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居左黑衣大汉诧声说道:“你瞧见了?快说,在那儿?”
那居右黑衣大汉抬手一指树林,道:“我瞧见他一头钻进了这林子里……”
那居左黑衣大汉叭地轻击一掌,笑道:“好极了,咱们快找他去。”
说着要动,却被那居右黑衣大汉一把拉住,道:“老秦,不忙,他跑不了,我看清楚了,那只兔子带着伤,八成儿被什么人打了,带着伤他还能跑得远……”
那居左黑衣大汉道:“带着伤不更容易逮了么?”
那居右黑衣大汉摇头说道:“不然,兔子一双后腿最是有劲,带了伤的兔子困兽之斗能踢死鹰,咱们不必去逮他,我有个好主意……”
那居左黑衣大汉忙问道:“什么好主意,快说?”
那居右黑衣大汉笑了笑,道:“咱们在这树林外放一把火,烧他娘的,这样不就省得咱们再去逮他出来烤了么?”
那居左黑衣大汉拍掌大笑:“好主意,烧树林烤兔子,那味道儿……”
蓦地里一声怒叱透林而出:“我虽受了伤,收拾你两个还多多有余。”一条人影挟带着一片无比劲气疾射而出。
那居左黑衣大汉大叫一声:“不好,兔子成了精了,快走!”偕同那居右黑衣大汉拔起身形,往西狂奔而去。
他两个脚下功夫不弱,加以站立处本距树林有五六丈之遥,一下子又窜出了七八丈,纪奉先还真不能即时赶上。
他两个在前面狂奔,纪奉先在后面猛追,距离越来越近,刚近五丈内,只听前面那居左黑衣大汉叫道:“老刘,脚下加点油,带伤的兔子不能太累,也跑不了多远,再耗他一会儿,他就差不多了,咱们就好逮活的了。”
纪奉先心头一震,立即硬生生刹住身形。
他明白了,这是计,的确不能再追了,再追下去,伤一重,再加上累,休说是萧涵秋与索飞赶到,便是眼前这两个他也不易对付。
可是,他一停下,前面那两个黑衣大汉也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只一眼,那居左黑衣大汉立即诧声说道:“咦,老刘,敢莫是我眼花了,这不是兔子,是人嘛!”
那居右黑衣大汉咧嘴一笑,道:“你那里知道,这兔子在这荒山中吸取日月精华,修练千年,道行已深,已经成了精会变人形了……”
纪奉先怒气往上一冲,眉宇间杀机又现,便要闪身,但,倏地,他一转平静,矮身坐了下去,闭上了眼。
那居左黑衣大汉咦地一声,道:“怎么搞的,我明明见他一瞪眼,要发‘兔威’,怎么却又一声不响地坐了下去,莫非他……”
那居右黑衣大汉笑道:“我没说错,老秦,你不知道他这是干什么!”
那居左黑衣大汉摇头说道:“不知道,八成儿是要念咒施邪法了吧!”“不是,不是。”那居右黑衣大汉道:“这兔子既成了精,那就深具灵性,他是知道死期将至,在祈求老天爷行行好事,饶他一命!”
纪奉先双眉轩动了一下,但人却未动。
那居左黑衣大汉一摇头,道:“我不信,他既然成了精,那该在这座山上称了王,往日仗着道行,统领那些小妖小怪,一呼百应,何等威风,今天只受了这么点伤,我不信他会怕死。”
那居右黑衣大汉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凡是有命的玩艺儿,没有不惜命的,何况这只千年道行修来不易的兔崽子……”
“匹夫住口!”纪奉先一声大怒,坐势不变,腾身飞射,闪电般向那两个黑衣大汉扑去。那居左黑衣大汉大叫道:“乖乖,不得了,兔崽子又发威了。”
与那居右黑衣大汉转身撒腿就跑。
这一回纪奉先是穷追不舍,但是追了片刻之后,他却不得不停了下来,那是因为那两个黑衣大汉钻入一大片人高野草之中不见了,同时另一椿事物也震撼了他的心神。那另一椿事物是一座木扎的门楼。门楼并没有什么,天下到处可见。
可是这座门楼那根根木头带皮犹新,显然是刚扎不久,而且是有人故意把它扎在这儿的。木头带皮犹新也好,有人故意扎的也好,这该也不算什么。
无如,那门楼顶端横匾上三个以指力写成.的三个大字,却瞧来令人别扭,那三个大字写的是:白门楼。这是谁开的这个大玩笑,把三国时吊死温侯吕布的白门楼弄到了这儿,触人的大霉头。
白门楼吊死温侯吕奉先!落风坡庞士元归天!
