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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伏堇击掌而笑,指向屋里,“找二殿下,对,二殿下。”
珩止听闻击掌,才知是伏堇来了,赶紧换作痴傻模样,走出屋子,对二人一作手势:“嘘,小点声,爱妃正睡着呢。”
叶子朝屋里望了一眼,小声说道:“小姐出了一身汗,正要给她换身衣服。先生,你能带殿下去外边回避一下么?”
“她是我爱妃,怎么就不能”珩止作势反对,很快被伏堇堵了嘴。
“叶子姑娘,我明白。殿下,先随我来。”伏堇配合着作戏,半拖着珩止,去往谨兰园里少有人至的偏室。
“我若为王,你必为后。”脚还未站稳,伏堇便诵出这句话,一边观察珩止神色的变化,掩嘴笑开,“可别告诉我,你是听到击掌,才知是我来吧?喂,我的二殿下,风声这么紧,警觉性高点不行么?”
珩止自觉失态,背过身去:“现时的谨兰园,并无外人,有何不可。”
伏堇猛然按住他,话音沉稳,毫无玩笑之意:“你终于决定了吗?”顿了顿,继续说道,“皇位。你终于要争了吗?”
“我正想找你说这件事。”珩止缓缓转过身,眼神充斥着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依你看,现时我对
父皇坦明一切,是否可行?”
“你要我同意,并且帮你,对吗?”伏堇伸出手指,在他眼前一晃,“对不起,时机未到。”
“为何?这可是父皇十一年来最为期许之事。”珩止虽是这么说,但对于承帝的真实想法,的确持有怀疑。
伏堇深知遇袭之事对他已有所影响,况且他不忍心宁芷一次又一次受伤,不禁点醒:“难道忘了你母妃的事?这宫里有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你是明白的,若非如此,你又何苦装疯十一年?”
“怎能忘记!”承帝出手掩盖真相一事,使得珩止对母亲的死,更加介怀。
“既然没有忘记,我便发个善心告诉你。此刻,你若贸然前去,能得到什么?帝君的宠爱?也许会。但前来行刺的人是谁,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来。”伏堇微微摇头,轻哼一声笑出来,“现在的景国,仍是离不了他们。”
“所以,动不了左丘家,就只能动另一个人了。”听了伏堇一席话,珩止冷静下来,巧妙一笑,“万里河山,一个后妃,孰轻孰重?这个问题放到今时今日,并无不同。”
伏堇听他说出这句话,笑着倚在墙上:“呵呵,总归是我认识的那个珩止。”
“只可惜,我们握有的证据,似乎毫无助益。”单凭一个龙腾焰,确是无济于事,就算那从左丘剑阁盗来左丘公柏的佩剑也是一样。
伏堇的表情显得轻松:“如果我猜得没错,证据很快就会自己送上门。”
“她有那么蠢?昨晚刚出事,商陆等人正着手调查,重华殿的守军也被调过来一半。难道她不怕?”
“夜长梦多,难保她不会赌一把。”伏堇手指外边路过的巡卫,燃着火把,却没发现偏室里有人交谈,“你看,大部分人的想法都与你一样,以为这段时间会很安全。她大张旗鼓撤走了所有眼线,反而更有机会。”
珩止轻叹笑着,从偏室走出去:“好吧。那这段日子,又要辛苦你了。”
对他而言,伏堇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也是唯一可用之人。同宁芷一样,他也曾想过,如此文武谋略全才为何甘心留在他身边?若是只为自小相处的情谊,那么普天之下也无第二人能够做到。
伏堇摊手点头,欣然接受了守夜的重任。他相信,那个仪妃不会让他等太久,且自己也不会允许她的拖延。
次日晨,宁芷自梦中醒来,朦胧间一人倚在榻旁,衣着身形像极那夜的静默之人,莫非现时又是梦境。这一次,他没有离开。手指稍一挪动,即触到他的衣角,这一扯动,使得那人苏醒过来。
“你”宁芷见那人渐渐靠近自己,居然有一丝紧张。那天,她哭了一夜,是那人一次又一次替她拭去泪水。不论是谁,如此再见都会尴尬。
“你别
动,好好躺着。先喝点水。”那人的声音极为温柔,让她躺好,转身端了水来,“醒了就好。若将来再如昨夜不对,以后不会遇上了,我保证。”
