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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等不及了一样,冷哼一声,背负的双手突然伸出,迅捷的动作上白光闪烁。
我身体一软,本能得出声呼喊,无奈呼吸一滞,什么都没发出来。完了,这下完了。不知为什么,我竟然产生了出去自首会比侥幸的躲藏要明智的想法。
就在我绝望的胡思乱想时,一个清柔的声音蓦然响起。
“住手,是我!”
等我再睁开眼睛时,小小的谷底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只见他身体挺直,动作从容地解下披风,然后优雅地慢慢取下脸上遮蔽风沙的缠巾。
“贾斯汀?怎么是你!”布莱恩特蹙紧眉头,脱口而出。
“您独身一人出来,我不放心。所以我就。。。。。。”话到最后,声音渐渐饮泣,“对不起,我不该跟踪您。我只是太担心您了。。。。。。呜呜”
布莱恩特没说话,脸上阴晴不定,显然不信他刚才的一番说辞。但到底不忍心美人哭得梨花带雨般的可怜模样,上前一步,把双手捂脸、看似吓哭了的贾斯汀揽在怀里。
另一个人冷冷地看着他们,双手一挥,没看清动作,已经恢复了负手而立的姿势。此时,他的眼睛看似无意地往我这里扫过,好凌厉的目光。我吓了一跳,赶紧蹲在坑里不敢再看。
“布莱恩特,你信他的话么?他心里一直装的人可不是你啊!”他讥讽。
布莱恩特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反驳。外面突然连哭声都消失了,安静了一会,才听布莱恩特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你知道的倒不少!今天到此为止,再见!”
说完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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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坑里听着那阵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了,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从石缝看去,谷地里只有那个神秘而恐怖的人,负手而立。抬头望向昏黑的天空,凝视着、沉思着。
站姿看似放松,却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宛若一支斜插的标枪,纵使隐藏了刺眼的锋芒,也掩盖不了嗜血的欲望。他黑色的衣服与漫天黑沙融为一体,神游太虚的表情让人觉得他已经变成了这风蚀地貌的一部分,已经融入到漫天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收回目光,再慢慢向我相反的方向踱去,直到他消失了好一会儿,我才从坑中爬出来。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是冷汗淋漓,浑身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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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特是背着孟菲斯偷偷来的。他和那个可怕的陌生人在密谋着什么。而且,很显然,这阴谋对孟菲斯有害。
只是,他为什么说孟菲斯要毁掉帝国呢?还有,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怎么扯上我了?布莱恩特会对我痴情若此,不惜背叛孟菲斯?哈哈,天方夜谭,打死我也不信!
那么又是因为什么呢?
还有,那人是谁?布莱恩特说他用的代理人。代理人是什么东西?
好可怕的一个人。做事滴水不漏,反应迅速,又警觉异常。孟菲斯到底是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对手?
他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我一边顺着原路往回走,一边转着心思。这么多疑问,根本毫无头绪而言。不禁烦乱不已。
或许我该仔细回顾一遍,这样也许可以发现一些被我忽视的正要细节。或许我该去告诉孟菲斯。。。。。。对,我应该告诉孟菲斯才对。他自己有什么仇敌一定比我清楚。纵使他不知道,提醒他一下也好啊!
“对了
36、阴谋 。。。
,我应该告诉他!”
这样一想,我立刻有了主意。不禁脱口而出。
“你要告诉谁?”
