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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大婶,谢谢你们,我该离开了。”她走出门外,就见他们在菜园种菜。
“怎么不多住些时候呢?”大婶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我还有要事待办,就不多留了。”她从腰袋中拿出一锭银子,“这是点小意思,还请你们收下。”
“快别这样,这银子我不能拿。”大婶拒绝了。
“没错,只不过住了一宿,何必客气呢?”大叔也说道。
“这样好吗?”花绣琦看得出来他们生活清苦,虽然她的银子不多,但代表她的一点心意。
“好了,既然姑娘要离开,我们就地块儿走吧!我们也要去市场卖菜。”大叔扛起菜篮,和大婶带着孙子小宇要去市场。
“我帮你们。”花绣琦帮忙提起两篮菜,四人有说有笑的往市场而去。
突然,平静的道路上远远驶来两匹快马,小宇却在这时候挣开大婶的手,跑到路中央拾他的纸球,大婶见一立刻掩面大叫,“小宇”
在这危急的时刻,花绣琦没有多想的冲向小宇,将他紧抱入怀在地上滚了几圈。
虽然逃过马蹄的践踏,小宇仍吓得大哭出声。
“不哭不哭,没事了”她不停安抚道。
“绣琦姑娘,你没事吧?”大叔和大婶慌张的跑了过来,一眼就看见花绣琦手臂上流了血,“天,你受伤了!”
“我没事,看看小宇吧!”花绣琦摇摇头。
“有你护着他,他没事,只是吓坏了。”大叔淌下泪,“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小宇已经成了马下”说到这儿,他已心悸的说不出话来。
“我看姑娘先和我们回去疗伤,等伤好了再出发。”大婶劝道。
“不了,这点小伤没关系,我不能再耽搁了,”她摸摸小宇的头,“以后不要再乱跑罗!”
“嗯,谢谢花姐姐。”小宇余悸犹存的点点头。
“那我走了,回程时我会再来看你们。”和他们道别后,花绣琦继续她的行程。
转过街口,她再也忍不住的靠在墙上呻吟着,“好痛”卷起袖子,这才发现左手臂已磨掉了一层皮。
忍耐,一定要忍耐!拉下袖子,她再度举步住前。
半个时辰后,她痛得坐在大石上,再度卷起袖子检视伤口,“好像愈来愈严重了,身上又没药,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一只药瓶出现在她眼前,她惊疑地抬头一看,立刻面露欣喜!
“师叔,你还在!该不会该不会你一直暗地里关心着我?”花绣琦赶紧将药瓶接过手。
石彻被她这一问,表情突地僵住,接着才摇摇头,“姑娘,我刚刚进这村子找个人,临走时正好看见你搭救孩子的一幕,别多想了。”
“找什么人?”她好奇地又问。
“别问太多。”见她光拿药瓶动也不动,他不禁叹口气,“来,我替你上药吧!”
花绣琦怔怔地望着他为自己上药,一颗心怦怦跳着,就这么痴痴望着他,也不知道他何时上好药,还为她包扎好了。
“可以了。”石彻收起药瓶,“这几天先别碰水。”
她看他站了起来,随即道:“能不能让我跟着你?拜托。”
他定住脚步,回头道:“我说了,我不想有个跟班,你还是自己走吧!”
“可是好几次我们都不期而遇,这不就代表我们很有缘吗?”察觉他拒绝的态度少了之前的决绝,给了花绣琦几分信心。
“你还真有韧性。”石彻心想这辈子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既无知又大胆!
“没办法,我就是这样。”花绣琦耸肩一笑,“那么你是答应了?”
“你不会再动不动就晕倒吧?”他可没时间等她清醒过来。
“不会,以后再也不会了,上次是意外。”她赶紧举手发誓,没想到又扯痛伤口,令她皱起眉。
“怎么了?”他双眉一蹙。
“没,只是不小心而已。”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尖。
“一下是意外,一下又是不小心,你还真不简单。”石彻打量她好一会儿才问道:“现在可以走吗?”
“可以,当然可以,就算用跑的也行。”她立刻跳了起来,不希望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个大麻烦。
“那走吧!”
