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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包括言紫兮在内,众人都以为陛下这次必是又会袒护到底,将那些折子按住不发,谁曾想,这次,南宫凛却是出乎意料之外地并没有袒护她,反而重重处罚了言紫兮。
削了她一年的俸禄,并且禁足三个月,让她闭门反思,并且勒令她从此之后,亦不得干涉‘大靖空军’之事。
当然,更耐人寻味的是,虽然对言紫兮处以重罚,对于她之前下的命令,却只字不提,算是默许了,对于兵部要求再次插手‘大靖空军’一事,亦是按住不发,权当没这回事。
原本兵部和工部的人对此极为不满,可是,如今当事人已经被重罚,他们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发泄点。不过,兵部亦是不舍不弃地不断上书,要求重新接管‘大靖空军’。
无奈之下,南宫凛干脆大手一挥,将这事丢给了时任枢密使的镇南王,指名由镇南王亲自掌管‘大靖空军’,对此,兵部终于无话可说了,只能偃旗息鼓,毕竟他们再如何争权,也不敢争到镇南王头上。
于是,这事,就这般看似平静地落幕了。
可是,在言紫兮的心中,这事却没完。
虽然对于南宫凛的处置,她心中亦是有些不满,不过转念一想,也能够明白他的苦衷,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若是太过偏袒自己,让别的臣子作何感想,他秉公处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凭良心说自己这事儿也的确是做得独断专横了一些,大大煽了兵部的耳光,让他们面上无光,也让大家都没有台阶下。
可是,理解并不代表能够接受。
言紫兮不能接受的是,她在当日回宫之后,明明将其中的蹊跷都一一告诉了南宫凛,甚至直接说出她怀疑兵部或者工部的人在这件事情上,背后动了手脚。可是他当时却难得地保持了沉默,后来置之不理不说,甚至还缴了自己的权,将这事丢给了别人。
在言紫兮看来,南宫凛这样做,无疑是不相信她。
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这已经是言紫兮和南宫凛冷战的第三日了。
自打她被禁足之后,这胆子撑死的家伙竟是更加胆大妄为起来,直接封闭了她所住的瑞庆宫的宫门,每天宫门紧锁,给陛下吃闭门羹。
而自个儿,更是在瑞庆宫里大吃大喝,撒着欢儿的歇斯底里泄愤。
可是,更让她生气的是,这一次,南宫凛竟是一反常态没有来哄她,甚至,她紧闭了宫门,南宫凛就真的不来了,连素来在他们俩之间跑得最勤快的崔公公,也不来了。
这无疑是让言紫兮觉得自己一记重拳击出,结果打在了棉花上,生生给憋出了内伤,这让她心中愈加不忿起来。
索性更加自暴自弃地胡吃海塞,甚至发展到最后,就在瑞庆宫里练剑术玩,玩得一宫都鸡飞狗跳。
在第三天的夜里,言紫兮发泄了一整天,终于是累了,早早就回榻上歇着了,侧躺着眯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口干,头也不回地开口唤宫女取水来,不多时,一阵轻微地脚步声缓缓走了进来。
微阖着眼的言紫兮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对方将水送过来,心中骤然火起,心道是难道这宫女也要跟她过意不去?!
可是,一睁眼,却怔住了,来人不是瑞庆宫的宫女,而是黑着脸的南宫凛。
南宫凛此时一身紫色常服,头发简单地用明黄色锦带束了,末端散散地披落在肩头,月光如洗,映照得他的容颜如玉般地清朗。
南宫凛面上的表情却有些嘲讽,他挑眉看她,说出的话儿亦是犀利:“长本事了啊,嗯,竟然胆敢在朕的宫中将朕拒之门外。”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向她。
言紫兮翻身而起,像一只敏感的刺猬一般横眉冷对:“你谁啊你?姑娘我就不乐意看到你,怎么的,有本事把我驱逐出宫啊!”
如是说着,却亦是下意识地从榻上翻身跳了下来,刻意向后退了退,与某人保持适当的距离。
“哟?还在生气?”某人似乎明知故问一般,又挑起了话头。
言紫兮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感情这丫以为自己是闹着玩的?!
