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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也不急,点了点头:“你们为什么想抓到凶手?”
“罪行必须得到惩罚。维持社会正义。”
“正巧,这也是我不想让你们抓到凶手的原因。”宋依笑,“林子翼他们奸。污害死了唐裳,本就该死。可那时你们警察做了什么?你们惩处罪恶了吗?没有,相反,你们让他们逍遥法外,让很多相信所谓公道的人心寒,现在又来说什么公平的话?
是啊,你们有难处。人家背景强,你们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可你们面对强权点头哈腰抛弃你们的信念后,就没有资格再对普通人小人物说公道。欺软怕硬,这是你们该做的吗?那3个和林子翼一起的强。奸犯完全没嫌疑?你们敢像逼问我一样逼问他们?”
司瑰沉默。她知道这些话其实全部出于甄意之口。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走刑事审判了。”林警官说,“另外,他犯的罪有法律判定,罪不至死。”
“他罪不致死,被他摧残的人呢?活该?他会知错?不会。关个两三年出来,那受害者算什么?她们受过的折磨是场笑话?”宋依面无表情,空洞的大眼睛里却浮起一层水雾,“这样的处罚是一个耳光,是你们打给相信法制的无辜受害者的耳光!你们夜里敢抬头看亡者的星星吗?给唐裳收尸的时候,你们敢看她的眼睛吗?!”
“如果你们没有保护过我,就不要奢求我遵守你们的规则。”她一字一句重重说完,指甲抓住桌沿,
她唇角抽搐,脸上泛起一丝狠烈而疯狂的笑意:“所以,我一个字也不会说。我没杀人,怕什么。想威胁我就放马过来。我要是求饶,我要是说一个怕字,那我当年被轮。奸就他妈的是我活该!!!”
司瑰头顶发炸,鸡皮疙瘩全绷起来,她脸色发白,而林警官沉重而默然,头都抬不起来。
宋依低狠而悲怆的控诉在狭窄的审讯室里回响。
没人再说话,只有死一般的悲伤和寂静。
良久,宋依松开手,缓缓靠近椅子里,面无表情,很淡定,只是有泪在脸上疯了般流淌。
这次审讯便这样结束了。
甄意始终无言,直到最后才说了句:“我的委托人申请取保候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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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甄意问司瑰:“你们有没有”
“绝对没有!我保证,物证人证,没有伪造!”
“嗯。我信。所以,法庭上见吧。”甄意抿唇,准备要走,司瑰却叫住她,“甄!”
“怎么?”
“宋依的话,是你教的?”
“嗯。”
“这么说,你”
“我毫无保留站在她那边。”
司瑰莫名伤感:“甄,你难道不是在泄愤?”
“泄什么愤?”
“唐裳。你真从唐裳的案子里走出来了吗?”司瑰蹙眉看着她,很心疼,“和她朝夕相处4个月,她所有的凄惨悲哀愤恨和绝望都毫无保留地往你身上倒,还有她的死。你和心理咨询师谈过吗?”
“我不需要!”甄意转身,“我比你想的铁石心肠,也没你想的那么有良心。”
☆、chapter 15
杨姿前一晚加班,错过末班地铁,去了甄意的公寓借住。早起路过甄意的房间,见她已梳洗完毕,正对镜穿衣。
杨姿倚着门栏问:“这么早,干嘛去?”
“调查案子。”甄意说得简短。
言格发现,医院登记表显示吴哲的妹妹送他入院,却没有联系方式。另外吴哲行李里有一个平板,装了部恐怖电影《惊魂尖叫》。是宋依演的。诡异的是里面有宋依从楼顶摔落到31楼尖棱上的画面,同样的空墙黑洞黑色数字。
言格说,这也是警察怀疑宋依的原因之一。但因太蹊跷,所以之前没提过。
送吴哲进精神病院的是宋依吗?
