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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小秋颤声呼唤。邱兰猛的转头看去,却见小秋的眼中流下两行热泪。“不!”邱兰似乎猜到了她想要说些什么,尖声叫着,摇着头,眼中同样涌现泪光。
“小秋!”邱寒天的目光从老乞丐的尸体上移来,严声发问:“你怎么在这儿?”
小秋的脸上依旧带着惊恐之色,喃喃道:“他们说……陆少侠对三娘……对三娘无礼。小秋不相信陆少侠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所以跑来寻找他和老叫花子,希望他们可以亲自到庄上走一趟,向老爷解释清楚三娘的事。可……可……”她像是看到了一副恐怖的画面,脸上的惊惧之色更甚。
邱寒天追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小秋惊魂未定,浑身一颤,道:“我躲在暗处,看到老叫花子坐在哪儿喝酒吃肉,陆少侠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就站在老叫花子的面前。老叫花子问了一句,‘臭小子?你不是走了吗?’陆少侠突然拔出了剑,一剑便刺中了老叫花子的眉心。紧接着……他一剑一个,”她颤抖着手指,指向庙内众乞丐的尸体,“把这些乞丐都给杀了!”
“小秋”邱兰的泪水在脸颊上流淌着,失魂落魄的喃喃道:“这些都是你亲眼看到的?”小秋陪伴着垂泪,默默的点头。
邱寒天道:“陆槐什么时候离开的?走的哪条路?”
邱兰指着东去的小路,道:“他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邱寒天双眼一亮,道:“东升客栈!”
第二十二章:百口难辨(二)
(二)
清晨,“东升客栈”的烟囱里飘散出淡淡的青烟。
东来的路上,必定要路经这间客栈。
一架马车从山路里奔驰而出,停在客栈外的空地上。
驾车的是邱寒天,鼻孔中喷出的热气遇冷凝结,使他的眉毛、鬓须上挂满了霜雪。
四匹快马拉的大车,趁夜奔袭,马车已经在山路上赶出五百多里。
邱寒天双耳轻动,只听到车厢里女儿与小秋轻微而又匀称的呼吸声,二人睡得正香。
四下无声,东升客栈里更是静得出奇。
渺渺青烟,其中竟然充斥着一股血腥的气味。
邱寒天的眼中突然精光大盛,冷峭的寒风中立时升起一股肃杀之气。
“爹?”邱兰已经醒来,自车窗中探出头来,道:“您怎么不进去找他?”
邱寒天叹了口气,道:“他已经离开了,而且在离开之前杀光了里面所有的活口!”
东升客栈里确实已经没有了活口,楼下七具尸体,包括掌柜一家四口、一个厨子、两位小二。楼上四具尸体,看他们的装扮,该是入住的客人。
所有的人都被一剑毙命。
一剑刺穿眉心,血行一线。正是陆槐的父亲陆正英的成名绝技——钻心剑。
(三)
一辆牛车“咯吱吱”的行进在乡村中的雪路上。坐在车上挥舞着鞭绳的正是陆槐。他的气色不错,嘴角上挂出的微笑毫无遮拦的表露出内心的欢愉。
车后拉着米、肉,每经过一家农户,他就要下车叩门,拜过新年,奉上米肉。
车上的米肉尚有少半,却见王辰带着两位“神剑山庄”的弟子急急赶来,拦在路前。
看到王辰的一张苦瓜脸,陆槐笑道:“大过年的,你小子怎么苦着一张脸?”
“二爷!”王辰示意两位弟子接替下陆槐,道:“大爷已经回庄,正在找你,说有要事相商。”
“噢?大哥每年都要晚饭的时候才能赶回庄来,今年回来的倒早!”陆槐显得有些意外,跳下牛车,将鞭子交与庄内弟子,道:“该不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王辰支支吾吾的道:“二爷回去见到大爷也就知道了!”
书房。
陆川、丁聪、王越、梁贵、韩文五位庄主围在一张桌子旁喝茶,一个个垂着头,谁也不肯出声。
岳乘风坐在书桌后,脸色很是难看。
王辰让进陆槐,关闭房门,守在门外。
“天可真冷!”陆槐搓了搓手,捂着双耳,道:“不是有事情要商量吗?怎么不去议事堂,却都跑到书房喝起茶来了?”
“二弟!”岳乘风唤了一声,瞥了瞥桌旁空闲着的一张椅子。
“大哥?”陆槐坐在他的对面,道:“出了什么事?”
岳乘风盯着他,道:“你昨天去了‘翠香楼’?”
