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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汤婆婆 。。。
“旭旭，快醒过来呀。怎么可以这么贪睡呢？呵呵、、、”
“旭旭，你看，我和温妮莎来看你喽~~~”
“小家伙，真是个懒虫，醒了啦、、、”
“旭旭，你、、、”
“旭旭、、、”
、、、、、、
是谁？是谁一直在我耳边低语？那么温柔的声音，打趣的话中充满着浓浓的爱意？轻声细语，缠绵低喃，一直在耳边耐心地劝哄？这声音，这说话语气很耳熟，像是、、、
“旭旭，你再不起来我和温妮莎就走了哦~~~”
什么，要走？我知道你是谁了，我想起来了。不要走，孟菲斯，你不要走！
“不要！”
我着急了，大喊一声，猛地睁开眼。
黑色的皮肤，白花花的齐耳发，满脸的皱纹此刻由于微笑摺叠成一朵灿烂的菊花。
“你醒了，孩子。”她笑眯眯地对我说。
我愣愣地看着她，头脑仍然处于混沌之中。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了？刚才孟菲斯不是一直在叫我么？还有，我到底是怎么晕过去的？
“啊啊、、、”晕过前的那一幕，那可怕的蹂躏情景在眼前浮现，心有余悸。我的脑子像裂开了一样，心肺生生撕裂了般，不禁痛得大叫出来。
“孩子，乖孩子，不要再想了。”伴随着温柔的安慰声，眼前身影一晃，我的胳膊上一疼，一插一抽，老奶奶的手里只剩下一个空了的注射器。
不知道她给我注射了什么，但身上立刻不疼了。不光是肉体上的疼痛，还有精神上的，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从没有出现一般。
我打量她。这老奶奶是谁？
年龄介于八九十岁的老人依旧一副笑眯眯地模样，看到我的疑惑的表情，立刻把一个指头般大小的棒棒塞到我那个布满骇人鳞片的野兽手里。
“你是谁？”透着金属质感的声音道出我心里想说的话。我骇了一跳，扭头看到旁边有一个肥皂盒一样的东西，与我手中的东西通过导线相连。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是汤婆婆呀。”慈祥的老人笑眯眯地回答。
“这是哪？我怎么。。。。。。”我环顾四周，黑咕隆咚的小屋里隐约闪过金属的光泽。
“这是我汤婆婆的小屋呀。你呀，要不是我出去寻药，可就暴尸在这荒蛮的南地了。”婆婆轻描淡写地说。
看到她慈祥的面孔，我鼻子一酸。真不敢回想，短短的几天时间我到底经历了多少事。如果说从天堂到地狱只是一念之间，那么我已经到了地狱了吧？
“孩子，吃药了。”汤婆婆布满老年斑和皱纹的手颤微微地伸过来，我看着她手里的药丸感觉莫名其妙。“吃了这个，可以清除你体内的催情剂。”
“催情剂？”
“恩，你昏睡的时候我已经帮你清除了一部分，要想彻底出去还得辅以这个——我汤婆婆研制的‘无敌药剂’。”
我听话地接过来含在口里，药丸触舌即化。
汤婆婆大概因为年纪的缘故，一直在我旁边念叨。“孩子，你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物吧？这催情剂可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一种。平时被衣服掩盖没什么异样。一旦□出皮肤，已经融入人体血脉的催情剂就会自动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勾引人内心深处最邪恶的欲望。到时候，凡是闻过此种异香的人，再配上嫩白皮肤的刺激，就是不举的人都会。。。。。。啧啧。。。。。。”屋里昏暗，汤婆婆一直在手里鼓捣着什么东西，嘴里却一直不闲着。“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狠毒啊！把好好的一个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给你种了生物异化病毒，却不给你异化后的力气，这不明摆着让人厌恶你、糟蹋你嘛。。。。。。”
我低着头静静地听着，思想回到被绑架到这里的那场漫天黄沙。原来，你逼我吃的东西是这种作用？俗语有云：人不可貌相。但是，面有心生啊！一个气质如此清丽脱俗的人，怎么可以对我做出如此过分的事？难道爱情，真得可以让人变得恶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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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下可以了哈！”
