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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傅的,果然是傅世钦!
何杏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想跑回去告诉傅世钦带过来的手下千万留心,可是怎么都找不到熟悉的人了。
正在着急的时候,忽然看到人群中有几个人的方向是和整体相悖的,根据她的印象,那是明月桥公园小门的方向,而正常情况下,那扇小门是不会打开的。越想越觉得这其中一定有傅世钦。
何杏从另一条路追了过去,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随手拿下来头顶晾衣服的绳子上晾着一身女人的粗布衣服。
路过一户没有关好门的人家时,又趁着没人发现从门边拿了一双女鞋,还顺手把铺在鞋柜上的一张桌布一起拿走了,然后快步走进了一边的公厕里,把衣服套在身上,换了鞋子。
她用桌布整个把自己的脸给蒙了起来,只留下一双眼睛,确信这样子不会被人给认出来之后才快步地往里走,想找到傅世钦的下落。
这样的做法放在平时她肯定是不会做,但是特殊时期,顾不得这么多了,她在心里对这两家人说了句抱歉,有机会的话一定会买新的重新还给他们的。
鞋子其实偏小了,她穿着并不合适,脚跟和脚趾头都磨得很疼。也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好不容易绕着明月桥跑了半个圈抵达后门锁在的巷子里,和青帮的人狭路相逢。
果不其然,傅世钦似乎是失了力气,被人架着走路,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何杏总算是知道刚才听到的那些话的意思了,一定是他们安排了内应在傅世钦的酒里下了毒,让他没了力气,只能被这样带走。
因为被一个蒙面的女人拦截了去路,这几个人也神情戒备了起来:“你是什么人?从这里闪开,别挡着道。”
她压低了嗓子:“你们把人给我放了,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43。替他挡了一枪
为首的男人哈哈大笑:“就凭你?一个女人也敢跟我们这样说话,小心老子弄死你。”
何杏也懒得跟他罗嗦,抬脚就踢了过去,手上蓄了力气,一掌拍过去,这人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傅世钦的眼神很迷离,因为失了力气,他只能勉强抬起头,很快又把头垂了下去。何杏愈发担心他的状态,手下的动作很快了一些。
她自幼习武,何夕怀曾教过她,形意掌出掌不快,但是动作虽慢,每一下都蓄满了力气,对手受了力很难有反抗的机会。
可是如果动作太快,力度就小了,反而容易被对手找到攻击的机会。不能分心,切忌心神不宁。
此时她没有谨记这些教诲,因为她很怕,她很怕傅世钦出事。
可能是看何杏不好对付,有人拔了刀出来冲着她比划,她闪了下身子躲过去了,顺势抢了他手上的刀,对着架着傅世钦的那个男人就要刺过去。
他为了不受伤松开了手,她连忙扶住了傅世钦。
因为傅世钦被人下了药,浑身没有力气,想要跟她一起快步离开很明显不可能,何杏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口袋里有弹弓和一颗拾到的小球,是之前这些人遗留在刚才的巷子里的没有用完的,这个的确可以引爆,也的确能够帮助顺利脱身,但前提是人本身跑得快。
可是怎么带他走?
电光火石之间,何杏看到了身边一两米的地方用绳子栓着一辆木板车,上面还放了个白菜框子,应该是属于附近哪个卖菜人家的。
她用刀一下子把栓车的绳子给切开了,然后踢掉了上面的菜筐,把傅世钦给推了上去让他躺在上面,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地踢了一下车尾。
也是运气好,这一条路因为靠近明月桥,是一条坡路,他人的重量给车子增加了负重,反而成为了一种动力让轮子能够迅速地往下坡路上滚下去。
其他人看到傅世钦从眼前就要走远了,哪里能够甘心,都一股脑冲了过来想要追人。
何杏只好拼命地挡着,无奈他们人太多了。
她踢到了一个男人的下身,他疼的直哆嗦,竟然伸手抱住了她的脚,让她栽了跟头。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个男人竟然掏出了手枪对着往下滑的车上的傅世钦就要开枪。何杏怕伤到他,在这一瞬间没有丝毫地犹豫,就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的视线。然而很不幸,她自己却一时没有闪过去,只觉得肩头剧痛难忍,当即额头就沁出了冷汗。
她中枪了。
为了逃出去,她咬咬牙不顾着肩膀在流血,一连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身滚到了离他们远一些的地方,从怀里掏出面粉和氯酸钾混合做成的小球,提高了声音对这些人喊道:“不想一起死的话,就往后退。”
为首的人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何杏手里的东西。他伸出手掌示意身后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她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撑在地上,站起身子之后快速地往后退了十几米远。
然后拿出弹弓,对着他们所在的地方就要弹过去。
他们一看她的动作,吓得往身后跑了起来,她弹出去小球之后掉头就跑。身后砰地一声巨响,回头一看,那些人抱着头趴了一地,地上的烟尘都被炸的浮动在空气中,一眼望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
☆、44。你是谁?
