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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说不出。
我为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换个你喜欢我?那我呢?谁来疼我?
她自私了,害怕了,孬种似的退回了自己的城堡里。
吕尧笑,眼睛却没有笑意,“你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茶兮不说话,有风吹过来带了几粒沙子到她眼里,眼球上扎得疼,她使劲揉了揉眼。
吕尧拿开她的手帮她吹了吹,笑道:“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谁也别对谁顾忌了,这事儿我谢谢你,也想给你说一声对不起”
“别介,你做错什么了,干嘛对我说对不起,矫情。”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美的,如果今天吕尧不把这话跟她说开,可能她要惦记一辈子。有的人把这种惦记当成一种美好的怀念,可李茶兮是个认死理儿的姑娘,得不到她会难过一辈子,如今说开了,反而是解脱了。
是啊,得到了又如何?两个人如果以感情为纽带结成一个家庭,一旦哪一天感情没了,家庭也就散了,所以真的深爱,倒不如放到心底,两个人也许会有超脱友情和爱情的另一种感情。惦念,但不在一起。
后来的几天在凤凰的日子变得轻松了许多,她再也不用害怕与吕尧的对视,两个人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说不出意味。
回到南京祥子的朋友开了车来接他们,李茶兮随他们到市中心转了一圈,临走小苹果和佳佳都抱着她不肯撒手,“茶姑娘你有空常来啊,每次都说你会经常来每次你都骗人。”
李茶兮捏捏小苹果的脸,“你俩谁要是给我报销车票钱我就每天都来。”
他们要送她去南京南站,李茶兮说不用,这地儿跟她第二故乡似的有啥好送的,又不是头一回来了。
往常每次她回去都是吕尧送她,这次她想独立一次,一个人走。
上了地铁,门关上的前一秒,吕尧冲了进来,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发笑,“你好歹来一趟,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走,你买的票是将近七点的吧,我陪你在车站等一会儿。”
李茶兮喉咙有点发紧,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总这样,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烦人!”
吕尧仍旧是笑,“我对谁都这样儿,尤其是姑娘,这是礼貌。”
“行嘞我这才刚好受两天你就拿话戳我心窝子是吧?别刺激我,回头我一想不开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儿呢。”
“你还能咬我不成。”
他们的模式恢复成了不正经的互相调侃,李茶兮十分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们家二缺姑娘说了,咬这个字是非情人之间是不能乱用的,你要是不打算娶我就别耍流氓。”
这话吕尧没继续接下去,只是笑。
她刚到南站电话就响了,是王哲打来的,问她有没有上火车,李茶兮说没,她怕赶不及特地买了比较晚的车票,要晚一些回去了。
王哲说那敢情好,你就跟我一起吧,我也在南京了。
李茶兮一愣,吕尧以为她咬着舌头了,关切地看着她。
她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的舌头没事儿,“王哲你抽风啊?跑南京来干嘛?”
“那个boss让我出差,正好我在南茶姑娘你转个头,这边儿,左边儿!”
李茶兮看了一圈儿,总算是找到了那个穿着骚包紫色羽绒服的爷们儿,傻兮兮地朝她招手,只差跳起来强调存在感了。
“你朋友?”
“嗯”李茶兮真不想承认她认识那个神经病,但是晚了,他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哥们儿你是茶姑娘朋友吧,你好啊,我叫王哲。”
吕尧同他握了手,点点头。
李茶兮像是货物一样被交接了,从一个人的身边站到了另一个人身边,吕尧说既然有人陪你我就先走了,李茶兮不肯,可王哲已经先哈哈大笑着跟他道了别,吕尧不得不走了。
那厮还毫无自觉性地跟李茶兮说:“茶姑娘我也想去凤凰古城,要不你干脆跟我再去一次吧,咱直接去机场。”
李茶兮嘴一撇,“去你妹!”声音洪亮。
作者有话要说:
☆、22、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下)
凤凰这一趟旅行让李茶兮简直脱胎换骨,原本高涨的愤青情绪也低调了不少,整个人又恢复成了欢脱的模式,跟王哲你来我往地吐槽,王哲说姑娘好久没见你更胖了,李茶兮说好久没见你更贱了。
她把凤凰的美添油加醋形容了一番,引得王哲俩眼珠子都变成了星星形状,非要拉着李茶兮直奔机场再去一趟。
李茶兮踩他一脚让他正常点儿,“想去啊?以后度蜜月的时候带你老婆去,你爱去多久去多久。”
王哲嘿嘿一笑作娇羞状,“讨厌,人家还是黄花大爷们儿呢。”他一把拍李茶兮肩膀上,给她差点儿从椅子上拍下去,“哟茶姑娘,原来你挺单薄啊。”
“你大爷的!我不单薄还能厚重啊?!”
