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怏怏去了。
我一人躺在宽大微沁的床上,伤处隐隐作痛,我翻来覆去,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关于秦芷的事来得太突然太惊悚,有好多事情我都没来得及问她,其实我也知道她未必会告诉我。比如她们的组织到底有什计划?有多少人?宫里是否有秦芷的内应?我更没想到她突然之间会出手杀我,她居然会武功,居然是林国的公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心如乱麻,无所适从。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要妄图颠覆大周!
崇韬毕竟是我的夫君,大周毕竟是我的国家,我该站在什么立场?我应该怎么面对秦芷?难道就此装聋作哑?
可是一想到崇韬与秦
共枕,鸳鸯安眠,我就不寒而栗。难保哪天秦芷不杀了崇韬,那时我该怎么办?举报秦芷?也不行。今天她对我下不了手,我对她又何曾不是如此?她身世离奇,境遇堪怜,我哪能忍心?
又想起栽赃意妃的事,虽然崇韬不会追究,难保哪天他在意妃面前说漏嘴,那时又如何收场?
我陷入两难之中,丝毫不知自己该怎么做才对?情不自禁想起姐姐,姐姐智慧决断胜我百倍,若姐姐在我身边,她必然有办法。
越想越烦,索性披衣起来,对窗而坐。今天是二十八,月色晦暗,朦胧难辨,恰如我此刻的心思。
不多时,已请得太医前来为我诊治。适才崇韬吩咐时只道是让刘为扬进宫为我请平安脉,是以一众下人连同漱玉含霜一概不知,但刘为扬今日洞房花烛夜,哪里能请?崇韬也是叫顺口了,一时忘记,才又请了另一位胡太医前来。
胡太医也蒙在里,正纳闷为何这麽晚还请脉。屏退下人后,见我伤痕才知究竟,顿时吓了好大一跳。
我含笑道:”胡太医素有医,本小主只是偶感风寒不适,回去之后本小主的医案如何写想必大人已然心中有数了。“
我话中有话,胡太医平素一向给崇韬诊脉岂有不知?当即神色一凛,拱手道:”婕妤请放心,皇上传召微臣时已言明婕妤偶感风寒,微臣省得。“
我这才放心,满意地点点头。胡太:验看过伤痕,惊道:”这背上的伤痕竟似武功高强之人的掌力,婕已有少许内伤。这颈上伤痕的力道奇大,倒还只是皮肉伤。真是好重的手啊!“
说着叹口气便去写药子。噙香在旁伺候我穿上竹花小祅,我披衣起来,担心道:”怎么?有什麽妨碍吗?“
胡医正色道:”人的五脏六腑最为娇贵重要不过,轻易受不得损失。婕背上的伤已让肺脏微伤,多吃些微臣开的药便会好起来。只是以后天气变幻之时,难免有些咳嗽不止,留下病根了。“
我闻言下一沉,也只得轻叹道:”唉,事已至此,也无法了。还请太医多费心。“说着微微一福。
胡太医连忙避让不止,道:”微臣不敢。此乃微臣职责敢不尽心焉?婕妤放心便是。“
说完写下药方交予噙香,有意大声道:”婕妤只是微感风寒,实应节气所致,所幸并无大碍,吃几剂汤药疏散疏散便妥。“声音洪亮,在屋外也可听闻。
我会意,也道:”有劳太医。“便让噙香拿银子赏太医送他出去。胡太医拱手行礼谢了恩,道:”还请噙香姑娘安排人跟在下一起回御药房取药。“
噙香点点头,道:”不必安排了。奴婢随大人去,有劳大人。“说罢两人一起出去不提。
我目送二人出去,便又回床上去躺着。
只是背上的伤实在疼得厉害,火烧火燎的,又听胡太医说伤到肺部,哪里能睡得着?少不得辗转反侧,不能安枕。
挨到噙香取药回来眼盯着熬下了才心里稍安,自从上次梦里花的事情过后,从外面拿回来的药材煎煮都是专人负责,噙香或漱玉几个大的总有一个看着,只求不出差错。
滚滚的汤药饮下之后,不过片刻我便觉睡意绵延眼困身乏起来,噙香伺候我睡下方吹灯出去。
一夜半梦半醒,伴着疼痛,到了天亮时分反觉梦乡香甜起来。
这一觉直睡到大中午才起身,因在病中也不过松松挽了个髻应景而已。服了药略略吃了半碗粥便吃不下了,遂搁置一旁。
不一会,噙香便进来说:“清容华来看主子。”我正不自在心中没着没落,闻言喜道:“还不快请容华进来。”
秦芷一身宝蓝色竹花貂皮小祅棉裙,扶着宫女的手摇摇摆摆地进来。相见叙话后坐下秦芷才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瓷瓶递给我,眼含歉意道:“这是我祖传的灵丹,治你的风寒再好不过了。每日三次,用温水化开喝了便是。”