宁芷仍是懵懵懂懂,直到前胸传来断骨之痛,神志才渐渐恢复。咽下一口水,视线逐渐清晰,竟对上那双朗如日月的眼睛,倒吸一口冷气:“殿下”
为何是他?那夜之人居然是他?顿时不知所措,忽然有一种宁可他是痴傻之人的企望。本以为一直是自己暗暗看着他,没想到他早已经默默看着自己。比起不动声色的能力,他赢了。所以,一直以来的自然而然,一时间化作拘谨,她挣扎着起身:“殿下”
“为何不再唤我‘珩止’?新婚那夜,我说过了。”珩止取来软垫,细心扶她坐起,亦发现她眼神的改变。
那夜新婚,只当他是痴傻之人,纵然不合礼数,亦是事事应允,即使后来知道真相,也可当作一无所知。毕竟那样的相处,可以类似于安定的友谊。而如今,坦明了所有,就不再是以前了。珩止,已然是珩止,是另外一个人。
“以往臣妾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在他面前这样说话,算是第一次,却无半点违和,或许从一开始就理当如此,是自己当成侥幸了。
听宁芷的话,已当他是一个陌生人。珩止最不希望的,便是如此,像是很多举动都变得没有理由。不敢再随意牵她的手,只能望着她疲惫的双眼,认真而温切:“我说过,叫我‘珩止’。那夜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不管是现在的珩止,还是过去的珩止,你看见的,都是同一个人,并无不同。如是那句话,你是我珩止唯一的爱妃!”
是么?还能当作是孩童的玩笑话吗?宁芷这样想着,注视他眼里的恳切目光。眼神已是不同了,说的话还能一样吗?如果没有变过,那其中的意义是真是假?她爱过的,信过的,全都付诸流水。这样一个皇子的感情,到底存有多少真实?至少,眼前能感受到的,只有距离而已。
“我珩止在此立誓,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是不得已的举动,珩止很怕她就此疏离。自宫人巷的那夜,他心里便有她,总是不愿在伏堇面前承认的情感,到如今竟是拼了命想要承认。他很清楚,昨夜宁芷救他,多是出于责任,而不是真正的感情。将来要做的,且必须要做到的,就是改变这一点。
珩止想去握她的手,房门却被人猛地推开,惊得两人同时把手缩回去。
听闻一个声音很是浮夸:“我说二殿下啊,你就不能不说废话么?听你绕来绕去,我都头疼。”此人很明显是伏堇,满脸堆笑地走到榻旁,死死按住珩止,对宁芷说道,“殿下,您应该说昨夜的那句咳
咳,我若为王,你必为后!”
“伏堇!”珩止一声低喝,狠狠瞪着他,眼角瞥见宁芷的错愕。
“你瞪什么瞪?喜欢人家就直说。”伏堇无视珩止的警告,把他拦到一边,而自己在宁芷面前坐下,“小芷啊,这位二殿下可是为你下了决心,要去争”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自古以来,争夺皇位,皆是凶险万分,今后的遭遇,绝对远胜于昨夜的刺杀。他不想让她有多余的担心。
“争皇位么?”宁芷坦然地说出这句话。从她看穿珩止的伪装,就料定会有这一天。不过从未想过,这个契机,居然是自己。
珩止竟无感受到半分惊异,柔声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尘埃落定之前,安心做你的二皇妃便是,无须担心。”
“依我看,只要你装一天疯,小芷就没法置身事外。我只是个琴师,像昨晚那种情况,我就护不了你们。所以”伏堇站起身,顺抚着比女子更为柔亮的乌发,往后一撩,“我还是趁着太阳没下山,先去打草惊蛇一回。”
“打草惊蛇?”
伏堇双臂叠在胸前,斜视着珩止:“还不是你上次拓印的那个东西,我说你也不会顺手牵羊把它拿回来。”
“拓印?”宁芷听得是一头雾水。
“等我拿回来,你就知道了。”伏堇在珩止的漫漫死光下,附到宁芷耳边,故作亲昵,“你就替这位二殿下好好想想办法。我看今天他脑子不好使,烦您多多照拂。”
珩止无言以对,连眼底的死光也散了去。
宁芷疑惑:“办法?”
“这就麻烦二殿下说个清楚。”伏堇凑到珩止一边,耳语,“我不在,你也好跟小芷亲近亲近哈哈哈哈”说完,扬长而去。
“他说什么?”宁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