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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她一向与人为善,安静本分的生活,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她感觉自己身子被一双大手紧紧的箍住,头发被拽的有些疼,可是她依旧闭着眼睛。面前却突然浮现了麦兆辉那狞笑着的脸,耻辱,恐惧,让她忍不住尖叫,她拼命的扭动自己的身子,呼号着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强烈的恐惧让她如遇魔怔,长长的指甲,陷进纪远的肉里,他皱着眉头,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胳膊张开,半环着梁夏任由她厮打。
就在看到她受辱的那一幕的时候,仇恨已经在这个十九岁的少年心里慢慢滋生。
两人僵持了好久,可现实总是要面对的。
她睁开眼睛看着纪远红着的眼眶,听见他坚定的说
”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那一刻他眼中的戾气让她害怕,可是又觉得安心,她觉得这个人可以保护自己。也许只有他可以保护自己。在他的怀里她放声大哭。旁边的少年,心疼的无以复加。
在纪远住的地方他们呆足了三天,三天里纪远那里都没去,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旁边。只要有那么一秒钟,纪远的身影从她的视野里消失她都会孩子一样的叫:纪远,纪远。
不出三秒钟,纪远就会准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有次纪远提着裤子苦笑,我在厕所梁夏看他憋的脸通红的样子,突然的想起,小时候他便秘却又死不承认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纪远虽然不知道她笑什么,但至少她笑了,也跟着傻乎乎的笑。
只是一个转身,本来还笑着的脸瞬间变得阴冷僵硬,原本摊开的手掌紧握成拳。
麦兆辉麦兆辉!!!!
卷一 也许是梦 第五章 不能报警
三天的时间对于平复这样的伤口,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但是她一样很感激纪远没有直接把她送回家,那样的话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
陶吉安从那里得到的消息,至今她还不知道。
她看见一向温润的陶吉安,暴怒的样子眼眶再次湿润。陶吉安看看梁夏又看看纪远,一声怒吼揪住纪远的衣领把他拉至卧室门外,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火气指着卧室门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远不答,只是随手打掉他抓住自己衣领的手,从裤兜里摸索半天,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问吉安
“要抽么?”十七岁起,他喝酒抽烟打架,和面前的这个一年四季总是慢条斯理,斯文有加的他的哥哥相比,生活混乱不堪。在外人看来他们不像兄弟,其实他也从未觉得自己和他像兄弟,只有在他管教他的时候他才会猛然发现这个人是自己的哥哥。亲生哥哥
若在平时看见他抽烟吉安定会皱皱眉头说
“少抽点”
这次他什么都没有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吉安看着一直闷头抽烟的纪远问,他不愿意相信学校里的传闻
“跟你听到的差不多”纪远深吸一口烟,没想到那天的警告并没有起作用,还是传了出去。
他本想死命的捂住这件事情的,是他太天真了么?
这样的局面,她要怎么办?
“为什么不报警?”吉安怒吼,因为愤怒脸色变得铁青
“报警?”纪远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盯着吉安良久问
“报警了,她怎么办?你还让不让她活?”
“王八蛋!”从小到大,他第一次骂脏话,清澈的眼睛开始慌乱,房间里顿时开始了让人心慌的静寂。纪远看着吉安一言不发的转身,看着他握紧的拳头顿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慌忙将烟头扔在地上,看着就要走出房门的吉安,想也不想,猛的跳过沙发,反手抱住吉安道
“你要去干什么?”吉安挣扎推开纪远盯着他
“我不能看着她这么遭人作践!”
遭人作践
这四个字让纪远的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他不愿意,谁也不愿意!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个混蛋撕了剁了!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放开我!”吉安的外套被纪远拉的有些变形,两人纠缠挣扎着
“哥”纪远抓住他,低声叫
“哥,先听我说。那小子我迟早会废了他,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吉安手指握的咯吱咯吱响“你放开我!”
