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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我怕他会伤到孩子”小谢依旧很恐慌。
风莫醉轻声安抚道:“不会的,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其实我一直没有走远,早就发现他们了,只不过看疯丫头也在,所以才没抢着出手。”
小谢终于冷静了些,攀着风莫醉,就像抓住唯一的倚靠:“你不要留我一个人,我——”话未说完,便俯身干呕起来,那副难受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于心不忍。
我作为一个局外人,迷惘地呆立着,已不知该做些什么。
半晌,小谢缓过劲来,止了干呕,风莫醉将她扶回短榻上,神色异样地看向我:“你帮忙照看一下。”
我只得上前替他扶住人,他转身便朝厨房走去。
“这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你如今只是个局外人”风莫醉刚走,小谢就冲着我断断续续地道,呼吸极不平稳,语声沙哑而虚弱,“你已经没资格陪在他身边。”
心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我将视线慢慢移至她腹部,邪恶地微微一笑:“你说这些话,就不怕我一怒之下,让你胎死腹中、一无所有?”抬眼,满意地看到她眼中浮起惶恐神色:“你应该明白,我绝对有这个能力。”
那双眼中的惶恐神色却渐渐褪去,她看着我,蓦地笑了:“是吗?那你觉得,如果你害死我腹中的胎儿,他会不会恨你入骨,甚至亲手杀了你呢?”声音依旧沙哑虚弱,每吐一个字都十分勉强吃力,语气却很笃定:“所以,你不是不能,你是不敢。”她撑着短榻,眸中盛满得意的笑,身子却微微向后挪了挪:“听说你曾经小产过,那种滋味应该很难受吧?真可惜,要是有个孩子,说不定你们还能再续前缘。”
笑意僵在嘴角,我底气全无,半晌,才无奈地重新弯了弯嘴:“怪不得你能留在他身边。”顿了顿,看着她:“以前喜欢他的那些女子,都没有你厉害。”
正说着,风莫醉就端了碗药出来,许是一早就煎着的。
“不过,如果你愿意做妾,”小谢喘息了一下,“我也不会反对。”说完,偏头看向风莫醉,咳嗽两声。
风莫醉坐到另一侧,解下她的面纱,喂她喝药。我识趣地起身,刚退了一步,风莫醉的目光就移了过来,漆黑的眸子有些深沉,面上神色不太自在:“你们,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小谢咽下一口药,抢在我前面艰难地开口:“没、没什么”
风莫醉闻言低头看她,她漾开温柔的笑:“我在说,阿萱姑娘孤身一人,到底有很多不便,应该早些找个归宿才好。”淡眉疏目间笑意婉约,“只是,不知道咳咳谁有这个福气呢?咳咳”
我冷眼看着她,没有辩驳,因为心知辩驳也无用。谁会相信,这样温柔似水的虚弱女子,前一刻还说着那么多如刀的话,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地割在我身上?视线不由自主地挪至风莫醉身上,忽然有种冲动,很想问他一句,我和他怀里那个女子,他更相信谁。
“好了,少废些气力,喝完药回房去歇会儿。”温柔的语声打断了所有幻想,风莫醉看了我一眼,又很快躲开。
一时间,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旋身收拾了石桌上的东西,淡淡丢下一句:“你们慢聊。”匆匆回了屋。
纱帐高高撩起,掌心横躺两支木簪,我怔然凝视着,思绪如一团浆糊。良久,听到叩门声,急忙将簪子塞回枕边,转过头,只见风莫醉立在半开的房门前,神色模糊,手中端了一只白瓷碗。
尴尬地对望了片刻,他端着碗进来,行至桌边,我亦起身:“有有事吗?”
“我炖了些调血滋补的汤,你好歹喝一点,身体是自己的,别总那么不爱惜。”他将碗搁在桌上,却没有抬头。
我望着他的侧脸,一阵恍神。
“你放心,这汤里没下别的药。”见我半天都没反应,他忽然抬头,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语气十分不好。
我这才醒过神:“我”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赶紧坐下,挪过碗,很听话地一勺一勺把汤喝下。
喝到一半,突然停下,鬼使神差地问道:“如果我害死了你的孩子,你会不会杀了我?”