我心知必是她独门的医治内伤的丹药,忙双手接过,递给噙香。笑道:“多谢姐姐记挂着。”
噙香接了药,却站着不动。我不动声色地回头看她一眼即转过脸去与秦芷说笑。
噙香会意,忙揣了药自去取碗。拔开瓶木塞,便有一股辛辣之气冲鼻而来。噙香猝不及防,大大打了一个喷嚏。我皱皱眉,也伸手掩住鼻子,那股子味实在难受。
秦芷笑道:“这药就是这味,我倒忘了提醒你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一百一十六章 莫如良朋
香倒出药丸,却是乌溜溜的龙眼大小的丸子,散发着辣的气味。
噙香看我一眼,我掩住鼻子无奈地道:“就是这味那也没办法了,治病要紧。化开给我喝。”
噙香无法,只得取了一只碧玉碗倒上温开水,放入一颗药丸。转瞬之间一碗清水便化作一碗乌黑发亮的墨色汤水。
我接过碗,心头也直打鼓,不敢喝下这看上去不怎么好的水。秦芷笑得直不起腰,连指着药道:“想不到你天不怕地不怕竟怕这碗药。这有什么怕的?”
我被笑得有些讪讪,不好意思地屏住气,闭上眼睛一口气连灌了下去。才喝完,我就差点把刚才硬灌下去的全都吐了出来,这药又苦又腥,难喝得紧,竟比以前刘为扬开的药还苦。
还是噙香见机快,也知我一向的习惯,早就捏了一枚蜜饯在手里。一见我喝完苦得咧开嘴,就飞快地塞进我口中。
我含着蜜饯连嚼几下,蜜的丝丝甜味融入嘴中才好了些。秦芷托着腮饶有兴致地在旁看着,笑个不停。我怪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也觉好笑。
噙香在旁笑道:“我们主子从小就怕吃药,可越是怕就越是经常不好,越是经常吃药。我伺候主子多年了,就知道主子吃了药必要吃蜜饯的。”说完就呵呵笑起来。
秦芷闻言也笑,我嗔怪地斜噙香眼,就示意她出去。噙香会意笑闹几句就带上门出去了。
秦芷拂拂莲花袖上的尘,若有所思地道:“都是我害了你,要不然你哪里用得着受苦吃这样的药。昨夜想必背上疼得紧。”
我笑。倒反过来安慰她道:“不碍事。小病是福。吃了姐姐你地灵丹就了。再说。我受苦几日。换来皇上对意妃地芥蒂我们一时平安也值得。”
秦芷想。也道:“那也确实是。皇上已经深信不疑是意妃害了你。还要挟我。以皇上地性子。这件事绝不会被闹出来妃受了疏远只怕还莫名其妙。不知为何呢。”
我沉思半晌。摇摇头道:“那倒也未必。我听噙香后来跟我说皇上曾经亲自去过云意宫找我。见我不在才派人四处寻找地。意妃聪慧。皇上突然冷落她。她七猜八猜必定会猜到我头上为是我在皇上面前告了状。我昨天在她面前低声下气。都白做了。”
秦芷皱皱眉。道:“那倒也是。不过意妃现在还是很信任我。我会在她面前尽量撇清你地。”
我点点头。摩挲着手上光洁璀璨地宝石戒指。犹豫了半晌还是问道:“秦芷们打算怎么对付皇上?”
秦芷怜惜地看我一眼。浅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地。我们林国其实已经没剩下什么人了们所谓地颠覆大周也不是要打仗。生灵涂炭天下大乱。”
我诧异道:“不是打仗那是什么?”
秦芷脸色瞬间暗淡了下来沉地道:“这个你就不必问了,总之不会对你的皇上夫君怎么样的。”
说着握住我的手挚地道:“明月,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你怕我要伤害皇帝,要你在我们之间夹着两头为难。你放心,不会的。你安安心心做你的婕妤,我们在宫里好好地做一对姐妹。只是在外人面前我们还是不能太亲密,这样反而不好。我们的计划我保证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一切如常。
”
我并没因为她的话就变得轻松起来,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切如常?一切如常?真的能如常吗?”
秦芷轻叹一声,想了想才字斟句酌地道:“明月,我只是想得到皇上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