她冷冷一笑,说出来的话更加嘲讽:“岂敢啊,我一没权没势的小孤女,哪敢跟一国之君、万人之上的您置气啊!您一生气,回头就捏死我了。”
这话酸得可以,让南宫凛的眉头顿时就蹙了起来。
南宫凛双手胸前一横,冷眉看她:“我说你这脾气能不能改改?每次一生气就浑身带刺,跟个刺猬似的。”
言紫兮立刻反唇相讥:“你也知道我在生气?有本事你别惹我生气啊!”
“好好好,咱们好好说话。”南宫凛毕竟是了解这丫头的脾气,知道跟她扯下去就没完没了了。他倏然面色一变,正色到:“紫兮,这一次,的确是你做过火了。”
(070)吃一堑长一智
一听南宫凛这话,言紫兮本能地又想跳起八丈高来反驳,却被南宫凛再次出声止住:“经过这么多事儿,原本以为你也成熟了不少,怎么到现在还是学不聪明呢?!”
隐约觉得南宫凛这话似乎话中有话,言紫兮竟是忘记了反唇相讥,下意识地斜眼瞪他,没想到,这一次,南宫凛却是一改平日里的无赖作风,平静而肃然地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地望着她,许久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可奈何。
第一次见到南宫凛这般的表情,竟是让言紫兮隐隐有些心慌慌。
不过,她却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错,死鸭子嘴硬地扭过头去:“别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你不帮我就算了,难道还指望我自己也忍气吞声?我做不到!我言紫兮从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凛生生打断:“谁让你忍气吞声?我是让你做事之前考虑清楚!用脑子多想想,不要稀里糊涂就中了别人的圈套!”
此话一出,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言紫兮瞪大了眼,半张着嘴,仿佛见鬼一般盯着南宫凛,半晌之后,她脑子里突然一回转,似乎明白了什么:“等等,你是说。。。。他们,他们故意。。。。”
南宫凛摇摇头,又叹了口气,缓缓走到言紫兮跟前,伸手抚了抚她披散的长发,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别人挖好了坑等你,就你这傻丫头还傻乎乎地往里面跳。”
言紫兮有些无言以对,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此时终于有了些许眉目,她蹙眉望着南宫凛:“是兵部尚书还是工部尚书?”
南宫凛垂眸看着她,忽然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了戳她的脑门:“跟你说了多少次,看事情别那么简单!不要老被表面的假象所迷惑!”
言紫兮的眉头蹙的更深了,微微地眯缝了眼,面露疑惑之色:“难道我错怪他们了?”
南宫凛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将她带入怀中一同坐在软塌上,心平气和地开始替她梳理整件事情的脉络:“其实这件事,你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大错。”
言紫兮诧异地抬头,瞧着南宫凛那双琉璃色的眸中在月光下忽明忽暗:“你一开始就选错了支持者。”
南宫凛此话一出,言紫兮眨巴眨巴眼,似乎更糊涂了:“你是说,我不该拉尚书右仆射毕永入伙?”
南宫凛点点头,在言紫兮疑惑的目光中,他忽然反问道:“您觉得,这件事发展到如今,谁是最后的赢家?”
言紫兮垂眸想了想,忽然抬起头,目光中写满了惊诧:“你是说镇南王?!”她忽然拔高了声音,满脸地不敢相信:“你是说,这件事是镇南王搞的妖蛾子?”
言紫兮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最后竟然能绕到镇南王身上,她原本以为是工部尚书或者兵部尚书看不惯她,故意给她使绊子,却没有料到,这件事背后竟是有镇南王的影子。
南宫凛叹了口气:“他怎么说也是堂堂大靖朝的枢密使,这件事,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先去知会他,而不是找毕永。”
言紫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觉得南宫凛所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可是,她这不是一直对镇南王有戒心么,自然是下意识地不愿意去找对方商量。
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南宫凛又点了点她的脑门:“所以说你还是太嫩了,考虑问题太简单。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一开始找毕永就是因为觉得镇南王信不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会让对方心里如何想?”
南宫凛这话让言紫兮顿时茅塞顿开,她承认自己之前的确是有些热血冲脑,考虑不周全,或者说,太凭借自己的主观意识去做事。
这时,又听南宫凛缓缓说道:“就算你想提防