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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再升高了些,将整个餐桌都拢在清阳下,透过墨绿色窗户的阳光已经柔和的不像话,有些昏绿,却挡不住其中的明媚。
伍君飏和顾夜歌的影子被淡淡的投在地上,叠着,依着,偶有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肩膀,带起缕缕的薄荷清香。
餐毕,顾夜歌捋捋小肚子,轻声道,“走吧”。
“嗯”
两人站起身,伍君飏动作自然的牵起顾夜歌的手朝门口走,他的掌心清晰的感觉到她挣扎的力道。
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一个男服务员推着小推车走了过来,上面放着一束用九十九朵香槟玫瑰扎成的精致花束。
伍君飏浅笑着放开顾夜歌,双手拿起那束玫瑰送到她的面前,脸上竟有些微微的发红,平素自信睿凌的眼睛里闪着淡淡的不好意思。
“第一次,收下?”
顾夜歌莫名的勾了勾嘴角,若非亲眼见识,她真是不信这是在伍君飏脸上能出现的表情,不由得想逗他。
“你的语气一点儿都听不出是在征询我的意见,用的是肯定句。”
伍君飏眸光闪了闪,“收下吗?”
顾夜歌挑着精致的眉梢儿,“收下什么?”
这次,她可要事先将他的意图问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他教的。
伍君飏浅笑,“看来,我真适合当老师。”
顾夜歌点头,“你也可以夸我是个好学生。”
“你愿意收下我送的花吗?”
顾夜歌水灵的眼睛里是闪耀的小精明,“你哪一次送的花?”
伍君飏的笑容在嘴角停了一下,随即,渐渐拉大,她是不是学的也太深刻了些,都算计到了第几次了。
“对付比灰太狼还要显狼性的您,我不觉我的精准是多余的。”
伍君飏双眉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只传说中总是输的土帽儿狼也叫有狼性?”
顾夜歌伸出手指,点了点伍君飏胸口,一本正经道:“伍先生,我现在郑重通知您,它不是一只土帽儿狼,它是一只永远有着激情和热情散发着狼族最原始本性的帅狼,他输的对象永远都只有一个,他老婆。”
伍君飏望着顾夜歌,笑的肩膀都在轻轻的抖。
“呵能和你喜欢的东西扯上关系的感觉,不错。”
伍君飏整了整笑容,认真的看着顾夜歌,“你愿意收下我第一次送的花吗?”
顾夜歌忽闪着大眼,问了一个伍君飏几乎有些抓狂的问题,他想,她不仅学的很深刻,实践起来的能力更是超乎他的想象。
“第一次?什么第一次?第一次送我的花?还是第一次送的玫瑰花?”
一旁的男服务员忍不住低头轻笑,而从顾夜歌进入雅阁蓝调就围观而来的工作人员更是像看韩剧一般的看着现实版王子公主偶像剧,真不枉通宵加班。
伍君飏握着花束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深呼吸一次,“你愿意收下我人生第一次为约女孩吃饭而送出的第一束玫瑰花吗?”
顾夜歌低头看着香槟色的花朵,朵朵吐蕊,闪耀着甜蜜的、柔软的奶油色,鲜艳动人。
收花无数的她,即便再不在意,却还是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
保加利亚国花,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
寓意为:我只钟情你一个。
“伍君飏,你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么?”
77心,一往而深
(“伍君飏,你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么?”)
顾夜歌声音问的很轻,看着伍君飏的眼睛里,没有嘲讽,不是刁难,仅仅就想知道他是否知道手中玫瑰所要表达的情意。
凝视着顾夜歌的眼睛,被她问住的一刻,生平第一次,伍君飏体会到了窘迫的感觉。肋
昨天等他下班开车找到花店的时候,店主正准备关门,若非他出了三倍的价格,这束玫瑰还不愿卖给他,老板想自己留着送老婆。
当时,老板笑着问他,送女友吧?他回答,是。老板笑的更灿烂,说,那这束花很合适,她一定会喜欢的。
向来不玩风花雪月的他,浪漫一词几乎和他无缘,又怎么会关注‘花语’。
“没关系,不知道没关系。”
顾夜歌从伍君飏的沉默里找到了答案,轻声的宽慰他。
“其实,经过昨天,送玫瑰给我,不像你这种睿智的人会做的事。”
伍君飏拿着花,看着说完朝他抱歉一笑,转身朝楼下走的顾夜歌的背影,一片孤寂而忧伤漫开。
是啊,他知道,不论谁的玫瑰,她都会婉拒。她心中的玫瑰,早就因那个人枯萎了。
夜歌,其实你可以直白的说,伍君飏,送玫瑰给我,不像你这种睿智的人会做的蠢事。
可是,夜歌,你可知,当我的睿智遇到你的时候,它显得越来越没用。
伍君飏开着莲花小跑载着顾夜歌离开雅阁蓝调之后,目送他们消失的工作人员无不唏嘘。
偶像剧里不是这么演的啊!
