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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战斧向唐善索要路引正是攻心之计。
如果唐善无意力敌,情愿献出路引消灾解难,那他在交出路引的同时心底便已发虚。
二人以必杀之心应对无心死战的唐善,唐善先行已经输了一筹。
好在唐善先有良师,所以他摇头发笑,道:“江湖上有些人都喜好在自己的尊号上加上一个‘天’字!东瀛有个织田信长自称是‘第六天魔王’,魔宗有个‘天魔散人’,还创立了天魔宗!可惜在唐某眼里,这些什么什么天的东西都不堪一击,不知道你们二位……”他随手指向两人,“八臂天王?擎天战斧?你们能有什么真本事?”
八臂天王沉声威胁道:“小子,你是不是活够了?”
“没有!”唐善笑哈哈的摇着头,道:“如果二位不介意,唐某倒是很高兴送二位上路。”
“就凭你?”擎天战斧怒吼一声,呼的劈出硕大的战斧。
唐善没有动,因为他已经看出这一斧乃是虚招,擎天战斧的斧头至多临近他身前半尺便会退回。
八臂天王的小臂略微一动,但缩在袖口内的双手却不曾露出。
如果唐善对于擎天战斧的一记虚招有所行动,他会立即射出索命的暗器,而擎天战斧也会随即展开真正的杀招。
不动则以,只要一出手,二人就会以迅雷之势发起猛烈的攻击,不将唐善杀掉绝不罢手。
可令八臂天王意外的是,硕大的战斧已经砍在了唐善的头顶,唐善却视若无睹,好像带着呼啸之声劈下的并不是犀利的巨斧,而是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
擎天战斧的一击没有后劲,临近唐善头顶半尺果然开始回缩。
唐善挑起嘴角泛起一记冷笑。
八臂天王暗道一声:“不好!”
擎天战斧当然也知道不好,生怕唐善借机反扑,缩回巨斧的同时退后半步,撤去后继的实招,一心防备。
可惜唐善的冷笑却并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八臂天王。
绣春刀出,那是得自闵空繁的七杀之刀。
八臂天王的双手急忙一抖,左七右九,爆射出十六种暗器。
唐善突然作出了一个奇怪的举动,整个人向左扑倒,单掌撑地,横在了巷中。
这是他在锦衣卫秘事房中回忆“御剑录”上的步法“遁地无踪”时所领悟到的一记身法,这记身法看似古怪,可在身处众人围攻之时却能突见奇效。头、肩、腰、胯、膝、足都可以发力退敌,右手的攻势也丝毫不受影响。
唐善此时虽然遭受围攻,可八臂天王射出的暗器无异于一柄柄刀剑,以此身法相对却也堪用。但见他在一蓬暗器中旋转翻滚,刷的一刀将八臂天王逼退。
滴滴鲜血坠地,八臂天王的右手竟被他一刀砍去了三根手指。
擎天战斧刚刚摆好防守的姿势,却见唐善并未攻来,反而将八臂天王伤在刀下,当即一摆巨斧,劈空砍来。
八臂天王后退,擎天战斧攻上,正对唐善所料,令他可以专攻一人,不必受二人夹击。
唐善手掌拍地,脚点地面,拧腰摆刀,“啪”的一声,将射在身后的几枚暗器扫出。
八臂天王的暗器已经落得七七八八,仅剩的几枚根本不会误伤到擎天战斧。可唐善摆刀发力,借由他的暗器攻击擎天战斧,擎天战斧只好再又收去攻势,将巨斧舞得风雨不透,免得被八臂天王的暗器误伤。
“哐……”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带着浑厚的劲力砸在了巨斧上,巨斧为之一顿。擎天战斧脸带疑色,定睛看去,却是唐善手拍地面,跃身站起时随手在地上抠出的一块青砖。
青砖后发先至,强大的劲力震得擎天战斧双臂发麻,更有一股阴邪的内力直扑他的丹田,搅得他内息乱串,着实吓了他一跳。而尾随在青砖之后的两枚暗器借由巨斧一顿的空当扑在了他的胸前,更是令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侧身,立足,两枚暗器贴胸掠过……惊魂未定的擎天战斧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可他庆幸的却略微早了一些,因为就在他避过两枚暗器的时候,他又再看到了唐善的腿。
准确的说应该是膝盖。
唐善的膝盖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八臂天王早在唐善抛出青砖之时便已察觉出擎天战斧身临险境,不顾断指之痛,捏出一根钢针,奋力射出,欲将擎天战斧救下。