王哲忽然想起点事儿,一本正经地说:“茶姑娘你不厚重,也不厚道,那天你在电话里是不是要抛弃我这个师父啊?我告诉你,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我就算没找到你那个破医院你也不能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吧?不孝啊你!”
李茶兮一皱眉,胳膊肘又招呼了过去,重重地捣他心口窝给他捣得捂着胸口哀嚎。
“你还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不忠啊你!”
“我说你占便宜占我头上来啦?我几天不收拾你皮儿痒了是吧?得,我就大发慈悲收拾收拾你吧。”
王哲向来怕痒,用李茶兮不屑的语气说那就是比娘们儿还怕,所以她一抖着手指头朝王哲扑过去,他就大惊失色地蹦开了,结果李茶兮没刹住,噗咚一声摔椅子上了,牙还磕到了金属椅子面儿上,疼得她直咧咧。
“快!看我门牙还在不?”
王哲也吓了一跳,赶紧蹲她身前捧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还行好像把你之前歪的牙给摔正了我去”
有仇不报非君子,别说李茶兮的牙没摔断,就是真摔断了,她也有闲心思把王哲推地上,捧着她的断牙哈哈大笑。
“这就是你占老娘便宜的下场,哼!”
从高铁站出来,外面站了好些举着牌子的出租车司机,有些人看到李茶兮一人出来就赶紧凑上前问,小姐,坐车啊?
不等李茶兮回答,上了厕所追过来的王哲就把她拉到了自个儿身边,朝那些人笑笑说:“这姑娘有司机了,不劳烦您了大哥。”
那些司机会意一笑,又去找其他人。
以前上大学那阵儿李茶兮最讨厌这些黑车司机,不打表,一口价,还总路上捎带那么一两个人,每次寒暑假的不快经历让她对大学的那座城市也全无好感。
后来她回到自己家乡,有一次临时决定从外面回来,晚上十点多了才下车,外面没了公交车张晓宇又有事儿出差去了,她以为自己要苦逼地走很远才能碰到taxi,结果寒冬腊月的还有黑车司机在外面守着,李茶兮跟他砍了半天价,比平时打表要贵将近三十块钱。
司机师傅开车的时候她快要睡着了,车里暖气不好,司机赶紧把她叫醒,跟她聊家常,李茶兮先是冷嘲热讽他这种黑车的行为,说这种现象会带衰一个城市的形象,司机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反驳。
他问李茶兮是不是大学生,李茶兮说她都毕业一年多了,师傅说:但是看得出,你肯定是大学生,读书人的样子跟我们是不一样的,文气。
他说自己家的姑娘也高中快要考大学了,听说学费生活费不便宜,他要多挣点钱给姑娘存着,甭管她考上几本都一定供她,好歹要让她能进大学的门,让家里出个大学生。
若是为了自己,谁会愿意大冷天儿地在郊区的高铁站苦等来客?也就是如此为了父母和子女,才能不计一切困难。凭自己工作能力赚钱养家磊落坦荡并不需要同情,但李茶兮眼圈儿有点热,她是心疼。她想如果她家李春光同志是这样辛苦,那她绝不会希望人家跟她老爹讨价还价。
下车的时候她多给了师傅几十块钱,司机要找给她,李茶兮说不用,要不是您我今儿还不知道几点才能到家,要谢谢您的。
司机师傅一直摆手要把钱给她,说了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我不能多拿你的钱还让你跟我说谢谢,姑娘快拿回去。
李茶兮笑着同他道了谢,把门儿一关跑回家了。
她把这事儿边走边同王哲说了,他听了拍了拍她头发,“哟茶姑娘,想不到你还有颗柔软的心啊。”
李茶兮踹他一脚开了副驾驶的门,余光忽然扫到一个人,下意识就看了过去,那人却正好转了弯出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