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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够了吗?!”一个使力;掐住她细嫩的下巴;强行拾起她苍白却依然艳丽的脸;一双澄金的瞳眸;泛着水气;依然是眷恋而信任地看着他。为什么生气?骗子他见多了;还没见过借口这么拙劣的!骗得了母亲;骗得了他吗?!后宫美女见多了;小到无名婢女;大到贵妃公主;她以为她迷惑得了谁?这样一张虚弱的脸这样一个;莫名奇妙的女人;偏偏使他一见难忘!他恨自己竟有些在意她!
她闭上眼;任他将她捏到疼痛;浓密的睫毛轻颤;苍白的颊上滑下一颗热烫的泪水;而唇角;仍带着笑。感受到了;他的温度;他带给她的疼奇怪;怎么会这么快乐呢?明明是痛;还是觉得好幸福。
“你在嘲笑我吗?”他用力地将她推靠在冰冷的墙面上;随即用身体抵住她;将她的双手拉到头顶;冷道;“知道我是谁吧?女人。那你也应该知道招惹我会有什么后果!”完全不拿他的话当一回事;自顾自地演戏;她当他是傻子吗?能逼他到这一步的;这该死的女入还是第一个!
白皙的脸;闪着温柔的金色眸子;她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他!
他俯下身子;狠狠地吻住了她。
雨;还在下。
是轻轻盈盈的小雨;像他来时一样。
这是什么感觉?身体好热;仿佛随时都会在他的怀中融化;酥麻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在…咬她的唇吗?
怎么一点都不疼?湿湿软软的;明明像是在处罚她;可是却觉得他好像很喜欢良久;他才放开她;俊脸微红;但眼神已恢复到最初的冷酷了。
“明晨之前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随时都可以让你在这世上消失!记清楚了;就给我滚!”语毕;他绝然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二爷。”侍卫上前一步,已欲为他开门。
身后;惟有雨声。
琥珀仍然站在原处;一步也没有动。
尉荀直直地站在门口;浑身紧绷。
“二爷”
“砰”的一声;尉荀一脚踹上大门;两名侍卫顿时噤若寒蝉。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转身面对她;不意外地看见她笑意盈盈的脸。明明已经疲惫得都快站不稳了;明明一张脸苍白得像鬼似的;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女人;让他觉得挫败!平生第一次;他感到挫败!就拿这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流”她还想叫他的名字;可是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使他的脸变得好模糊。祈雨的内丹热了起来;整个身体刹时软软地倒在了湿冷的地面上。
跟前;一片漆黑。
“二爷,这”侍卫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尉荀冷漠的表情后猛地收了口;退至一旁。
荀儿;你爱她吧?别负了她。
带她回府吧!
“简直荒谬!”他才见她几次?爱?那又是什么鬼东西?他才不需要!
地上的琥珀嘤吟一声;仿佛很难受。
荀儿;那姑娘再站下去非病倒不可那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才不管!
说是不管
他一咬牙;跨步上前将她横抱起来;步入门内。
雨;未歇。
第四章
渐沥的雨声从窗外远远传来;屋内显得空旷而冷清。几丝幽光由门缝中透进;为昏暗的卧室增添了一些凉凉的亮意。
尉荀头戴皮帽;一身胡服式的骑装。他单手取下挂在墙上的御赐长刀;利落地往腰间一跨;英姿焕发;神气昂扬。
此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二爷;时辰到了;出发吗?”刘叔谦恭有礼地问。
“嗯;马备好了?”
“已在门外候着。”
尉荀打开房门;不意见到一身泥污的刘叔;他眉峰一蹙;问道:“今早遇贼了?”
“二爷说笑了。是'黑骑’踢的;它还是只服二爷的驯呀!”刘叔不太好意思地笑笑。谁让今日马童没起这么早;才害他亲自牵那匹烈马;结果可想而知;将“黑骑”拉到门口去的下场便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尉荀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而后便默然地往大门口走去。
“二爷。”刘叔看了看阴沉的天气;有些迟疑地道;“今日恐怕不太适合狩猎吧?不如不去?”
“无妨。”尉荀大手一挥;翻身上马;扬声道,“太子有令;不可不去!”
