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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让人感动的话,也好让人心寒的话,霍知远,我们是真完了”
“都跑出去是什么意思?现在傅家肯定恨死我们霍家了,都说霍家男子好痴情,以前有一个还不算,今天倒又是加上一个!”大伯娘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含沙的看了一直坐在沙发侧边的霍平远身上,霍平远的母亲一听马上就来了气,站起来就值指了回去。
“你把话给说清楚!话里指着的是谁呢!”
大伯娘白了她一眼,靠回去,丝毫不惧的开口,“弟妹这么急做什么,心虚还是怎么了?”
“我心虚?我心虚什么!你让公公自己说说,我们家平远这几年为公司吃了多少苦!你们自己不出力,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妈。”霍平远懒懒的看了自家母亲一眼,似乎并不动气,“生什么气啊。”
“平远才真是识大体,看样子,知远在霍家现在才是顶头的主事者,在子公司呆了那么多年跟着知远是该学到什么了。”大伯娘说话不急不缓倒是把霍平远故意摆在了知远的后面。
霍平远坐着只是笑笑,“大伯娘说的是,知远哥能力摆着大家都看得到,跟了他那么久,怎么可以不学到点东西”
“都别说了!一个个的是不是都嫌不够乱!”老爷子拿起身旁的拐棍重重的敲了两下,大家一时又都静了下来。
老爷子是真的气,霍知远以前是他最不看重的,现在挑了大梁如了自己的意之后又出这样的幺蛾子!拍着胸口咳了好几下在旁人的劝慰之下才缓了口气,“孩子不能还回去,但是想留在霍家!也是妄想!不管知远同不同意,尽早送出去!”
“爸!”霍爸爸一听就急了,小航实在是招人喜爱,他这么一说,就连一向都不满顾单和小航的霍妈妈都跟着着急。
“谁也别说了!咳咳咳”老爷子一甩手就又咳了起来。
就在大家都手忙脚乱的替他抚着背时,一直颤着的满是皱纹的手上忽然热乎乎的多了一抹滑滑的触碰。
老爷子咳得眼睛都红了,低头看去,只见没人牵着的小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着大人跑了过来,眼里还是怯怯的,但是却禁不住好奇,伸手戳了戳老爷子手指上带着的一大块翡翠玉戒指,翡翠透着的光泽加上温润的质地让小航觉得很是舒服,戳了戳见对方没反应,看着眼前这个老爷爷,心里的怯意又少了一分,干脆伸出一只小小的手指在玉上面来回的摸了摸。小孩子天真无邪,眼里心里都没有多大的心眼主意,都是实在的童真,见到老爷子的裤子上不知道染上了一小块很不明显的尘脏,他蹲下身子去用自己的小手轻轻的拍着,就像妈妈给自己弄脏的裤子拍的那样,妈妈经常跟他说,衣服要干干净净的,不要弄脏,他小心又认真的替老爷子拍去尘埃,围着的一堆大人都被这个突来冒出来的小家伙弄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都没什么反应。
老爷子更是看呆了眼,眼前这个长得好看又憨萌的孩子让他半张着嘴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一口气没上来,他就又咳了起来,小航看老爷爷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就忙的踮脚端过桌子上的茶颤巍巍的举着递上去,奶声奶气糯糯的开口哦偶,“太爷咳喝水”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老爷子看着面前踮着脚给自己送水的小家伙弄得忘了气,只能顺手去接,小航见他接了,脸上的怯意散了不少,笑得眯了眼,看到自己鞋子踩出来的小脚印,无措的动了动身子,别人都没弄脏,就他弄脏了,小航一下难过起来,蹲下肉呼呼的身子伸手就要去擦。
霍爸爸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抱住,“这个脏,可不能用手!”
小航抱着霍爸爸的手臂,满是愧疚的小脸看了看他,又扭着脖子看了看周围的人,小声道,“脏脏了是小航弄脏的妈妈会骂”
“张姨,还不叫人把地板弄干净!”老爷子咳了一下,还是沉着脸叫来了佣人,眼睛却还是不着意的往下压着瞥向被霍爸爸抱着的小家伙身上。
霍爸爸心里一惊一喜,忍着,忙的把小航往前带了带,推推他的背,“小航,乖,快叫太爷。”
小航绞着自己的两只小手,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最后视线落在他手上戴着的翡翠,糯糯的有些不好意思,“太爷”
☆、第五十七章
傅友心红着眼;拉开车门坐进后座,仍旧气着的父亲狠狠的扫了她一眼,即心疼又愤愤,看到还在车外站着的霍知远,重重的吸了口气,“莫再发癫,像他这种男人,好的时候一心一意,不好的时候,一万辆车都拉不回!”
