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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得好!”仪妃拍案叫绝,狠狠说道,“胥承阴啊胥承阴,这可是你当年种下的恶果,招人怨恨,可不是臣妾的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要夺我启儿的皇位么?这件事本宫绝不会让它发生!”转念又问,“有几成把握!”
“九成!”黑衣人信心十足,第一次为仪妃办事,他不允许出任何纰漏。
“不行!要十成!”
“是!属下一定不负所托!”
仪妃轻抚眉角的妖艳,吩咐道:“听说这几日那个伏堇不在,你现在就去帮本宫把那宁芷给杀了!”
“娘娘这恐怕”黑衣人面露难色。
“怎么?睿王你杀得了,区区一个女子,很难么?”
“娘娘,睿王妃她”黑衣人顶着仪妃骇人的目光,道出事实,“她已在日暮之时,被昭月公主接入听月阁了!”
“什么!昭月!你竟然!”仪妃胸中的怒火,在瞬间燃成一片荒野,狠狠将茶碗摔碎在地,“我的好女儿!昭月!我的好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总攻粗门玩了不开心~~_(:3」∠)_
【OS:本人大姨妈腰酸背痛ing(⊙?⊙)】
☆、死讯
明明是初春温和,却是一连下了五日的大雪。也同他的书信一般,已经五天不见了。他在哪里?是否像他说的,路途遥远,所以耽搁了?也许是吧。
听月阁的暖阁,令人安逸。宁芷握着珩止写来的最后一封信,在彻夜未眠的倦意里,坠入梦境
如是那夜的黑暗,在眼前蒙上一层薄雾,每一步都伴着水的清响。宁芷在氤氲之中,睁开双眼。天际悬着月亮,是夜晚,一艘燃着华贵灯火的大船,从眼前驶过。如此朦胧的境地,依是看进一扇窗里,是珩止,像在写什么?给我的信吗?
转瞬之间,数十道寒光,破水而出,纵横交错,在月光下冷得彻骨。随即就听到船上有人在喊:“来人啊!有刺客!”
定睛一看,窗里坐着的珩止,不见了!一个又一个禁军装束的人,落入水中,又浮上水面,一双双不甘的眼睛,难以瞑目。不到半个时辰,周遭安静下来,灯火依旧,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但是珩止呢?
“我在这里。”
宁芷循声望去,珩止正朝他步步走来,依旧是那般温润如玉。喜极而泣,飞奔过去拥住他。这半个月,有太多话想对他说,有的事实,她已认定。此时此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他:“珩止,其实我珩止!珩止!”怀里的身体忽而变得沉重,朝地上坠去,“你怎么了!”
在他背上触到一丝湿润的冰凉,再看自己的手,尽染殷红。
“公主!公主!不好了!”一声疾呼,惊醒梦中人。
宁芷朝窗外看去,香薷正一脸惊惶地跑进听月阁,在昭月面前气喘不止。只见昭月听她耳语几句,面色瞬时煞白。
昭月朝暖阁看一眼,犹豫着对香薷说:“先别告诉睿王妃。”
“公主,我们瞒不了多久啊!”香薷拽着她,有些不忍,“不如不如”
“能瞒多久是多久,懂了吗?”昭月的眉目已有了警告的厉色。
“公主”香薷指着她身后,颤抖说道,“睿王妃”
昭月蓦地回头,见宁芷从暖阁上走下来,眼里充满疑问。强忍着心疼,故作笑脸,迎上去:“阿芷,今晚去看我和父皇下棋好不好?”刚说完,就看见香薷摆手的样子。说错话了!如果去了重华殿,那事根本就瞒不住了。
宁芷淡淡笑着,像是枝头褪了色的红梅,轻轻摇头:“不了。我还是留在这里,若是珩止的信来了,也能马上看到。”
“这也好。”昭月硬咬着牙应声,但愿她什么也不知道。感觉香薷在扯着她的衣袖,便伸手掰开,“拉我干什么?快去准备晚饭!”必须马上赶香薷离开,她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公主”香薷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是希望昭月能说出真相。
“叫你走就快走!”昭月厉声驱赶香薷。
“香薷,发生了什么事吗?”岂料宁芷在这个时候说话了,音色更加低沉。
“王妃睿王他”香薷几乎脱口而出。
“香薷!”昭月急忙捂住她的嘴,对宁芷道歉,“小丫头不懂事,我去教训教训她!”说着,就拎着香薷往偏室拖去。
“是珩止的消息吗?”宁芷的声音,比柳絮还要轻,却比冰雪还要寒冷,“他来信了吗?”无光的惨淡,在她脸上漾开。
昭月的步子停住,手一松,香薷即从她手中逃脱,一下子跪在宁芷跟前。虽然忤逆了公主的意思,但这件事的确不能瞒着,越久越是痛苦。
许久,昭月没有说话,是默许了。
香薷抬起头,握住宁芷的手,已是冰冷:“王妃,你听香薷说。听完以后,一定要保重自己。公主和香薷会一直陪着你。”此时的宁芷,眼底已无生机,“睿王他已经已经”
“死了吗?”宁芷面如死灰,看着昭月和香薷惊愕的神色,竟然浮出些许笑意,“原来原来我梦到的都是真的。”
“阿芷”昭月本想上去扶她,不想她转身踏上楼梯,“你”
“没事了。我再去睡一会儿。”宁芷一步一步,似乎是千斤的重量,异常缓慢,浑身颤抖着,却是一切都滞在心口,无处可去。终究猝然喷出一口鲜血,喃喃念着,“珩止”身体朝后仰去,坠下。
待昭月二人回过神,宁芷已从楼梯上滚下,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合上双目。
“阿芷!”
