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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回到家,就见着家秀笑嘻嘻的走了出来,看着红杏说道,“大嫂,小满嫂子把鸡给送来了。”
红杏眸色一顿,这么快膪。
赶忙走到灶间,就见着一只用竹篾做成的鸡笼里趴着一只鸡呢,鸡笼里用稻草给垫着,鸡的肚皮下隐约可见几颗鸡蛋。
红杏忍不住扬起唇角,摸了摸那只母鸡,随后抱着鸡笼就走出了灶间。
她看着那咯咯叫不停的母鸡,对着罗家远说道,“家远,快来看看。妓”
罗家远缓步上前,看着红杏那兴奋的模样,忍不住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杏儿,只要你喜欢就好。”
不管是什么,只要她喜欢他就会想办法帮她。
红杏呵呵一笑,没想其他。
随即放好鸡笼,看着罗家远说道,“家远,你今天跟二姐夫说了没有。”
“说了,二姐夫说他还是要到实地看看,单凭嘴上说说,是说不清楚的,有时候一个不小心也会听岔了去。”
红杏淡淡的嗯了一声,“那二姐夫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看看。”
“二姐夫知道我们急等着住人,倒是说了明天就过来帮着瞧瞧,他说建屋子是一辈子的事,可不得马虎。”罗家远细数地说着二姐夫的话。
红杏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我明天去大姐家一趟,若是二姐夫来,你就把菜热热,温一壶酒陪着他喝两杯。”
罗家远一听,诧异地看了红杏一眼,这便点头答应了一声。
夜漆黑如墨。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山村响起,显得格外响亮。
红杏正睡得酣甜,却不料大门猛地传来一阵敲击声。
罗家远赶忙起身去开门。
红杏也是咚的一声爬了起来,静听着门口传来的声音。
罗家远刚刚打开门,就见着罗家亮一脸凝重的说道,“大哥,不好了祖奶刚刚过了。”
“什么”
罗家远一怔愣。
就连房内的红杏心下也是咯噔了一下。
祖奶过世了。
她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家文和家秀也急忙穿了衣服起了床,一个个急急跑到大门口,看着罗家亮。
红杏听到这样的事,自然是不好继续睡觉,穿好衣裳走出了房。
看到罗家亮急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罗家亮神色淡淡,“就不到一个时辰的事,祖奶说想喝水来着,三哥媳妇就给祖奶送了水去,谁知道还没喝就过了。”
家秀一惊,双手猛地攥紧,“那这么说,祖奶是渴着走的了。”
家秀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
呜呜的哭了起来。
罗家亮见了轻轻叹息了一声,“大哥大嫂,你们快些过主屋那边吧,你是长孙,很多事情都等着你处理。”
罗家远点了点头,“那四弟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过去。”
家文和家秀急忙跟着罗家亮一起出了门。
红杏看着有些愣神的罗家远,心口微微颤动了一下,他一定是觉得自己失落了,这么多年,为讨祖奶的欢心,可谓是花了不少心思,可是祖奶却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就算到死也没给过他一句关心的话。
他心里定然是觉得很失落了。
红杏上前攥紧他的手,“家远,你还有我。”
罗家远猛地一把搂紧了红杏,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仿若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杏儿”
红杏感觉自己好像就要被他勒的喘不过起来一般。
挣扎了一下,这才叫了他一声,“家远”
罗家远这才缓缓松开了她。
两人收拾了一下,就朝着主屋走去。
刚刚步入堂屋内,就见着众人脸上皆是一脸凝重,家秀一直在旁边哭着。
罗厚道见到罗家远的瞬间,双眸微微亮了一下,随即说道,“家远,这分家的时候祖奶可是分到了你们那边的,这丧事就由你来办。”
罗家远怔愣了一下,这可是爹自己的亲娘,他连自己亲娘的丧事都不愿意处理,这说出去只怕没人会信。
罗家远倒是不好推辞,皱了皱眉,这才说道,“爹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可是这丧事打点起来不是处处需要钱么,爹是不是应该掏一些银子出来。”
罗厚道猛地一睁眸子,“你这畜生,现在学会要你老子的钱了,是不是有你人教的。”
站在一旁红杏错愕地转动了一下眸子,这罗厚道的话,摆明了就是说她拾掇着罗家远问他要的银子了。
她早就知道,过这边来总没好事。
这祖奶才刚刚闭眼,这就要开始吵起来了。
真是活人不得安生,也不让死人安生。
红杏从衣兜里掏出了一百个铜板,搁到了桌上,看着罗厚道说道,“爹,这一百个钱也是我和家远攒了很长时间才攒到的,现在祖奶过世,我们确实理应出份力的。”
罗厚道伸长脖子盯着桌上的铜板不由多看了几眼,转头看着红杏说道,“就这点钱够做什么呀,连买棺材都不够。”
罗厚道话一出,屋里的其他人一个个拿眼看着他。
罗家远更是满脸错愕,冷声问道,“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字面上的意思,买棺材都不够。”罗厚道冷冷的说着。
众人都忍不住地嘘唏了一声。
罗家远更是双眸冷冷,紧紧地盯着罗
厚道,“爹,您说清楚了,祖奶当年不是做了一副棺材吗,为什么还要买?”
