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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干,成为一具优雅的骸骨。向死而生,也许只有让往事真正的死去,那么她才有被救赎的可能,那么她便可重新生活。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替她做的。
柳言将门轻轻一带,在离去的那一刹那他在回望她一眼。她呼吸绵长,神色娴静,似乎她会这么一直沉睡下去。
天亮了,晨光洒在他身上,他身上还有需要他继续背负的责任,成人的世界并不同于懵懂少年时期的形态,它是由一个又一个责任义务构建起来的世界,并不是懵懂少年时幻想的那般纯净美好,只要有爱,便能在一起,便能携手到老,太过美好的东西只存在童话里。就如同爱情和婚姻本不是一回事,和你恋爱的人有可能并不是适合结婚,而适合结婚的却并不是你最初认定的那个人。恩情,恩情,是现有‘恩’才会有‘情’,所以一个‘恩情’道出了所有的始末。柳言他是成人,他必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比如他与谢雨桐的关系。柳言想到此处不由的加快脚步,他不能也不忍让谢雨桐独自面度那场婚礼,没有新郎的婚礼,那它是对新娘的一次无情的嘲讽,他不能在亏欠她了。柳言最后一次朝苏夏的房间望去,心中默念——苏夏,你一定要幸福。
房间里的那个人,晶亮的双眸不知什么时候便睁开了。
“他,果然还是离开了。”苏夏自嘲的笑了笑,似乎从一开始她便洞悉整件事的始末。对于呈现在眼前的状况并未表现出太多的讶异。
其实她本没有睡去,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陪着柳言等到天明,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进来。苏夏起身,将柳言留给她的那段文字轻轻的念了出来,人世间的恋爱在西藏不算一回事,群众所崇拜的唯一的英雄事业,乃在灵性方面在寻求西方净土的道路上三心二意,也许曾无限接近,还是无功而返。佛祖从来没有摒弃我们,是我们自己放逐了自己。你只是在他的爱情里看见了自己,心弦颤动,如此而已。
苏夏伸出迷人纤细的指,轻轻的摩挲着,她能想象得出他写这段话时的样子,专注凝神。他的字曾几何时这么好了?不再歪歪扭扭像一个稚童的笔迹,现在他的字真的称得上宛如青松,疏朗有致。苏夏小心翼翼的将它折好,放入布包中,你拿走我一样东西,我亦拿走你一样东西,如此正好,两不相欠。
“真的要剪去?”理发师在一次的开口询问。
“是的。”苏夏面容沉静的回答。
理发师在次得到确认信息后,也便不再犹豫,利落的将及腰的发剪去,咔嚓,咔嚓几声,原本飘逸的发飘落在光洁的白色烤瓷地板,苏夏需要整理,整理下她的思绪,她需要与过往来一次彻底的告别,她需要一个新的人生,就如同萧斯说的那般,苏夏,你需要放下,放下那些本不必由你背负的东西,也许你这样会快乐一些。
的确,故去的就是故去了,无论你在怎么不舍,心存多少执念他都不会回来,还不如洒然放手,苏夏做了两年的囚徒,真的够了。
“好了,你看满意吗?”理发师将她的发剪到微微及肩处,用梳子微微向里梳着,用梳子勾勒出蓬松感,略略将刘海修饰一番,整个人看上去都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似乎有了几分同龄女子的俏皮,可爱。但那绝对只是表象,她的眸光依然宛如深潭,没有一丝波澜。
苏夏平静的看着镜子中女子,难道是太久没有照过镜子吗?竟然生生的带出几分陌生。
“好,谢谢。”礼貌的对理发师表示感谢,语言清澈疏离。
付钱,走人。没有在多看一眼。
搭在去往丽江的直航班,苏夏感到很安心,心头的一块石头似乎落了,但内心依然落空,剩下的就交给时间,时间会让你爱上一个人,也会让你忘记爱上的那个人。苏夏摸摸剪短的发,自己对那人所有的不舍,留恋,爱慕如同自己被剪下的青丝,一并留在这座城里,她什么也不带走,唯一带走的就是一颗等待伤口愈合的心。苏夏扬扬光秃秃的左手,你现在自由了,他不是你的阳光,亦无法温暖你。嘴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似乎她现在越来越喜欢用笑来掩饰内心的伤感。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苏夏轻轻的褪下两年从不离身的手链,轻轻的将那串手链放进柳言的口袋里。她该还给他了。
“苏夏!”萧斯像往常一样躺在躺椅上眯眼,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不由的仍会感到惊异。
“你怎么就回来了?你的头发?”萧斯指着她的发。突然了然的笑了,“想通了?”
