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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香的兜里就是手机,可是她不敢打电话报警,书店里全是一排排的架子,一点点的手机亮光就能暴露她的位置。時香拼命往前走,期望在灯重新亮起来之前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拉住她,并未卜先知地捂住了她的嘴,制止了她的尖叫,時香脑子里“轰”地一下,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香香,是我。“
“叔亦“時香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只觉得想哭。
叔亦轻声说:“没事,我在,这里应该有个应急通道,我们赶快过去。“
時香点点头,想到在黑暗中叔亦也看不见,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叔亦拉着她的手快步往前走。
由于惊吓过度,時香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她仿佛一时失去了所有的对外界的感知能力,视野一片黑暗,只有“咚咚“的心跳声冲击着她的鼓膜。而她没有崩溃,还能冷静地往前走的原因,就是紧紧地抓住她的叔亦的手,時香随他前进,拐角,像走在一个迷宫,叔亦就是她前进的唯一方向。
突如其来的光明仿佛一个噩耗,带着绝望的气息离紧急通道几步之遥的地方,那个头头还叼着那支没点燃的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叔亦低咒了一声,立马顿住脚,拉着時香往反方向跑,那个头头也没追,只是两手各抓住两排书架的顶端,轻松地往中间一拉,两排书架连着满架子的书就这么倒下来。
時香回过神时,叔亦已经护在了她的上方,倒下来的书都砸在了他的背上,時香听到几声闷哼。却被捂在叔亦的怀里动弹不得,过了一会儿,书好像不再跌落,才听到叔亦的声音:“好了”
叔亦话音未落,整个人软下来,時香扶住他惊慌失措,这时,叔亦被别的人扶起来,時香才得以看清眼前的状况。
時香第一眼便看到了离他们最近的梓昕,他拿着一个注射器。里面却是空的。明显刚刚使用过。時香心里一惊,看向叔亦,果然,叔亦被两个人架着。似乎昏了过去。
時香简直要气疯了,扬手就冲梓昕一巴掌:“你给他打的什么?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梓昕似乎没料到時香的突然发飙,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巴掌,才在時香第二巴掌下来的时候,握住了時香的右手腕,想要制止她的动作,時香动作更快,右手扇不下去,立马改用左手。梓昕另外一只手里拿着注射器,一时无法防备,眼见这一巴掌快要落下来时,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左手腕。是那个头头。
時香两只手腕都被抓住,梓昕以为她这下老实了,正要说话,只见時香飞起一脚,踢在了梓昕的下体上,结结实实的一记“断子绝孙脚”,梓昕立马蹲下了身,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系列动作只在一个电光火石之间,周围的男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全部结束,看着捂着下身直发抖的梓昕,那些男人自己也感同身受般地吸了口气。
時香的左手还被那个头头死死握住,時香去掰他的手指,边骂道:“你们这些人渣,到底把叔亦怎么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如果敢伤害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
那个头头眉毛抽了两下,只用了一只手便握住了時香的两只手腕,然后往头顶上一提,制住了她的动作。時香条件反射地踢腿,又要赏他一记“断子绝孙脚”,然而这个头头却不是梓昕,他只是很随意地拿腿一挡,時香的小腿骨就像要断了一样地疼,時香两只手都被制着,连揉揉腿都办不到,只能微微地发着抖,瞪着面前的头头。
这个头头很平静地与時香对视,对時香眼里的滔天怒火视而不见,時香余光瞄到旁边被人架着的叔亦,叔亦也不知道怎么了,还是闭着眼,時香的眼泪顿时漫了出来。
那个头头见状,饶有兴味地一笑,说:“哭什么,只不过给他打了点镇定剂而已,睡一觉就能醒。”
時香虽然恨透了自己现在软弱无力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哭腔:“镇定剂打多了会伤脑!”
“不会不会,这镇定剂本来是给你预备的,给他打算轻的。”
那个头头说话虽然一直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時香看了他两眼,还是默默地相信了他。
時香垂下眼,说道:“你放开我吧。”
头头问道:“还打人么?”
