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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长风应声把谷逸扶了起来,谷逸颤声说道:“索爷,谷逸是前生修来的,从此死心塌地的跟定了您,不惜蹈汤赴火,脑浆涂地,若有二心,不得好死!”
索飞哈哈大笑,道:“谷飞鼠,从现在起,你是我索飞的人了,我看谁还敢动你,走,带我到药王庙去一趟!”
谷逸讶然说道:“索爷,您是要去……”
索飞道:“我要为这多年来惨死关外的客商要笔债去!”
谷逸迟疑了一下,毅然躬身:“属下遵命!”
索飞一摆手,道:“长风,找几个人跟我去!”
邹长风应了一声,转身出门,索飞跟着站起来,伸手拍了拍谷逸肩头,道:“谷飞鼠,走吧!”
索霜突然叫道:“哥哥,我跟小岚呢?”
索飞笑道:“杀鸡焉用牛刀,你跟小岚在这儿下盘棋,我很快就回来!”
索霜一摇头,道:“不行,我不下棋,我要去!”
索飞笑道:“算了,阁下,这么一个花不溜丢的大姑娘,也不怕扎眼,三里之外,人家就已瞧见你了!”
这句话,令得索霜闭上了檀口,也嘟起了小嘴儿,赌气地坐了下去,索飞则三不管的哈哈大笑领着谷逸,大步出门而去。
药王庙,在张北东郊,它座落在一片树林子之前,在外面看,那庙外地上爬伏着几匹骆驼,看不见人影。
而庙里,却三五成群地坐着十几个粗壮大汉,天井里那几个团坐一堆,在那儿喝酒,掳胳膊袖子露胸膛,那吃像看来怕人,嘴里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神殿里坐着三个,这三个年纪约莫都在三十上下,一个瘦小,一个粗壮,一个白净脸。他三个穿的全是长裤,及胯的破皮袄,头上戴着一顶风帽,腰里扎着一条宽皮带。他三个吃像虽然也够瞧的,但却比天井里的那几个,要斯文得多,出口也并非全是脏话。
只听那粗壮大汉一拍大腿道:“娘的,我就不信邪,凭总座那种身手,会栽在龚家寨……”那瘦小汉子满脸狡诈刁猾色,两眼一翻,道:“你知道什么?
他不是栽在龚家寨,而是栽在……”
“我知道!”那粗壮大汉道:“是栽在萧涵秋那酸种手里!”
那瘦小汉子道:“这不就是了么?那你还不信个鸟!”
那粗壮大汉道:“你让我信那一门儿?要不是谷逸那老……”
“对了!”那瘦小汉子叫道:“这老耗子怎么还不来,莫非他脚底下抹了油?”“抹他娘的油!”那粗壮大汉道:“他不溜还好,只要一溜,那就表示他做贼心虚,既然这样,咱们就不必再留情了,让他跑吧,他娘的他要能跑出十里之外,我这个脑袋给你当夜壶!”
那瘦小汉子咧了咧嘴没说话,但他一眼瞥见那白净脸汉子坐在那里直发呆,却立即叫道:“喂,老岑呀,你既不吃喝,又不说话,坐在这儿出他娘的那门神呀?莫非又在想……”
那白净脸汉子倏然惊醒,阴笑说道:“我当然想,难道你不想?”
那瘦小汉子道:“想有什么用,能看不能吃,老岑,我看算了吧,你要是敢碰碰她,小心你那颗脑袋那条命。”
那白净脸汉子一震说道:“老侯,你懂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真能跟她真个一番,我死也甘心!”
那瘦小汉子道:“既然这样,没人拦你,你去做你的牡丹花下风流鬼吧!”
那白净脸汉子嘿嘿笑道:“怎么,老侯,你当我不敢?”
那瘦小汉子道:“既然连他娘的命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不敢的?真的,老岑,有时死并不比活着难受!”
那白净脸汉子正要接话。
忽听步履响动,一个青衣汉子飞奔进庙中,直上神殿,近前恭谨躬身,低声禀道:“禀三位香主,谷老到了!”
三人闻言,立即站了起来,那传话的青衣汉子又道:“犹在百丈外,但马上即可到达。”
那粗大汉子摆手说道:“你去吧,没你的事了。”
那青衣汉子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他刚走,庙门外又响起了步履声,一条瘦小人影推开庙门,进得庙来,正是那大漠飞鼠谷逸!他近前目光一转,发话说道:“三位香主,谷逸报到,何事见召?”
