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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做个无所事事的家庭主妇,但与家庭主妇比,她更不愿意做严卓的秘书。想起严卓那张阴森森的表情,她就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
好在,严正海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缠很久,后来一连几天都没有再提。
她庆幸的想:也许,他是忘了。
卷二 似梦非梦 第十九章 强奸
麦兆辉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吓了一跳。
那天严家只有她一个人在家。严慈去和同学聚会,蒋淑锦参加一个公益活动,严正海例行的和老朋友去喝茶,至于严卓,他刚刚才去了公司。
那时候梁夏正跳着一只脚在卧室里整理衣服。
严卓特别的挑剔,东西放在那里,要怎么放,都有自己的习惯,为了少和他发生冲突,每次她都会自己记下它们原来的位置,然后原处放回去。
这么些天平静的日子,她实在是有些留恋。
只要他不再折磨她,这样过下去,似乎也不错。
有时候她会这么想,虽然不可思议但这的确是她卑微的梦想。
不管这个男人是否爱她,只要可以给她一份平静,一份微不足道的温暖她就会满足。
她看见麦兆辉没了之前的惊讶和气愤,整个人变得漠然
“你来做什么?”她冷声道“小慈今天和同学聚会去了。”
“你脚怎么弄的?”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脚,梁夏不以为意
“摔的”
“怎么摔的?”他有些不信
听了他的话梁夏的动作有些迟疑,转身背对着他接着收拾衣服
“小慈一会就会回来了吧,你到下面去等她吧。”
这样的会面,让她最先想到的是对小慈的愧疚然后才是痛恨。
“我来找你的。”
“找我?”梁夏转身瞪大双眼,突然的笑了
“说说看,你找我干什么?让我恨你!还是让我杀了你!”她语气刻薄,言辞犀利。
这样的自己让她突然觉得并不是不恨了,只是时间隔得太久,她忘记了那血腥的味道,她看不清过往的痕迹,所以她才淡忘了,但并不是不恨。只消有蛛丝马迹的东西提醒她,让她想起来,她还是会不顾一切的愤恨,她看着面前这个青涩已然褪去的男人,看着这张让许多人痴迷的男人,看着他铁青而急切的脸,脑海里浮现的是另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那个倒在血泊里只有十九岁的少年告诉她:不要恨
虽然他是因为恨,才愤然去找把刀报仇的
他走的时候,她没想到会是再也不复返。
而面前这个男人正是让那个少年永远的停留在十九岁的罪魁凶手。
因为他,那个和她一起打扑克,一起踩着脚踏着逛遍整个校园的少年不见了,因为这个男人那个陪伴了她整个孤独的童年,灿烂的少女时代的男孩不见了。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经历了一场不长不短的梦,梦里少年翩然离开,不留痕迹。
她以为醒来,他回再回来。
可是过往岁月,永不回头。
她伤心,不能释怀,只是时光不会停滞。
她想着那个少年在自己的怀里渐渐衰弱,渐渐停止呼吸,渐渐离去化作一缕轻魂,了无踪迹。
她看着他的血一点一点的流干,看着他被蒙上白纱的苍白的脸,看着黑色的棺木一点一点的埋在黄土里。
她想起,那日她悲伤欲绝在他脸上的那轻轻一吻。
那吻,埋葬了她的童年,少年,十九年的岁月。
一个生命只消得他四年时间。
她的纪远死了,他却还好好的活着。
她怎能不恨?
如果没有他,如果不是他,她会是怎么的幸福?她上前打他,他却岿然不动。
她根本动不了他!
她突然觉得力竭,整个人瘫在地上,放声大哭。
她无力抗争,她能怎么做?
这个男人,她也动不得,她一无所有,手无缚鸡之力,随便不管是严卓还是麦兆辉,只消一根手指头就能折腾死她,他之所以现在这样接受她的嘲笑,也不过是因为弥补,等到他不再觉得愧疚的时候。
他大可以再狠狠的羞辱她。
她哭的他眼眶渐红,他扶住她依旧瘦弱的肩膀,拦在怀里道
“别哭了,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知道。”可是他能怎么办?他爱她,明知前途无路,心却是早已收不回
“我恨你,麦兆辉我恨你!”她歇斯底里的厮打着他的衣服,她知道自己根本伤不了他,但是却还是那么疯狂的撕打着“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还要出现?该死的是你!是你!”
