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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方已一把拽住他胳膊,扑进他怀里扭来扭去,娇声说:“古的毛宁,哥油嘣!”
周逍搂着她大笑:“我上次就想问你,你英文是地理老师教的?”
方已白他一眼:“你懂什么,我这是直译!”
周逍不解,方已说:“音译音译,直接给你换成中文。哥油嘣,我们今天做什么?”
周逍苦思冥想,说:“想到了!”
方已期待:“做什么?”
周逍起床走到卧室外,过了一会儿回来,手里拿着水杯和止咳糖浆,“先吃药。”
方已还在咳嗽,听话地喝完止咳糖浆,她从床头柜里变出感冒药,说:“啊——”
周逍笑了笑,张开嘴,药片被方已扔了进去,原来生病也有乐趣,吃药的时候你喂我,我喂你,幼稚却温馨。
方已仰着头,有点嗷嗷待哺的模样,周逍问:“怎么,还想喝药?”
方已嘟起嘴:“唔唔唔!”
周逍甩下一层鸡皮疙瘩,弯下腰亲她一口,方已心满意足,像考拉一样圈住他的脖子,让他抱着去洗手间,那股黏糊劲儿要是让旁人看见,一定惊掉下巴,刷牙时她也不安分,打掉周逍拿着牙刷的手,亲自帮他刷牙,周逍被她折磨的牙龈痛,求饶似的握拳拜了拜,方已这才放过他,转身照镜子,镜中一男一女,男的没穿上衣,高大结实,女的穿着棉质居家服,头发乱七八糟,两人都在刷牙,嘴边一圈牙膏沫,刻意地让彼此动作一致,左刷刷右刷刷,刷着刷着笑起来,周逍漱完口,圈住方已,在她脖颈中猛吸一口气,瞬间吸收完日月精华,精神十足,心情大好!
周逍带方已去钓鱼,他还记得方已上回生病在护士面前丢脸的事,路上方已质问:“你怎么会知道?”
周逍说:“钟点工阿姨说的。”
方已狐疑:“真的不是那个漂亮护士打小报告?”
“你怎么猜到了?”
方已扯住他耳朵:“我就知道她对你有不轨的企图!”
周逍“哎哎”叫了两声:“她对我企图不轨你找她啊,别欺负我!”
方已说:“你诅咒我再进医院!”
“我什么时候诅咒了?”
方已拍了一下他的大腿:“你诅咒我再进医院找她!”
周逍的腿弹了一下,想了想,他觉得方已说得有道理:“好像是这样,你真聪明!”
方已扬了扬下巴。
池塘在郊区,主人是养鱼户,从前总有城里的游客来这里偷偷钓鱼,他发现后索性竖起牌子明码标价,一次收费一百元,逐年会有增长,近几年能钓鱼的地方越来越多,来这里的游客越来越少。主人家见到周逍,立刻笑着迎上来:“周老板,今天怎么有空来,你有段时间没来了吧!”这边的农户习惯管城里男人统称老板,他不知道周逍做什么工作,只管叫他老板。
周逍笑着说:“是有一阵了,老陈,给我弄艘船!”
手摇船不大,容两人坐,放上椅子器具之后大小刚刚好,鱼竿为主人家特供,竹子制成,手工打造,方已稀奇:“居然还有人用竹子做鱼竿?”她鄙夷地看着周逍,“你果然小气,我看你是这里的常客,居然连一百块一根的鱼竿都舍不得买!”
周逍不屑地看她一眼:“你懂什么,这里山清水秀泛舟湖上,用那种鱼竿多俗气?只有竹竿才能和这里的景色融为一体!”
方已鼓掌:“你为自己的抠门自圆其说的本事见长!”
周逍扬了扬下巴。
坐上船,两人渐渐远离岸边,朝湖心划去,今天没有风,并不冷,也适合垂钓,四周全是碧波,放眼望去是山丘,一片绿色宁静。
方已靠在周逍怀里,问:“以前你经常来?怎么会来这么偏的地方?”
“安静。”
确实安静,四下无人。方已瞟他:“你也不像喜欢安静的人啊。”
周逍无奈:“那是因为你太吵,谁叫我喜欢上你?”
方已捶他一下:“讨厌,突然跟人家表白!”