那粗壮大汉脸色一变,冷哼说道:“我三个是奉了总瓢把子之命,特来接应总座跟谷老的,没有想到,只接着了谷老一人!”谷逸平静地道:“那我很不敢当,三位只能接我一个人了,总座陷在了龚家寨!”那粗壮大汉道:“听说了,所以请谷老来——”
谷逸望了他一眼,道:“魏香主,我来了,你魏香主打算怎么办,说吧!”那粗壮大汉冷笑说道:“我还能把谷老怎么办?只不过是奉瓢把子之命,请谷老你回去一趟,向瓢把子及弟兄们有个交待。”谷逸道:“我说过,那不能怪我!”
那粗壮大汉道:“我也听说了,但那难不成怪我?”
谷逸道:“魏香主,大伙儿共事多年,总该有个交情……”
那粗壮大汉道:“换了别的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卖交情,可是这件事不同,一方面我是奉命行事,另一方面也事关总座……”
谷逸道:“魏香主既不肯卖交情,那就算了,可是我不愿意回去!”
那粗壮大汉脸色一变,道:“怎么说,你不愿意回去?”
谷逸毅然点头,道:“不错,我不愿意回去送死!”
那粗壮大汉笑道:“没想到谷爷有这么大的胆,瓢把子交待过了,谷爷不愿回去也可以,那就由我代他在这儿办了!”
谷逸双眉微挑,道:“怎么,你要办我?”
那粗壮大汉道:“不敢,这是奉命行事。”
谷逸淡淡一笑,道:“恐怕魏香主是假公济私吧?”
那粗壮大汉冷哼一声,道:“你看看这是什么?”探怀摸出一枝三角小旗,旗面上绣着一匹健马,白底黑花,异常醒目。
谷逸脸色一变,道:“乖乖,瓢把子竟下了铁骑令了!”
那粗壮大汉道:“见旗如见瓢把子,谷逸,你身犯何罪,还不跪下!”
谷逸脸色又是一变,道:“魏如虎,你莫忘了我在铁骑会中的身分!”
那粗壮大汉魏如虎大笑说道:“姓谷的,你如今是铁骑会的罪犯,已经没有资格再谈身分了,姓谷的,你且答我一句,你跪是不跪?”
谷逸冷笑说道:“魏如虎,你小看姓谷的了,别人吃你这一套,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今天就看看咱们谁狠!”
魏如虎面透狰狞色,双目暴射凶光,笑道:“好哇,我倒要看看你姓谷的有多大道行……”
三角小旗一展,喝道:“上,大伙儿把他剁了!”只听铮铮连声,十几柄鬼头单刀同时出了鞘,那天井中的十几个青衣大汉一齐围了上来。
适时,庙口响起了一声豪笑:“干什么,你们要在这药王庙里杀人?”
铁骑会众匪闻声投注,只见那庙口并肩站着两个人,自然,那一个是索飞,一个是邹长风。魏如虎有眼无珠,目中凶光灼灼,喝道:“你两个是干什么的?”
索飞笑了笑,道:“过路的,听见庙里要杀人,进来看看!”
魏如虎道:“那么我告诉你,这是江湖帮会私事,不许任何人管,任何人也管不了,识趣的赶快出庙去吧!”
索飞笑道:“我既然进来了,那能就这么出去?”
魏如虎发了凶性,刚要有所举动。
忽听那瘦小汉子低声说道:“老魏,咱们庙门口的人,让人给放倒了!”说得是,要不然人家怎么进来的?
魏如虎脸色一变,冷笑说道:“敢情是有心人,我走眼了……
擒下!”一声叱喝,两名青衣大汉转过身躯,抡刀便扑。
索飞背负着手,站在那儿没动,邹长风却大袖双挥,猛然一抖,只听两声惨嗥,那两名青衣大汉身形飞起,口中鲜血狂喷,砰然摔落天井一角。
这一手,立即镇住众匪,谷逸不愧机灵,他身形一闪,已溜到索飞身边。
众匪定过神来,魏如虎首先大叫:“好哇,姓谷的,你吃里爬外,竟敢……”
谷逸截口说道:“魏如虎,你少废话,今儿个你们一个也走不了了,你知道这两位是谁么?这两位一个是……”
那白净脸汉子阴笑说道:“管他是谁?大伙儿上,连这两个也一起剁了!”话声方落,那十余名青衣大汉纷纷腾身,一涌而上。
索飞淡淡一笑道:“你们大概是杀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客商惯了!”
他脚下未动,与邹长风四掌翻飞,一时但听惨嗥四起,刀飞人仰,转眼间那十几名青衣大汉全都躺在血泊中。
那仅剩的三位香主不由大骇,魏如虎失声喝道:“你两个到底是……”
谷逸截口说道:“魏如虎,眼瞪大些,站稳了,这位是北虎索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