“我放开你!我放开你!”纪远放开他一脚把门踹开“你要去就去!你有刀子吗?你能一次弄死他么?你要弄不死他怎么办?还有,现在你弄死他警察不仅仅调查你,还有梁夏!”
吉安愣住
良久
“对,对不能这么做”他揉揉自己已经有些混乱的脑袋,喃喃自语,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梁夏身上?
“那爸爸那里呢?也不准备说吗?”
“不说也得说。”纪远整个身子贴在墙上显得异常的疲惫
“纸里包不住火,你都知道了,他们很快也会知道的”不久,更多的人都会知道。
纪远闭着眼睛感觉到铺天盖地的黑暗朝自己袭涌而来。
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他问自己
没有答案。
在纪远的房子里呆足了一个礼拜,这期间纪远和吉安交替着陪在她身边,两人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这些时间里梁夏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睡着的,她学习过心理学也知道自己这属于伤后的一种自我保护,曾经看过一本小说,说的是一个女主角因为受了不能磨灭的心理伤害,就选择永远的处于一种睡眠状态,她偶尔也会说
“如果我也能一直这么睡着该多好”时间久了发现,每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看到的都是他们的侧脸和红红的眼眶,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再说了,即使再不开心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脸上还是强挂着一丝的笑容。只是每天夜里只要入睡她必定要惊醒,梦里是无尽的黑暗和数不清的狞笑慢慢的将她吞噬,她在黑暗的边缘挣扎,一点一点的感受自己的无能为力
每夜都是被身旁的人叫醒,然后接着入睡接着做梦,周而复始,才几天的功夫她原本圆圆的脸,下巴就尖削了起来,嘴唇也泛白。
好似大病了一场。
卷一 也许是梦 第六章 为时已晚
就这样过了几天,纪慈坤和应雅云一同出现在纪远的房子里,后面是默默站立着的陶吉安。
应雅云和纪慈坤看见梁夏这副样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抓起她的手,问
“夏夏,怎么瘦了这么多?走我们回家”
重创过后,最渴望的不过是亲人的温暖。
应雅云说学校那边已经请过假了,让她不要担心,安心的在家里养病。至于那件事是怎么处理的,梁夏则完全不知情,她想肯定是没有报警的,因为警察从来没有来找过她问些当时的事情。如果来找的话,她会崩溃吧!那天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都可以触及她心底最重的伤痛。她何尝不知道,应雅云和纪慈坤心里的怨恨,她一向是他们乖巧可爱,善解人意的孩子,如今受到这样的委屈他们怎能不想让凶手绳之于法?可是,那样又能如何?报了警,惩罚了该惩罚的,也再次伤害了她。
这样的交换他们不愿意。
于是他们选择了最古老的保护方法,天下所有的父母都会做的。
像老母鸡一样把自己的小鸡仔护在羽翼之下,自己承受外面的风雨,等到风雨一过,雨过天晴了,再放她出来。
在家的那段时日她被保护的很好,除了每日的一日三餐有人陪着,就连睡觉应雅云也是日日陪在身边。梁夏从小体寒,夏日里都是手脚冰凉,这初秋时分,她的手脚更是冷的让人心疼,一夜惊醒间,她发现自己的脚放在应雅云的胸口被她紧紧的抱着,梁夏心口一紧,反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妈妈
“怎么了?”应雅云迷迷糊糊的问
“妈妈,没怎么我想抱着你睡。”她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
应雅云心里石头落地,伸手轻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般哄她入睡。梁夏还记得,小时候每次入睡前妈妈都是这样哄自己的。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纪远和陶吉安回家的次数明显变多,他们和从前一样,在纪远的房间里蜷腿坐在地板拿上一副扑克牌,山南海北的打着,也不分谁真的输赢。谁会耍无赖谁就是最厉害的,以往最厉害的总是纪远这次变成了她。
她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从他们那里得来的纵容和关心,像个任性自私的小孩子。秋天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暖的。外面的世界很澄净,彼时的天空看上去格外的清明,透亮。隔着玻璃看好美
中间郑蕴她们来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