鼎天大厦,伍君飏的办公室里
顾夜歌坐在玻璃桌前轻轻翻阅着书页,目光下意识的朝响着哗哗水声的休息室看去。
伍君飏,对不起。
不是没有看到雅阁蓝调那些艳羡的目光,不是没感觉到刚才他拿着花牵着她的手走进办公室时那些钦羡的眼神,不是没认识到今生的他与前世有太多不同。
只是,你不是他。
休息室的浴室里
伍君飏闭着眼睛站在花洒下,任喷洒的温水从头淋下,墨黑的发丝贴着耳鬓,匀称而颀长的身型静静伫立着。
不知过了多久,伍君飏打开眼睛,隐隐的看见模花的浴室门外有一个身影,细细的手臂抬起又放了下去。
唇角和眉眼处的冷漠缓缓的就散了,带着一抹浅浅的玩味笑意。
顾夜歌来不及任何反应的,水声骤停,浴室门陡然从里面被拉开。
伍君飏围着浴巾,一手握着门把上,看着门外还来不及放下准备敲门的手的顾夜歌。
一股浓郁的薄荷香迎面而来,还带着微微温热的水汽,瞬间便扫掉了顾夜歌脸上的担忧,看了一眼伍君飏,半裸着上身,她的耳根红了个透,深吐一口气,转身准备回办公室,刚走了两步,背后倏地传来一个力道,薄荷香将她围在其中,腰间是从后面圈过来的手臂。
伍君飏的胸膛紧贴着顾夜歌的后背,牢牢的将她纳在怀中。
他的头,搁在她的脸侧。
“别挣扎,我会抱的更紧的。”
伍君飏慵懒的声调轻轻钻进顾夜歌的耳膜里,有些酥酥的感觉。
“刚才敲门想做什么?”他明知故问。
顾夜歌偏了偏头,避开他滴着水的发丝,水珠儿都溜进了她的脖子。
“擦头发吧”
伍君飏听了,转头,笔挺的鼻头顶着她的脸颊,不让发尖的水滴落进她的脖颈。
“这下可以回答了吧。”
“你进去太长时间了,我担心。”
“担心什么?”
伍君飏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担心你一时受不了打击而晕在里面行不行?”
伍君飏轻笑出声,“行。所以,你以后不要拒绝我,否则,我真的晕给你看。”
顾夜歌肩膀一抖,无语。
“四肢健全,身体健康的堂堂鼎天总裁因洗澡太久而晕厥在浴室应该不是一个很光彩的新闻吧。”
“你还少说了一个前提:是被女友深深伤害之后郁结难消而洗久了澡才晕倒的。”
顾夜歌叹了口气,“我不过是拒绝你一束花而已。”也算深深伤害?
忽的,伍君飏将顾夜歌的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他,凤眸锁住她的眼。
“宝贝,三次了!”
顾夜歌一怔,三次?什么三次?
顾夜歌凝了凝神,想起刚才的话:
你还少说了一个前提:是被女友深深伤害之后郁结难消而洗久了澡才晕倒的。
我不过是拒绝你一束花而已。
顿时,才明白,她又中了他的道。
“宝贝,我不管你是无心还是口误,你已经三次承认是我女友。三次!我不会再给你更多机会,我——当真了!”
顾夜歌清亮的眸子望着伍君飏,他眼中的霸道和强势第一次直白的对她表现出来,不容她抗拒半分。
从他凌势而深邃的目光里,顾夜歌猛的想起了一个她不曾注意到的细节,从伍君飏扬言她是他女友的一刻到昨晚前,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