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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心底到底对那死去的江一嘉有多深的感情。
“知道了,婷子,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舒婷看着她,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叶臣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顾夜歌,“夜歌,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
“勋少,谢谢你,我和他有约在先了。”
叶臣勋看着江一昊,话是对着顾夜歌说的,脸却看着江一昊,“夜歌,待会我们一起冰雕城堡。”
“嗯。”
江一昊像一个斗胜的将军,悠然自得的一句话没讲便将顾夜歌成功的留在了身边,看着叶臣勋和舒婷讪讪离开的模样,心情大好不已。
“夜歌,我们进去吧。”
看着走进法式餐厅的江一昊和顾夜歌,季箜好奇道,“舒婷,每次看你见到那个男人都跟当年红军见了日本鬼子似地,欠你钱了?”
舒婷白了她一眼,“要是只是欠我钱就好办了。”
“这么不放心歌和他在一起,我们要不要通知君少?说他老婆被其他男人‘占有’了?”
龚碟馨在一旁皱眉道,“真够唯恐天下不乱的。”
舒婷想了想,赞同道,“我看季大妈这次的建议可行。”
一旁的叶臣勋冷着脸没有说话,只是在舒婷三人都为没有伍君飏电话号码而烦恼的时候轻轻的笑出了声。
“笑什么?”舒婷没好气的看着他。
“笨!”
叶臣勋自信的一笑,颇有些大将之智的味道。
139你来我往的试探
舒婷在法式餐厅包厢的餐桌边坐着,失望的目光横扫着叶臣勋,“这就是你在批了我们仨‘笨’之后想到的‘聪明’法子?”
大哥!人家江一昊订的是包厢,就算他们跟着在法式餐厅吃饭,最近的距离也就是这间——在江一昊和夜歌吃饭的隔壁,厚墙实木的,什么都看不到。近
当舒婷和季箜龚碟馨都在为没有伍君飏电话号码懊恼的时候,叶臣勋果断而帅气的砸了她们三个一个‘笨’字后,在她们万分崇拜的眼神里,竟然将她们带进了法式餐厅。
美其名曰:监督!
叶臣勋环抱着双手坐在椅子上,耸耸肩膀,“不知道他订的是包厢嘛,再说,伍君飏的电话是你们随便能找到的?你问夜歌,她现在能告诉你?等你找到伍君飏,夜歌和江一昊吃的饭早都消化了。在这,只要我们听到旁边有不正常的响动,立马冲过去,比找什么君少有效多了。”
舒婷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季箜和龚碟馨不解的看着舒婷,又看了看叶臣勋,搞什么,那个美男很危险吗?
季箜将点餐单仍给舒婷,问道,“那帅气绅士无敌的公子哥是谁啊?你干嘛这么防着他?看上去,不像会伤害歌的人啊。”
舒婷翻着餐单,忿忿道,“绅士一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又稍微有些耐心的饿狼。”贝
叶臣勋被口中将要咽下的水给哽住了喉咙,皱着眉头纠结了好一会,终于缓过气,看着舒婷,笑着点头。
“说的对!”
江一昊就头饿狼,尽想吃夜歌。
季箜看着叶臣勋,双手托着下巴,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说道,“那勋哥哥一定是吃人不吐骨头又耐心不足的美狼。”
噗!
叶臣勋第二口嘴里的茶水终于光荣的喷了出来,什么!勋哥哥?!耐心不足的美美狼?!
“哈哈”
舒婷用餐单一把挡住叶臣勋喷过来的水渍,乐的直大笑,看着季箜,将餐单拿下来后看着满脸黑线的叶臣勋,娇声喊道,“勋哥哥勋哥哥”
叶臣勋英俊的脸上一副纠结痛苦到无语的表情,看来他的魅力果然是大减,对女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记录自从踢到顾夜歌的铁板之后频遭季箜的奚落,今年真是撞了他的太岁。
叶臣勋扯过纸巾擦干嘴角,眼神扫过舒婷和季箜还有一直笑到快得内伤的龚碟馨,“如果你们想被典当在这当洗碗工以付清你们的午餐钱的话,继续笑,继续”
“哈哈”
舒婷的笑声更大,她可怜的堂兄,自从低估了夜歌对他的免疫力后,连带对她舍友的攻击值也低估了。
“舒婷!”
