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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情急之下拉杜燕绥的衣袖分明被岑三娘看到了。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说自己。韦小婉又羞又气,扭头就跑了出去。
韦小青大怒:“这匹綀子是我要买的,岑三娘你拍来拍去什么意思?”
岑三娘就委屈的靠向杜燕绥,“相公,我只觉得好看,才多摸了两下。我不知道韦姑娘要买呢。也没见她给钱啊。”
女人的小心眼一来,杜燕绥头大如斗,只能牺牲韦家姐妹哄着岑三娘:“你喜欢,相公给你买可好?”
“可是店里只有一匹,韦姑娘说她要买的。”岑三娘开始歪楼了。
杜燕绥只得向韦小青揖首道:“可否让给我们?”
韦小青梗着脖子道:“杜九哥,这匹綀子是我先说要买的。对不住了。付钱!”
她身边的丫头就掏了钱给猴三,把布包了起来。
“正好明天去乐游原,拿回府里赶制身胡服出来穿。”她得意的瞪了岑三娘一眼,带着丫头扬长而去。
杜燕绥担心岑三娘生气,转过头看到她咯咯直笑:“十两金子买匹我揉搓坏了不要的布,有什么好得意的。”
几句话绕下来,韦小青竟忘了自己挑刺是为了给姐姐出气的初衷,花钱把布买走了。杜燕绥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岑三娘,低声说道:“出了气,也树了敌。三娘,日后别这样了。”
“如果不是你拈花惹草,会让我误会?还没说呢,你和那韦小婉怎么回事?”岑三娘板起了脸。
杜燕绥苦笑,哪里敢告诉她,原先祖母想和韦家联姻来着,只好使了个拖字决:“回家告诉你可好?这里说话不方便。”
“回家再审你。”岑三娘白了他一眼,笑咪咪的给阿秋使了个眼色。
逛街(四)
阿秋心领神会,脆生生的问猴三:“我家夫人不计较你先前的态度,还帮你做成一笔大买卖。在你店里买东西你可要便宜一些。”
猴三愣了愣,发现是这个理。难得的是杜夫人不和自己计较,谄媚的说道:“那是自然。绝对是最低的价给夫人。”
岑三娘笑道:“刚才韦家小姐买胡服了是吧?我也要买一件。”
猴三连声说道:“夫人随小的来。”
岑三娘跟在他身后慢条斯理的问道:“韦家姑娘没买成衣,大概是没有喜欢的。我总不能买件人家看不上的回去吧?”
猴三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店里确有一件极好的胡服,只是价格有些贵,韦姑娘倒是极中意,碍着价钱就没有买。夫人稍等。”
他小心的从里面拿出一件胡服来。
是件雪白的綀子,大翻口的衣领,鎏了金,用金银丝线遍绣花鸟。宽阔的腰封上金银丝线绣了花,镶嵌着细密的珍珠。托在手中轻薄如云,望之灿烂生辉。
岑三娘一见就喜欢上了。她记得杜燕婉的尺寸,告诉给猴三,用尺子一量,刚好合适。
阿秋不等她示意,问猴三:“多少钱?”
猴三迟疑了下道:“光这衣料和金银丝线就值一百五十两。还不算成衣刺绣的工钱。店里原来要卖二百两银子。夫人给一百九十两可好?”
杜燕绥听到价钱,扯了扯岑三娘,低声道:“别乱花银子和人置气,划不来。”
府里能动用的钱有一千两,花近二百两给燕婉添这件华服,是有些贵了。岑三娘犹豫了下,心有不甘:“韦小青买了那匹綀子赶制胡服,肯定明天要在燕婉面前显摆。如果因为我今天的行为害的燕婉伤心,我更不好受。都怪你不好。”
“是是,我不好。”杜燕绥长叹一声,心想还不是这个猴三多嘴,就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猴三吓得又缩了缩脖子,讨好的说道:“这样吧,一百八十五两。猴三只能卖出这个价了。”
阿秋悄悄的扯了岑三娘一下:“少夫人交给奴婢来办可好?”
岑三娘有些好奇,阿秋还能讲到多少,就点了点头。顺便将先前看中的几匹料子一并交待给阿秋,和杜燕绥走出了店铺。
过了片刻,就看到阿秋和夏初笑嘻嘻的出来,手里不仅捧了布匹,还拎着穿衣裳的纸匣子。
“少夫人,一共花了一百八十五两银子。”阿秋得意的直乐。
“连这几匹布一起吗?”岑三娘有些惊喜。
阿秋笑道:“是啊,买了那件衣裳,这几匹布是添头!”
