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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保全自己罢了,她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从一个府里不受宠的嫡女到如今被封为公主,虽然不见得这个公主的身份有多么管用,但是她已经很努力了,而且她也不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女子,她手段该狠的时候狠,该温和的时候温和,我从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缺点。”
贵妃压低声音,气恼的道,“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了。”
风蓝瑾淡淡道,“姑母言重了!”
两人谈话都是压低了声音,所以周围并没有几个人听得到,当然在两人身边的风欣悦和风无忧是个例外,风欣悦忍不住为云卿辩解,“姑母,卿姐姐不是像传言的那般不知进退的,侄女和她相处了这段时间下来也是真心喜欢她的,卿姐姐善良大方对小忧视如己出”
“够了!”贵妃面色猛的一沉,压低声音低斥道,“你们都去相信她吧,所谓无风不起浪,当初她追随君傲之那不知羞耻的行径难道不足以让你们警觉?说不定她就是君傲之放在你们身边的奸细,若是有朝一日说不定就会被她反咬一口,可是你们竟然还如此信任她真的太让姑母失望了!”
“以前的云卿是怎样的侄儿不知道,侄儿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风蓝瑾声音微顿,抬眼郑重的看着贵妃,“难道姑母还不相信侄儿的眼光吗?”
贵妃呼吸一窒,良久没有说话,终于她摆摆手略带疲惫的道,“随你吧,姑母是管不了你们了!”
这边张太医已经到了大厅,贵妃此时终于让开身子,让张太医为云卿医治。
方才风蓝瑾已经为云卿的伤势处理过一番,如今看到张太医面沉如水的给云卿把脉,淡然的眼底隐隐有几分焦虑,他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淡淡的问,“张太医,如何了?”
张太医正是张如初的父亲,给云卿把过脉之后皱了皱眉头,拱手对风蓝瑾道,“回丞相大人,云小姐的被点了大穴伤了筋脉,这伤势看着严重其实好好休养两天也就好了”
那边君思恬已经喜形于色,指着张太医道,“你们听到了吧,云卿的伤势根本就跟我没有关系”
这边张太医皱了皱眉继续淡淡道,“不过云姑娘中了一种毒,她应该正是为了压制毒的发作才会点身上的大穴。”
身后的何必胜此时恍然大悟的开口,“怪不得方才她问我人身上的大穴,原来是这样”
君思恬的面色顿时惨白,她揪紧了身上的衣襟略带紧张的看着张太医的嘴巴张张合合,生怕他说出什么,对着张太医怒喝道,“张太医,你说话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府上好像有三百多口人呢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张太医顿时涨红了脸,怒视君思恬。
“啪——”贤妃狠狠的给了君思恬一个耳光,怒声道,“你这个逆女,竟然还敢当着你父皇的面威胁别人了啊?我看你当真是公主做够了,不想活了。”
君思恬捂着侧脸,今日因为云卿她挨了两个巴掌,一个是她最亲的母妃打的,另一个是她嫡亲的兄长打的她目光狠狠的盯着云卿,眼底杀机毕现,被让她抓到机会,否则云卿你给我等着。
“张太医,你实话实说,云卿到底如何了?”庆远帝负手而立,面罩寒霜。
张太医略略犹疑之后便沉声回答,“回陛下,云姑娘实则中了女儿媚!”
“女儿媚?”庆远帝不解,那边贤妃却淡淡的白了脸色。风蓝瑾面无表情,只是一双眼睛在听到“女儿媚”这个字眼的时候猛然暗沉了些,像是大海中深邃诡异的暗流,形成了巨大的漩涡,所有的风暴都隐匿其中。
张太医有些不耻的解释,“女儿媚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春毒,是一些青楼中的妈妈专门为了对付刚进楼的女子不愿接客用的药,这药只要女子沾身平日中再如何端庄大方也会变的极度不堪!”张太医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太过难听的形容词到底是说不出口。
不过在场的人都从他略带难堪和支支吾吾的话语中听出了问题,接着就听到张太医略带佩服的看了一眼云卿,赞道,“据下官所知,只要中了此等毒的女子没有一个能控制住自己身子的。不过云姑娘也是个坚韧的性子,想来她是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的,竟然宁可点自己大穴令自己五脏受损也绝不在众人面前出丑,着实令下官佩服。”
风蓝瑾一双眼睛暗沉如海,沉声道,“张太医可能查出云卿因何中毒吗?”
