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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人紧接着问:“这刑用什么刑具干的?
这次是冯京抢着回答:“当然是钩子啊……”,这才想起,惊而反问:“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那人冷笑着给他看一样东西,问:“这是什么?”冯京答:“钧子!冲口答了之后,脸都吓青了。
只见那对采药的夫妇缓缓站了出来,映着火光一站,火光从下颔的阴影凹凸隆陷的映在脸上,令人猜不透他们年龄神态,那老汉说:“我叫黄九公,她叫秦七婆。
那老妇说:“你们真幸运,没有几个人在死的时候,能看见自己肚子里的大肠小肠。”
乒乓一声,两人都亮出了银钩,在火光中烟烙生寒,像血焰在钧身上游走,很诡异。
马凉听得倒抽一口凉气,迅速伸手拿回桌上放的大刀,不料银光一闪,大刀已被黄九钧去,交到空着的手上。马凉气得跺脚,冯京骂道:“是不是!我都说,江湖有道是刀不离手,你怎么如此大意!
马凉百忙间不忘回骂道:“我怎知道那对活上八真窝在这儿?他虎地跳到桌上,扎马提拳,大声向众人道:“你们快走,我们挡这对妖怪一阵。黄九。秦七齐发出一声冷笑。
其实冯京马凉何尝不知自己绝非这对煞星的对手,听得这冷笑,背上都冒了汗。
忽闻项笑影悠悠地道:“两位高义,我等心领。只是秦七黄九,并非为两位而来,如果区区没料错,是冲着在下来的。”语音清正悠长,每字清晰入耳。
马凉听了,大感丢脸,便道:“谁说的——”这时黄九阴阴笑道:“项公子,难怪内厂派出去追杀你的几个杀手,一个都没回来了。
项笑影比较严肃了说:“我也设想到,会劳动到两位大驾的。”
黄九鼻子哼一声,算是冷笑:“其实,项公子这等大案又岂止我们夫妇出于而已?
这时项夫人也缓缓站起,秦七瞧在眼里,见项夫人站来的姿势,堪称无暇可击,秦七紧握钩柄,却一直攻不出去。项夫人冷冷地道:“双鼠既出,九命猫也不远了吧?”
秦七发出一声夜枭般的怪笑:“萧铁唐大人和九命猫唐骨唐副检校,随时随地都会出现,替你们送终。”
项笑影微微一笑:“刚才递干粮二位吃的时候,也差些儿教二位送了终。
黄九道:“可惜阁下全无破绽,教我十三道杀手无处出手。
项笑影笑着说:“是十四道。
黄九寒着脸道:“一点也不错。”遂而厉声道:“项笑影,茹小意,跟我返京,念你们一身武艺,当从轻发落,只要实活实说,清楚了便放你们回去。
项笑影脸上抹过一丝悲辛的笑容,说:“人诏狱能安然出来。就不叫诏狱了。
黄九变色喝道:“姓项的,你想灭九族是不是?别以为你老子是项忠,便可以口出狂言,辱及朝廷!
项笑影冷笑道:“好人的罪名!你少给我扣官腔,我爹爹助宦官为虐,确是作了不少恶事,战乱时更滥杀无辜,但也教你们害得他躯体不全,我们逃亡天涯,你们如此苦苦追缠不休,是何道理!
黄九哈哈笑道:“昔年项家出逆子,反对乃父所为,离家出走。哪个不知?我们忌于项忠声威,才没敢真的动你,而今你老子早已在诏狱变成张人皮,正要你做儿子的回去瞻仰!
项笑影的脸上露出了悲愤之色,项夫人上前一步,碰了碰他手臂,向他摇了摇头,意思是叫他不要激动。项笑影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这事是我和内厂朋友的事,与他们无关,两位高抬贵手,生死一人事了。
黄九阴阴一笑道:“哪有斩草不除根的可笑道理?”秦七接道:“在这里,人人都得给锁起来,带回去,否则瞧瞧自己肝脏是啥颜色。
项夫人茹小意侧身向李布衣及老汉泰伯道:“孩子要麻烦二位看顾了。”这一句话,显然对这一战并无十分把握才说的,李布衣点点头:“夫人放心。“泰伯激动起来。“夫人……老身一定把石棺儿照顾好……”
项夫人微微颔首,石头却蹦跳了出来,扑红着脸鼓起了涨卜卜的腮,瞪着黄九秦七大声骂道:“你想对爹爹。娘亲怎么样?我石头打死你们。打死你们!说着扬起手来,真像他家里教书先生要打人板子的模样。
项夫人一伸手,把石头儿拖回去,黄九忽将手中的刀交给秦七,冷哼一声说:“好,我就先拿小的开钧!冲天而起,一钩照准石头劈下!
