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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宁芷双手紧握烛台,退避到墙角,可那人一声不吭,眼神分外阴冷,“你不说话,是不是怕我以后认出你的声音!”
“没有以后了。”刺客终于开口,眼里显出得意。
宁芷已无退路,昭月迟迟没有音讯,只怕这凤仪宫周边的禁军早已被调离。“我一定要等昭月回来!”宁芷决意放手一搏。飞快探出右手,擒住刺客执剑的手腕,摁下筋骨,用力一拧,再往身后一拽,趁他不备,赶紧从墙角退出。
那刺客显然被眼前发生的惊住了,他没有想到宁芷居然会武功,而且方才那一下是如此精准!“看来,我得一剑就要你的命!”刺客转身挥剑,恰好被宁芷的烛台挡住,再挥第
二剑,烛台竟是断成两截!
宁芷想往外跑去,不想房门竟然从外面被锁住!这是计划完全的刺杀!她彻底害怕了,拉扯着门扉,大喊起来:“来人啊!救”刺客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那柄寒剑已架在她肩上。
“别怕,你会去得很快。”刺客的声音幽幽的,如同夜里的荒野坟丘。剑锋一抹,才刚触碰到宁芷颈上的肌肤,只听见身后一阵砖瓦崩裂的响声。几乎在第一块瓦砾坠地的前一刻,一道强烈的剑风直冲后心!
刺客反身一挡,却是一股无法承受的霸道内劲,单膝点跪到地上,地砖瞬时塌陷!他强撑着,筋脉烧灼感渐盛,只够微微抬头,见一人身着黛青劲衣,外袍轻扬,是一种少在男子衣装上见到的轻盈质地。扫过他蒙面的脸,一对骇人的瞳色,给予弱者难以战胜的压迫力!
青衣人一招制住刺客,看向宁芷,见其仅颈侧有一小小划痕。于是放下心来,准备一手结果了这个已不堪一击的刺客。正要施力一剑斩下,只听宁芷一声呻吟,面色一刹惨白,摇摇欲坠。
刺客见那人弃了自己,赶紧蜷□子,从间隙滚了出去,趁机跃上屋梁,爬上破损的房顶逃出。
“喂,你怎么了?”青衣人扶住宁芷的身子,眼见她失了神志,这才见那一小小划痕漫出的青黑血液,“糟了!那剑上有毒!”
正在此时,凤仪宫外响起禁军的兵甲之声,是昭月回来了!
那人赶忙探了宁芷的脉象,松了一口气:“还好中毒不深,应该撑得住。”果断放下宁芷,轻身一跃,只一步,从屋顶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衣着飘逸此人是谁?自然就是他了。
这个谜样的男人,究竟把自己深藏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咳咳,我知道
【OS:今天疯傻呆在谨兰园看家,明天就能四处活蹦乱跳了~~】
☆、呓语
夜色微寒,一身黛青劲衣,衣袂轻扬,白丝织就的外袍,映月笼纱。穿梭在守备森严的辰宫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最后一瞬无踪,落入谨兰园。
“比起往日,今日算早了。”帷幔后的人影,缓步踱出,对深夜闯入屋内的人笑道,“怎么?才守了几夜,便沉不住气了?”
“不是我,是他们。”身着黛青衣的蒙面人,扯下雪缎裁成的面纱,露出一张绝美的笑颜,是伏堇,“终于下手了。”
自宁芷入住凤仪宫,珩止便命其彻夜守候,正是担心有人心怀叵测。一开始,伏堇还不太愿意,毕竟离婚期尚有一月,谁也做不到昼夜不眠。但是,珩止断言那些人为免夜长梦多,七日内必有所动。如今,应验了。
珩止见他衣袖落有苔痕,便问道:“是谁的人?”平日里,伏堇绝不容许衣上沾有污迹,现在看来,应该是动过手了。
“不用说,一定是仪妃。若不是昭月来了凤仪宫,只怕你的准皇妃早就不明不白地上黄泉路了。”伏堇说着,忽然发现袖口的污迹,皱起眉头。
珩止拎了一壶水放在桌上:“我有点怀疑,你是否真的守在那里。”
伏堇头也不抬,倒了桌上的水,竟立即对污迹进行清洗,顺便回答:“我再怎么守着,也不可能进屋。这一次,仪妃不仅支开凤仪宫旁的所有禁军,还让刺客早早埋伏在屋里。要不是听到你那准皇妃摔碎花盆,我根本就”
“她没事吧?”珩止无意中打断他的话,似乎对答案万分在意。
伏堇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斜眼看着珩止:“放心,死不了。”
“什么死不了?她”珩止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情绪有些波动。他在伏堇眼中是最为沉静的人,这一问,与往常心性着实不符。
“哟,心疼了?”伏堇一时放下手里的活,马上起身,绕着珩止打量了一圈,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如果我没记错,二殿下,你才见了她三回吧?”
