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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过两日便是你的归宁之期,也好有个去处。”
听到父亲留在帝都的消息,宁芷的心情难以言状。虽说可以时常相见,但这无疑又会让父亲重新置身于朝廷的争乱之中。待中郎,是侍奉帝君左右的官员,只是在原官职上加个荣衔,品阶并未有改变。这样想来,承帝还是有意保护父亲的。宁芷不禁感激叩拜:“谢陛下恩典。”
回谨兰园的路上,不论珩止如何逗她,宁芷都不言一语,有的也只是狠狠瞪他一眼,可这对他是毫无用处。
终于回到园子,宁芷支开宫人,把珩止拉到一边,小声问道:“珩止,刚才刚才那个白”真是难以启齿,但必须要问个明白,“那个白绢哪来的?”
“什么白绢?”珩止把头撇向另一边,“我不知道。”
宁芷早已把怒火压下去,准备跟珩止慢慢耗着,她猜想这背后绝对有人指使。继续柔声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珩止用天真无邪的目光望着宁芷:“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分真假呀?”
“珩止,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把那个东西给你的?”宁芷能做的,只剩下耐心,她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傻子。
“就不告诉你!”珩止又把头扭到一边。
宁芷心生一计,微微笑道:“我知道,是有人不让你告诉我的,对不对?”
“对。”珩止点点头。
宁芷心念一转,有意说道:“是那个混蛋让你绝对不要告诉我的,对不对?”
“不对!”珩止肯定地摇头。
“怎么不对了?”宁芷装作委屈,“不是那个混蛋让你绝对不要告诉我么?”
“爱妃说的不对。”珩止一脸认真,细细地解释,“他不叫混蛋,他叫伏堇。爱妃,你怎么连他的名字也记不得了?之前他还要你记住的呀。”
“嗯,现在记住了。”宁芷含笑点头,“伏堇他死定了!”
珩止正盯着宁芷怪异表情出神,谨兰园里竟突然冒出另一人的声音,好似春风拂百花的爽朗笑声,瞬间传遍了园子。
“哎呀呀,这谨兰园可真是清净啊!别的皇子成婚,送礼的嫔妃贵妇都踏破了门槛,这里却是一尘不染啊!”一张绝美的笑颜闯入众人视线
,一袭月白勾墨的衣裳如是往常,平日里笑起来的美艳妖异,不知为何在今日更胜从前。
没有人理会伏堇,他也不在乎,径直走到珩止面前:“兄弟,那东西不错吧?是不是很逼真?”
“你真是够了!”宁芷一个眼神冷冽,如同寒刀,“教珩止那些有的没的也就算了,你为何还给他那个东西?对珩止而言,那根本不重要。”
伏堇无奈笑着:“怎么不重要了?在成婚这件事上,珩止不能留任何话柄。”趁宁芷不注意,在珩止耳边低声说道,“什么有的没的?你又推了什么给我?”
“对,现在的话柄都在我身上。”宁芷没好气地说完,回过头,发现伏堇不仅没在听,还在与珩止窃窃私语,“喂,能不能顾顾我的感受啊。”
“你的感受?”伏堇讪笑着,神色刹那像是一柄锋利的匕首,“我可全是为你们着想。你该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珩止。做个货真价实的皇妃,总比守活寡强。若是没有那块白绢,只怕珩止和你就永远是辰宫里最大的笑话了。”
他的眉间神采,与记忆中闲雅不羁,相去甚远。伏堇,一个宫廷琴师,拥有的不止是一笑倾众的绝美容颜,更有极深的城府。这样一个人,为何不欲谋取权势,而只是甘心辅佐在一个无望的痴愚皇子身边。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报恩,二是等待。他所等待的,一定不是无望!
“你在想什么?幸好是在我面前,你要记得,千万不要在人前神游天外。否则别人多说了什么,或是少说了什么你会错过的。”伏堇见宁芷沉于思索,似乎忘我,于是好意提点。
“你在教我?”宁芷听出伏堇言语中的慎重,“还有什么,一起说了吧。”
伏堇心说,这宁芷还当真是个可造之材,珩止可算是娶到宝了。清咳了两声,接着说道:“千万不要犹豫,一旦犹豫,他人将有机可乘。在这辰宫之中,所有的一切,只有未雨绸缪,才可步步为营。”
话音落下很久,伏堇都没再说话。宁芷不解:“说完了?”
