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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有点吓到,赶紧扶住她,若非健康检查确认她并无贫血症状,是个健康宝宝,护士还真担心她会因为贫血而昏倒。
苦笑,她谢过护士的扶助,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了一下后,还是站起身,走出了诊间。
她在医院走廊上踽踽走了一段,发现自己还是全身无力,只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再休息一下。
真是的!她怎么这么没用
只是打了一针,血抽得稍微多了一点,她就手脚发软到时候要抽骨髓时,她该怎么办?
想到医生说的有关抽骨髓的过程,江可欣突然头皮一阵发麻,手脚更是无力,此时此刻,手术已迫在眉睫,她才开始感到害怕、恐惧。
不行!这样不行!她要勇敢一点,语柔还在等她的骨髓,她不能害怕说好的,她跟语柔说好的。
“可欣,妳怎么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江可欣浑身一颤,不敢抬头,更不敢寻找声音来源。
事实上,不用找,单听这熟悉的嗓音,她就知道是谁。
“妳还好吗?”宋允航远远就看到她坐在这里低着头,似乎很难过的样子,他没多想,立刻冲上前来关注她的状况。
一走近,才发现她的脸色发白,这更让他着急。“可欣”
“我没事。”
“妳的脸几乎是白的。”
江可欣不看他,继续低着头,“刚刚抽完血。”
“又抽血?为什么还要抽血?Marx怎么没跟我说?”
摇头,不想多说,更不想看他有怨、有恨,却也有着更深的害怕。
已经知道了他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接近她,她怎能任由自己再陷进去?毕竟只消看一眼,她就会继续沉沦。“你放心,我没事的,再怎样,我一定会捐骨髓给小柔,不用担心。”
她的这番话让宋允航只能沉默——知道她是在嘲讽他,他只能接受,忍受所有的痛苦,忍受她的一切指责。
江可欣站起身想走,或者该说她必须走,她必须逃离他——她不能让自己再沉陷下去!
她知道她很轻易就可以爱上他即便到现在还是如此,所以她只能逃开,只能不再看他。
“可欣,妳看起来很虚弱,再坐一会儿好吗?”
她的手被他牵住,温热的感觉传来,传递过身躯,直逼她的心脏,她竟因此而微微颤抖,眼眶甚至因此而湿润。
够了!真是够了,她到底要这样受他影响到什么时候?
难怪,难怪他可以轻易的骗过妳!狠狠挥开他的手,江可欣头也不回的离开现场。
宋允航就站在那里,没有追上去,就这样任由她离开。
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沉重的无力感,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难道救了语柔,他就注定要失去可欣吗?
他还能奢求最后一次机会吗?
第8章(1)
江可欣的大学生涯竟然是在这种地方毕业的!
人家正在开心的参加毕业典礼,分享人生进入新阶段的喜悦;她却必须躺在病床,等着别人对她开膛破肚
老天!光想她就觉得头痛,她怎么这么大胆啊?竟会答应捐骨髓?
可见爱情真伟大,让人变得一点理智也没有!
更可笑的是,她连爱情也没有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心里唯一能支撑自己的念头,就是希望语柔可以好起来。
其实经过这几天,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释然了——或许是她太傻,身边的朋友好像早就问过她,这会不会太不寻常了?
一个这样出众的男人,一个叱咤商场的企业大老板,竟会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身边,摆出一副追求的姿态,将她迷得团团转,这会不会太奇怪了?
现在想想,好像是
从一开始搭上允航的车,到允航来学校演讲,到带她回家,到认识语柔,到后来的每一个发展,好像都很奇怪。
现在真相大白,原来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她只是配合允航的剧本在演出而已,如今戏已到尾声,她的爱情落空,语柔即将痊愈,一切皆大欢喜,大家统统回到原点吧
真好真好
“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始啰!”
瞟了对方一眼,就是那个Marx。
她讨厌他,如果不是偷看到他寄给允航的电子邮件,她也不会发现这个恐怖的事实,说不定现在她可以被隐瞒在美好的假象之下,一辈子都不要发现。
也许,那比现在好吧!
