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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照疏影风临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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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斗篷挂在衣架上,出去吩咐冬袖准备香汤,花笺居有单独的浴池,沐浴更衣很是方便,待她回到屋里,岑倚风正负手立在一个炭盆前,那红彤彤的火焰,仿似比之前烧得更旺盛了。

火苗噼噼摇晃,映得他眉目冷峻,隐约又有几分捉摸不透的诡谲之意。

莫名其妙的,过雪看到他这般面无表情的样子,倒像在强压着某种怒火一般,呆呆的竟不敢出声。直至岑倚风侧过头来,她才道:“哥哥,热水准备的差不多了。”

“嗯。”他颔首,举步前往浴室。

半夜,烟升雾绕,幽香氤氲,床角悬挂的绯色流苏漾动轻颤,似水涟漪,暖帐深处,掺杂着男子低沉的喘息声以及女子阵阵娇婉的呻…吟。

一场意乱情迷的欢爱后,过雪彻底泄了身子,仿佛一具被弄坏的布娃娃瘫软在他怀中,动也不能动,只能娇喘吁吁。

岑倚风狂热的情…欲尚未完全褪去,过雪脸庞挨上他赤坦光滑的胸膛,仍觉如热炭一样烫人。

“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以往被他攻城略地的索取后,她总会像个乖觉的孩子,倒在臂弯里昏昏沉沉的睡去。

过雪揣着心事,哪里睡得着,纵使此刻当真疲惫不堪,也要强撑着几分精神,同时为了打听有关陆庭珩的事,今夜她主动恳求岑倚风留下,就忍不住对自己生出一股深深的厌恶感。

她很亲昵地把脸又往他怀中埋了埋:“没什么,不过整日在家闲来无事,光是养精神了。”

岑倚风没反应。

过雪见状,两条白皙的手臂如藤蔓般勾上他的颈项:“哥哥最近很忙吗,总也见不着你呢”鼻尖在他的下颔处摩挲贴偎,简直是撒娇十足的小猫。

但岑倚风今晚却仿佛格外疲倦一样,反倒对她的态度有点漠然,答得模棱两可:“还好吧。”

过雪眼瞅套不出话,暗自焦急:“哥哥以后能不能常来看我?”

“怎么了?”岑倚风问。

过雪不敢接触他的眼睛,低下头:“没有,只是觉得闷”

岑倚风这才笑:“以前也没听你说闷过,怎么从綵州回来一趟,倒跟转了性子似的。”

过雪欲寻借口,他却想到什么,讲道:“你要是觉得闷,后天便是青山伯府嫡长孙的满月,府里特别举办了一场家宴,你要不要去?”

过雪正绞尽脑汁地想把话题绕到这个点上,这会儿听他主动提及,如何能不高兴,昏暗间使劲眨着眼睛,就像繁空点点闪烁的星子:“嗯,好啊”双手环紧,往他臂弯里腻去,“我听哥哥的”

岑倚风却被她勾得难受似的,把她往外轻轻推了推,尔后拂开她额前的一排发帘,烙下一吻:“不早了,睡吧。”

过雪整颗心也踏实下来,垂落眼帘,很快就睡着了。

临近天亮的时候,岑倚风起身更衣,过雪也随之惊醒,下意识地出声唤道:“哥哥”

岑倚风坐在床边转身,见过雪瞪着一双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模样仿佛惊恐,又仿佛迷茫,怕被遗弃一样,心头不自觉变得柔软,凑近跟前,吻着她的嫣唇,如同吻着初春娇美的花瓣那般爱怜:“怎么了,把你吵醒了。”

过雪发现他已经穿好衣袍,问道:“哥哥要走了?”

岑倚风笑她迷糊:“天都该亮了。”

过雪居然还当他们是在绛雪阁的时候,意识这才清醒些,他起身要走,忙开口:“哥哥,等一下。”

她下床趿了鞋,匆匆跑到镂花红木屉柜前,拉开最上层的小屉,取出一枚五彩丝线缝制成的如意香囊,打着金黄色的穗子,触及手上,只觉麝暖温香。

“这是上回,我答应给哥哥绣的香囊。”她捧在手上,递到岑倚风面前。

岑倚风一时间震愕,那表情好像早忘记有这么一件事,抑或,以为她早已经忘记了。

他慢慢接过香囊,左右翻看,用手指不易察觉地摩挲过上面的一针一线,这是她第一次,亲手给他缝制的东西。

“挺好的。”他勾起嘴角。

过雪深知岑倚风眼光挑剔,生怕被他挑出什么大错小错,或者不合心意,如今一听,委实松口气。

岑倚风低头,居然将香囊直接系在腰际上。

过雪对他此举有些意外,随即无暇的玉颊上洇开几缕红晕,微微有羞赧之意。

“还早呢,你再寐会儿。”岑倚风瞧她光着小脚穿鞋,不禁打横抱起,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又仔细为她盖好锦被,仿佛她是他心爱的孩子。

