紧他不肯动,不得已低声道:
“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什么地方?”
“海边的别墅。我情绪低落。”
“这么急着改变话题?好吧,先来下一个,为什么情绪低落?”
我一下子烦躁起来:“冷如风,我不是你的犯人!”
他锁紧我的视线,稍顷才笑笑道:“盈盈告诉我你隔段时间就会缺课,没有
人知道你的去向。”
“你有完没完!”我跳下地面,将写字板上的杂件胡乱扫进书包。
他钳住我的手臂,我对他露齿一笑:“从来没有人尤其是女人胆敢而且愿意
放你的鸽子吗?可我就是这么做了。你可以拧折我的手骨,也可以直接掐断我的
脖子。”反正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没有,生命如同负担。
他好看的眉明显蹙了蹙,眼眸的颜色一变再变。我奋力挣脱他的控制,奔出
了教室。
几分钟后我就放慢了脚步,他并没有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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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就看见床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礼盒,毋庸置疑,这是父亲和梅平从美国
给我带回来的礼物。
父亲,中国世代流传用于一种特定辈分关系上的称谓。
我拆开礼盒,拿出一条手工制作的雪纺长裙,看上去价值不菲。
梅平敲开门进来,微笑着坐到我的床边。
“潇潇,喜不喜欢你爸爸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他特意请设计师订做的,要不
要试试看合不合身?”
她的笑容里渗进一丝勉强,是惯有的失望的神色,却仍然抱着万分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