耳边突然传来汤婆婆陡然升高的欢呼，我才发现自己就这样低着头走神好长时间了。实在是不愿意面对自己说不出话来的事实，我沉默地抬起头看着她。
“哈哈，乖孩子！你看！”
汤婆婆很老，很黑，宽大的黑色百褶袍子看不出身形，从那脸的形状来看，她应该有一个和男人差不多大的骨架。这样一个女人，即使是年轻的时候，也算不上美女。反正，在21世，她不是符合大众审美观的女人。但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超越了外貌的魅力。那种豪爽与细心并存、霸气和慈祥并重的气质，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经质般的东西。让人不知不觉地受她吸引，让人自然而然地接纳她，让人以为女人就应该是这样的。
就像此刻，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她灿烂的笑意是开在乌黑劲瘦的枯枝上的一朵菊花，不容抗拒地怒放着，带着火辣辣的热情，和一种。。。。。。因为与年龄不符而略显诡异的魅力。
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睥睨天下的奇女子吧！
“孩子，别愣神啦！你看~~~~”苍老的声音带着汤婆婆特有的慈爱味道，她把手捧到我面前。
此时，屋内的灯光突然间大亮。
她手里，捧着一团鹅黄色的圆球。布满黑色皱纹的手掌好似一个丑陋的托盘，衬托得上面的绒球光鲜娇嫩。
这是什么？我往前探了探头。她手里的东西突然微微颤动起来。接着猛然向上一跳，就撞到我的脸上。
毛茸茸软乎乎的触感。大概是这毛这软体分散了力道，我被撞得往后一仰，但却一点也不疼。一股暖意从它身上传了过来。它先是粘在我脸上，然后略微一动，就掉了下去。我赶紧伸手接住它。
两个弹珠一样大小的琉璃球眼睛，浑身长着鹅黄色的绒毛，一条一指长导线粗的小尾巴，偏在尾部末梢蓬松起一撮和身体同色的绒毛。加上圆乎乎的小身体，一个卡通般可爱的小东西就出现在眼前。
“暖身机器人，科技含量为C级。我在机器人垃圾遗弃堆里发现它的。当时它的脑部控制器受损，自动散热装置老化。我给它做了几个小手术，现在它的功能正常，智能程度升级，相当于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智商。哈哈，我很厉害吧！”汤婆婆凑上前来说，说到最后大笑起来。一点不像个老人，笑得得意忘形又自恋无比。
我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咧嘴赔笑。不过，估计这张满是鳞片和肉瘤的脸上也看不出笑容。
“我把它送给你了！”
“啊？”
“别客气。它的设计是符合冷涨热缩原理，你看它现在的身体膨胀了不止一倍，说明你的体质由于那些病毒入侵变得很冷。这样下去的话，即使我以后能研制出此病毒抗体，你的各个器官功能也会受损的。而且我给它加了芬芳剂，可以掩盖从你身上鳞片里散发出来的味道。”
汤婆婆人太好了。这里的人坏就坏的决绝，好又好得让人无法想象。我看看笑眯眯的汤婆婆，再看看果然变大了的立在两只丑陋鳞片爪子上的绒球，犹豫不决。救了我就已经很感谢了。但我和人家非亲非故，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心血才修好的宝贝，虽然我确实很需要它。但我怎么收的起这份大礼呢？
思考片刻，我抬起头来。“谢谢您，汤婆婆，但是这礼太贵重，我不能收。”
“咦？你明明很需要呀？为什么不收？什么叫‘贵重’？我跟你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贵重的东西，只要是人们需要的，都是贵重的。只有人们需要，才能突显出东西的价值。这个你最需要，所以它跟着你才最有价值！”汤婆婆理直气壮地说。
这是什么道理？
我摇摇头，难以理解她奇怪的言论。
既然打定主意，东西到底是推辞了。气得汤婆婆当场跳起脚来。
*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四壁都是显示器和电子操纵台。
一个人身体陷在一张黑色的巨大软椅上，在那头非金非银的长发上罩着一个厚重的耳麦，与无数手指粗的线路相连。此外，没有人，没有桌椅，没有其它摆设。。。。。。整个房间竟然显得空旷。
宽阔的大厅中间的地面突然消失，一个人从那里慢慢地升了上来。
整个人上来之后，他往旁边一站，右臂横于左胸上，身体微一鞠躬，并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整个过程都是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