“王妃!”
昭月赶忙扶起宁芷,却感觉像是抱着一块坚冰,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浸透了衣襟。用手探向她的前额,又是如业火烧灼。对香薷喊道:“愣着做什么!快去传御医!”
香薷吓得连连点头:“我这就去!”踉跄着出了听月阁。
“阿芷,你不要有事,二哥若是见了,会心疼的。”昭月说着,眼泪簌簌下落,朝向多日阴霾的天,大声呼喊,“二哥,你回来呀!”
雪渐渐停了,天际逐渐清朗,如是新生。
梦好沉,沉得让人睁不开眼。迷糊中,宁芷只听见有人笑着对她说:“傻瓜,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我在等你啊”这个声音,像是在耳畔呢喃。
“珩止!”宁芷惊呼一声,蓦地从榻上坐起身,捂着心头喘息,闭上双眼,脑海里重复那句话,有一个直觉在告诉她:珩止没有死!
“阿芷,你总算醒了!你知道吗?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担心死我了!”昭月捧着药碗快步冲过来,看着她满额大汗,忙唤香薷,“快去打水。”
宁芷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光亮,拉住昭月道:“你二哥没有死!他告诉我,他没有死,他在等我!
”
昭月叹了口气,眼眶又是红起来,想着她是伤心过度的遐想:“阿芷,整个景国都知道了。睿王在洞泽遇刺,船只尽毁、人亡尽”
“不对!他一定是逃出来了。”宁芷忙问道,“伏堇回来了吗?”
昭月摇摇头:“半点消息也没有阿芷,你想做什么!”
“我要去找他。”宁芷目光坚定,下定了决心,方才在梦里听到的,太过真切。想起什么,又说道:“昭月,这件事千万别告诉叶子,她的病一直没好。她对乌桕的心思,我是最清楚的,就先让她安心在宁府养着身子。”
听她说话,思绪清醒,并无不妥,本是全无血色的面庞,竟是有了生机莫非,她说的,是真的?昭月本是不信这梦境之说,但转念一想,二哥并非凡人,必然不会死得那么容易。只不过,为何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这两日,承帝也憔悴了许多,一切似乎称了谁的意,但这对那人而言,简直过于顺利。
此刻,香薷端了水进来。昭月低声吩咐:“香薷,去门外守着。”
待门关上,昭月才继续道:“父皇是不可能允许你出宫的。”
“所以,我想偷偷出宫,你可以帮我吗?”宁芷握住她的手,恳求着,“珩止的事,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
“我懂。”昭月立即想到她的母妃。要是让仪妃知晓,纵然只是个无谓的推论,她也会不遗余力地赶尽杀绝。“不如我跟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宁芷摇头:“不行。一旦被仪妃发现,就总之,你要留在宫里,帮我瞒着,说我病重不可见客。这事可以找姜御医帮忙。”
昭月想了想,依旧不放心:“这个我可以做到。只是眼下伏堇未归,若是一路无人护着,你如何能安全?”
“这只能求他了”若非万不得已,宁芷不会想到这个人。
“谁?”
“左丘翊。”
“他!”昭月怔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