可甄意莫名想到唐裳的妹妹唐羽。这么一想,她也有杀人动机!甄意决定去找唐羽,而言格也希望从她那里了解吴哲的详细背景,联系他的家人。
杨姿问:“听说宋依追加代理费了,之前说你的那些人都快气死了。”
甄意倒大方:“等这案子结了,给你买花花衣服,乖。”她在镜子里对杨姿亲嘴。
杨姿配合地嘟嘟嘴:“最近顺利吗?新闻都要爆炸了,听说真要打刑事案。越来越多的人怀疑宋依和林子翼的被害有关。”
“那,新闻说最近宋依在干嘛呢?”甄意对着镜子涂鲜艳的口红,声音模糊。
“淡定地在中心城区拍戏呢,看上去挺人正不怕影子斜的。”
“嗯哼。”是甄意建议宋依继续淡定工作的,说这叫士气。
杨姿揪头发:“有小道消息说她不是表面看的那么单纯,说她介绍唐裳做外围,和林子翼有牵扯不清的包养关系。估计她拍戏也不安稳。”
甄意没怎么听,手伸进衣服里抓胸,费力地揉了揉半天,叹气:“塑形内衣都挤不出沟来。”转眼盯着杨姿的胸,像狗盯着包子,“阿姿,给我点儿肉吧。”
杨姿扑哧笑,打量甄意。
Chanel黑白色紧身套裙,利落优雅的职场盘发,黑色英伦小帽。她私下不修边幅,可每每梳妆完毕就像打磨过的钻石,精致璀璨;又像顶级门店橱窗里的假人。
杨姿暗羡甄意天生对时尚的敏锐嗅觉。这种书本不教的内容,她不知该去哪里学。
“意,你今天打扮的太超过,要去勾引谁?”
甄意心一跳,笑:“没,我一直都低级二缺又庸俗。”
话这么说,心里却想,考虑到她对男人的标准,目前真正入她眼的也就言格一个,再加上在精神病院的一番话,心理层面的沟通也很通畅。既然如此,放着不动手,她还叫甄意吗?
她把自己打扮得连头发丝儿都是精致的,立在路边等言格接她。汽车停靠路边,他绅士到了习惯里,下车给她开门,却并没有因为她今天格外漂亮而多看她一秒。或者,他都没注意她的不同。
她不知道,在他的印象里,她一向都是花花绿绿,蓬蓬生机的。
他不欣赏,甄意也半分不泄气,穿给自己看心情也好啊!什么女为悦己者容,应该是女为悦己而容。虽然不是杨姿那样出色美貌,她也要让自己每天漂漂亮亮地过。
唐羽住在城中村,当初因为打官司要用钱,卖了按揭房搬到这里。居住条件一落千丈。到了边缘地带,车就进不去了。
言格和甄意步行前往。城中村道路狭窄,路边的旧楼房挤成一团,半空中晾衣绳把天空切割成不规则的小块小块,挂着一串串晾晒衣物,女人的胸衣男人的裤衩迎风飘扬。
推着油炸食品的早餐车经过,甄意斜身让道,轻轻碰了言格一下。
目不斜视的他垂眸看她一眼,她今天的确耀眼,四周是嘈杂的贫民窟早晨,她却蹬着高跟鞋走在T台上,光芒万丈;让他莫名想起一幅画,破败的废墟中,精致的芭蕾女郎亭亭而立。
他不是瞎子,并非看不懂。
她撞见他注视的目光,咧嘴笑了,眉飞色舞地调戏:“美吧?”
他神态安然:“你工作时都穿成这样?”
“言医生,你是在夸我吗?”她不答反问,笑容更大。
“你是在调情吗?”
“想的美。”甄意扬起眉梢,抬着下巴走到前面去了。
言格风淡云轻,眼里却闪过细微的柔和。
“不过谢谢你让我跟过来。”甄意时不时回头,“你约唐羽了解吴哲的家庭背景做登记,她才配合。要是我说来调查,她一定避而不见。她性格激烈,和唐裳还真不像。”说完,停了一秒,声音低下去,“有些地方其实也像。”
言格跟在她身后:“律师事务所通常会有心理咨询师?”
“嗯,我们老板就是,他很专业。”
“你咨询过他吗?”
“我好得很,干嘛要咨询。”她似乎很抵触。
言格不问了。
很快找到唐羽的住处,在一栋七楼高的小产权房里,每层都分割出数不清的小房间。楼道里全是炊烟味。
唐羽的房间就是一室,电饭锅,简易衣柜和床都挤在一起。真不知道那300万用去哪儿了。唐羽只约了言格,所以看见甄意很意外。
她九点半上班,没时间寒暄。
言格拿着表格向她打听吴哲的家庭情况父母住处联系方式。
“怎么还住这里?”甄意故作随意地问。
唐羽脸色不好:“唐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