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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豆刚说完话,黄家恩便一步窜上来,一个弹指打在他头上,“你个小豆子,该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说,现在该让你闭嘴的时候你倒是多嘴多舌起来了,还不快给我滚到一边去。”
老夫人这时已明白黄家恩的身份,立时便惊了一身冷汗。公公那可是皇宫里伺候皇上娘娘的人,可她方才还不冷不热的顶了人家几句,这这可如何是好?一颗心也跟着颤起来,忙双膝一弯对着黄家恩跪下去,“朱氏拜见黄公公,还望公公不要介意。”又在心里暗骂朱梓沫几句,宫里头的人来到府里,竟然不跟她打声招呼,万一一不小心得罪了公公,那还了得,她越想越懊恼。
黄家恩忙伸出两手去扶老夫人,嘴上笑着道,“老夫人太客气了,我跟四少爷是朋友,二少爷在京城的时候,我们也经常接触,也算是要好的朋友,您又何必客气?您还是唤我黄少爷好了,说实话,这称呼还是头一次有人用在我身上。”
老夫人面上显出一丝尴尬,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跳豆忙上前扶她起来,笑着道,“老夫人,黄公公人好着呢,定然不会怪您的,所谓不知者不罪嘛。”
黄家恩嗔道,“小豆子,这句话好歹你没说错,不然我非要给你个大飞腿把你踢出去。”
两人虽这么说笑着,但老夫人还是有些不安,半推半就的从地上站起身,微低着头道,“黄公公,您来府里咱们原该好生招待的,咱们”
黄家恩摆摆手,“老夫人莫要再说。是我不让四少爷说的,等二少爷回来我也该走了。”
“我回来了,这会儿你倒是走不走哇?”朱梓峻摇晃着身子走进来,林采兮则缓步走在一侧。
“梓峻,你终于回来了。”黄家恩一边惊喜的喊着一边疾步奔上前,伸开双臂就要抱住朱梓峻,朱梓峻却一闪身子硬生生躲了过去,黄家恩稳住身子回过头嗔道,“哼,梓峻,你也恁小气了,这么久不见,拥抱一个也不行么?”说着又侧眼瞧瞧林采兮,嬉笑着道,“哼,果不其然,也是个见色忘友的人,杂家最讨厌这样的了。”
老夫人眼见着黄家恩一副女人的模样,虽有些看不惯,却再也不敢流露出来,只惊喜的唤道,“梓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朱梓峻忙上前走到老夫人跟前搀住老夫人的胳膊轻声道,“娘,我刚回来,我扶您回房。”
老夫人却转过头看看黄家恩,恭敬的道,“黄公公,还请随我们一同去上房坐坐,咱们以前不知,现在知道了,自然要好生招待公公才是。”
黄家恩这次却并未推辞,笑着道,“我正要说跟老夫人一同过去瞧瞧呢,这敢情好。”
朱梓峻却瞪他一眼,黄家恩也不示弱,又狠狠的瞪回去,刚瞪了一眼,忽然想起一事,忙从朱梓峻脸上移开目光,直接对准林采兮,大放媚光。
害的林采兮浑身掉了一层鸡皮疙瘩,忙低着头走到老夫人另一侧,轻声道,“娘,我扶您。”
朱梓峻忍不住笑出声,朝黄家恩示威似的瞪过去一眼,自是将黄家恩气的七窍生烟。
到了上房,老夫人仔细又询问了一些事这才作罢,等到她一说完话,黄家恩便迫不及待的道,“老夫人,我要跟你借用一会梓峻,等会儿用饭的时候再给您还过来。”
这一半天的功夫,老夫人已见识了黄家恩的随意,心底的惧意也减轻了几分,笑了笑便道,“黄公公客气了,你们有什么事尽管去商议,不用管我这个老婆子。”
黄家恩起身告辞,自然拉上朱梓峻,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走到无人处,黄家恩才正色道,“梓峻,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了?皇上怎么说?”
朱梓峻漫不经心的答道,“已经办好了,安公公余党尽除,安公公也被刺死在区国,但皇上似乎并不太满意,葛小五那边怎么样了?皇上打听出什么消息没?”
一提到葛小五黄家恩两条眉毛都拧起来了,面上露出一抹惧意,叹道,“梓峻,你可是不知道小公主是多么顽皮,进宫没几天,她行宫的宫女都被捉弄了遍,个个吓得都不敢在近前伺候,别看她小,人可机灵着呢,甭管谁问,也甭管你问什么,人家一律是不知道,‘我是你么捉来的,你么捉我来做什么我还没来及问呢,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你说她是从小顽劣的性子还是故意装疯卖傻?”