陆槐咧开嘴笑了起来,指了指围在茶桌旁的一众兄弟,道:“过年了,兄弟们喝喝花酒,找找乐子。”
岳乘风叹道:“你是不是带走了一个姑娘?”
陆槐尴尬的点着头,道:“是,我是带走……”“你知道她是谁?”岳乘风打断了他的话。陆槐一愣,道:“她是谁?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岳乘风正色道:“你把她带出去过夜了?”
陆槐偷偷一笑,道:“大哥!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一代剑侠,自该有美人投怀送抱,到手的美人要是被她跑掉……”“够了!”岳乘风再次打断他的话,道:“现在不是吹牛的时候,我要你实话实说,你到底有没有碰她?”陆槐面带尴尬,叹息一声,道:“没有!”
岳乘风紧绷着的脸略有缓和,轻轻点点头,道:“这么说,你也没有见到你未来的岳父邱寒天邱庄主?”
陆槐再又发愣,结结巴巴的道:“我……我见他干什么?这种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那还了得?!”
岳乘风道:“那你说说,你把那个女人带去了哪里?”
陆槐道:“不是我带她走,而是送她回家。她指路在前,我陪着她去了一处宅子。”
岳乘风道:“你有没有进入那处宅子?”
“没有!”陆槐急忙摇头,肯定的道:“我只是把她送到了那处宅子的大门外,我连大门都没敢进。”
岳乘风皱起眉头,道:“可邱老庄主却说他看到了你,还说你当时就睡在那个女人的床上,被他撞见以后,光着身子破窗逃跑了!”
“胡说!”陆槐反驳了一声,再又满脸疑色,回问道:“谁说的?邱老庄主?”
岳乘风的语气显得有些严厉,道:“你可知道你从‘翠香楼’带走的女人是谁?”“是谁?”“她是被你未来岳父邱寒天邱庄主刚刚赎了身,准备收了房的小妾!”
陆槐面带惊愕,张着嘴,直着眼睛看来,喃喃道:“我……我……我岳父的小妾?”
书房连通内室的屏风后转出三个人。一男两女,男的正是陆槐未来的岳父大人邱寒天,女的一是陆槐的未婚妻邱兰,一是邱兰的丫鬟小秋。
得见三人,陆槐的眼睛依旧发直,可嘴巴却再又张大了几分。
邱寒天的脸色阴沉而骇人,冷冷的道:“你昨夜可是住在‘东升客栈’?”
陆槐木呆的站起身,老老实实的答道:“是!小婿昨夜确在‘东升客栈’落脚。”
“在那以前,你曾在西城的破庙与一群叫花子吃肉、饮酒?”
“不错!”
“赶去破庙之前,你去过邱某的外宅?”
“是!自从离开‘翠香楼’,小婿便将那个女人送去了岳父大人的外宅!”
邱寒天踱步靠近,贴着陆槐的身子行过,落座于本属陆槐的椅子上,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是说,你昨夜先在‘翠香楼’饮酒,而后将三娘送去了我的外宅,再跑去破庙同那些叫花子喝酒,最后赶到‘东升客栈’睡了一觉?”
陆槐的脸上充满了疑色,怔怔的点了点头。
邱寒天继续道:“那么我来问你,‘东升客栈’的掌柜一家、厨子、小二还有四位入住的客人,共计十一条人命,是不是出自你手?”
陆槐瞪大了眼睛,吧嗒吧嗒眨了两下眼皮,急忙摇头。
“你可以不认!”邱寒天阴着脸点了点头,道:“我再来问你,西城破庙里的一众乞丐是不是你杀的?”
陆槐脸色大变,惊声道:“老叫花子被杀害了?什么人下的手?”
邱寒天冷“哼”了一声,叹道:“如果没有人证,仅看你现在的反应,邱某几乎可以认定,你的确是被人冤枉的!”
“我?”陆槐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岳父大人?您的意思……是我杀害了老叫花子?”
邱寒天指向小秋,道:“小秋会冤枉你吗?”
陆槐看去,一脸疑色,“小婿并不认得这位姑娘!”对小秋道:“这位姑娘?陆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无故中伤于我?”
小秋的脸上满是委屈,怯怯的看向邱兰,眼泪不争气的流淌了出来。
邱兰拉住她的手,寒下脸,对陆槐道:“小秋是我的丫鬟,她六岁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她不会冤枉你,更不会骗我。”
陆槐剑眉一挑,气道:“小秋?你亲眼看到我杀害了老叫花子?”
“陆槐?”邱寒天暴喝一声,道:“现在看来,就连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