周逍再甩一下鸡皮疙瘩,笑着猛亲她几口。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而复得,此刻两人再次亲密,感受格外不同,怎么看对方,都觉得好看,怎么想对方,都觉得甜蜜,即使只是简单对视,彼此也有浓浓的喜悦,周逍想,真是哪儿哪儿都好,方已怎么就没有缺点!方已想,真是哪儿哪儿都好,他连抠门都这么可爱!两人火花四射,连空气都噼里啪啦燃烧起来,周逍低声说:“我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怎么样?”
方已正沉醉在浪漫的气氛下,闻言后睁大眼,朝他脑袋拍了一记,吼道:“色狼!”
反应真快,这么隐晦的话都能听懂,周逍腹诽,揉揉脑袋。
两人满载而归,收获两条鳊鱼,三条汪刺鱼,周逍打算做一道雪菜汪刺鱼汤,一道葱油鳊鱼,沿路再买几样蔬菜,回到家,两人一起在厨房忙碌,方已体谅周逍生病,打算亲自掌勺,周逍旁观,时不时地为她呐喊,中途接到佟立冬的电话,佟立冬说来拜年,他眉头微蹙,挂断电话,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方已吃饱喝足,拍着肚子说:“我的手艺越来越好,你说佟立冬要来,怎么现在还没到?等一下——”方已一把抓住周逍的手,周逍正在收拾碗碟,问:“干什么?”
方已说:“你指头里有根刺!”
周逍说:“我知道,刚才钓鱼的时候,竹竿有倒刺,没事。”
“什么没事,这个可大可小,万一发炎就糟了,你等着,我来救你!”方已说完就往外跑,佟立冬刚好到达大门口,身边一阵风过,只听方已的声音:“你随便坐,我去去就来!”
佟立冬没回过神,放下拜年贺礼问周逍:“这房子成她的了?”又问他,“怎么样,感冒好了?”
“还有点咳嗽。”周逍走到酒柜,问,“喝什么?”
“最贵的那种。”
“嗬,你倒不客气。”
酒柜里摆满了各种红酒,佟立冬在周逍身上学到不少红酒知识,他指着一瓶明显与其他红酒不同的酒,问:“前几次我就想问,那瓶酒多少钱?你买的?”
周逍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轻描淡写说:“哦,几年前买的,两百多。”
“两百多?美金还是欧元?”
“人民币。”
佟立冬稀奇:“没想到你的酒柜里有两百多的红酒。”
周逍问:“怎么无缘无故来拜年,有事?”
佟立冬点点头,却没有回答,喝了一口酒,他说:“方已有没有再问什么?”
“问过沈丽英的事,我答应她谁也不告诉,她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过问。”
佟立冬勾了勾唇:“如果不是那天我听见你和方已的对话,我还不知道方已的妈妈居然整了容,混进欧海集团,听说她跟欧海平有暧昧,那样的老狐狸都能被她骗,可见她的功力。”顿了顿,他说,“这件事情,蒋先生还不知道。”
周逍笑了笑:“你也没打算让他知道。”
佟立冬笑问:“原因?”
“火灾真相被方已查出来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方已是谁,但你也没有告诉蒋先生。”
佟立冬说:“我永远跟你最合拍,没错,沈丽英这件事,是一个最好的把柄,我为什么要告诉蒋先生,浪费一个好把柄?”
周逍突然想起许多事。
大学毕业他受重创,赔光所有资产,拒绝母亲的救济,他同人合租,辛辛苦苦熬一年,再次整装出发,事业并非一帆风顺,总归有起有伏,幸好他曾经受过教训,这回他登得越来越高。
数年前他和佟立冬意外结识,起初两人不过是点头之交,后来佟立冬找他投资,两人才渐渐相熟,趣味相投,终于成为朋友。一年半之前,佟立冬找到他,随后,他加入了这个大派对。
“你现在已经全都知道,我也不打算瞒你。我负责当年火灾,早就发现这当中有问题,那时蒋先生找到我,给了我一笔数目可观的钱,我把那些证据销毁了,再想想我如今帮他做的事,总觉得不太保险,你看,现在老天帮我,给我留一个保险。”佟立冬转了转手中的红酒杯,笑说:“当年我喝的是一块五一瓶的啤酒,代步车才五六万,还是父母替我出钱。”
周逍说:“你现在赚到钱,还是开旧车。”
“我是公职人员,没有办法,不过你的旧车比我的代步车好,总有一天我会换辆车,也许比你的跑车高级,那天不会太远。”佟立冬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