“是,是。”他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发泄“该死的是我,梁夏,该死的是我。”他忍不住抱住她的身子。在里面的几年,他没有那一天不在想这个女人。每晚入睡眼前都是她怨恨的眼神。
他觉得梁夏是这辈子他最大的失败。
他不该去招惹她,不该。
她有些累了,没有力气挣扎,整个人半摊在他身上。
麦兆辉就这样半环着她,今天他专门挑了这么个时间过来,就想偷偷的看看她。
他本想着就看看就好,可是一见到她就是控制不住。
他也知道,这样对她不好,万一被严卓看见受罪的是她,想起上次,他当着他的面羞辱她脸上戾气渐重,拉开她仔细的打量着
她神色憔悴,身上并没有明显的那种伤他也看不见他看着她虚弱的样子,问
“他对你好吗?”虽然他知道,她不会回答他甚至会违心的咬牙切齿的对他说
“好!他对我好的很!”
有时候,他真愿意听她那么说。
至少可以让他可以稍稍的好过些。
这么些年来,他觉得自己唯一不变的就是自私。
梁夏抬起头,正想推开他,他们快回来了,不能让他们撞见,不能让他们知道可是看见那双几乎就要喷火的眼睛她身子还是剧烈一颤。
至于麦兆辉怎么出去的,她怎么被他丢到床上,她完全记不清楚了,脑子里来来回回的全是他那双眼睛。
床上还堆满了,没有收拾好的衣服,她被淹没在衣服里,半个脸露在外面,听见他冷笑
“这是什么?偷情?和过自己的男人偷情?”他边羞辱她边撕扯她的衣服,衣料和身体的摩擦让她微微的皱眉,却是咬紧嘴唇一句话也不说,这种情况下,她知道自己最好是沉默
“你是不是喜欢被的感觉?还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他忘了东西在家里,回来拿东西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他们紧紧相拥的一幕。
“你跟他说些什么?”他一把扯开她的上衣,和胸罩,露出雪白的上身。
淤青刚刚消褪身子重新的恢复光泽。
她的沉默让他更为生气,他眼里搂着寒光揪扯她的柔软,另一只手大力的褪下她的裙子,她光洁的身子在他的面前一览无余。
卷二 似梦非梦 第二十章 要我
她如同木偶娃娃一样,任由他摆布。
感觉自己的双腿被高高的抬起,有个东西一鼓作气的探入下面干燥而灼热的,可是她感觉不到痛,眼前只有那双眼睛在晃动,那是十九岁的纪远的眼睛。
他告诉她:不要恨。
是的,这么些年,她也曾努力的让自己忘记麦兆辉,忘记纪远,忘记所有的回忆。在当她以为所有的啃噬心骨的记忆统统消失不见的时候,麦兆辉却突然再次闯了进来。
对于他她实在是不想恨。
她想放过自己,放自己一马。
恨,太耗费心力。
如今的每一天她都是全心全意耗尽心血的活着,全凭一口热血苦苦支撑,恨对她来说,太过奢侈,可是,她怎能不恨!
她恨,别人都可以幸福美满为什么独独她却要受尽折磨?她恨,为什么坏人都活的好好的,好人却无端折命?
她恨命,恨自己,她要恨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可是那千般怨,万般恨却只能堵在心口,说不清道不明没有可以发泄的出口,那口气几乎让她窒息。
这个时候她倒真的希望身体钝痛,让她清醒些。
不去想麦兆辉,不去想纪远,不去想
可是记忆的腥风血雨如何饶得过她。
老天爷对于她从来没有宽容二字。
她在他身下感觉到他身体的重量,他整个人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脸色阴郁死死的盯着她死寂的眼睛。
在她的眼睛里,他只看到了灰暗
她的身子如同顽石一样,动也不动。
他恼怒的翻过她的身子让她侧身躺在床上,伸出食指毫不怜惜的进入她的身体,梁夏感受到他的凶狠眉头一皱,啊的一声。
“你还会叫?”严卓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