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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厅里匆匆行走的人群,欣欣不禁感慨万分,这些人里,有没有像自己一样亡命天涯的落魄浪子呢?
芳蕤之死,她并不感到丝毫的悔恨,因为芳蕤太乖戾了,逼人太甚了,现在,最起码承业过上了安生日子。
可想到承业,她却满怀愧疚,他对自己太好了,是他使自己收回了那颗放荡无羁的心灵,使她感到了人生的美好,可现在,自己又不得不重新漂泊,而且,将远走异域,遥遥无期。
承业,对不起了,今生,我们的缘分尽了,来世,我们好好做夫妻。欣欣坐在候机室的座椅上,一遍遍地在心里说。
三点十分,飞往墨尔本的飞机已经停在了外边的停机坪上,乘务人员已经开始检票,欣欣拿着机票和护照,登上了那架银白色的波音747客机。
四点整,飞机腾空而起,欣欣禁不住热泪纵横。
“再见了,我的祖国!再见了。我的亲友们!再见了,我的承业!”
欣欣拿着纸巾,不断擦拭着成串流淌下来的泪珠儿。
她知道,这一走,说不定就是诀别。
她明白,虽然父母都在澳洲,可自己却不能见他们,自己要面对的,是难以想象的艰难。
下午四点多,承业才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一个大活人,一个那样鲜活靓丽的女子,却突然之间就消失了,而且消失得那样决绝,那样神秘,无影无踪现在,自己该做什么呢?
正在犹豫,门外想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有人敲门!承业迅速跑向门口,站子啊门外的竟然是四个警察!
一丝不祥的预感袭上承业的心头,难道欣欣遭到了什么不测?
一个高个子警察向承业出示了警官证和搜查证,直接走进了承业的房间。
“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下欣欣的具体情况”
警察站在屋子中央,向承业询问着。
“欣欣怎样了,我也正要找她,她上午和我出去回来的的路上就不见了,怎么,她出了什么事吗?”
承业忙不迭地问着,生恐欣欣出现什么意外。
“走吧,去公安局吧,有些事需要我们和您了解一下,核实一下,希望您配合我们。”
高个儿警察没有回答承业的问话,拍了拍承业的肩膀,示意承业和他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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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 情丝难断
“欣欣怎么了?”
上车前,承业再次问身边的警察。
“她没怎样,我们怀疑她与前几个月你太太被杀一案有关,一位男嫌疑人已经招了,我们从这位男子的通话记录中发现了欣欣的号码。”
那个高个儿警察显然是四人中的头儿,见承业追问得紧便回答道。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
承业语无伦次,急不可耐的样子。
“这我们得问你啊。”
高个儿警察白了承业一眼,示意承业赶快上车。
承业叹了口气,上了警车,立刻警灯闪烁,警笛长鸣,呼啸着向公安局疾驰而去。
“李承业,李总,对吧?”
承业坐在一把椅子上,面前是两名穿戴齐整威武严肃的警察。
“是,我叫李承业。”
承业回答着,仿佛自己真正成了罪犯。
“我们的政策你都懂,实事求是啊。”
警察面色严肃,开始向承业提问。
从芳蕤与自己结婚的时间到欣欣与自己相识的时间,从芳蕤与自己的关系到欣欣与自己的关系,从芳蕤遇害后自己的心情到欣欣那几天有无反常举动警察问得详细,承业回答得精准,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么说,欣欣和汤龙作案你毫不知情?”
