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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问问。”她嘴上说着无事,但眸间似乎又有了些闪烁,倒让林采兮更加怀疑了,只是她不想说。林采兮倒也不好逼她说,方耶语又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林采兮起身留她,她执意要走,只好随她去了。
方耶语走后,林采兮坐回椅上,仍是有些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眨眼间,她忽然想起很多事,方耶茹的忽然相邀,方耶语送她出门时说的奇怪话,说起方耶茹时林采书面上的恍惚,再加上今日方耶语的突然到访,难道是?隐约间她似乎已经猜到某些事,原先她也朝这方面想过的,不是么?这样或许也不错。
她嘴角微微牵动,面上浮出一层笑意。
朱府侧院的小院子里,几个小丫头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随意的说着闲话。
其中一个年纪小点身穿紫杉的小丫头道,“咱们林姨娘真是好命,二少爷人好又重情义,对姨娘那是百般疼爱。现在就连老夫人对姨娘都是百依百顺的。”
又有个红衣小丫头插话进来,“那是那是,林姨娘现在又有了身孕,如今便是咱们府里的功臣,若再生下孙少爷,那更是被二少爷老夫人捧在心尖尖上了,唉,这样的福分,可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
紫杉丫头又道,“你们可不知道,老夫人已经发下话来,为林姨娘接下孙少爷的接生婆子。每个都要赏二十两银子,还不包括朱府的谢礼,你们瞧瞧,连这些接生婆子都跟着享福了,更别提奶妈们了,谁若做了朱府孙少爷的奶妈,那可便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才修来的缘分。”
“喂,我听说啊”说话的是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矮个丫头,转身朝四周望了望,才低声道,“你们不知道,这些接生婆子里,就那个白白胖胖的房婆子,可不是个利索的人,据说她接生的娃儿十个有八个是傻子,还有几个是生下来就已经死了的,不知道是谁把她也弄到府里来了。”
红衣丫头立时便惊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事难道老夫人没有打听过么?”
矮个丫头急着嘘了声。“莫要这么大声说话,这个可不能让老夫人知道了,不然非说咱们嚼舌根,到时候赏你几个耳光子,那房婆子是几年前才到咱们这里来的,要不是我家里有人跟她相熟,也不会知道她的这些事。你们也莫要多嘴,反正她也不一定入了林姨娘的眼。”
几个小丫头连着哦了几声,又紧张的朝四周望了望,见四下无人,这才放心大胆的又说起别的闲话了。
但她们却并未注意到,就在离她们很近的一根柱子后,一个灰色身影动了几动,趁着没人注意,急忙忙的躲到一边去了。
傍晚,林采兮坐在里间拿着本书无聊的看着,外间的门帘子被挑起,菊焉悄声走进来,低声道,“姨娘,孙婆子正在外头等着,要见您。”
林采兮嘴角微动,露出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轻笑。“让她进来。”说着起身走到外间的椅子上坐下。
孙婆子挨着门帘子小心翼翼走进来,正是接生婆子里最高挑的那个,她一进门便迈着小碎步子奔到林采兮跟前,几近讨好的低声道,“姨娘,我有事儿向您禀告。”
林采兮始终保持着微笑,温和的道,“孙婆子,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孙婆子又朝前走了两步,似乎想凑近林采兮的耳朵低声诉说,但见林采兮始终保持着正襟危坐稍显疏离的姿态。她倒不敢轻易上前了,只得有些讪讪的又朝后退了两步,才悄声道,“姨娘,这事儿我若不说可能谁都不知道,就是那房婆子,她身上可是有恶疾的,据说她接生过的孩子都遇事不利,十个有八个倒是傻子,有些个刚生下来就死掉了呢。”
她话还没说完,菊焉已厉声喝道,“你个孙婆子,跑到姨娘跟前胡说什么,莫要触了咱们孙少爷的霉头。”
孙婆子吓得一个激灵,忙摆手道,“菊焉姑娘,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这些都是实情,老夫人姨娘你们定然是不知道的,可我却是知道的,别说让这样的人接生,便是让她留在府里头都是不吉利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菊焉紧张的问道,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孙婆子立时便举起手来保证,“菊焉姑娘,我说的句句属实,倘若有一句是假的,定让我不得好死,这些事别人是不会知道的,我家里有个亲戚跟她相熟,我才知道的这些事,姨娘,我也是怕您被蒙在鼓里,免得日后害了孙少爷。”
林采兮也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急着问道,“孙婆子,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孙婆子再次保证,“千真万确。句句属实。”
林采兮缓缓起身,“那好,那你可敢到老夫人跟前说一说?”