苏夏点头,“嗯,终于想通看?我这个发型好看吗?”苏夏故意用手推推头发。
“好看,整个人都生气多了。”萧斯也用手碰碰苏夏的发,提议,“等会我们出去吃个饭,也把何权叫上,咱聚聚。”
苏夏点头,“好啊!萧斯请客哦!”
“为什么?”
“跟老板出去哪用我们这群人掏钱啊!何权你说是不是?你还打算听到什么时候?”苏夏瞥见门外小小的衣角。
何权见事情败露,也不躲在门后听门脚了,摸摸鼻子,从门脚走出来,假装若无其事的跟她俩打招呼,“哎呀,苏夏就回来啦!”还像模像样的拍一下苏夏的肩膀,“不错,这个发型比你以前的发型精神多了,以前整的跟一中年妇女似的。”何权撇撇嘴。
“嘿,嘿,嘿,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以前的那个发型啊!太不厚道了。”萧斯看着一路上不停的斗嘴,似乎苏夏去了一趟,感觉变了很多,希望她是真的放下了。
第九十六章 疏漏声声
“在红色的婚床上还残留着激情的余韵,男子忍不住困意,翻身沉沉睡去。身旁只着白色丝绸连衣裙的女子,像猫儿般细细的环上男子紧致的腰线,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密密的贴着男子略微弯曲的身子,削尖的下巴搁在男子的颈窝处,如同呓语,“柳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说完又低低的笑了出来,脸上兀自挂着几滴泪珠。“但,最终你还是来了,呵呵,我觉得好幸福,幸好你来了。”雨桐呼吸着柳言身上的气息,似乎为确定他是否真的存在一般。
“睡吧。”带着倦意的混沌,语音低沉,柳言将雨桐往怀里一带,轻轻的搂着她,沉沉的睡去,昨夜一晚没睡,撑到现在,已是很不容易了。
雨桐靠着现在是她丈夫名义的男子,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用手轻轻描摹着他宛如雕刻的眉眼,似乎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但心头依然有一种落空感,如同藤蔓,紧紧的将我缠住,似乎要将我胸腔里的空气全部挤出,窒息而亡。打住打住,别多想,你和柳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是你的新婚日子,别多想。宛如细葱的指轻轻的拂过柳言的面颊,嘴角扬起一丝优美的弧度,身子像柳言的怀里畏了畏,躯体密密的贴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有你在身边真好。”雨桐阖上眼眸,躺在柳言坚实的臂弯中沉沉睡去。
“下雨了”声音虚空飘渺,不似来自人间。
萧斯洗完澡手里拿着一条米色的长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湿漉的发,抬头只见一雪白的身影默立在花样繁复是仿古窗前,朱红色的窗微微打开,宛如兰花般的指轻轻向外伸去,丝质睡衣微微滑落,露出骨肉匀亭的手臂,细细看来,能看见白色皮肤下包裹的蓝色血管。窗外的雨丝似乎沾惹了情思,缠绵迤逦。窗外雨虽下的不大,如若继续这样下去,依然会沾湿衣衫,苏夏手中的雨水越积越多,水沿着手的肌理慢慢滑向指尖,滴一滴水滑落。
萧斯叹了口气,望着她湿漉的发,被雨水濡湿的衣衫,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身又去拿了条长毛巾,轻轻的搭在苏夏的肩膀上,柔和的劝道:“赶紧把头发擦一下吧,别着凉了。”
夹杂着雨丝的风轻轻吹来,几颗贝壳状的风铃轻轻摇曳着,发出清越的声响,在如此寂静的夜晚,更显清幽迷离。
苏夏回头,朝萧斯淡淡的笑了,将伸出窗外的手收回,略略将手甩了甩,接过萧斯递来的毛巾,颇为温顺的擦擦已然剪短的发,“还真有点不习惯。”苏夏手惯性的往下面一带,却发现下面什么都没有,愣了一下,“原来剪掉了。”说完自己先笑了出来
“苏夏”萧斯莫名的唤她一声,声音透着怜惜。
“嗯。”苏夏知道萧斯有事情跟她说,刚好,她也有事情对她说。
“苏夏,我打算离开丽江了。我将我在丽江的产业转给你。”萧斯面容平静的说道。在苏夏离开的这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