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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丹说的哪里话,公主的心情我能了解。这些都是小事,多菲斯若连这点襟怀都没有,卡迭石在我的手里还有什么希望?”
老苏丹哈哈一笑,挥手叫舞姬献舞。
一队曼妙的努比亚女奴覆着纱丽袅袅进入,跳起热辣的舞蹈。
多菲斯看着苏丹垂涎欲滴的色相,冷冷一笑,喜欢美女是吗?
他拍拍双手,一个覆着面的女郎应声而出。
苏丹不解,“多菲斯王,你这是做什么?”
“哈哈,苏丹不知,这女子是我在路途中买下的女奴,娇美无比,色艺俱全。我即将成婚,以后定要专心对待两位王后。她若做个奴隶,可惜了那份容貌,想来想去,苏丹干脆收了去,为后宫再添一佳丽也未尝不是件美事!”
苏丹一听,满心喜悦,哪里有不应的道理,自然迫不及待地收下。
女郎走过多菲斯的面前,诡异地向他点了点头,然后随着侍女下去。
多菲斯眼里闪过狡猾的光芒。
☆ ☆ ☆
她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婚嫁的时候,她只能是妹妹的陪衬。
可是她根本不在意。本就是孤身一人,即使嫁给一个男人,交出了身子,孕育了孩子,只要她紧紧守住心房,就依然可以过百花丛而片叶不沾。
她喜欢这种坦然温淡的日子,无论身在何处,只要保持一种平淡的心境,一辈子就这样的过也没什么不好。
现在的记忆是一个奇妙的融合体,以前的阿美蒂尼不是真正的阿美蒂尼,以前的李也不是真正的李,当两个灵魂融合到了一起,她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她已经找到了自己,至于以后的生命就交由时间来决定吧!
漫天的风沙从眼前飘过,浩浩荡荡的驼队在沙漠上蔓延。阿美蒂尼拉紧覆脸的头巾,闭上眼睛休息。
大地有诡异的震动,远方飞沙乱蹿,黄雾遮天,侍从奴隶的队伍开始骚动。
阿美蒂尼紧紧抓住胸口,她知道的,她早就该知道的,她怎么可能有那种好命来享受平静呢?她随着大地一起颤抖,颤抖着迎接未知的命运!
凌厉凶暴的是他妖媚的双眼。他挥着蛇鞭领着四十八骑狂野奔驰。
很好,女人,你是第一个从我怀抱中成功逃离的女人,并且就在短短的三天内决定和另一个男人私奔?!不可原谅!
烧身的怒火让图特摩斯红了眼睛,他已经分不清谁错谁对了,只霸道地认为阿美蒂尼嫁给多菲斯就是背叛了他!
就在他泅水回到岸边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女人已经消失了身影。
他只能瞪着从她坠下的地方拣起的银耳环干气,这个女人是个白痴吗?等太阳升起的时候,整片沙漠只能用炼狱来形容,她应该什么防备都没有吧?难道逃离他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吗?
当时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追上她,真正的,狠狠地占有她,然后把她带回埃及锁在深宫后院里。他会很有耐心的一点一点磨掉她的锐气,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但是他控制住了,不为什么,只因为他想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顺便也让那个女人好好吃吃苦头,让她真正地去领略一下沙漠的暴烈!
如果她的生命太脆弱,她也不配得到他的专注,他的身边是不会留下命薄的女人的!
她的眼睛是无畏,他的眼睛却是妖媚。
他的彪骑上是她的妹妹。
而她,高高地端坐在骆驼上,一身的鲜红,一双金色的眼眸里满是防备。
你究竟想怎样?
不怎样。他的眼睛里有玩世不恭的放荡。
他到底想怎样?故意从中间插进来,避开多菲斯的先头马队,直接单挑新娘和陪嫁的队伍,他不会是想抢亲吧?
图特摩斯对着阿美蒂尼点点头,小女人,你终于知道了吗?
如他所料,她的眼睛里有压抑的恐惧。
她力持镇定也没用,他要让她知道她的逃离让他很愤怒,很愤怒!