“哦”
Marx站在一旁,身旁有别的医生与护士协助。这本来只是抽骨髓,不是什么严重的手术,根本不需要太多人在旁碍手碍脚。
不过宋允航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确保江可欣的安全,不能让她出一点纰漏,苦口婆心的再三交代,搞得连Marx都紧张了起来。
听说他那封电子邮件搞得这两个人决裂!他也很无奈啊!他哪知道江可欣会偷看别人的电子邮件,况且这种事怎么可能隐藏得住?
不只是他,在帮语柔寻找合适的骨髓时,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知道江可欣这个人,就算隐瞒得了一时,这个江可欣就算真的最后跟允航在一起,她也早晚会知道的。
他一开始就跟宋允航说过,一见到她,当面就跟她提出请她捐骨髓救语柔的事,那家伙不愿意,才会惹出现在这些事。
不过说真的,感情的事有谁说得准?看允航现在失落的样子,Marx是真的很确定,允航应是真的喜欢上江可欣了。
江可欣有点不安,还是问了一下,“会很痛吗?”
Marx摇头,江可欣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那男人紧接着说,“不会很痛,会非常、非常痛。”
“啊?”她终于感到害怕了。
“这么怕?那不要好了,妳可以离开了。”
“不是啦!”江可欣赶紧留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愿意动手术,我愿意捐骨髓。”
Marx看着她,“那真奇怪,妳连可能会很痛的捐骨髓都愿意了,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原谅允航?”
瞪着他,“你还敢讲!”思及此,她还是免不了要对这个等一下要亲自为她动手术的医生大小声。
“好啊!都是我的错,这全部都是我的错,跟允航无关,我向妳道歉。我已经跟妳道歉了喔!妳现在可以原谅跟这件事一点都不相关的宋允航吧?”
“我”
“说到底,妳就是在意啊!”
“”无语,是有点在闹脾气。
他叹口气,“我第一次看到允航这么在乎一个人,我觉得他是真的喜欢妳,是真的很想跟妳在一起。”
“他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跟我说这件事我会答应的。”
“对!他那么做确实不对,他应该直接跟妳开口。事实上,他本来也打算那么做,可一见到妳后,他就改变主意了。”
“什么意思?”
“他说他想要多跟妳碰面几次,再跟妳提这件事我想他就是想要认识妳嘛!”
江可欣无言,安安静静的躺在手术抬上,想着Marx说的每一句话,也想着允航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反应。“可是我现在根本分不清楚”
“分不清楚什么?”
“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想跟我在一起;还是因为我捐骨髓给语柔,他感谢我,所以才跟我在一起”如果是后者,她不要!她宁可不要,就让她捐完骨髓就离开吧!当作彼此都不认识,一切回到原点。
“妳这个疑惑也很奇怪。”
“为什么?”
“有差吗?他喜欢妳,所以要跟妳在一起;可是妳确实也捐了骨髓救他女儿,他一定也会感谢妳,这样不就皆大欢喜,妳怎么这么难搞啊?”
懒得理他,她不想再说话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现在要静下心来好好休息,不能太激动,以免影响骨髓质量其实会不会影响,她也不知道。
一切准备就绪,此时Marx转过身,由护士帮江可欣处理比较私密的部位。由于必须全身麻醉,而抽骨髓时间长达三个多小时,因此护士必须帮江可欣处理好排泄的卫生问题。
“放轻松,要全身麻醉了。”
“哦”她是真的紧张。
Marx拿着导管,等会儿导管将直接透过口腔、透过喉咙,插入气管,透过肺部吸收麻醉剂,直接麻醉。“再跟妳讲一个应该会让妳开心一点的事允航现在就等在外面。”
江可欣一愣,“他在外面干嘛?他不是应该去陪语柔吗?语柔现在应该也很紧张啊!”
一听就知道这个江可欣还是很关心他们父女俩。“语柔的部分没那么快,恐怕要等到明天了;他是真的很担心妳,我刚才要进来,他就千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