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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什么?又不是有人偷看她洗澡。”
“哎?”
“你放心吧,看男人的裸体不用对他们负责,朱小满吃不到亏的。”
小厮愣了下,想了想,又想了想,总觉得朱清明的话哪里不对劲,又想不出来,只得作罢。
朱清明揉揉他的脑袋,笑着说:“别担心,论剑大会一结束咱们就走,片刻不多留,保证师兄他老人家找不到。”
一提这个,小厮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师叔,躲的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啊,师父他最后一定会找到咱们的,你又何必呢?乖乖回去跟师父认错,说不定——”一抬头,发现朱清明正斜眼看着他,小厮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你傻的啊?我亲耳听到他放话要掐死我!”
“师父就只是说说,你不是还没事嘛上次你把师父最宝贝的花瓶打碎了,他不也说要掐死你”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朱清明立刻黑了脸,抓着小厮的衣领,咆哮:“那是他逼着老子用所有积蓄买了个新的才算罢休!!该死的!什么破花瓶值两百两银子?不就插花吗?酒坛子不行吗??普通花瓶不行吗??? 两百两!两百两啊!!师门上下五年开销啊!!!”
那你躲就有用了?小厮抱着头,心下腹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明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所以活该!
五月初九,三年一度邛崃山论剑大会当天,乘月山庄大门紧闭,山庄里人丁稀少——参会的参会,看热闹的看热闹,统统后山演武台去了。
朱清明打着哈欠,有一步没一步地往后山走,跟在后面的小厮心下着急——眼看着就过了比武大会开始的时间,怎么这个当初非来不可的反倒好像没了兴趣?
晃晃悠悠到了后山,比武大会果然已经开始,小辈们没有落座的地方,都挤在正座对面擂台另一边的空地上张望。
远远看到慕容秋,朱清明一个转身准备装作没看见,却不想慕容秋动作比他快,“清明兄”三个字喊的无比嘹亮,架不住四面八方围过来的目光,朱清明心下抽搐着,无奈走到一脸喜悦兴奋的慕容小朋友身边站着。
望向演武台,台上两人打的毫无悬念,很快决出胜负,胜者留下,败者下去,又有新的挑战者上去。
第一天赢三场即可过关,对高手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但为了能让更多人进入下一轮,也规定了赢过三场就不能再上台,而输了的人可以继续挑战,直到赢满三场晋级下一轮或输满五场失去资格。
慕容秋早早上去早早下来,接着理所当然的做起了解说,不厌其烦的评价台上比武之人的招式及其背景来历,而朱清明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根本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四公子,而是货真价实的包打听!
慕容秋兴致勃勃地说了好一会儿,一转头,见朱清明紧皱眉毛,有些不好意思了,说:“我一遇武学什么都忘了,还请清明兄包涵。”
朱清明当然不好意思说我不想包涵,只无意义地轻笑了笑。
此时台上对打的两人,一个是漠北驼铃铺的钟四少爷,一个是江西云门弟子。
按照慕容秋的说法,这两人在当今武林年轻一辈人中,也算出类拔萃,但还称不上佼佼者。
打至一百七十七招,钟四少爷胜。
慕容秋眸光闪亮跃跃欲试,可惜他下场太早,已经没机会了。
钟四少爷锋芒正盛,扫视全场,视线最终停在一人身上,满是挑衅。
被挑衅的那个显然是很经不住挑衅的,眉一挑,眼一横,卧紧手中剑,拨开人群,翻身上台。
一袭红衣,金线牵边,夺目刺眼,青年冷声说道:“金陵燕乐笙,请教了。”
第十九回
明月千里古人稠
朱清明愣了半晌,望着台上那个“当红炸子鸡”,心里不由小小的感慨了一下。
时光荏苒,当年那个凌厉少年已经长这么大了 。不过脾气貌似非但没有任何改观,反而浮躁更上一层楼。有趣的是,当年他假装卖豆腐人家的孩子,如今他假扮临珧朱家朱清明,没一次是以他真正的身份——江南洛府三公子洛枫聿出现。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无论什么身份,都不过是个代号罢了,死了还不是一样?入了地狱门,喝下孟婆汤,走过奈何桥,人生,都要从头再来。
洛枫聿叹口气,摇摇头,无视脑中一闪即逝的某些东西,继续扮演他选中的角色。
本着哪怕只见过一次面再见面时也是故人的原则,朱清明很认真的观摩了接下来的比赛。
关于燕乐笙和那位钟四少爷谁人内力更深厚武艺更精湛这个问题,连包打听慕容秋也说不清楚。总的来看,燕乐笙虽然名声比较大,是南武林中的青年才俊,又是武林世家子弟,但别说漠北,他之前连苗疆地界都没踏入过,没有和南武林外的武学门派正面交锋的前例;而钟四少爷更是近几个月才冒头的纯牌新秀,至今所有战绩只能说明他非是三流小辈,之前也未曾与南武林高手过招。于是以慕容秋当前的水平,也就看不出二者谁更强了。
慕容秋都看不出来,朱清明自然更看不出来。但看人比赛的乐趣就在于其未知性,看不出来强弱从观赏角度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正当朱清明提起精神看的还算起劲的时候,慕容秋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清明兄,你是不是还没上去过呢?”
