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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车上,秦向荣淡淡一笑
“你完全可以把那张光碟拿出来,再吓唬他们一把。”当时麦兆辉抢走的光碟,因为这个女人,他骗他说那些光全部。
其实她包里还有另外的一个。
她时时刻刻的带在包里,这几天苦思冥想的到底该怎么用这个最后的杀手锏,到底该怎么再狠狠的打击一下梁夏。
可是好动摇了,也许是因为她的话,也许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时候她宁愿相信谎言,相信经过从来没有说过爱梁夏,相信他没说过讨厌她只是因为:也许他还是有些爱她的
她宁愿相信,也许他肯为梁夏死,只不过是怕梁夏会恨她。
她宁愿相信,纪远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虽然这不可能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不相信,又或者她只是单纯的希望,这个世界上不要再多一个和她一样悲惨的小孩子。
她摇摇头,觉得很累
“就那么喜欢扮演坏人?”见她不说话,秦向荣接着问
“我喜欢被别人恨到底!就像这样”她伸出双手拿过包里的那张光碟,重重一折,清脆的响声过后,光碟变成两半“让人恨不得亲手碾碎!”
车子里有一是的静寂,然后听见他慢腾腾的说
“总是做坏人也是容易遭到报应的”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无所谓的笑
“我已经遭到报应了,我的报应是”
“是什么?”他问
“永生不得所爱。”这次秦向荣没有笑,他认真的说
“不,叶蓁,你的报应是我。你的报应就是:在我身边,一生一世,只在我身边!”
第六章 车祸
麦兆辉紧紧的抱着浑身颤抖,下身全是血的梁夏一遍一遍的重复
“没事,没事,别怕,我在。”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在哭,呜呜咽咽,手死命的按在肚子上喃喃的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然后又转过头看看那边躺在地已经一动不动的严卓,厉声叫
“严卓”她不该跑的,她不该那么慌张的。
如果不是她那么着急的跑,他就不会那么着急的追。
车子来的时候,他也不会就那么挡在自己面前。
她们的哭声越来越弱,麦兆辉掏出手机想要打急救电话,但是手却哆嗦的不听话,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交通慢慢的拥挤起来,怀里人的声音,却越来越遥远,他害怕的晃着她
“夏夏,梁夏,你睁开眼。你睁开眼。”她眼睛半张半合,无精打采的。
他像是一头困兽,扯下自己的衣服堵在她流血的腿上。绝望的昂头冲周围的人叫
“快打电话,快救她。快救她!”凄厉的声音,让梁夏突然从梦中醒来一样,她很疼,可是具体哪里疼说不清楚。
眼前的这个人对她来说有些模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她看着地上的血一行清泪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抱住她的头,尽量不要让她看见周围的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一字一字的起誓
“不会的,不会的。孩子会在,孩子一定会在。如果梁夏的孩子没有了,那我麦兆辉就断子绝孙!”他知道她对这个孩子的钟爱,这个孩子是她的半条命,不!是一条命。
孩子一定要活着!