这是什么人死在什么地方,眼前这白门楼就犯了小温侯纪奉先的大忌讳,难道说……
纪奉先机伶一颤,下意识地往后退走,一步,一步,又一步,当他退到了第三步,要退第四步时。
蓦地里,那片人高野草中有人引吭高吟:“落风坡庞统殒命,白门楼吕布归天,彼也奉先,此也奉先,是命中注定,看温侯头落尸横!”吟声豪壮,铿锵,直上长空。
纪奉先脸色大变,勃然大怒,方待叱喝。
草丛中一声大笑,站起了三个人来,居中的是北虎铁胆神力霸王索飞,郭小岚与索霜紧靠左右。
紧接着,周围又站起丁二十余名佩剑燕地豪雄,黑衣大汉,纪奉先听得清楚,背后也已被围上了。是不错,他背后数丈外是邹长风与四名黑衣大汉。
索飞一站起便含笑说道:“温侯,别来无恙?”
刹时间纪奉先冷静了下来,冷然说道:“索飞,这门楼是你扎的?”索飞点头说道:“不错,我算准了你今日该在此毕命,故而扎上白门楼一座,并率众兄弟恭送温侯归天!”
纪奉先冷笑说道:“索飞,我能归天么?”
索飞答得好:“人死一了百了,我是希望你死后能洗脱一身罪孽归天,但如果阎王爷真不答应,那你只好在地狱里待待。”
纪奉先道:“好话,只是,索飞,我想把这白门楼改个名称。”
索飞道:“温侯要改什么名称?”
纪奉先冷然说道:“我想把它改为垓下乌江!”
索飞哈哈大笑,须发皆动,道:“倘我索飞能上比楚霸王,虽死何憾,西楚霸王今日在这霍祖山上斗三国温侯,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笑话!”
纪奉先冷冷一笑,抡起八宝铜刘,便要砸那座门楼。
索飞忙道:“温侯,使不得!”
纪奉先手上一缓,道:“为什么使不得?”
索飞道:“我早料到你会有此一着,所以在搭这座白门楼时已略施了些小手脚,你那一击之威固可击塌白门楼,可是温侯阁下你自己,恐怕也要粉身碎骨,毛发无存了。”纪奉先道:“难道你在这根根巨木中藏有炸药?”
索飞笑道:“温侯高智,人所难及,不错,是有炸药!”
纪奉先道:“我不信!”
索飞一摆手,道:“那么我也不会心痛这座白门楼,你只管试试看。”
纪奉先冷笑说道:“索飞,倘若这根根巨木之中真藏有炸药,我含怒出手,冒然一击,那该是你求之不得的事,你会告诉我么?”“你错了!”索飞笑道:“我并不是怕你死,而是当年那吕奉先是被吊死的,今日你纪奉先如何能被炸死?这前后不符!”
纪奉先道:“那你何必再藏炸药?”
索飞道:“那是因为如果你真要作含怒一击,也只好由你被炸死了,不符就让它不符吧,这座白门楼我总不能白扎。”
纪奉先冷冷一笑道:“如今废话少说,此地是白门楼抑或是垓下乌江,稍待自知,索飞,我问你,你把我的妻儿掳往何处去了?”
“你的妻儿?”索飞哂然笑道:“阁下脸皮之厚不下于昔日那三姓家奴……”
纪奉先怒声说道:“难道不是?”
索飞道:“自然算不得,纪奉先,你欺辱民女,夺人爱侣,其心卑鄙,其行可诛,你有什么颜面说那是你的妻儿?”
纪奉先道;“她与我有一夜夫妻之实,那婴儿也是我的骨血,我为什么不能说是我的妻儿?”
索飞还待再说,索霜忽冷然说道:“哥哥,那来这么好心情跟这衣冠禽兽哕嗦,还不赶快下手收拾了他,也好让天下武林……”
“索霜,你住口!”纪奉先怒叱说道:“今日胜负存亡之数尚不可知,你敢对我无礼,稍时我杀了索飞及郭小岚之后,也不会放过你……”
“住口!”郭小岚大喝说道:“纪奉先,你死到临头,命在顷刻,还敢……”
“郭小岚。”纪奉先冷冷说道:“我待你不薄!”郭小岚悲怒笑道:“可惜我已经知道,你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纪奉先冷笑道:“你明白了?想通了?”
郭小岚目眦欲裂,厉声说道:“我明白了,想通了,我恨不得啖你之肉,寝你之皮。”说着,他便要闪身扑过去。
索飞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拉住,沉声说道:“小岚,正主儿未到之前,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