“不打了,”時香摇摇头,说,“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们。”
头头轻笑了一声,便往后退了两步,放开了他。
那个头头走到勉强站起来的梓昕边上,说:“还行吧?不行上医院看看。”
周围那些壮汉们闻言都笑了起来,梓昕惨白着脸说:“不用。”
那个头头也不罗嗦,招呼着:“把人带上,走吧。”
架着叔亦的人应声往前走,有个小弟却指指時香:“这个怎么带?给她也打一针吧,这女人太厉害,踢我一脚我的下半生(身)就报废了。”
周围人也开始七嘴八舌,時香闻言紧张起来,这种情况下保持清醒逃生的希望才比较大,最重要的是,她超怕打针,看见针头都害怕
那头头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说:“别废话了,走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目的地未明
书店外停着几辆车,时香和叔亦被押上了一辆不起眼的奔驰车,那些人大大方方地让时香看到了车牌号,不知道他们是无所谓还是车本来就是套牌,梓昕上了最前面的车,然后时香坐的车被其他几辆车围在中间,朝城外驶去。
时香和叔亦在车的后座,令她稍感意外的是,这辆车除了一个司机外,就只有坐在副驾驶的那个头头——并没有多派人看管她们,似乎笃定了她们逃不出去,这些人很自信,或者说那个头头很自信。
叔亦被平放在后座,还在昏睡中,时香把他的头抬起来枕在自己的腿上,摸摸他的额头和手心,感觉没什么异常,时香才放下心来。
那个头头又拿出一支烟,掏出打火机正要大火,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把打火机揣进兜里,像叼着根牙签一样的把烟含着。
遇到这种事情,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时香能感觉到自己的慌张和不知所措,她垂下眼,慢慢地摩挲着叔亦熟睡的脸颊,心里渐渐地有了可以安定的力量,时香告诉自己,现在能保护叔亦的就只有自己了,她不能自乱阵脚。
那个头头突然转过身,叼着那支没点着的眼,痞痞地笑着:“你想跳车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他一说完,时香眉毛抽了一下,把蹦到嘴边的“废话”两个字咽了回去。
时香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抱怨,难怪他们没有把时香绑起来,也没有派人看管他们,因为如他们所料,时香确实逃不出去跳车吧,时香他们的车是被六辆车围在中间的,时香如果跳下去,不被旁边的车碾死也要被后面的车撞死。当然,不跳车的话,只能胁迫车里的人转向了。这个办法就更不用想了,那个头头虽然不显山不露水,时香却知道他的身手不凡。
时香想了想,问道:“这是绑架么?”
那个头头轻笑了一声,说道:“当然。”
时香又问:“我们还回得来么?”
那个头头虽然痞气十足,看起来却是漫不经心懒洋洋的样子,见时香这么问,他把烟拿下来用两根手指夹着,想了想说:“你觉得呢?”
时香咬了咬嘴唇,说:“从行动方式来看。你们很果断。也很专业。你们应该是很严谨的人,可是你却不怕我看到你们的车牌号,也大大方方地露出自己的脸,这说明你们并不怕我们事后报警。你们是确定我们回不来了么?”
闻言,那个头头没有立马回答,只是把手上的烟翻来覆去地看,像是在做着什么研究,时香看着他,心里慢慢地沉了下去,开始还有的一点慌张也被冷却,时香渐渐地冷静下来。
知道是最坏的处境,反倒没什么犹豫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至少要想办法让叔亦活下去吧
那个头头突然开口说:“据我所知,他并不打算害你们的性命。”
时香捕捉到一丝信息,问道:“他?谁?”
那个头头抬眼看着她,笑了笑,说:“我们只是替人办事。有人要请你们做客。”
“谁?”时香下意识地问道,又立马说,“算了,你们应该也不能讲的。”
那个头头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时香想了想,又问道:“我们现在是要做什么?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