“啊?”朱清明一愣,奇怪的看着慕容秋,反问:“上去做什么?”
“打啊,你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轮剑大会?”
“我是为了论剑大会而来,但不是为了上台打架才来啊。”朱清明答的理所当然,这会轮到慕容秋奇怪了。
“不为比武论剑,那清明兄为什么而来?”
想实话实说的告诉慕容秋为了看热闹,但思及其对武学的虔诚和热情,朱清明决定还是不要太打击他,于是答:“观摩武学。”
单纯的慕容小朋友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信了。
二人焦点再回擂台之上,燕家双剑先后脱手,直袭钟四少爷。
又是那招啊朱清明对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剑招记得很清楚,当年燕乐笙学艺不精,出手不会看周围,最为凌厉的第二剑差点送他再入地府。
眼前的这个钟四少爷反应倒快,迎上第一剑发现第二剑,迅速而果断地放弃抵抗,闪身躲过,如此,还是被划破了脸皮和衣袖。
见血了。
朱清明没来由一阵恶寒。
钟四少爷看人的眼神似乎变了,燕乐笙满脸得意,好像忘了他的剑已经不在手上这个应该很严重的问题。朱清明不禁替他捏了把汗,四下张望——既然燕乐笙在,那么当年那个护花使者一样的谦和有礼不爱动武又高深莫测的方展璨应该也在吧?
朱清明转过头,没看到方展璨,却看到一名弟子在席上正座的主持者耳边说了些什么,主持者,也就是乘月山庄的老庄主听罢点点头,那名弟子便匆匆离开。老庄主又叫来负责喊话的人吩咐了些什么,喊话的回到擂台边,敲响大锣——比赛中止。
有贵客到。
什么贵客能让正在进行中的论剑大会为它中止?
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看,结果不负众望。
贵客两人。
一个翠色裙衣,碧玉珠钗,容貌中不复稚嫩的羞涩柔美,风霜之下成熟之外,平添一抹艳。是为画叶楼当家楼主,柳氏长女,闺名单字,絮。
一个白衣罩纱,棕木发簪,目光冷凛铁石心肠始终如一,所到之处如六月飞雪,乍现冤魂无数。是为绮罗仙境掌门人,裴氏长子,名,芷奕,字,不要下棋。
顺便说下,上面某人的表字是洛枫聿偷偷取的,除了正主裴芷奕,绮罗仙境上下人尽皆知。
这两人一出现,朱清明又是感慨又是感伤,朱清明身边那位一紧张就结巴的小厮,却是抖的像筛子一样,手指着走向看台的两人,脸都绿了。
“师师师——”
朱清明拍了拍他的背,说:“是美人。”
小厮僵硬地抬头,只见朱清明目光镇定,从容不迫。
忽然听旁边慕容秋看着那两人,极其不屑地说道:“狐狸精。”
啪——
干脆的响声后,片刻静寂。
想都没想就直接甩手的朱清明保持着打完人的姿势,而被扇了一巴掌的慕容秋脸也保持了被扇了一巴掌后的朝向——只是半边脸通红,整个脸茫然。
现在说我不是故意的会不会有人信?朱清明木着脸,脑中飞速运转各种可能性。
众人的目光在那声脆响后逐渐集结,电光火石之间,朱清明眼一横,牙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