“那侧房里的那位姑娘呢?要送她走吗?”刘叔跟了尉荀十儿年;自信还是懂他的;只要尉荀一个暗示;他就什么都办得妥妥当当的了。至于尉夫人那边;也不会漏一点蛛丝马迹。
尉荀身形一顿;深深地看了刘叔一眼后才道:“等她醒后;送到母亲那里。”语毕;马鞭一扬;身影顿时远去。
先纳妾;再娶妻。这是母亲的荒谬提议。可是他有些乱了。想碰她的念头一直挥之不去。那白皙的肌肤;从未见到过的金色瞳眸;自从初见的那日起就在他的脑海中刻下了烙印。
不过一个女人!想要;就可以得到。在这种小事上;他又何必克制自己?只要她乖乖的;不烦到他;一切都很简单。
他好像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出门时会想到;家里还有个属于自己的女人在等他回去。
他的女人。薄唇忽而浅浅一笑;鞭马驰远。
琥珀是在一团嘈杂的声音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平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幽深的房顶;听着不远处一大堆人的惊叫声和来往中急促的脚步声。
有血腥味;很浓郁的血腥味。以及山林、畜牲的气息;混杂在各种各样人的味道中。她的心口蓦地冷缩;因为在那团污浊的气味中;也嗅到了一丝很微弱的;他的气息。
她下了床;穿过侧房的门;神情略为不安地站在空旷而冷清的主卧室中。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力撞开;一下子涌进了一大群入。
血;鲜红的血。由中间那个被众人撑扶着的身体上不断地涌出;在地上拖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被这群慌乱的人用力地推挤到角落;谁也没空理她。
“传御医!快传御医!要是尉荀死了;你们全都给他陪葬!”太子怒气正炽;大骂道,“没用的废物!这么多人连几只熊也应付不了!竟让尉荀独自冲到最前面;你们都反了是不是!”
“属下知错!请太子殿下息怒!”众人一齐垂首跪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该死的奴才!”太子用尽全力才抑制住自己的怒火;满脸痛心地走到床沿;看着尉荀已然血肉模糊的身躯;陡地哽咽,“是本宫的错;不该不听你的劝;坚持要到深山里去”
“殿下保重!”
“保重个屁!”太子红着眼吼道尉荀要是有个什么不测;叫本宫怎么向父皇交待?!你们死个一百次也抵不了他一条命!传令下去;给本宫烧了那座山!染上了尉荀的血;本官要让它连根熊毛也长不出来!”
“是!”
琥珀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被放在床上的那副身体还在不断地出血。浓浓的血腥味中;隐隐传来她熟悉的气息。
她表情一片空白地向前走去,一步一步地接近床沿。
“大胆!太子殿下在此;还不跪下!”一名副将看到她的举动;忙出声喝斥。
她充耳未闻;一把推开拦路的人;站到床沿。
他的头发散乱;和着血污纠结在脸上。可以看得出来;整个右脸是被熊掌扑过;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从脖子以下;更是处处伤痕累累;衣袍早已被扯得残破不堪;胸前的道血口一直延伸到腹部;血流不止。裤腿上则是混杂着泥污和血渍;什么也看不清。
他整个人已昏死了过去;几乎连呼吸都快没有了。
她伸出手;指尖剧烈地颤抖;很轻很轻地俯下身子;拨升了覆在他左颊上的污发;显现出半边清俊的脸来。
这是第一次;她那么强烈地希望自己的嗅觉出了差错,那么希望混在血腥味中的那点微弱的气息不是他的!
谁伤了他;谁伤了他!
琥珀像遭到电击似的抽回手来;紧握成拳;两眸着火似的映出极怒的凶光;前胸不由自主地上下起伏着;呼吸蓦地急促起来。
“这是”太子这才注意到琥珀的存在;惊艳的同时又想知道她与尉荀的关系。若非情到深处;又怎会有那样的表情?
“是苟儿的妾室。”闻讯赶来的尉夫人双眼濡湿红肿;却依然持有大家之风;端庄地立于门口。她身后的是尉成言与尉晴娟;虽然都是在担心难过;但谁也没有在太子面前失态。
“是吗?纳妾了啊”太子轻叹;欲上前安慰琥珀;但当他走近她;快要碰到她时;她突然发狂似的将他一把推开。
“滚!”她不想看见这些肮脏的凡人!她好恨!恨他们害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