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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那曹侍郎家的荷塘的确是很大,而且水很深,水也有些浑浊,里面种满了荷花,而且,似乎倒是真的从来没见过侍郎府的人下去摘莲藕莲子什么的。”
越想越觉得孔乐所说很是靠谱,可是,若是在房子下面还可以挖地道,这池塘下面,又该如何是好?
孔乐狡桀一笑:“看来咱俩今晚得夜探曹侍郎府了!”
言紫兮瞧着孔乐面上跃跃欲试的模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引得孔乐不满地侧面:“笑什么笑?”
言紫兮调侃道:“小乐子,你说咱们璇玑派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怪胎啊,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是正派的君子,就你,老奸巨滑,贪财好色”
话还没说完,头上又被狠狠敲了个响栗:“你有资格笑话我么?咱俩半斤八两吧?我还以为纳闷咱们璇玑派怎么会出你这么个千年祸害!”
言紫兮赧然一笑:“过奖过奖,都是师兄你教导有方”
璇玑派不要脸二人组互相调侃了一阵,孔乐忽然话锋一转,提起了一件言紫兮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忘记的事情:“大师兄在边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言紫兮顿时默然,大师兄,那个曾经对她来说,这个世间最温暖的存在,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思即若此,言紫兮忽然觉得有些羞愧,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可是,独独面对大师兄叶凌风,她却始终觉得自己是这个世间最薄情寡情之人。
她欠大师兄的,实在太多太多,这一生怕是都没有机会再偿还了,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祈祷,希望他平安。
这时,孔乐亦是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句:“如果,我是说假如,若是当初,你选了大师兄,不知会是怎样的光景。”
言紫兮顿时面上一窘,不知道该如何把这句话接下来,如果?若是?假如?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假设和可能,对于她自己的选择,她从未曾后悔过,可是,对于大师兄,她的心中却是夹杂着复杂的感情。
她希望他安好,希望他幸福,就算,幸福不是自己给的。
可是,每每面对他的时候,她又会觉得无措,总觉得他对自己所有的好,自己都问心有愧。
心底的朱砂痣呵,大概就是这样的存在吧。
“其实,大师兄之所以答应去边关,也是为了你。”孔乐仿佛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似的,又提起了言紫兮一直不愿意去触碰的话题,她垂眸不语,许久之后,突然问起了别的问题:“小乐子,你说,如果我不是你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师妹,你们还会这般对我么?”
孔乐愣怔了一下,半晌之后才笑着摇摇头:“其实自那年你因为练功而性情突变之后,我们这些师兄弟也曾私下讨论过,怀疑你是不是被什么人附体了。”
此话一出,倒是言紫兮愣住了,原来,他们是怀疑过的。
可是,孔乐接下来的话却让言紫兮深深动容了:“可是,大师兄却说,不管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谁,只要你占着这个身体,你就是我们的小师妹,这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现实。”
言紫兮无言良久,许久许久之后,方才吐出一句:“在我心中,你们亦是我的亲兄长,此情日月可鉴,永世不移。”
(103)荷塘下的密室
夜色终是降临了,定下了夜探曹侍郎府邸的师兄妹两人各自换了一身夜行衣,黑纱蒙面,各自施展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曹侍郎府邸。
因为言紫兮对于这里较为熟悉,自然是她在前方带路,她巧妙地选择避开灯光的路线,借地势而行,依草伴花,悄无声息地向西北角的荷塘靠近。
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正要拐入荷塘的方向,却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提着灯,缓缓地向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她心头一凛,闪身躲进回廊柱子的阴影背后,随着灯光的临近变化,细微地挪动着脚步,保持身体与阴影始终在同一片区域之中。
而身后的孔乐亦是与她做着同样的动作,两人暗中祈祷这个婢女不会发现自己,但言紫兮的手中,已然捏着一枚小弹珠,心想若是这婢女发现了自己,就第一时间弹出去先打晕她再说。。
那个婢女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厢的异样一般,依然提着灯笼向着他俩所在的方向走来,她与最前方的言紫兮之间的距离,不到五步了。
言紫兮小心地调理着自己的呼吸,可是,当那婢女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却怔住了。
侍郎夫人?!