“再说就得没命了。”伏堇的气势没由来地弱下去,眼睛盯着宁芷身后的一处地方,手僵硬地抬起,“公主,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可是我二哥的地方。”一身红如烈火的宫装,衬得昭月更为娇媚动人,她的矛头直指伏堇,“话说这不该来的人,好像是你。”
“昭月公主此言差矣。”伏堇双手交臂,倒退着绕到她身边,“我可是帝君钦点的皇子伴读,到谨兰园自然是天经地义。可是,公主就不
同了。”在昭月瞪过来之前,巧妙避开,“依在下看来,要是让仪妃娘娘知道公主在这儿,应该会很不高兴。在下愚见,公主还是早走为妙。”
听他这话,昭月理所当然地以为,伏堇在担心她被仪妃责罚,于是说话客气了许多:“我只是来看看二哥,母妃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就不必担心了。”
岂料伏堇一见昭月脾气软下来,气焰立马显现自负的张狂,先是干笑两声,后对她摇头道:“我说昭月公主啊,你就别自作多情了,谁有空担心你啊?我是怕那些无辜的人被连累。你不用受罚是必然了,那香薷呢?听月阁的里里外外呢?”见昭月脸色一变,赶紧摊手走开,“若是牵扯到我头上,那就更加不妥了。”
“最好牵扯到你头上!”昭月被伏堇轻易惹怒,“本公主现在就去告诉母妃,是你把我绑到谨兰园的!”
伏堇“啧啧”几声,叹气道:“公主当真是绝”一个字拖了老长,才补上一个字,“色!”
“伏堇!”昭月气急败坏指着伏堇,“你真是”
“好!我是一只蚂蚱,一踩就死”伏堇举手投降,嘴里依然不饶人,笑盈盈的模样,在阳光下极为耀眼好看。
“你!哼!”昭月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转而对宁芷和珩止满是歉意,“二哥,宁二嫂,昭月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一转脸,面对伏堇又是厌恶的神色,“你再笑啊!小心牙被晒黑!”拂袖而去。
“多谢公主挂怀!”伏堇朝昭月快步离去的背影不住挥手,“恕不远送!”
作者有话要说:伏堇无处不在,总攻无处不在
☆、短刀
这场斗嘴,是一次用意明显的激怒,伏堇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昭月迅速离开谨兰园。尽管如此,宁芷仍是看出一些端倪,昭月与伏堇之间,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这一点,甚至可以从珩止傻笑的表情看出来。
宁芷见伏堇收起笑容,只望昭月离去的方向,便问道:“既然不想如此,又何必捉弄她?就算是朋友,也不该”
“我们已经习惯了。”伏堇一声轻笑,“斗嘴总比出事好。珩止刚刚大婚,这个时候,最不能让仪妃发现昭月有心向着他。如若不然,仪妃使出什么手段,只怕都不是现在的你我能够应付的。”
伏堇的心思果真缜密,宁芷是心服口服。有的事情还未发生,伏堇就早已想好前招与退路,正应了他说的未雨绸缪。如果仪妃真的像传闻中的那么可怕,那么的确该与昭月保持距离。
“真是个大意的姑娘。”伏堇从地上拾起一枚耳坠,动作很是小心翼翼。
宁芷一瞧,是昭月的,想来是方才拂袖之时落下的。见伏堇拿着耳坠要去追昭月,连忙出手拦住:“还是我去吧。”伏堇似乎有些不解,就解释,“昭月正在气头上,你一去必定会再吵起来,这样一来,谁都知道她来了谨兰园。”
伏堇会意一笑,把耳坠递给宁芷:“孺子可教也。”
“不敢当。”宁芷取了耳坠就快步追出门去。
待她跑远,伏堇转身对珩止说道:“你的爱妃,当真是个可造之材。”
珩止笑得很淡,几乎无法察觉,只是对他说:“你跟上去看看。”
“不是吧,送个耳坠也要我跟?还说你不是喜欢她?”伏堇见珩止面无表情,连连摆手,“好,不是喜欢,是紧张,我这就去。”
“算了,还是我去吧。”珩止又作出痴傻的表情,一荡一荡地走出门。
身后的伏堇连连摇头,唉声叹气:“才成婚一日,怎么人就变了?他们昨晚到底有没有”在他眼里,这种可有可无的事,珩止从来不做。
谨兰园外是一条种满木兰树的小径,直往辰宫里的静湖。珩止没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