珩止瞪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走开:“何来三回?只是有点印象而已。”
“平县、宫人巷、关雎楼。”伏堇念出这三个地点,“尤其是宫人巷,你说你那天晚上大老远地去那里是为了什么?”
珩止无多思量,像是早就想好的说辞:“只是为了见一见自己未来的妻子罢了。你也说过,我珩止的爱妃不是人人都能当。”
伏堇长叹一声:“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谁都以为你这样一个皇子应是与世无争,殊不知最惨的就是你,就连还没过门的妻子都跟着遭殃。”
“我去
看看她。”珩止顺手用力扯下伏堇绕在脖子上的面纱,并在某人岔气的咳嗽声里,蒙上面庞。
“你疯了!”伏堇一个闪身就拦在门前,“现在去太冒险了!此事定然已惊动帝君,这个时候,谁也不能去!若是你去了,意味着什么?你该知道!”
“那又如何?”那双留在面纱之外的眼睛,是一种不以为然的不屑。珩止刚想推开伏堇,就见他朝床榻走去。
伏堇和衣而卧,唉声叹气:“好吧,好吧,就拜托你快去快回。这床太硬,我可睡不久。”
珩止微微一笑,如一阵风扫出谨兰园,不留痕迹。园子里的宫人只当是深秋夜风,无多留意。而伏堇代替珩止躺在榻上装睡,望窗外叶落,笑得有些诡异。
果不其然,凤仪宫为重兵包围,禁军统领商陆亲自坐镇。远远就能看见承帝的车驾,近百宫人相随,浩浩荡荡前往凤仪宫。
珩止在承帝入殿前,就已到达凤仪宫。见宁芷原本居住的宫室顶端损毁严重,想必是伏堇的杰作,微微一笑,自嘲自己绝无如此深厚的功力。继而尾随一个端水宫女,来到凤仪宫的夕阁前,见数名御医在外等候。忽而耳边传来承帝驾临的通报,立即跃上宫墙,翻身落在夕阁之上,揭开一片青瓦。
承帝一脸严肃,愤怒盖过了原本的焦急,对于在正殿守候的仪妃视而不见,直接就入了夕阁。在他眼里,没有降罪于仪妃,已是恩赐。
姜御医正在指导宫女为宁芷的划痕敷药,一见承帝进屋,赶忙下跪:“微臣参见陛下。”
承帝坐到榻旁,一手抚上宁芷的额头,像是有些发热,又见其面色苍白,眉心一皱:“怎么会发热?不是中毒么?”
姜御医如实说道:“宁姑娘中了一种名叫‘七绛’的奇毒,此毒出于南泊国,在中原很是罕见。寻常人只要微小的伤口便可毙命,可宁姑娘对此毒的反应仅是发热,真是万幸啊。”
“南泊?”承帝心底一紧,想起这已亡近二十年的南方小国,端视着眼前的宁芷,笑着摇头,“无论如何,上天是眷顾了珩止。”
这时,仪妃入内,对承帝行礼:“陛下”
“行了。”承帝对她无暇顾及,继续询问姜御医,“她这毒何时能彻底清除?”婚期将近,若是拖延,只怕是称了一些人的意。
姜御医再次为宁芷把脉后,回复承帝:“请陛下放心,宁姑娘中毒不深,只要今晚退了热,歇息两日,便可无恙。”
“如此甚好。”承帝这才走到仪妃面前,言辞又责备之意,“这辰宫之中,除却朕的重华
殿,就属凤仪宫的守备最为森严。但此事竟然发生在你的宫中,你该如何辩解?早知如此,朕就该留她在重华殿。”
仪妃虽心有不甘,但见承帝在气头上,不论说什么,都是枉然:“臣妾无话可说。”眼刀飞向昏迷中的宁芷,眉间阴凉。
“宁芷将是胥氏之人,你统领六宫,应是分得清轻重。”承帝自知此事不能全怪仪妃,不过她也难辞其咎。如今珩止的喜事将近,他也不好大动干戈,只得吩咐尹生:“待宁芷醒了,就遣人送她来重华殿。朕倒要看看,谁还敢动手!”
这一回,仪妃的枉费心机自是徒劳无功,她的错算在于昭月。她现时最担心的是昭月对此事的知晓程度,因为当她回来时,昭月已借故回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