风莫醉愣住,脸上表情慢慢僵硬,连眼神也渐渐冰冷,像堆砌了冰雪。
我不由打了个寒噤,讪讪地笑了笑:“我我说着玩的,你别当真别当真”硬着头皮埋头继续喝汤,却似乎尝不出有什么味道。
“那个孩子是你自己?”半晌,头顶传来微颤的嗓音,“你就那么恨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肯留下?”
我懵了,着实不明白自己的话怎么会让他产生这样的想法,难道他不觉得,我是在暗示他小谢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吗?
没等我想通,一只胳膊就猛地挥来,汤碗飞落在地,汤汁四溅,碎瓷片散开好远。风莫醉一把拎起我,将我死死箍在怀里,仿佛恨不得让我就这样窒息而死,咬牙切齿的痛苦声音响在耳边:“你到底要做多少傻事才肯罢休?为什么总要这样逼我?难道只有报复我,你才会开心?”
我一时喘息不过来,脸涨得通红,也无法开口解释。
须臾,他终于松了手,颓然退后几步,笑得自嘲而冰冷:“呵呵不对,怎么能怪你呢?是我错了,是我一直在强求,强求你接受,而你根本就不需要,没有我你也能活得很好我那样对你,你恨我报复我,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咳咳”我扶住桌案,剧烈咳嗽着,“不不是”
见他转身便要走,我急了,顾不得许多,踉跄着扑上去,却只抓住了他的衣袖,被带得差点摔倒在地:“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不想要那个孩子,更没有想报复你,你误会了”
他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脸色慢慢缓和。
我抱着他的胳膊站稳,又立马松开,扯出一个笑容:“真的,我又怕痛又不爱喝药,怎么会自讨苦吃,做那样的蠢事?”有小谢的那些话在,我本不该作这些解释的,可我实在不想让他以为我恨他,更不想让他因此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新坑,一个比较简单轻松的故事,希望亲们继续支持:李代桃僵
☆、刀光剑影局中局(二)
“阿萱阿萱”正解释着,一阵殷切夸张的呼唤突然由远及近不停歇地传来,很快,萧遥就吊儿郎当地摇着折扇,风流不羁地晃入了视线中。
“咦?阿萱,疯子醉,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呢?”萧遥顿在门口,伸长脖子,表情丰富地瞅着我们。
我尴尬地咳了一声,走上前问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有事吗?”
“确实是有事,”萧遥兴奋地合起扇子,笑得神秘兮兮,“你猜我把谁给你带过来了?”
我微微一愣,随后激动道:“是不是挽幽姐来了?”
他摆摆折扇,挪开身子,示意我往院子里看。
我缓缓朝外走去,春日暖阳融融,熠熠光彩中,那人的身姿、容颜由恍惚渐变为清晰——青丝成云,眸含秋水,裙裳似山中轻岫,一身优雅若诗书画卷。
“小笺。”嫣唇轻启,温柔如春风的唤声,带着丝丝颤抖,扯出无数旧日画面,从初见开始,始终娴雅温柔的女子,一颦一笑都动人心旌。
“依依柔姐姐?”眼角漫出湿意,整个人怔在那里。
“小笺”依柔姐姐上前抱住我,语声哽咽,“你真的还好好活着”
良久,我哽咽着笑道:“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她点点头,放开我:“我一听说别苑失火的消息,就匆忙赶了回来,却只见到一片废墟,我还以为、还以为你真的”
我摇摇头:“我没事,你们都走了,别苑里冷清得很,谢卓又想把那里据为己有,所以我才放了把火,逃了出来,一个人在这里住着。”
春阳穿过花枝斑驳洒落,我们携手坐下,几乎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
“依柔姐姐,你过得好不好?”虽然亲眼看见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身畔跟的两个婢女也极乖巧妥当,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这样一句。
她浅浅一笑:“很好。”顿了顿,略略垂头:“侯爷待我一直很好,你不必担心。”
而此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