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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堇偷偷告知珩止,说是承帝寻了他一夜,不过都被他敷衍过去。珩止对此只是微微一笑,并无他言。
叶子本欲随宁芷回宫,但宁芷考虑当前形势,自保已属不易,怎可再拖累他人?故劝其留在宁府照顾父亲。
三人乘马车离去。行驶街上,珩止发现陵和城的巡卫多了不止一倍,觉得奇怪,便问道:“最近出了什么事?为何无故加强守备?”
“这也许就是帝君寻你的原因。”伏堇看了宁芷一眼,见她不在意,才继续说,“近来边关似乎不太平,左丘卓几次带兵出战,皆是大败而归。
“左丘卓大败?”珩止甚感匪夷,左丘卓乃是景国的常胜将军,战法谋略仅在左丘仲之下,“可有详细军情?”
“似乎较为机密。”伏堇摇摇头,“我只知,在我们归来的前两日,左丘翊就已受命赶赴益阳关。至今未有新的军报传回辰宫。”
珩止掀开帘子,前后张望,后言:“即便如此,也不该公然增加巡卫。百姓见了,多会猜疑,过些日子,定是谣言四起。”
伏堇呵呵一笑:“这话当对你父皇说,说与我听,自是毫无用处。”
珩止不答,只将宁芷的手紧紧握住,直到入宫。
回到谨兰园,珩止就吩咐内侍不见任何人,即便是重华殿的宫人。伏堇见两人新婚恩爱,识趣
地溜到听月阁找昭月消遣玩乐。
两人沐浴更衣,换上轻便的袍子,休息一阵,已是入夜了。
晚饭时,宁芷见他略显沉默。待宫人收走碗筷退下,便直言道:“你真的不去见父皇么?说不定真有国事相商,若是耽误了,岂是不好?”
“哼,若真有要事,前来通传的必尹生,而非寻常宫人。”珩止不想再谈政事,握了宁芷的柔荑,温文而言,“带你去个地方。”
宁芷任他拉着走,那个地方居然在谨兰园内,是当年俞妃的寝房。俞妃故去后,这间屋子便一直保持当年的样子,纤尘不染,一件陈设也没变过。珩止素不允闲杂人入内,就连伏堇也未曾来过。
珩止走到榻前,拿起安放在软枕上的一块青碧彩璃,对宁芷说:“阿芷,你过来。”待宁芷走近,他即将彩璃的绳结解开,亲手给她戴上。
“珩止,这是”青碧彩璃,玲珑剔透,是世间难得的珍品。
“是我母妃的嫁妆,也是俞家的家传之物。”珩止掂起她胸前的彩璃,温柔笑道,“现在,它是你的了。”
“不行!这个太贵重了,应该你自己留着。”一听这是家传之物,宁芷便想摘下,还予珩止。这定是他母亲最为的重要的遗物。
珩止扣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按入怀中:“傻瓜,这东西本就是母妃准备给儿媳的。现在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所以,这是你的。”
语气越来越轻,气息吐在宁芷的颈侧,惹得她忽而一颤。珩止微笑着,把手探入她的衣衫,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流连。
宁芷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半推半就道:“珩止,这里会不会不太好?”
珩止粗重的呼吸在她已是半敞的胸口挑弄,声色动情:“不会的,要是母妃看到,一定很高兴。”
“胡说!嗯”宁芷迷乱着,彻底失去抵抗的能力。
(卷二南泊篇 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生,我来过,遇见一人,他叫胥珩止,苍天、细雪,见证
【PS:最近看了某cos剧,最爱结局的那句台词,万能套用啊~XD】
☆、复苏
一夜软玉温香,霏霏春雨从檐角滴落,被风吹进窗子,将熄的烛火化了青烟。怀里的人儿,面带诱人的绯红,依在沉睡。他五指为梳,轻拢她的乌发,低头吻下唇角的笑意,悄然起身。
雨后的石地,散发沁人心脾的香气。珩止在园中漫步,指尖拂过母亲生前亲手种下的花草。深吸一口气,朝回廊望去,伏堇已等在那里。
未等他出声,伏堇笑盈盈地走到身边,往他脸上看了一眼:“你看起来很累。不是我说你,恩爱不需要拼命。依我看,小芷得睡到日上三竿了。”
珩止的面无表情,忽而扯出一抹浅笑:“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昭月说?”