张太医微微拧眉,高声道,“下官只能说云姑娘身上的毒是在半个时辰之内中的。”
半个时辰之内,云卿一直置身公主府里!这话已经说的足够明白了。
风蓝瑾把云卿交给一旁早已眼睛通红的白清萧,抬头目光平静的看着君思恬,那眼神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死物,一丝感情都没有。他的眼神掠过君思恬转向庆远帝,拱手淡然道,“陛下,今日臣的未婚妻在公主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云卿心性坚韧恐怕早已中了奸人的诡计,请陛下为云卿做主,还她一个公道!陛下该明白,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不是性命,而是名节,若是今日奸人的诡计得逞了,那云卿今后有何面目再存活于世?这分明就是谋杀,请陛下务必公平以待!”
庆远帝的面色很不好看,暗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他目光冷冷的看着仍旧一脸憎恨的君思恬,冷声道,“你如何解释?”
“父皇,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君思恬到了现在还想着能脱罪,她委委屈屈的跪在地上,“虽然云姑娘是在公主府出了事情,儿臣有治下不严之罪,但是公主府人这么多儿臣哪里知道是不是云小姐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才让人怀恨在心企图报复的。”
风欣悦冷哼,“公主殿下,卿姐姐第一次到公主府来,而且并未和你府中任何人有过交集,今日一整天都跟臣女还有何必胜在一起,怎么可能中途去得罪了你府里的人!”
庆远帝沉声道,“张太医!”
张太医方才就去看了云卿小桌子上的吃食,现在已经基本能明白云卿中毒的原因,他听到庆远帝的问话,低头沉声道,“陛下,毒是下在云姑娘的酒杯上的。”张太医从云卿小桌下找到了酒杯的碎片,看着上面带着的血迹,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了然。他低叹着把碎片放在手心里轻嗅了一下面色微微一变,“女儿媚是沾肤便会中毒的药物,云姑娘接下这酒杯的时候就该中毒了,不过云姑娘真的很厉害,捏碎了酒杯应该是把碎片扎到自己身上企图保持冷静,这般心性老夫当真是佩服之极。”
风蓝瑾的面色猛然一沉,给白清萧使了个眼色,白清萧立马把云卿交给了风欣悦和何必胜,两人搀扶着云卿走出了大厅,过了片刻之后风欣悦才含着泪跑回来,她呜呜的哭道,“哥,卿姐姐好可怜,她腿上都被碎片扎的血流不止了,腿上都是血哥,你一定要为卿姐姐讨回公道”
风蓝瑾笑的云淡风轻,只一双星眸暗的如不见五指的深夜,他含笑看着庆远帝,什么话都没有说。
庆远帝自然明白风蓝瑾这一眼的意思,风蓝瑾平日中以温和的形象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但是庆远帝却明白他有他强势的一面,如今这般姿态摆明了不会放过君思恬。今日就算他不惩治君思恬,日后风蓝瑾也一样会出手,而且以他的作风绝对会让人找不到一丝错处会怀疑到他身上,就算明明知道是他的杰作偏偏也查不到任何证据。这就是风蓝瑾!做事滴水不漏毫无破绽的风蓝瑾!
不过庆远帝也确实没有打算轻饶了君思恬,今日这么多王孙贵族都齐聚一堂,他若是偏袒了君思恬恐怕云卿的外祖父御史大夫第一个给他递折子。到时候就不是两个公主之间的明争暗斗了,会变成朝堂上争执不休,甚至有可能史记上为他添上一处败笔。
庆远帝想到此处不由得面色一沉,冷冷的对着身后的全福道,“全福,封了公主府,让凤溪公主在这里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准允不许出公主府半步,收回公主手里的三千侍卫,夺去凤溪的封号收回公主的凤印,不得有误!”
全福低头敛目,“遵旨!”
“父皇。”君思恬死死的扯住庆远帝明黄色的龙袍,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个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哀声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愿意和云小姐道歉,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儿臣也是被嫉妒心充斥了头脑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求父皇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