那副棺木的木头还是他从深山老林中搬回来的,可是上好的楠木。
罗厚道见他问起,轻咳两声,“那副棺木我留下了,怎么了。”
一旁的红杏忍不住嗤笑出声。
就连其他人脸上亦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罗家远双眸淡淡,声音冷漠,“爹,你难道连祖奶的棺木都要占有,你就不怕祖奶突然跳起来指着你破口大骂?”
罗厚道一听,只觉后背一阵恶寒,遂自抬头瞪着罗家远,“怎么了,不就一副棺木,用得着你这样吓唬人?”
红杏怎么也没想到这罗厚道竟然连祖奶的棺木也记挂着,也难怪,楠木做的,谁不稀罕。
可想当年罗家远真是为了讨好这些个人,花了不少心思呢。
只是到头来,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索取。
她真为他感到不值。
罗厚道话音刚刚落地,就听罗家远冷声说道,“爹,您太过分了。”
是啊,太过分了。
就连家秀也站了出来,“爹,您把那棺木还给祖奶吧,祖奶生前常常念叨爹不去看她老人家,难道爹想这后半辈子都被祖奶念叨吗?”
红杏抬眼看了一眼家秀,没想到她也能说出这大道理的话来。
只见罗厚道猛地睁大眸子,看着家秀,抬手指着她说道,“爹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个赔钱货,懂什么,还在这里中伤你爹,我怎么就没去看你们祖奶了,啊。”
家秀被他一吼,吓得立刻退后了几步,战战兢兢地看着罗厚道。
红杏瞧着,想必家秀是打心底害怕罗厚道了,看着她那一脸惶恐的样子,就知道。
红杏都懒得看他那副嘴脸,直接低下头,看着地面上的几只蚂蚁,伸手捡起一旁的扫帚须,玩起蚂蚁来了。
对这位一直躺病床上的祖奶,她没多少印象,只是尽一个孙媳的本分。
家秀恐怕是陪伴祖奶时间最长的,也是感情最深厚的,不然她不会再第一时间的说祖奶过世,就嘤嘤的哭起来。
红杏只是觉得伤感,现在倒是觉得祖奶凄凉,这过世的棺木也要被自个的儿子占去,这罗厚道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罗家远冷冷盯着他,随即转眸看着罗家亮说道,“阿亮,跟我去把那棺木抬来。”
说完,也不管罗厚道时候会不高兴,直接就朝着堂屋后面放着棺木的屋子走去。
罗家亮看来一眼罗厚道,又看了看红杏,最后还是跟着罗家远走进了那间屋子。
刚要进屋,就见罗家远冷着一张脸走出了那屋子,径自走到了罗厚道跟前,“爹,棺木呢,你藏哪去了。”
红杏不由抬起头看了一眼罗厚道。
藏起来了。
难怪刚才家远说去取棺木,罗厚道一声不吭的,原来是知道那棺木不在那屋里啊,所以有恃无恐了。
罗厚道一听罗家远的话,破天荒的没有吭声,而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