傅友心微弯着腰坐着,眼神耷拉着看着自己的膝盖,抿得发白的唇并不回应自己的父亲。
毕竟是爱女,父亲坐近她,拍拍她的背,“这下算是和霍家断了!以后两家再无往来交情,你都不要再掺进来!”
“”傅友心将父亲的手移开,没有再看车外的霍知远一眼,轻轻动唇,“爹地,走吧。”
车子绝尘而去,霍知远站在原地,额头上的伤口还淌着血,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细小的血流渗过他的手指缝,染红了他的手背,钝钝的痛从翻开的皮肉里传到感觉神经,他高大的身影在老宅明亮的院子灯光投影下,显得落寞而修长。
原以为可以将就,可是临到末了,还是不行。
“知远”
车子消失在路口的尽头,从身后的树荫阴影里却传来柔柔糯糯的呼喊,那是他熟悉的声音,也是他最不能抵抗的声音。柔和的声线穿过同样透明细柔的空气划过来,落入他两边的耳膜,助听器帮助了他的听觉,他只觉得身子猛地一震。
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可是当霍知远转身的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赫然就是那个女人。
顾单。
“”霍知远捂着额头的手放下来,将留在手背上的血随意的甩了甩,再抬头看向她,“怎么在这里?”
夏末的夜晚,天气仍旧是闷热得很,顾单只穿了一件自己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马尾随意的束在脑后,略显凌乱,但正是这样的凌乱,却瞬间让霍知远怔住了,眼前的她面无粉黛,一张素面朝天的脸配着一身的学生打扮,衬得时间往回倒流到以前,还是少女的她,一身的倔强与桀骜,执着又坚强,在火车上的第一次碰面,无论是偶然还是想她说的是一场计谋,在霍知远的印象里,她当时蜷缩着自己怯怯又不可思议看向自己的那种无措眼神成为他对她回味的第一眼缘,贫窘的环境让她既坚强又敏感,对自己的帮助她愤然拒绝发怒,在确认她对自己的心思之后,锲而不舍的追着他
即使,如她所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接近自己的小小计谋,但霍知远还是没有办法否认的是,她的所做的这一切,每一件每一桩都实实的落在他的心口上,然后融进去,演变成难以磨灭的回忆。
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是他最难以忘怀,美好的时光,是她顾单让他肩上有了想要奋斗的明确动力,他有了责任与担当,他愿意为她撑起一片天,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
可是所有的这一切,都突如其来的打断,梦醒梦醉,他失了心。
顾单移开步子走上去,到他身前的时候,看着他靠近发际额上的伤口,裸露在空气中的血已经微微凝固,但是细小的血珠子还是一点点的聚集,最后汇成一小条的血痕*,顾单心在微微的发颤心疼,低头从自己的牛仔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着的纸巾,抽出一张,抬起手挺着胸仰着头给他细细的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霍知远垂着双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动作,她抿着唇,眼里有闪闪的亮光,刺痛了他的眼。
“什么时候来的?”
霍知远任由她给自己处理着伤口,嘴唇动了动,吐出这一句。
“”顾单眼睛都不敢眨,抿着的唇似乎是太久没开口了,微微的发干,开口说话变得有些艰难,声线嘶哑低低,“我不放心小航”
她确实是不放心,放心不下小航,也放心不下霍知远,在他们坐车离开酒店之后她连衣服都没换直接的打车到了这里,她没有进去的资格,只能站在外面的大门边看着里面院子停着的高贵轿车和别墅里透出的明亮光线。
在霍家,她和小航都是不受欢迎的外来者,小航还太小,她不愿他去承受别人的轻视与不屑,哪怕以他的年纪还不能理解别人的恶意。
霍知远追着傅友心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了,看到里面有人出来的时候她就藏进了一旁光线很暗的阴影里,先是一个中年男人,然后才是傅友心跟霍知远,这也是顾单第一次见到别人口中的他的未婚妻——傅友心,这个香港富豪的女儿,和霍家门当户对。
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从来都是淡薄态度的顾单也有了浅浅的自卑感,这种自卑感从来都在,只是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