叶臣勋黑着脸,被三个女孩子囧到不行,他对夜歌的兴趣已经昭然若揭到是人都看出来了,可,为什么那个丫头就是不看他一眼?
“行行行,不笑了,吃饭吧,注意侦查隔壁的情况。”
舒婷点好之后,其他人也点的差不多了。
舒婷四人包厢隔壁名为‘法情浓蜜’的vip包间里
江一昊体贴而绅士的为顾夜歌拉开椅子,嘴角扬着干净的笑容。
“谢谢。”
江一昊笑着走到桌边,从桌面上拿起特制的长杆点烛火柴,轻轻划亮,将桌上六只香薰蓝烛点亮,一阵阵幽兰香飘溢开来,满室柔和醉心的香味。
清俊的身姿突然弯下腰,长臂从餐桌下面抽出一捧粉色的玫瑰。
十一朵娇艳迷人的花朵开在白色的满天星里,发着柔和却撩人芬香。
江一昊将鲜花送到顾夜歌的面前,微笑的望着她,星目里点燃的是簇簇闪亮的光芒。
“夜歌,送给你的。”
顾夜歌看着玫瑰花几秒,抬眼看着江一昊,干净的眉眼,美好的笑容,白衣朗朗,可,总觉得比记忆里的少年少了些什么,纵然再相似,却还是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很遥远。
“谢谢你心意,花,我就不收了。”
第一次,生平第一回,顾夜歌对别人送的鲜花做出了明确的拒绝,若是平时,她会委婉的推拒或者找借口将花还给别人,可,江一昊送的,尤其在今日送的,她肯定是不会收下的。
江一昊的笑僵了一下,很快,尴尬之色便被他从脸上扫去,状似无意的问道,“怎么?怕伍君飏不高兴吗?”
顾夜歌微怔,本来还不知要如何试探他是不是林洛的靠山,知道不知道伍君飏出事,没想到他倒主动将话题引到了伍君飏的身上。
顾夜歌声平气和道,“如果真计较起来,他有资格不高兴。”
顾夜歌清芒看着江一昊的眼色有一瞬的变化,不悦带怒,不过,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
江一昊将花放到一旁,坐到了顾夜歌的对面,从容的打了一个响指,应侍生走了过来。
“上餐吧。”
“好的,江先生。”
江一昊如星璀璨的目光落在对面顾夜歌的脸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刚才她的话,他听的很清楚。
——如果真计较起来,他有资格不高兴。
她虽没直接承认伍君飏是她的男友,但,那句话和直接承认又有什么区别?真计较起来,呵呵真计较起来他伍君飏有什么资格不乐意,就算是排队也排不到他,一个迟到的人,怎么可以和他抢她。
“夜歌,你喜欢他什么?”
顾夜歌淡淡道,“不知道。”
“你了解他吗?知道最真实的伍君飏吗?”
顾夜歌坦坦荡荡的迎着江一昊的目光,轻声回他,“不清楚。”
“我哪儿不好?”江一昊再问。
“都好。”
“那为什么你宁愿选择一个说不清楚他哪儿好,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什么,甚至不了解他的人来照顾你?”
顾夜歌心头一紧,微微垂了眉眼,看着桌布上的花纹,嘴角勾起一丝不及察觉的笑容,再抬起眼的时候,唇边的那抹笑消失不见了。
“一辈子这么长,今天不了解,不代表以后也不明白。”
江一昊听完顾夜歌的话,嘴边扬起一道自信的笑容,瘦削净隽的脸上有着一种作为事业成功男人独有的犀利笃定,锐目看着她,“夜歌,你肯定你和伍君飏有一辈子吗?你就那么相信他能顺风顺水的嚣张一生?”
顾夜歌的心仿佛被人忽地抓了一把,江一昊说话时的那道自信和锐利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林洛。
林洛今天在咖啡厅看她时,眼底也有这种感觉,似乎是等待一场好戏来临的幸灾乐祸,有些狂妄,有些狠森。
如果说江一昊前一个问题是想打击她的话,那么,他第二个问题就带了明显的暗示和嘲讽的意味。
他,极有可能就是林洛的幕后靠山。
原来在顾夜歌心头猜定了半分的疑惑现在变成了八分肯定。
“人生本来就有起有伏,何况经商,成败本就是家常事。”
江一昊冷冷的笑了一下,笑容里略带了一抹不悦,她就那么相信伍君飏?
“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