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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抬起裙角,跪到地上,我低垂着头,发丝蜿蜒到地上:“我们是平等的,我向你们道歉,没有事先说明就让大家担心。我并不强大,但是亦想与你们并肩战斗。我想能真正与你们站在一起。”。
我听到他们齐齐下跪的声音。。
有人走到我身前,奈姬伸出温暖的手扶住我,她也在我身前跪下:“您是做好担当一切的觉悟了吗?”。
我没有抬头,仍是低垂着头:“是的。”。
“即便有一日可能被利刃刺心,即便有一日只得孤身前行?”她温和地说,温暖的气息包围着我。。
她贴近我耳边:“亦不可只爱着特定的某个人。”。
我一惊,沉声:“我不会被牵绊。”。
“我记住您的决意,雅典娜。”奈姬抬起我的脸,美丽的眼睛中溢满泪水,“六年前,因为您那动摇的内心将我唤醒。”。
她把手伸向我。。
我握住她的手,然后,我们双手相握的地方被温暖的光芒包绕。。
转眼之间,奈姬已经消失,只余了一枚小小的黄金长矛躺在我的手中。。
从神话时代起一直追随我的胜利女神啊,我对你一直不够温柔。。
。
亚特兰蒂斯,那是我与波塞冬共同创造的极乐净土,它的存在甚至先于哈迪斯的爱丽舍。
波塞冬借走了我的神力后,大概已经打破了亚特兰蒂斯最外层的结界,那是我在关闭亚特兰蒂斯前所设的关卡。。
雅典娜在离开时借道克里特,便将钥匙交给了当时的克里特之王米诺斯保管。
开启亚特兰蒂斯不仅需要那个钥匙,还需要一位主神的神力,但是我与波塞冬都只是这个时代无数位面的投影中的一个,力量并不完全,即便是我们两个联手恐怕也无法打开已沉睡数千年的亚特兰蒂斯。。
当然,说是钥匙,其实它该叫尼培尔根戒指。。
波塞冬四处寻找的就是它。可惜他派遣苏兰特他们从米诺斯那里得到的是假的。
我轻轻打开那个银色挂坠盒,一枚黄金戒指静静躺在里面。。
早在很久以前,米诺斯就把它给了我啊。。
但是,就算有了戒指,也不可能打开亚特兰蒂斯。。
作为不完全的神,必须要献上自己作为血祭,才能打开那片极乐净土。波塞冬不会牺牲自己,最好的人选当然是我。。
。
我走出女神殿,从未有过的空旷静默之感笼罩着十二宫。。
记忆中似乎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穿着略长睡衣的小女孩揉着眼睛的从教皇厅的卧室蹒跚着走出来,大概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因为一个人都没有,自然感到害怕,于是她开始哭。。
然后史昂回来了,他把孩子抱在膝上:“我只是稍微离开一会儿,不用害怕呀。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他这样说着,摸着她的头发。。
。
“波塞冬?”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神色冷峻的男子。。
“雅典娜,我来接你。”他的海蓝色眼睛里一片冰冷,“不要再贪恋这卑微的大地了,回到亚特兰蒂斯吧。安非特利特在那里沉睡,她需要你唤醒她,然后我们三人,永远不会离开那里。”
“我不会去。”我断然拒绝,“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只有在奥林帕斯时才是完全的,现在的我们只是力量薄弱的无数碎片中的一个,这样微薄的力量根本无法开启亚特兰蒂斯。”
“所以,我要你跟我同去。”他说。。
我无奈地笑了,他是要我做血祭吗?。
“你无法威胁我。”。
波塞冬皱眉:“雅典娜,为何要为这些无用的人类停留在此,为什么不肯去亚特兰蒂斯,安非特利特在那里等着我们,你难道不想见她?”。
“我想见她,但是现在我必须守护这片大地。”我说着违心的话,安非特利特,其实你那不幸的婚姻都是,都是因我神话时代的任性而起啊。。
波塞冬将三叉戟指向我,声音冷澈:“虽然我一向尊敬你,但是,为了我的爱人,我甚至可以反出奥林帕斯!所以雅典娜,我的朋友,我尊敬的战神,这一次我不得不向你举剑相向了!”
我终于感觉到不对劲,我的身体,我身体里的力量,为什么分毫都没有了。我咽下那份恐惧:“为什么不能等到圣战结束?”。
“安非特利特等不了那么久了,再不开启亚特兰蒂斯,我就永远找不到她了。”波塞冬声音缓和下来,三叉戟向我刺来。。
我用黄金长矛架住,略微有些吃力,没有了那强大小宇宙的支撑,我无法与之抗衡。
我格开他的三叉戟,胜利女神刺向他。。
“你为什么这么弱?”他冷笑,步步紧逼,“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的确,我的小宇宙似乎被什么压制着,几乎无法感觉到,我只能步步后退地招架着他的攻势。
如此往来,三叉戟还是刺到了我一两下,最深的一处在左边的肩胛骨下,我感觉到那里的须肉抽搐着收缩。。
我咬牙。。
三叉戟一下子插到地上,贯穿我的左肩,我被钉在了地上。。
让神失去神性的水,冥界三途河之一史蒂芬可的河水,我被灌下了那个。
忍着破入骨肉的剧痛,我伸手拔出三叉戟,感觉到左肩上血流如注,汩汩的声音清晰可听,
我不敢朝伤口看。。
因为是雅典娜的缘故,我从不感到畏惧,但是,真的希望,有谁能来帮我,在这个无人能进入的领域里。。
波塞冬扔掉了三叉戟,他举起一把匕首。。
那匕首让我顿生寒意。。
那弑神的利器,它亦曾沾上史昂的血。。
他肆意踩压着我的身体,鳞衣的后跟冰凉坚硬,我吐出一口血来。。
接连不断的血从口中咳出。。
他俯身,踩在我的右臂上,我听见了骨骼断裂的声音,咯吱咯吱,冰凉的后跟碾碎我的骨骼。
波塞冬从来对对手仁慈,他不会让对方痛苦太久。。
黄金匕首直直向我心脏刺来,我感觉全身每一部分都在颤抖,寒意涌上来,极大极大的,无法平息的寒凉之意,如同最浩瀚的宇宙那般的恐惧将我吞噬。。
但是,现在不能认输。绝对不能。。
我举起左手,紧紧握住匕首,匕首划破手上的皮肤,刺进肌肉,甚至刮到骨节,但是,绝不能松手。。
波塞冬想夺回匕首,他踢着我的身体,却无法将匕首从我手里夺走,因它已深深刮入我的骨骼。
他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用力地拽匕首。。
我听见什么撕裂的声音,突然间我感觉不到左手的力度,但匕首冰凉的感觉却越来越近了,我仿佛听见心脏裂开的声音。。
波塞冬踩在我的头部,我感觉到热流从额角渗下。。
有人来了。。
我听见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