可唐善对付擎天战斧的不过是一只膝盖罢了,整个人所面向的还是八臂天王,一柄绣春刀将钢针撞飞,再又拍射回击了过去。
擎天战斧哀嚎一声,半边脑袋已在唐善的膝下深深塌陷,重重的摔倒在地,脑浆血液四散,瞬时便断绝了气息。
八臂天王左手撒出一把钢砂,俯身垂头抵在胸前的括机上,触发藏在颈后的三只利箭。双腿接连扫动,将藏在裤管中的六只梭镖射出。紧接着调转身去,撒腿便跑。
唐善只知道一旦动手二人便会殊死相搏,完全没有料到八臂天王也会逃命。等他避过钢砂,躲开利箭,拨去六只梭镖,八臂天王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唉!我刚刚说过,你们这些什么什么天的东西都不堪一击!”唐善叹息着收起了绣春刀,跑去擎天战斧的身前,在他的尸体上摸索起来。
摸索结果令唐善很是失望,一张当票,三两四钱银子,此外再无它物。
当票也没有什么古怪,一只玉镯,纹银十两,当期三日,过期勾当。
“左忆山!”虽然没有得到实证,唐善还是一口咬定左忆山,一边踱向大路,一边咬牙切齿,“当年小爷替你与元香隐瞒杀害杨乐一事,为的是留你们对付杨腾。七年已过,你们这群笨蛋连杨腾的一根汗毛也没有伤到,现在却来对小爷暗下杀手。好!你们想要小爷的命,小爷也要你们好看!”
唐善当然不敢跑去无极宫向杨腾告状,真若揭开杨乐之死的阴谋,他替元香、左忆山隐瞒了七年的秘密,已然成了他们的帮凶,按杨腾的脾气,先会要了他的小命。
但替陆槐洗刷冤屈却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既然左忆山在情急之下使出了钻心剑,那他就是假冒陆槐行凶的罪魁祸首。只要把这个消息透漏给陆槐,陆槐自然会去找他算账。
想到陆槐可以凝出冰玉宝剑,唐善的脸上泛起猥琐的奸笑。
可惜他并不知道陆槐此时早已经不是凡人,而是变成了一个介于修士与妖魔之间的怪物。
秋风起,落叶纷飞。
神色慌张的灵秋与惊魂未定的八臂天王在山间的小路上撞到了一起。
“姑娘是……?”八臂天王轻声疑问。
“等人!”灵秋疑惑的打量着他。
“老夫也是!”八臂天王的脸上泛起了苦笑。
“好!好!好!”左忆山一连道出了三声“好”,可在他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好”的意思。
他阴着脸由林中走到小路上,左右看了看,怒道:“你的两位师妹呢?擎天战斧呢?”
灵秋垂下头,怯声道:“她们死在了陆槐手上!”
八臂天王叹声道:“姓唐的小子乃是属下生平所见过的第一劲敌,凭他的心智武功,绝对不在堂主之下!”
左忆山背着手凑在他的身前,贴近他的脸,阴声问道:“擎天战斧死在了唐善的手上?”
八臂天王点点头,伸出断去三指的右手,道:“属下也险些丧命!”
左忆山脸颊上的肌肉一下一下的抽搐着,疑声道:“臭小子?老夫已经把你的实力高估了一倍,可万万没想到,八臂天王和擎天战斧加在一起依旧不是你的对手!”
“现在怎么办?”询问来自林中,灵雁蹙着柳叶弯眉盈盈踱出。
“师姐!”灵秋恭敬的唤着,屈身参拜。
“嗯!”灵雁由鼻孔应了一声,张爪抓在了八臂天王的脸上。八臂天王剧烈的扭动着身躯,脸颊在她爪下洞穿五个血洞,五道血汁经由她的手指被她吸入体内。
很快,八臂天王变成了一具干尸,但紧接着的一幕却令灵秋暗暗咋舌。
八臂天王的胸膛开始冒出淡淡的黑烟,慢慢的,他的整个躯体开始焚化,啵的一声轻响,一具人形的灰炭在秋风中化作缕缕烟尘,随风飘散。
“焚心术!”灵秋失声惊叫,随即抱拳施礼,欢声道:“恭喜师姐!”
灵雁抬了抬手,并未回话,而是对左忆山询问道:“弟子打算亲自出手,做掉那个姓唐的番子,长老认为如何?”
左忆山像似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语,先是直着眼睛发着呆,而后默默转向灵秋,好久才道:“你说……灵芙、灵蕊死在了陆槐手上?”他见了鬼般般的惊叫起来,“你说打伤门主的那个修士是陆槐?”
灵雁不知他为何如此惊讶,呆呆的回道:“弟子的确听仙霞散人的弟子梅儿称他为陆槐!”
左忆山失神的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