她如何会这般婢女打扮出现在这里?
而且看那侍郎夫人面上的神情,却是看起来有些慌张,一路之上,还不住地四下张望。言紫兮觉得有些蹊跷,这是在她自己家,怎么搞得比自己这个擅闯者还要慌乱?
虽然觉得蹊跷,不过,言紫兮知道自己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在身,不能打草惊蛇,只能目送她远去。好不容易等到侍郎夫人走远了,才小心翼翼地跃出来,继续向荷塘方向前进。
好不容易来到荷塘边,放眼一看,言紫兮倒抽一口冷气,尼玛的,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这片荷塘竟是这般大,这,这从何找起啊?
而且如今正是荷花飘香的时节,荷塘里更是开满了荷花,放眼望去,黑森森一片。
言紫兮看了看孔乐,用着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问:“现在怎么办?”
孔乐白了她一眼,一副你白痴的表情:“还能怎么办?下去啊!咱们得先确认这下面是不是有密室。”
言紫兮一愣,随即傻乎乎地脱口而出:“谁下去?”
孔乐猛一挫牙,恨不得大耳刮子抽死她:“当然是咱俩一起下去啊!这么大一片荷塘,若是一个人找,怕是找到天亮也不见得能找到!”
言紫兮其实心里明白着呢,纯属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其实就是不大愿意下去而已,要知道,这荷塘下面可全是淤泥,这要是跳下去,准得弄个满头满面的污泥。所以,她故意装傻想骗孔乐下去,可孔乐是谁啊,跟她一样无耻的货,怎么可能看不穿她这点小心眼,既然这破事儿怎么都躲不掉,自然是要有难大家同当才是。
我入地狱,你如何能不入?这是孔乐的做人准则。
孔乐从身后变出两根约莫三尺长的竹竿,不知道是不是他沿路在哪里折的,他顺手递给言紫兮一根,而后指了指荷塘中央的拱桥:“以这桥划分,我寻左边,你寻右边,不用沉到中央去,就沿着边缘处找,有异样的地方就用这竹竿捅,若是声音不对就赶紧通知我。”
言紫兮不情不愿地接过竹竿,噘着嘴嘟囔道:“还以为小乐子你多变态呢,结果还要用这么老套的办法。”
孔乐不客气地对她竖起了中指,算是回答她,自打言紫兮某次无意识地告诉了孔乐这个另类的表达骂人的方式之后,孔乐就爱上了他的中指。
一根竖起的中指,足以表达他心中澎湃的千言万语。
言紫兮呸了一声,还是认命地下水了,这荷塘还是有些深的,下方淤泥更是不少,刚一踏进去就觉得自己身子一沉,赶紧提息运气,将体内真气汇集到足尖,方才犹如潜水员一般沿着池塘的边缘游走起来。为了掩饰,言紫兮还特意摘了一方荷叶顶在头上。
一路走,一路用手中竹竿不断地向下捅,心说这地下怎么可能有什么密室,顶多就是沉几个大箱子下去不得了了。
可是,刚走了一半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手中的竹竿捅到了什么空心的东西一般,竹竿捅下去,竟是隐隐听到了清脆的回响。
言紫兮随即运起真气,将周围的淤泥驱散,这时,一方平整的砖砌石面露了出来。
她赶紧唤了孔乐来看,孔乐一瞧得意了:“瞧吧,我就说是在这里!”随即,他四处又看了看,这荷塘周围都是些树木,本没有什么稀奇的,可是,在这一处不远,却有一颗怕是有千年生的香樟树。
孔乐指着那香樟树问言紫兮:“是不是觉得很眼熟?”
言紫兮微微一怔,随即想到了璇玑派后山那颗千年香樟,难道
孔乐此时已经驾轻就熟地来到香樟树边,先是环视了一圈,随即伸出手,在树干上慢慢摸索起来,摸着摸着,忽然发现了什么一般,轻轻地用手指抠起树皮来。
眨眼之间,一块方形的树皮就被他完整地抠了下来,随即只见他手指又是一抠,站在一旁的言紫兮忽然感觉脚下一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猛然下坠,眨眼之后,哐当一下,感觉自己砸落在一处黑暗密闭的空间内。
她小声低呼了一声:“小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