警察看着承业的眼睛,也告诉承业看着他的眼睛。
“我真不知道。包括现在她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
承业看着警察炯炯有神的目光,真心实意地说道。
“实不相瞒,那个男子汤龙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我们从他的通话记录中发现就在芳蕤遇害那几天,他与欣欣的联系最为频繁,所以我们怀疑她与这起杀人案有关。”
警察看着承业,也想从承业这里找到更为有力的证据或者是有关欣欣的消息。
“我还真不知道!那几天她离开过我几天,可她说自己要回家,后来便又回来了。”
从前到后,承业对此事毫无知晓。
“不要心存侥幸,汤龙那样老练还是露出了马脚,你最好也实事求是。”
显然,警察已经把承业当成了欣欣的同伙甚至是这起案件的主谋。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也不能让我编造事实吧。”
承业有些恼怒,开始不耐烦起来。
“你急没用,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回忆一下,欣欣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她现在有可能去哪里。”
警察也有些不耐烦,大声地提示承业。
“我实在不知道。”
承业想来想去,没发现任何细节值得自己怀疑,也不知道欣欣现在去了哪里。
“好吧,李先生,你先回去,但最好不要外出,我们随时会和你保持联系。”
警察拿过刚才的记录,要承业谘在上面按了手印,签了字。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看来有时还真是。
走出公安局大门,承业万分感慨。
回到家里,承业百无聊赖,买的年货还在车里,他懒得往外拿。
“欣欣,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打个招呼,你和我说了,我会抛弃现在的一切,和你一起亡命天涯,如果那样,我们虽然面对诸多艰难,随时面对抓捕的危险,可我们毕竟在一起,可以共同分享旅途的彩虹,可以共同承担亡命路上的风雨,欣欣,你为什么要独自离开?”
承业仰靠在沙发里,满目凄凉,一遍遍地在心里说着这些话语。
现在,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
他回忆着欣欣几个月来带给她的无边快乐,心里如同被格式化了的磁盘,空无他物;又像填满了的火药的铁桶,随时可以有爆炸的可能。
欣欣啊!你真不该这样!
他窝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凌晨四点。
四周一片寂静,一片漆黑,承业等也懒得开,继续颓然回忆、自责、幻想
也许,她突然回来,那时自己就和她一起走,走到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享受生活的宁静;也许她会来电话告诉自己的藏身地,那时他就冒险去找她,和她一起继续亡命天涯;也许警方会告诉他,欣欣已经找到,那时,他会千方百计去看她,给她一些心灵的安慰
可一切的“也许”都是未知,此刻,残酷的现实是自己忍受难以忍受的孤独,新想独自承受亡命的艰难。
每天,他都在这种无边的幻想中喝无尽的煎熬中度过,一天真如同一年那样漫长,转眼到了腊月三十。
昨天,大哥承泽打来电话,要自己回去,可他这个样子如何回去,况且大嫂对他一直心存芥蒂。
昨天,他给采萱打了电话,给秋影打了电话,可自尊心强烈的他也没说出自己目前的窘境,只是祝福一下便又挂了手机。
欣欣仍无任何信息。
除夕之夜,承业孤独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兴德市的新闻和全国的警方报道,希望能看到一些欣欣的信息,哪怕是最坏的消息也好。
可仍是一无所获,他甚至怀疑,欣欣选择了自杀。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欣欣为什么那些日子整天看法制频道了。
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烟花也在夜空中灿然绽放,承业站在窗前,倍感失落。
人生,就是这样不可思议,承业觉得自己从幸福的巅峰一下就被抛入了痛苦的谷底,他在屋里来回徘徊,心焦如焚。
自杀算了,或者还有什么意思,这个念头多次跳入他的脑海,使他几次产生了这种最无奈的想法。
是的,死,很简单,只需鼓起勇气打开窗户纵身一跃,只需买回一瓶镇定一口气吞下,只需用自己的领带把自己往房间里的水管上一系可他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这些想法。
我还想看看欣欣,和她一起度过余下的日子。
他从沙发上起来时,已是早晨八点半。
一方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对面洁白的墙壁上,屋内的所有物品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辉煌无比,承业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对,太阳照常升起,自己不应该颓废!他自己鼓励自己。
在家乡,此时正是走家串户给长辈拜年的时刻,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哥,嫂,春节快乐!让妈接个电话。”
承业拿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