这添头未免也太多了吧?岑三娘怀疑的看着阿秋。
阿秋就附耳告诉她道:“少夫人一走,我和夏初就吓唬那小子来着。要不让咱们满意,回头就告诉韦家,他说韦姑娘和姑爷是一对。吓得那小子直哆嗦。”
岑三娘卟的笑出声来,觉得阿秋确实是砍价的一把好手,满意的让二婢把东西放马车上去。
杜燕绥好奇的问她:“这丫头怎么说的价?”
岑三娘笑吟吟的答他:“女人的秘密。”
杜燕绥伸手弹了她一个爆粟,笑骂道:“小心眼儿!”
岑三娘正高兴着,揉着额头只笑不语。
两人逛了一整日,岑三娘把东市走了个遍,晚饭时间才赶了马车回去。
照例去了正气堂吃晚饭,又去探望张氏。
岑三娘把那套金镶珍珠的头面装了,又拿了一百两银,和衣裳一起叫夏初捧了给杜燕婉。
她心里有些心虚,小声的告诉杜燕婉今天发生的事。
杜燕婉眼里只有感激:“嫂嫂放心,韦小青欺负不了我。”
岑三娘这下松了口气。
这时杜总管却匆匆叫人进来禀报,说织锦阁送了礼来。
拿进来一看,盘子里放着一百八十五两银子,还有两匹綀子,四匹绢。素白的名刺上方印着织锦阁三个鎏金大字,正中绢秀的用笔落了个款:徐夫人。
作者题外话:明天再更了。周末愉快。
徐夫人
岑三娘将印着徐夫人的名刺递给杜燕绥,他想了想问报讯的小厮:“可留有什么话?”
小厮恭敬的道:“那位夫人还没走,递名刺想拜见孙少爷和少夫人。总管见天色晚了,就让小的进来传话。”
竟是徐夫人亲自来了。两人交换了下眼色,杜燕绥道:“天晚了,行走不便,让总管安排顶软轿接她进内院来。”
小厮领命去了。
徐妈妈是滕王的人。杜燕绥谨慎的让阿秋夏初退下,和岑三娘守在正堂候着。
岑三娘回忆起昔日的徐妈妈,知道她是个懂分寸的精明人物。她有些好奇:“你说,这么晚了,她来会有什么事?”
杜燕绥想了想告诉她:“王爷除了自幼收的护卫,暗中也有些人脉。有些事情王爷交给我去办并不交待首尾。像这位徐妈妈,我只知道王爷让她在隆州开了间织锦阁,吩咐我和她联系。我也只是认识,却不知道她的底细和来路。”
“他可真够深谋远虑的。当初还安插了个叫小青的丫头进了岑家。”岑三娘嘀咕了句。
听她说到小青,杜燕绥就笑了。趁着堂上无人,伸手圈住了她的腰,笑得得意之极:“王爷深谋远虑,倒头来你却嫁给了我。”
岑三娘白了他一眼,嗔道:“门大开着哪,也不怕被丫头们瞧着笑话。”
杜燕绥低头在她脸颊旁亲了口,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三娘,我觉得应该去帮你请位大夫瞧瞧。”
“瞧什么?我身体好好的。”见他眼神在自己腹部扫来扫去,岑三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照壁处亮起了灯笼,一名身披斗蓬的妇人被夏初提了灯笼迎了进来。
杜燕绥就住了口。
进了正堂,那妇人脱了斗蓬,露出一张和蔼可亲的面容,正是岑三娘在隆州见过的那位徐妈妈。
不同的是此时的她挽了高髻,插了步摇。穿着一身茧绸的衣裙。瞧着比那位看着普通的徐妈妈年轻了几岁,通身的富贵气派。怪不得落了徐夫人的款识。
阿秋上了茶。岑三娘使了个眼色,二婢就退了出去。
徐夫人大方的行了福礼:“徐氏冒昧求见,打挠两位了。”
杜燕绥请她坐了,笑道:“都是熟人。承蒙夫人厚仪,不知夜里来访有何要事?”
徐夫人看了眼岑三娘,轻轻叹了口气:“原来以为少夫人会成为我的主子娘娘。缘份一事,果然玄妙。都是认得的,妾身就不赘言了。将军与少夫人今天不去织锦阁,妾身也要来一趟的。王爷有信给将军。”
有杜燕绥在,牵涉到滕王,岑三娘没有吭声,等着听杜燕绥如何说。
杜燕绥沉默了会道:“拿来吧。”
徐夫人挑了挑眉,眼里有了几分赞赏也有几分感叹。她从头上取下一枝钗,旋去钗头,从中抽出一张薄绢递给了杜燕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