孙婆子目光闪烁,似乎有些犹豫,但一想到那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以及丰厚的谢礼,马上挺直胸脯道,“姨娘,这有何不敢的,我说的都是实话,莫说到了老夫人跟前,即使当着房婆子的面,我也敢说。”
林采兮点点头,“好,那咱们现在就去禀告老夫人。”
菊焉见状,忙在一旁道,“姨娘,外头起风了,有些凉,我看您还是别去了,我带孙婆子过去禀告老夫人。”
林采兮想了想便道,“也好,不然娘又要怪我到处乱跑了。”嘴角洋溢着掩不住的幸福,这一切看在孙婆子眼里,心思又动了几动。
菊焉领着孙婆子出了房门,脚下的步子迈的有些缓慢,孙婆子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走出峻园门,走过花园的时候,孙婆子终于忍不住轻声试探道,“菊焉姑娘,咱们林姨娘可真是个好脾气的好人。”
菊焉嗯了一声并未开口说话。
孙婆子便又道,“林姨娘可真有福气,菊焉姑娘,您跟着姨娘,那也是有福气的人。”
菊焉嗯了一声,回过头看她,笑了笑,“孙婆子,不瞒你说,跟着姨娘的人那可都是有福气的人,为咱们姨娘办事,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姨娘素日里最看重的便是尽心尽力办事的人。”末了,顿了顿又道,“孙婆子,照我看,你也是尽心尽力办事的人。”
孙婆子一张脸立时便笑开了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乐呵呵的跟着菊焉到了上房,见了老夫人,将方才对林采兮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老夫人自然十分生气,却并未当着孙婆子的面发脾气,而只是让菊焉将孙婆子带了下去,等到房里没人了才问朱妈,“朱妈,这些人都是你找的,房婆子的事你没打听清楚吗?”
朱妈方才听了孙婆子的话,心里便有些不安了,知道老夫人定会询问自己,便实话实说了,“老夫人,这房婆子是近几年才到止安城来的,但为人还算老实厚道,她在别处的这些事我倒是没听说过的。”
老夫人抬头看她一眼,“依你看,你觉得孙婆子为人如何?”
朱妈想了想才谨慎的道,“孙婆子这人平日里为人也不错,经常出入一些大户人家,城里很多小姐少爷都是她接生的。那些老爷夫人们倒也高看她一眼。”
老夫人缓缓点头,“看来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人,这番话定然也是有些来由的了,这件事,你如何看?”
朱妈又想了想,才谨慎道,“老夫人,孙少爷可是件大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将那房婆子赶出去吧,不是还有另外的几个么?”
老夫人想了想点头道,“说的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绝对不能让采兮出一点事,大人孩子都不能出事。这个孙婆子你也给我好好的盯着。房婆子那边你随意找个理由将她撵出去吧。这些个人你多留意些,采兮毕竟没有经验,有些事还考虑不到。”
朱妈低头应了一声,以后的几天自然便对这些人又多了几分留意,过了两三天,她便抓了房婆子一个不是,干脆利落的将她赶出府去。
孙婆子这才放下心来,自以为一定能留在府里为林姨娘接生,洋洋得意之余不免对那二十两银子想入非非。
这一日,她正在侧院里无聊的晒太阳,忽然瞧见二小家的晃悠悠的走过来,嘴角上便有些得意。
二小家的踩着小碎步走上来,怀里的那一对大**随着步子轻轻摇晃着,“哟,孙妈妈,您老可真是舒服,坐这儿晒太阳呢。”
孙婆子轻声嗯了一声,“你不是也很舒服,拐着弯儿的四处溜达。”
二小家的笑的别有深意,弯下身子坐在孙婆子旁边的石凳上,有意无意的道,“咱们在府里也呆了几日了,不知谁能留在这府里头享福,倘若这么住下去,恐怕都要像房妈妈一样被人找个理由无端端的撵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