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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有十几分钟,阴立仁晃晃荡荡地过来了,见我躺在那,问道:“果毅,怎么也没午睡?”
我说:“睡不着。”
“我说嘛,这鸟不生蛋,马不拉屎的地方。”
阴立仁说,“想睡睡不着,想吃吃不下。”
“当兵是做贡献的,不是来享受的。”
阴立仁惊奇地看着我,“你小子觉悟高啊。”
“我觉悟再不高,也不会违反纪律。”
我接着说,“也不会乱搞男女关系,也不会破坏军民团结。”
阴立仁更加惊奇地看着我说:“我说谁在坏我的好事,原来是你小子。我可给你说了,我的事你少管。”
“我们是一起入伍的,”
我说,“我能不管吗?”
“我再说一次,”
阴立仁眼睛已经红了,“我的事你少管,谁要坏我的事,我就要谁的命。”——nul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老在一个地方捯饬的原因(下)
不欢而散。
“谁要坏我的事,我就要谁的命。”
这话也太狠了。这是我出生到那时听到的最狠的一句话,而这话竟出自朝夕相处的我的战友口中。我们一起训练,一起操课,一起睡地窝子,一起守山洞,一起斗流氓。
不知什么原因,阴立仁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我还真没有告发。不是因为他放了狠话,也不是因为我怕死。
我经常想,阴立仁现在这样荒淫无德,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要是我当时告发了他呢。
期间,我也单独警告过阴立仁:“我没有告发你,不是怕你报复,而是觉得你会因此一辈子抬不起头。”
“我的事不要你管。”
阴立仁还是恶狠狠的。
这期间,旷山峰又在军区报纸上发表了散文诗《大漠之美(外一章)》——大漠具有独特的美。
当漠风停止其奔跑的时候,大漠静得象一潭湖水,那连绵起伏的沙丘,犹如万顷凝固了的波涛。地平线如同少女一般,羞答答的,若隐若现。这时的大漠不失其温柔,不失其优美。
当漠风吹起的时候,大漠就变成了一片浑沌的世界。这时的大漠是涨潮的大海,不断地扩张着另一种形式的美——粗犷和豪放的美;野性的美;阳刚的美;
然而,只有在见到了载人飞船发射场,见到了发射人员黝黑的脸庞,见到了他们的执著与坚强的时候,你才会领悟到大漠之美的本质,你才会领悟到大漠之美的真谛!
沙有了沙,便有了大漠。有了大漠,才有了这无边的瀚海。
沙是漠风吹动下的浪花。没有漠风,它便失去了生命,纵有春天热情的呼唤,也激不起它半点青春的涟漪。
沙是漠野流动着的思想。没有漠野,它便失去了依附,纵有人类急切的期盼,比惊不起它些许正常的想象。
沙呵,你只象征着贫瘠,象征着痛苦吗?
不,在你的身躯上不也长出了红柳和沙枣树么?不也建起了航天发射场么?不也有了火箭的轰鸣,不也有了歌声和欢笑么?