何杏快步往前跑,没多久就发现了载着傅世钦的木板车。原来地上有个小石阶,把车轮给卡在了这里,所以不能继续前行了。
后面的人很快就会追过来。她想了想,把他从车上扶了下来,又把车推过了石阶,再用力往下一踢,这车果然悠悠晃晃地往巷口滚过去了。
这样至少能够做出一种假象,仿佛他们是从巷口逃走了一样。
但其实她是把傅世钦扶着闯进了手侧的一户人家。
里面有个老妪正在晾衣服,看到何杏半身是血,还扶着一个没力气的男人闯了进来的时候,吓得脸色发白,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她做出一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说:“求求你,救救我们,有坏人想抢我回去做小老婆,我不肯答应,他们就追杀我和我先生。求求你让我们藏一会儿,等他们走了我们也会离开,绝不连累你太久。”
这老太太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来,倒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快步走过来帮着她扶着傅世钦,还把里屋的门打开让他们进去:“快点藏进屋里,我家有个大米缸,我男人在底下挖了个地洞。现在到处都在打仗,我们真怕有一天仗打到南江市来,所以提前做了准备,你和你家这位先进去躲着。”
等到了下面,她累的瘫坐在地上,胳膊早就疼的失了知觉。
老太太担忧地看着何杏:“姑娘,你这样一直流血可不行啊,我出趟门给你请个大夫回来包扎一下吧。”
她摇摇头:“不了,我没事的。不过真的要请您帮我个忙。麻烦您到拉多路尽头的白色大宅子走一趟,主人家姓傅。您带个口信给看门的人,就说傅先生有难,现在人在您这里。”
老太太满口答应,没有多耽误就往上面走,还一再嘱咐何杏:“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可千万不要出来,防止坏人再到处搜查,你别被人抢了去,平白耽误了后半辈子。”
傅世钦一直意识模糊,她捂住伤口慢慢靠近他,想看看他的情况,而他却在这个时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一直看着她,神情显得很迷惘,他哑着声音问:“你是谁?”
何杏没说话。
“让我看看你的脸。”
她摇头。
“算我求你。”
他挣扎着要起来,不过无奈身上没有力气,很快又躺了下去。他皱着眉头看着她,似乎是想要视线能穿破她脸上蒙着的这块厚厚的布看出她的样子。
何杏不敢耽搁太久,那位老太太去了傅家,傅家的下人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而她是绝对不能够和傅家人碰面的。
所以她转过身去爬上了架子,快要出了这地下室的时候,傅世钦急切地喊了一声:“不要走。”
可是她没有再回头,径直地推开了盖在头顶的门板爬了上去。又把木板给盖上了,从水缸里爬上去之后,她把大门打开了一个门缝,确定外面暂时没有动静,是安全的,就赶紧走了出去。
幸好现在是晚上,不太看得清楚她现在的样子,不然这副模样走出去十分吓人。
她拦了一辆出租汽车,用尽全身地力气打开了车门倒在了座位上,司机忽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因为害怕不肯搭客。她报了李君则家里的地址,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钱丢到了前面:“快开车,这些都给你。”
司机于是不再多问,一踩油门飞快地开了出去,等到了地方,她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