朱梓峻皱皱眉,葛小五的顽劣他当然也是领教过的,只是没想到她进了宫仍是这般,看来皇上想从她嘴里套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实在是难上加难。
“不过,梓峻,你平安回来了就好,皇上最担心的就是你,跃然倒是不用担心的,皇上怕你一心只为完成任务,又要将命豁出去了。”
朱梓峻嘴角微撇,轻笑道,“你让皇上放心好了,我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以前我是一个人,现在我还要妻儿,以后可能还会有儿女一大堆,以后我不接任务了,要接钱,不然的话我拿什么来养家?”
黄家恩惊讶的在触目可及的园子里扫视几圈,偌大的朱府,难道还养不活几个小姐少爷么?
朱梓峻才不管他在想什么,急着问道,“你还有事没有?没有的话我可要回去陪我娘说话了。”
黄家恩哼了一声,“什么陪你母亲,我看你是去陪着林姨娘吧,这满院子里现在就你一个男人了,谁还会跟你抢不成?”
朱梓峻猛的回过头看他一眼,问道,“你终于承认你不是男人了。”
黄家恩愕然,恼羞成怒的瞪视着朱梓峻又转头而去的背影,恨不得将那好看的身影都撕成碎片。
腊月二十,距离过年还有十天的时间,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新年所需,一顶小软轿从朱府的小角门上偷偷溜出去,而坐在轿子里的正是姨奶奶身边的袁妈,她是领了姨奶奶的吩咐去乡下接孔白薇,而抬轿子的正是上次送孔白薇回去的几个轿夫,轻车熟路,这一路上走的倒也顺畅,到了第二天傍晚便到了孔家庄。
孔家庄是一个很小的村子,村里人全姓孔,按着辈分排起来就是一个大家族,孔白薇的家就在孔家庄最西头的一个大宅子里,孔白薇的爷爷原来是个小县令,得了这所大宅子便留给了孔白薇的爹孔三里。
袁妈在外头敲门的时候,孔三里正坐在屋里头看妻子包裹小糕点,准备过年走亲戚时带着,这会儿有人敲门,他还奇怪的很,扬声道,“谁哇?”
袁妈便回道,“孔老爷,我是朱府里姨奶奶身边的婆子,姨奶奶让我过来的。”
孔三里闻言,忙跟老婆子交换个眼色,朝站在一旁的一个小丫头道,“不准出去偷偷禀告小姐。不然年后我就把你卖出去。”
“老爷,知道了。”小丫头屈屈膝,却并不害怕,这样的话她都听过很多遍了,是以并不放在心上,两只眼咕噜噜瞧着大门口的动静,随时准备得一点消息偷偷溜出去禀告孔白薇。
孔三里亲自出门打开大门将袁妈迎进来,客气的道,“劳烦您了,不知表妹有什么事还要你亲自来这一趟?”
袁妈抬脚进门,刚迈进来便双膝一软跪倒在孔三里跟前,哭着道,“孔老爷,我可怜的姨奶奶,真是祸不单行,姨奶奶这会儿怕是躲不过这一关了。孔老爷,还望您成全姨奶奶”
袁妈说的颠三倒四,孔三里听的更是稀里糊涂,忙给小丫头使眼色,让她扶起袁妈,又急着问道,“您倒是说说清楚,表妹到底怎么了?躲不过哪一关了?”
袁妈这才在丫头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捏起袖子在脸上擦一把,接着哭道,“孔老爷,您是有所不知,咱们三少爷卧病在床,全仗着姨奶奶对她的疼爱才支撑下去,但人身毕竟是肉做的,更何况是一向不做活的姨奶奶,一阵子下来,身子便有些吃不消了,这几日竟然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嘴里还一直嚷着怕是活不几天了,但死之前还想见见表小姐。我家姨奶奶对表小姐喜爱的很。孔老爷,求求您成全我吧,我是瞒着姨奶奶偷偷儿来的,姨奶奶若知道了,定然骂死我,可姨奶奶身子真的受不住了,这一点点的心愿,我这个做下人的也只有这一点点的力气了,孔老爷,求求您了,求求您让我对姨奶奶尽尽孝心吧。”
孔三里退在一旁立着莫说话,其妻却王氏却从屋里头走出来,扬声道,“您倒是会说话,您去尽心,干嘛拉着我们家的闺女?”
袁妈声色未动,仍旧保持着一脸悲伤,半跪半爬的爬到王氏脚下,哭着道,“老太太,求求您了,咱们姨奶奶好歹也心疼了小姐一场,前一阵子,咱们姨奶奶还想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