项笑影身形一长,已拦在石头儿身前,别看他身形嫌胖矮,动起身形十分悠闲好看,只见他锌地掣出一剑,与银钩交击一下,星花四溅,地上火焰为之失色。
只听黄九沉嗓喝了一声好,身形不沉反升,已到了项笑影头上,银光馏烟。
钧芒陡落,项笑影又一闪身,避了开去:如此钩芒在半空疾闪了十二、三下,项笑影一一避了开去,黄九在半空,力已衰尽,不得不落下来了。
这黄九外号“飞鼠”,确有过人之能,在半空出袭十数招一直采取居高临下之势,若飞项笑影身形修忽,轻功极佳,早已丧生。但“飞鼠”黄九一落地面,脚尖未沾地,项笑影便发动攻击了。
项笑影长身发了三剑,又急又快,黄九也非同等用之辈,回钩接了,发出叮叮叮三声。
项笑影竭力杀击,黄九又挥钩来攻,项笑影剑势一沉,哨地格在钧上,将钧震了开去,又接连攻了三剑。
寅九急忙回钩去接,又发了三下急响,停得一住,黄九立时反攻,又教项笑影接了过去,紧接着又向他刺出了三剑,黄九再硬接了三剑,发出三下轻响。只见项笑影的人影疾闪,身形灵动如鹏鸟一般,在旁人听来,三下清音一下重响,周而复始,十分好听,宣似两人在合奏一百乐曲一般。
只是在黄九心里,却暗暗叫苦,原来他的出手,已为项笑影的身法所感,不得已配合了三剑一钩的套套,如此一来,旁人看来他似还有还手之能,其实招式如扣在弦上,不得不发而已,久之必为对手所趁,只要一剑接不好,便有生命之虞。
只听“叮叮叮哟”、“叮叮叮呜”、“叮叮叮一一一陷”、·“叮叮叮……陷”的声音不住传来,悦耳曼妙,但那一声黄九回钩反击之“哟”响,却是愈来愈沉重。
秦七见丈夫危殆,银钩一闪,疾撩项笑影背门。
项夫人将孩子牵拖在一起,交到泰伯、李布衣处,早已准备。一见秦七出手暗算,她“挣”地抬剑格住。
项笑影对背后来这一剑,似早已料到爱妻定必要援,故不加理会,并没有因之分心,一把剑仍是和着节拍,把黄九笼罩天网一样密。
可是秦七十分狡猾,她一钩递出,便知项夫人定必来援,另一手的刀却仍出去,直飞项笑影背门!”
这下项夫人挡得住秦七的银钩,却挡不住秦七脱手飞出的单刀,当下叫道:“当心!”
她自然是叫项笑影“当心”.那书生湛若飞听到了又叹了一声。别人在舍命拼生死的时候,这人却自顾怨艾叹气,就连李布衣也觉得难以忍受。
第四章铁骑神骏蜡烛焰
项笑影身手灵便,反应敏捷,听得妻一声呼唤,便立即回身一挡,将刀格飞,那马凉骂冯京:“你把大刀放在桌子上,给人夺了。可害苦人了。
冯京十分懊丧:“你有刀,怎不过去打?”
马凉一挺胸,道:“大丈夫有难不当,难道缩在这儿做窝囊。打就打厂挺刀而出。
冯京呆了一呆,也道:“你有刀能打,我无刀也能打,哪有两兄弟一个打要一个看的?”也擂拳而出。
这时两对人马战得剑影纵横,钩飞连天,两人不知从何插手好。李布衣劝道:“两位义勇过人,但如护着这两个小孩,使他们父母专心御敌,来得更好。
项笑影格了那一刀,情形遂转,黄九全力反攻,东一钩,西一钧,都是狠劈横押的,项笑影连使三剑,到了第二剑,便给截了下来,与对方兵器硬接,黄九腕力沉猛,震得项笑影手臂发麻。
又战得一会,项笑影的节奏全给打乱,剑法便不如先前灵动。而身法也不如前畅舒了。
黄九抓住时势,全力反击,一面以钩之便来拗折对方长剑,一面在激战中发出沉声断喝,来扰乱项笑影剑中节奏的精髓。
项笑影沉着应战,黄九的断喝声不时传来,确分了他的心,但最主要的,他是忧心爱妻茹小意的战况尤甚于己,所以功力大打折扣,不过他的剑法越使到后来。越是精彩,越能发挥出其精华所在,正如音乐大合奏中的一线笛音,奏到酣处,可以忘神,自成夭地,不暇外给了。
黄九钧法虽然凌厉,却取之下下。
项夫人茹小意的剑法,却是跟岷山派剑法显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