图特摩斯没有低头,他直接搓起身前女人的下巴,加重了力道,让海奎特痛呼出声,他嗜血地笑笑,血液里流窜起兴奋的因子。
他探进海奎特的衣服里,肆意抚弄,碧蓝深沉的眸却仍与阿美蒂尼纠缠着。
阿美蒂尼咬咬牙,她转过头去,沙丘上到处都是被狂暴的马践伤的奴隶,苦苦呻吟着还要接受着四十八骑的鞭打。
海奎特毕竟是个毫无经验的小姑娘,哪里抵抗得了图特摩斯的邪肆。羞辱和激情交织在那张太过稚嫩的脸上,她咬着唇,压抑着不将动情的呻吟轻易泄露。
毫无疑问,海奎特已经被欲望降伏。
再也无法忍受那种鞭子撕裂皮肤的声音,再也不想看到年老奴隶的苦苦挣扎,阿美蒂尼转回了头。
她正欲张口,可是理智却抓紧了她。
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如果她低了头,她垒了二十年的心墙就会全面崩塌!
图特摩斯自然不会放过她一时的心软,他侧着脸低下头像野兽一样大口大口地舔海奎特纤细的脖颈,海奎特覆面的纱丽被他咬掉,吐到一边,他狡猾的手指探出来,不动声色地撕裂海奎特的外衫。
他想在这里就解决了海奎特吗?
任图特摩斯再怎样的野性,阿美蒂尼也未想到他会这样的百无禁忌,他疯了吗?
阿美蒂尼像着了魔般无法转移视线,他的眼眸变成了深蓝色,一种近乎残酷的颜色,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断定他会像撕裂衣服一样地撕裂海奎特。
那一刻,她突然觉悟。
他是在报复,报复她的私自逃离!
莫名的眼泪流出了眼眶,她是怎么了?这样一种复杂的情形让她无路可逃,她向来不是喜欢麻烦费心的人,难道就这样让她静静地活到老这种小小的要求也是一种奢侈吗?
够了,够了,她哭喊着,好乱,好乱,她放弃挣扎,顺应生理的意念,向无尽的黑暗投降,她在下坠,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最后的一丝感觉终止在温暖坚硬的怀抱,深深的叹息如影随形,像是魔咒启封她的生命!
倔强的女人!
他低估了她的骨气,这个女人不声不响,可是她却有着最坚强的意志。
但是无论她会在她和他之间筑起多坚硬的城墙,他都会很乐意地赤手空拳一一砸碎,他已经把她从多菲斯的手中抢了过来,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她今生唯一的主宰!
阿美蒂尼翻了一下身,盖在身上的毛毯滑下一半,裸露出雪白的背以及背上纵横交错的鞭伤。
图特摩斯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是新伤!
他伸出手指轻触,感觉她瑟缩了一下,她早就醒了!
“谁下的手?”他的声音里有风雨欲来的危险。
“这很重要吗?”她又落到了他的手里,看来命运之神并不眷顾她。
他强势地板过她的小脸,逼向她微翘的鼻尖:
“重不重要我说了算,你只要回答就可以了!”
野蛮。她不想再看见他妖媚的双眼,清清的碧蓝,勾魂的双眼,轻易就可以搅乱她的一池平静秋水。
她干脆闭上眼睛,拒绝他的诱惑。
可是下一秒她的唇便被狂野地虏获,她拼了命地捶打身前宽阔的胸膛,他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恶意地咬伤她的唇瓣,贪婪地吮吸她的馨香。
她实在逃不过,只能用眼神哀求。
他满意地笑,松开对她的钳制,一双肆无忌惮的眼睛大刺刺地盯着她裸露的胸房。
阿美蒂尼立刻羞愤地拉起毛毯,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眼角瞥过地上,果不其然,她鲜红的嫁衣早已寿终正寝地躺在那里,她的身上,自然再无一物。
“谁?”声音里满含不耐。
“父亲!”她压下心中的激荡,力图维持表面的平静。
“他一直都是这样对待你的?”他根本不给别人留有一丝的余地。
她抬起脸,“我是他最不喜欢的女儿,已经二十岁了还没有人要,丢尽了他的脸。好不容易沾了妹妹的光,嫁得了一个夫婿,却又莫名其妙地逃跑,回去后又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除了狠狠地鞭打一顿他又能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这样既消了自己的气也挽回了未来女婿的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她说的轻巧,埋在心中的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辛酸。
他突然恨起她的妄自菲薄。
毫无预警的,他把她强圈进自己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