“是。”她背起行囊跟着他,开心得嘴角都弯起了,但走着走着她又想起爹娘的安危,轻愁又拢上眉间,“师叔”
“我只答应让你跟,可没要你喊我师叔。”石彻认真的纠正她。
“不要这样,就让我喊你师叔,要不然我们孤男寡女一起上路,别人会说闲话的。”她采取哀兵政策。
瞧她一脸的古灵精怪,明知道这不过是她的借口,他却说不过她。
“到底怎么样嘛?”她怯怯地等着,好怕他开口要她滚蛋。
“随便你,叫归叫,但我不会教你武功。”像是对她交代清楚了,他转头继续上路。
“谢谢师叔。”花绣琦甜甜的喊,她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再接再历,总有一天能打动他。
光这么想,便觉得救出爹娘有了希望,心底的灰涩也扫除了一大半!
爹娘,你们放心,女儿一定会尽力的!
或许是有人带路,花绣琦没几天工夫已经走了好远的路。
望着眼前一片沙漠,还有顶上酷烈的阳光,这段路走来当真不简单呀!
“渴吗?”石彻走着走着,发现她愈来愈落后。
“还好。”明明很渴,但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真的?”他观察她的脸色,既苍白又憔悴。
“当然是真的。”她勉强笑笑,“快走吧!这里实在太热了。”
“今天是过不了这片沙漠的,现在得尽量保持体力,走慢一点。”石彻为了她放缓速度。
“谢谢你”她明白因为自己耽误他不少时间。
听着她嘴里吐出软呼呼的话语,他不知为何有种心疼的错觉,但是现下这状况却不允许让她休息,因此他只能带领着她慢慢往前走。
听闻身后的喘息声渐渐消失,他回头一看,发现她落后得更远,于是他停在原地等她。
花绣琦挥挥汗水,加快脚步赶上,才到他面前就见他递来水壶,“喝吧!”
“这”她摇摇头,“我自己有。”
“先喝我的,你的留到后面慢慢喝。”他的口气是命令。
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她听话的接过水喝了几口,“可以了。”
“把它喝完。”他拧眉说道。
“可是”
“我说喝完。”石彻语气加重,而她也只好乖乖的喝完。
“把手给我。”他朝她伸出手。
“什么?”她愣了下。
石彻没多做解释,索性主动拉住她的手,“把心静下来,跟着我的脚步往前走。”
“这怎么可能?”他的脚步这么快,她哪能跟上?
“听我的就对。”石彻眯起眸盯嘱后便徐徐闭上眼,将自己的内力藉由手传至她身上,“走。”
说也奇怪,她明明已疲累不堪,为什么双腿可以走得这么快,一步不差的跟在他后面。
“师叔”
“专心点,别说话。”他喝道。
“是。”花绣琦不再开口,只知道自己愈走愈快,还可以感觉从他手心传来的力道。
天,他该不是将自己的真气传送给她,才让她走得如此轻松吧?
两人不语的持续前进,直到一处绿洲才停下脚步。
“可以休息了。”他放开她的手。
“师叔,你还好吧?”花绣琦发现他已是汗流浃背。
“我没事,休息会儿吧!”石彻坐了下来。
她主动拿自己的水壶递给他,“师叔,喝口水吧!”
他望着她接过水,灌了一口,而花绣琦也找了块石头坐下,发现这里阴凉许多,“哇!好舒服!”
她呵了口气,苍白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你刚刚那招好厉害,脚都没有碰到地面,怎么办到的?”
“说了你也不懂。”他走到绿洲旁盛水,“快过来取水。过了这片黄沙就是镇上,也算真正到了漠北。”
“太好了!”她松了一口气,望着他的侧面,心里有着疑问,“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石彻转首睨她一眼,“不问很难受?”
“这倒不会。”
“那就别问了。”他丢给她这个答案。
“不要嘛!还是让我问。”不管他愿不愿意回答,她立即发问:“看你年纪不大,却是这么沉重内敛,能不能告诉我你几岁了?”
石彻的双眸赫然眯起,“问这个做什么?只是好奇?”
“算是。”
“那就收回你的好奇吧!”这女人还真麻烦。
“那我告诉你我几岁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