多么阳刚的文章啊,多么纯净的文章啊。
当时的旷山峰与阴立仁,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而我则在中间。想不到若干年后,他们都过上了差不多一样的堕落的生活,而我还是实实在在地过着清平的日子。
当时,受旷山峰的感染,我也想学着写文章。而我天生一个粗人,虽然也看了几本书,但终究没有写出一篇好文章来。
阴立仁还是时常跑出去会那胖女人。排里又丢过几双黄胶鞋。他见了我不以为耻,反而挤眉溜眼,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我虽然没有直接揭发过阴立仁,但几次婉转地在排长跟前暗示过。我们排长西北人,特纯朴,始终没有往我暗示的方向上想。我一急,对排长说:“排长,我对你体格意见,我们排里有些同志老是单独出去,这是违反《内务条令》的。”
排长看了我一会儿,说:“你的意见有道理。以前我心太软,想到这里太艰苦了,站岗放哨之余,让大家多一点自由活动时间。以后要收一收,不能太自由了。”
然后,排长在全排宣布,每个人每周只能请一次假外出,而且每次外出不能单独行动,必须两人以上,同去同回。
阴立仁从此收敛许多。
排里的黄胶鞋也再没有掉过。
后来听说女人的男人在煤矿上受了伤,回到了家里。阴立仁没了机会。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当着别人老公的面造次——nul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女人在地板上翻滚(上)
“旷总,请让一下。”
梁娟娟的声音如同地狱魔音。
这声音有魅惑,有哀怨,有脑残,有她这个年龄不相称的风尘。就这么奇怪,所以我说它是地狱魔音。
我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侧身让她走过。
梁娟娟扭着她的屁股,一阵骚情的摆动,恍惚淫娘嫁到。
我对她不削一顾。
温莎还是专注于她的钢琴,似乎任何力量都无法将她从音乐中拉走。可我还是忍不住赞美了她一句:“温莎,你的琴声真美。”
“用不着你的赞扬。”
温莎头不抬,手不停,冷冷地说。
在我看来,她的回答与她的音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试图缓和这种尴尬的场面,“作为老板,对工作出色的员工进行鼓励无可厚非呀。”
“谁都知道你这是狼外婆叫小兔子开门。”
温莎仍然是头不抬,手不停,更加冷冷地说。
“我有那么坏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问,也许我认为伤害温莎是无意的,抑或是我认为我这会儿并不坏,而且充满了善意,充满了从容、淡定的善意。
“你不觉得你很坏吗?老流氓。”
温莎说,“如果你再骚扰我,我就辞职。”
说着琴声嘎然而止。
这一声“老流氓”令我浑身颤动不已。
所有的顾客和服务生服务妹全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和温莎。
纵然我是流氓我是地痞,在我的顾客面前特别是在温莎面前也无法嚣张,于是,我狼狈地仓皇地往办公室走。在路过吧台的时候,沙依以十二分的热情十二分的亲切问我,旷总,你没什么事吧。我头也不回头地说,没事,就是有事也不关你的事。在我快到办公室的时候,温莎的琴声才又重新响起。
这充满诱惑充满陷阱的琴声呀!
回到办公室后,我就变得十分的烦躁,一种不可名状的烦躁,刚才的那分好心情已经烟消云散。
我狂乱地在办公室里踱步,一切物什都显得是那样的不顺眼。我走过去走过来,然后抓起办公桌上的一支“派克”笔,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看见它四分五裂还不解气,还想砸东西,还想砸一切能砸的东西,还想砸一切的一切。
一种深深的绝望攫住了我,我仿佛又看见了温莎大腿上的红痣,我仿佛又看见了那天晚上我的暴行。我这么丑陋地活着,我这么卑鄙地活着,我想我真的是罪犯,我真的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上帝呀,你快来拯救我吧,你快来拯救一个堕落的灵魂吧。
俄而,另一个声音又对我说,你是山峰,山峰就应该挺拔,你怕谁?你求谁?你稀罕谁?于是,堕落的魔鬼又慢慢地爬了出来,它残酷地折磨着我,撕碎我的人性,拔光我的人形,划破我的人面,赶走我的人心,占据我的人脑。我又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一个比阴立仁还坏百倍的恶棍。 我想我是老大,我是首长,一切的一切都要臣服于我。我要占有财富,占有世界上所有的财富,看它成为我的奴隶,我在它面前颐指气使;我要占有女人,世界上所有漂亮的女人,我让她们排队听候我的庞幸,或者复制一个羊车,让漂亮的女人们在房间里撤上香水、撒满盐水,以此博得羊的青睐,一时间“洛阳盐贵”我的幻想把我带入了一个缥缈的境界
一个女人在虚幻中来到我的身边,“旷总,让我来侍候你吧。”——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女人在地板上翻滚(下)
我迷惑地看着她,感到她不是我心目中的女人,可是我想这也许是羊车的缘故,是它让我选择了这个女人。于是,我淫荡无比地、恶意灌水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胸部,看着她的三角地带。
“旷总,你要我干什么?”
女人盯着我说。
我想张嘴,可我却失去了言语的功能。我邪恶地围着女人转了一圈,然后坐回我的老板桌,仰面躺着,眼睛斜视着她。
女人站在那里,充满欲望地盯着我的眼睛,然后脱掉了她的衣服、她的乳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