伏堇愣了半晌,装作漫不经心:“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我相识多年,难道我会看不出?”珩止莞尔一笑,“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若是你硬要等到她被指婚,我这个睿王,可就无能为力了。”
“睿王殿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那妹子的心上人是护国将军左丘翊,景国四大贵族。”伏堇言辞如玩笑,转身的眉间隐着几分落寞,“莫说我对公主毫无非分之想,就算是有,凭我区区一个辰宫小琴师,能轮得到我么?”
“那就是承认你有心了?”珩止按上他的肩,叹道,“谁让你一次又一次拒绝父皇赐予的官职?若你当初不推辞,今时今日至少也是正三品。”
伏堇一听“官职”二字,便连连摆手:“算了吧,我这人就是当闲人的命,当官什么的,根本不适合我。”忙转话锋,“说到你父皇,听闻昨夜可是彻夜未眠啊。不去看看么?虽说你也是彻夜未眠哎哟!”
珩止往他腹部狠狠击了一掌:“有空说这闲话,倒不如去听月阁陪昭月。”
“我倒是想去,可昭月不让我进门,我有什么办法!”
“你又做了什么无聊之事?”
“昨夜与她下棋,直到四更天,她都未赢过一盘”伏堇见珩止扶额,无奈说道,“谁知她棋艺如此不济”
珩止不愿听他无趣的解释,说道:“今夜你输到四更便是。”
伏堇长叹一声:“上天给了一副好身体,我们却天天用来熬夜!”
“我先走了。”珩止把他的长吁短叹,一如既往地无视掉。
“喂!一大早的去哪儿?”
“睿德殿。”
辰宫,睿德殿。
珩止待到早朝散去,才徐徐走进殿中。尹生见了,即行礼退下。
几日不见,承帝竟是老了好几岁,愁容满面,抬眼见珩止站在面前,
轻笑一声:“你肯来了?”
“何事?”珩止负手立在原地,扫视桌上成山的奏折。
“你看看。”承帝将摊在眼下的奏折,递给珩止。
珩止翻开奏折,方才浏览半页,眉间已是微微皱起,飞快看完余下的部分,后将奏折重重合上:“荒云族少主!荒云十七部!”
“正是。”承帝发鬓已霜,回想当年往事,竟已力不从心,“荒云部寻得少主呼延氏,迅速重建十七部族。如今更是夺去我景国六座城池,势如破竹!”
“据儿臣所知,荒云所余,不过残兵败将,本应无此实力。二十年来,攻打我国边境,均是铩羽而归。怎会在区区数月内,进展到如此地步?”珩止反复思量,不得其果。边界局势,他一直有留心,却不想风云变色之快。
承帝叹道:“若按左丘卓所言,此次荒云部实有高人相助,料事如神。故我军兵败如山倒。”
“料事如神?”珩止从来不信神算之说,“莫非是细作所为?”
“非也。两月之前,左丘卓也曾怀疑是细作,故战场上临时改变方略,可在瞬息之间,敌方竟已猜到我军的所有动作。”
“世间竟是有如此高人!”珩止暗暗赞叹,“翊将军可有军报传回?”
“未有。”
“待有新的军报,儿臣再前来相商。”珩止将奏折还予承帝,“儿臣告退。”
承帝没有接过,反是低声道:“前夜去了何处?朕屡次派人通传,均无回音。”
珩止背对着承帝,坦言道:“儿臣与王妃去了宁府,看望岳父而已。”
“听闻那日,宁卿家中响起喜庆之音。”
“父皇的消息当真灵通。”珩止缓缓转过身,笑言,“儿臣不过与王妃举行一场寻常百姓的婚礼罢了。所以,她真正是我珩止的妻。”
“是么?为了气朕!”承帝有些恼怒。
“不是每个人都心胸狭隘。”珩止出言坦荡,“这是儿臣对心爱之人的承诺。她真心愿嫁我之时,我便娶她。无关身份地位、权势谋局。仅此而已。”
“好!好咳咳咳”承帝突然咳嗽不止,取出明黄锦帕捂住口鼻,平复之后,上面竟是斑斑血迹!
“父皇!”珩止疾呼一声,慌忙奔至承帝身边,见父亲面色苍白,手心冰凉,立即高声喊道,“快传御”
“别喊!”承帝厉声阻止,又是咳了两声,“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仪妃!现今局势不稳,帝君是断不能出半分差错!”
珩止眼见血色深红,即知他患病已久,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