冰冷生硬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我从沉思中惊醒。我全身一凛,如同猝不及防间遭遇倾盆冰水淋头,寒意从心底漫上四肢百骸。
我慢慢地抬起头来,眼前,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而本来应该早已离去的那人就站在我面前。他神色冰冷,目光阴沉。看着我惊慌的样子,脸上露出一抹满意、残忍的笑意。。。。。。
37
37、沙漠玫瑰1 。。。
意识从灵魂最深处醒过来。
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隐隐约约中,一抹清明从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升腾出来。仿佛一颗隐藏在灵魂深处的痛牙神经,带着尖锐的痛,时不时的制造几丝清明与浑浑噩噩的香甜睡意相抗衡。
身体在不断叫嚣着、撕扯着。清明和昏睡如同两个正在激烈斗争的魔鬼,无论孰胜孰负,遭罪的都是我此刻难受之极的身体。
很冷,遍体生寒。刺骨的寒意无处不在,仿佛要谋杀我一样。
被折磨得难受,我绝望地挣扎起来。
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暖意,有什么东西在胸前移动。暖暖的毛茸茸的触感,带着舒适的热度,一点点驱逐胸口的寒气。
再动得快一点,把温暖带到其它地方。我在心里舒服地叹口气。这样想着,它竟然真得快速动起来了。往冷风不断的脖颈挪去。
就在这时,它拱到了一个障碍物,一个凉丝丝的东西被它碰得猛然晃动了一下。
微弱下去的清明如同黑暗中的闪电一样划过脑海,如同草原上的点点星火,被一阵大风刮成燎原之势。
我心里一警,已经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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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着动了一□体,全身撕扯般的疼痛立刻传了上来,我不禁倒吸一口气。
放弃挣扎,我集中精力感觉身体状态和周围的一切。
这里很冷,冷得滴水成冰。冰冷刺骨的空气隔着保暖衣袍渗透到身体里,有种冻伤肌肉的错觉。
悠悠涨到极限的圆滚滚身体贴着我的皮肤,阵阵暖意从它身上传过来。我四肢摊开无力地趴在地上。入目漆黑一片,但从身下粗糙硌人的触感可以推测我还是在那片荒凉的风蚀地貌中。
从昏迷起,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我思索着,意识不禁又回到昏迷之前。
“你听到了多少?又想告诉谁呢?”
他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容,生硬的嗓音低低地问我。那慢条斯理打量我的眼神却毫无温度,心不在焉的样子仿佛是在估量一件东西的价值。
“恩?”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他从鼻子里发出质疑。那握枪的手稳稳上移,贴着我的脸游移,仿佛是找一个合适的位置下手。
坚决不能开口,这个人的手腕我刚才已经见识到了。只要我说话,无论多么完美的谎言也会被他察觉,说不定以他的精明可以从我的话中推断出什么。那么孟菲斯。。。。。。
我在他的步步紧逼中不断后退,一个不稳,扑腾一声跌倒在地上。
被冷冰冰的枪口指着并不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并且,对方是一个很懂对手心理的人——对不知会遭到怎么虐待的恐慌比虐待本身更可怕,更让人难以承受。而他此刻,正在给我这种打击。
从他冰冷残忍的瞳仁里,我看到一个浑身上下被灰色长袍包裹严实的人如同狂风中的树叶一样瑟瑟发抖。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惶恐惊惧。
孟菲斯,孟菲斯。。。。。。。
像是祈祷的人会从上帝那里获得力量一样,我不信上帝,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巨大恐惧,我在心里不断念叨孟菲斯。这个名字如同咒语一般,我每次默念都有种他就陪着我身边的错觉。给人以希望和勇气。哪怕只是自己骗自己。
“呵,够烈!”
他冷笑一声,另一只手突然五指成抓,如迅疾的鹰爪朝我心口探去。
鹰爪掏心?只要手够快够锋利,就可以把人的心脏瞬时取下来!我大吃一惊,想躲却反应不过来。再回过神来时,就发现他手里多了个东西。
“听远器?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听不到的时候不要用这种东西。因为。。。。。。”他俯□来,笑得既冷酷又得意,低声说,“因为,会被发现的。。。。。恩?哈哈。。。。。”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扑扑直跳。我突然想到自己以前观察猫戏弄老鼠的场景。
当猫逮到老鼠后,它并不急于一口吞掉美餐,而是慢慢戏耍。在老鼠惊慌失措的表现中找到捕猎者的乐趣,满足自己残虐的心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