等岑倚风走后,过雪手捂心口,一直悬着的那块巨石总算稳稳坠地。

后日,过雪一大早梳妆完毕,便随岑倚风前往青山伯府作客,其实才出生不久的小孩子哪懂什么庆宴应酬,不过是众人为了他凑在一起热闹热闹罢了。

百花厅中央搭起戏台子,中间以十六折绘墨山水屏风隔开,男女宾客各坐一方,此际台上正唱到高…潮,敷着胭脂水粉的花旦朱唇轻启,唱出一句:“我是龙生凤养的金枝玉叶”满堂立即响起一片拍掌喝彩,一时人声鼎沸,无不叫好,简直跟炸开锅似的。

宾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戏台上时,只有过雪东张西望,急出满头大汗,原来今日陆瑾涵抱恙在身,只有她的夫婿齐公子单独出席,可谓满盘心思落得一场空,糟糕至极。过雪只能趁大伙儿一门心听戏时,以纨扇障面,目光斜斜透过屏风的缝隙,往男宾那厢瞄望,只盼能看到陆庭珩一星半点的影子。

岑倚风座位两侧的公子哥皆在鼓掌叫好,他却身形微微往后仰去,倚着椅背,手摇一柄描金折扇,眼波好似漫不经心朝屏风某个缝隙扫去,却刚好是过雪所坐的位置——她眼神急切,又蕴忧含盼,不断往男宾的方向望来望去,似乎在焦急地寻找着什么人。

很快,岑倚风又面朝戏台上,恍若未睹。

何人梦寐求2

岑倚风进来时;步履极轻,害得过雪几乎以为冬袖适才那一声“少主”;不过是自己产生的错觉。直至闻到空气里那一缕熟悉的名贵熏香;才知道真的是他。

    岑倚风坐在榻边,也没吭声;许是当她真的睡着了,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接着又将她的裙摆一点点往上掀开。

    过雪暗自倒吸口冷气,以为他要行那种事,但裙摆只掀到膝盖的部位就止住;他仔细瞧了瞧;少顷放下来;还不忘替她整理好裙边。

    看来跌伤的事他是知晓了,过雪一只小手转而被他执起,在掌心里轻轻把握一阵儿,最后可能坐久了也觉得无趣,起身离开。

    过雪没再听到动静,慢慢睁开眼,一侧脸庞,发现靠枕边放着一枝新折的红梅,幽芳沁脾,那浓艳的颜色,恨不得能灼烧人眼。

    过雪意外他会折花给自己,素指有些发颤地握着那枝红梅,心头乱得像千丝万缠的缫丝机,想着若不是他若不是他,她与6庭珩之间,又岂会变成如今这样?

    那红梅顿时毒了眼,被她随手弃在地上。

    过雪从软榻坐起,刚一直腰,突然看到前方有道人影,刹时如剑穿心,完完全全僵住了。

    原来岑倚风没有走,立在原地,正不动声色地瞧着她,他手上捧着条薄毯,恐怕是取来打算给她盖上的。

    过雪张大嘴巴,像个哑巴似的,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

    岑倚风冷笑一声,不待过雪启唇解释,已经将手里的薄毯甩到地上,过雪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或者上前给自己一巴掌,她都理解不了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但岑倚风没有,他只是一言不发地走了,最后过雪听到房门“哐啷”一响,是被他一脚用力踹开的声音,吓得她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

    岑倚风一走,冬袖就畏畏缩缩地进来,顾视四周,并没想象中的惨状,跑到她跟前:“二小姐少主他、少主他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过雪回答不出,小脸煞白,喘着气,仍未从惊惶中回过神来。

    “没、没事”她只觉头疼欲裂,不能思量,在冬袖担忧的注视下,一瘸一拐地走进内室,躺在床上不再作声。

    接连几天的大雪,可是闷坏平素喜爱玩闹寻乐的韶州豪门贵族们,因此雪一停,立马就寻起相聚的由头热闹起来,过雪也应邀参加每年举办一次的梅花社,最叫她惊喜的是,这回看到6瑾涵也参与其中,只瞧她红光满面,言笑晏晏,看上去竟是精神极好,过雪心中蕴着千言万语,却只能巴巴看着她被诸名贵妇围绕其间,寻不到单独谈话的机会。倒是6瑾涵瞧见她,主动过来打招呼,激动得过雪眼泪直快迸出来,几乎无法言语:“涵姐姐,我我”

    她像是遇见久别重逢的亲人,眼圈泛红,含泪欲泣,6瑾涵牵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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