听见她哭,他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他就这么抱着等待救护车的来临。
20几分钟,比一辈子还要长。
她的状况好好坏坏,一会哭,一会对着严卓躺着的地方叫严卓。
每一声,都打在他的心上。
他不停的安慰
“他也不会有事,你们都不会有事的。”怀里的人气息很弱,弱到他感觉不到她的呼吸,他很怕,不敢松开,却也不敢抱太紧。
只能一遍一遍的叫她的名字,等待如此的漫长。
他怕她睡过去,一直不停的跟她讲话,他问她
“夏夏,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穿什么衣服。”梁夏脸色苍白紧紧的闭着眼睛,像是听见了他的话,微微的摇头,他看了,红着眼眶轻轻一笑
“你穿粉色的短袖,浅白的短裤,一双平底的小鞋,头发”他眉毛皱起,像是回忆“头发是散着的,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就冲着身边的人笑,你笑起来很好看,你知道吗夏夏,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他的胳膊有些疼,他咬咬牙,接着问
“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打听你叫什么,喜欢干什么?在那个班级?有没有男朋友?后来打听到了,他们说你叫梁夏,喜欢的东西很多,在中文一班,还没有男朋友于是我选了所有你选的公共课,我坚持每天去上课,天天起的早早的帮人占好位置,你喜欢的东西我也都能给你弄到。我就想当你的男朋友,可是夏夏”他轻轻的摇了摇她,看着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微微的松了口气,问“你记得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我吗?”梁夏在有气无无力看着他,又摇了摇头
“我记得。”隔着时空他仿佛看见那一天的梁夏,那天好悾乔褶裙,球鞋,逆着光,无奈的看着他说
“麦兆辉,我们不可能。对不起”
“对不起”他也重复这三个字
他隐隐的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又紧紧的抱了抱她,强打着精神
“夏夏,别睡,别睡,车子来了。”他用一只手臂托着她,让她尽量的离开地面的玻璃碎片。梁夏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又转身看看平躺在地上依旧毫无声息的严卓,像失去意识一般。
只是,麦兆辉的那些话,她听的特别清楚,心里也是酸楚的,许多她已经忘记或者根本不记得的事情,他却统统都记得。
她穿什么衣服,喜欢什么,说什么话。
他都还记得。
她的心很酸,淡淡的,也是第一次,为这个,她觉得自己很恨的人心酸。
他也哭了,她抬起一只沾满血迹的手,擦擦他脸上的泪痕,轻声说
“别哭。”他眼泪扑打扑打的往下掉,救护车来了,急救担架,护士,很多的人,他突然变的多余,麻木的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跌跌撞撞的看着她被抬上车子,看着有人给她戴上氧气罩,看着他离开自己越来越远,可是,这次他看见了她的眼睛,她一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没有以往的仇恨和哀伤。他跟在车子的后面,喃喃道
“你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现在他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只要她活着。
马不停蹄的到了医院,守在手术室外面,能联系的人一个一个联系了,人如困兽一般的,在手术室外转来转去,不能停下,严慈,严正海,蒋淑锦能来的都来了。
他无力解释那么多,只是指指手术室,脑袋便耷拉了下去。
他说自己刚好路过,看见两个人在路上出了意外。
他不能说,他从超市一路跟着,找的简直就要翻了天,几乎快要急疯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一辆车撞向她。
那一刻,他呆住了。
紧接着就看见严卓从她身后,猛的一扑,把她抱在怀里自己被车子撞飞了。
一路上全是碎片的玻璃片。
一路上全是血。
那些血到底是谁的,他已经分不清。
那一刻,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为什么不是他推开她。
老天爷给了他许多的机会,可是,他却总是慢一步。
总是少了些运气。
吉安和应雅芸还在赶来的路上。
手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来去的护士脚步越来越匆匆,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丢下一句,让他心寒欲裂的
“抢救中。”
他有点疲乏颓废的倚在墙上,严慈看着他血迹斑斑的衣服和皮肉外翻还在渗着血的胳膊,心疼的说
“你也受伤了。”他颤抖着手想要点燃一支烟。那手仿佛不管用一般,抖了许久,烟却还是没点着,不是偏了一点,就是矮了一点。
严慈冷眼看着他,接过他手中的打火机,慢慢的为他点燃一支烟。他接过她递过来的打火机,揣在了口袋里,低声道
“谢谢。”
“去包扎伤口吧。”她拉着他,他倚在墙上不动弹淡淡的
“没事。”
“去吧!”好坚持
“真没有事!”他不看她眼睛直直的盯着手术室
“还流着血呢!”麦兆辉回头看见她红了眼眶,心里一软,安慰道
“真的没事,就是玻璃划了一下。”严慈看他这样子心里也疼,悠悠的叹口气
“你这是何必!”
他这是何必!她这是何必!他们都是何必!
人人都懂的道理,人人都看的见的担心,藏也藏不了,可是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